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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书点了点头,说道:“区区一个一字长蛇阵,自然是难不住韩信的。”
说罢,毕书又回头吩咐亲军校尉铁牛道:“传令,左右军出,转二龙出水阵!”
“喏!”亲军校尉铁牛轰然应喏,又大步走到望车后护栏后,再从亲兵手中接过“赤”“橙”两色令旗悬挂到了望车的旗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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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右翼,骑军阵前。
蒙殛跨骑火赤骝,手握横刀,正傲然肃立骑军阵前。
倏忽之间,一骑快马手持三角令旗如飞而至,人未到声先至:“卫将军有令,左右骑军出,转二龙出水阵;卫将军有令,左右骑军皆出,转二龙出水阵……”
“末将得令!”蒙殛冲中军高耸的望车遥遥作揖,又策马缓缓走过骑军阵前,一边扬起横刀厉声长嗥道,“大楚威武!”
“大楚!”
“大楚!”
“大楚!”
右翼两万骑军山呼响应。
“楚军必胜!”蒙殛再次怒吼。
“必胜!”
“必胜!”
“必胜!”
两万骑军齐声怒吼,犹如惊涛拍岸。
山呼海啸声中,蒙殛缓缓勒转马头,手中横刀已经指向了斜对面的齐国中军,再轻轻催动战马,火赤骝便甩开四蹄轻轻向前,下一刻,蒙殛手中横刀狠狠落下,再仰天长嗥:“大楚的儿郎们,建功立业、拜爵封侯的时候到了,杀……”
“杀!”
“杀!”
“杀!”
右翼的两万骑军疯狂响应,又纷纷擎起环首刀,催动战马追随蒙殛身后冲向了斜对面的齐国中军。
斜对面,齐国中军,那辆高高的望车上,一道紫袍身影隐隐可见,倏忽之间,两万骑军将士的眸子里便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狂热,韩信,那是韩信,只要突入齐国中军,斩下了韩信的头颅,便能凭借此功一举封侯!
泱泱大楚,赳赳死士;封侯拜爵,当在今日!
几乎是同时,楚国左翼的两万骑兵也在副将蒙铿的率领下奔腾向前,两支骑军就像是螃蟹的两只大铁钳,一左一右夹向了对面的齐国大军。
楚军骑兵选择的出击时机极为狠辣,因为此时齐国的左右两军皆裹足不前,而前军则正向前全力突击,这一来,前军与左右两军间便出现了一个空隙,犹如二龙出水的楚军骑兵显然打算从这两处空隙突入齐军大阵,直取韩信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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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中军,望车之上。
娄敬微微色变道:“不好,楚军好像变阵了!”
曹参也沉重地道:“如果我军不跟着变阵应对,两翼的楚国骑兵就会从我前军与左右两军之间的空隙处突入,直取我中军本阵!”
韩信却是神情自若,脸色更是波澜不惊。
韩阖同样对自己的父王充满了信心,道:“父王,这又是什么阵?”
“这是一字长蛇阵的其中一种变化,又叫二龙出水阵。”韩信说此一顿,又手指前方正汹涌而来的楚国骑兵,低头对韩阖说道,“阖儿你仔细看看,从左右两翼杀出的楚国骑兵像不像是两条破水而出的恶龙?”
“嗯,真像。”韩阖又道,“父王,此阵又该怎么破?”
“要想破解此阵,只在一个封字。”韩信谆谆善诱地道,“若让二龙突入我军阵中,则可形成连续绞杀之势,断然不可小觑,但是,只要封住门户,两条恶龙便不得其门而入,待其势穷后撤之时,我军再趁势掩杀,此阵翻手可破。”
说罢,韩信又回头道:“前军缩回,锁紧门户。”
“喏!”宿卫郎将曹窋轰然应喏,转身传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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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北岸,楚军本阵。
亲军校尉铁牛道:“卫将军,齐国前军又缩回去了。”
虞子期扼腕叹道:“这二龙出水阵,果然难不住韩信。”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两个回合交锋下来,毕书很快也从最初的紧张之中镇定了下来,当下又吩咐铁牛道,“前军出击,再转天地三才阵!”
“喏!”铁牛轰然应喏,大步向后升起了代表前军的黄色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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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中路,前军阵前。
子车师身披重甲,腰挎横刀正在阵前来回踱步。
作为前军大将,子车师此刻的心情是极度不爽的,两翼骑兵明明只是辅兵,现在却喧宾夺主率先向齐军发起了攻击,而他的前军却按兵不动,虽然明知道这是卫将军的安排,可子车师的心里还是感到不乐意。
子车师身后,两万楚甲正严阵以待,看到左右两翼的骑军已经大举出击,前军楚甲的眸子里尽皆流露出了艳羡之色,对于这些大头兵来说,有仗打就意味着有战功,有战功就意味着爵位,有了爵位那他们就立刻从泥腿子跻身贵族了。
对于一个泥腿子来说,获得爵位成为贵族就是他们的人生终极目标!
让人焦躁的等待之中,一骑快马终于从中军本阵飞奔而至,未及近前,马背上的骑士就已经高高擎起一面三角令旗,引吭高喊起来:“卫将军有令,前军出击,转天地三才阵;将军有令,前军出击,转天地三才阵……”
“哈哈。”子车师仰天长笑两声,又铿然拔出了横刀。
横刀在手,子车师又往前踏出两步,身上、脸上已经流露出了强烈的杀气,目光灼灼地从前排将士脸上掠过,子车师厉声喝道:“前军的儿郎们,作为一名重甲步兵,我们永远都是战场上的不败王者,谁也不可能抢走属于我们的荣光,杀!”
说罢,子车师即扬刀转身,甩开大步向着前方的齐军大阵飞奔而去。
“杀杀杀……”两万楚军重甲霎时山呼海啸般呐喊起来,遂即纷纷擎出环首刀,追随子车师身后向着前方汹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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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天要搬家,照顾丈母娘的保姆也不干了,得给她找个敬老院,总之事情比较多,索性集中处理一下,所以这几天的更新就无法保证了,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吧。
第330章 巅峰对决(三)
第330章 巅峰对决(三)
齐军本阵,了望车上。
娄敬微微色变,对韩信说道:“大王,楚军的中路也向前突进了,二龙出水阵已经转为天地三才阵,我前军如果继续后退,就会遭到楚军的衔尾追杀,一旦前军不支,很容易就会演变成全军溃败之势哪!”
“全军溃败?”韩信哂然道,“亚相,你太高估楚军了。”
韩阖问道:“父王,楚军三路齐出,这便是天地三才阵么?”
“对,二龙出水的中路再向前,那便是天地三才阵。”韩信点了点头,又道,“要想破解此阵,最常规的方法便是两翼齐出,中路突进,向对方发起针锋相对的攻势,不过这样一来楚军很可能还会缩回去,再转四门兜底阵。”
“四门兜底阵?”韩阖道,“父王,还有后续变化么?”
韩信道:“自然是有,四门兜底阵的左右两翼互相穿插换位,便成五虎群羊阵,之后还有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以及十面埋伏阵,不过,对面的楚国大军未必就能摆出这么多变化。”
“这么多阵法?”韩阖道,“阵法之道,还真是变幻无穷。”
韩信却摇了摇头,哂然道:“阵法之道,不过雕虫小技耳。”
说此一顿,韩信又道:“战阵之道,真正考较的却是主将的战机捕捉能力以及临阵指挥能力,至于阵法,摆得再整齐、变化再复杂,那都是花架子,今天,寡人就好好地给对面的楚军主将上一课,仅凭阵法可打不了胜仗。”
说罢,韩信又回头吩咐曹窋道:“传令,摆雁行阵!”
曹窋轰然应喏,毫不犹豫地转到望车后端传令去了,曹参、娄敬却是脸色大变。
所谓雁行阵,就是将左右两翼向前极尽延伸,犹如大雁飞过时的双斜阵,此阵法的覆盖面广,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射击兵种的威力,也可以对敌军形成包围态势,但是如果敌军摆开锋矢阵,就很容易突破雁行阵的中军本阵,从而导致雁行阵的溃乱!
现在,楚国大军的左右两翼及中路齐出,分明就是一个锋矢阵法,而齐王却要摆出雁行阵,那不是以己之短攻敌所长?一旦楚军三路齐进,突破了齐国中军,整个齐国大军岂不是就要阵脚大乱、兵败如山倒?
更可怕的是,齐王可就在中军本阵!
眼下的齐国,可就靠齐王在支撑着呢,万一齐王有个闪失,不但攻入淮南的齐国大军会灰飞烟灭,搞不好整个齐国也该灭亡了。
“大王不可,此时摆出雁行阵,不妥呀!”娄敬大急。
曹参的话谏言就要激烈得多了:“大王,你如此轻敌,后果不堪设想哪!”
韩信却并没有因为曹参的激烈谏言而发怒,只是捋了捋颔下长须,微笑着说道:“上将军,亚相,你们是不是认为雁行阵为天地三才阵所克,寡人若是让齐国大军摆出雁行阵,则此战便是必败无疑?”
曹参道:“纵然不败,也难取胜。”
娄敬道:“纵然能胜,也是惨胜。”
韩信微微一笑,又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朗朗晴空,淡淡地道:“好,今日寡人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阵法,什么才是真正的临阵指挥!”说罢,韩信又霍然回头,向宿卫郎将曹窋道,“王命不变,雁行阵!”
“喏!”曹窋轰然应喏,“变阵……雁行阵!”
伴随着令旗的升起,整个齐国大军霎时开始发动起来,前军徐徐后撤,左右两翼却开始迅速向前延伸,原本落在最后的后军也分成了两左两股,并开始全速向前,最后叠加在了左右两翼的身后,不到半刻钟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雁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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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中军,望车之上。
毕书、虞子期正凭栏远望,楚军两翼的骑兵以及中路的重甲步兵虽然已经出击,不过出击的速度却不快,只是徐徐而进,因此直到现在,两军都还没有短兵相接,甚至连双方的弓箭手也仍然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楚国大军变阵为天地三才阵,齐国大军很快也有了应对。
“雁行阵?!”待齐国大军摆好阵形,虞子期却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韩信竟然摆了个雁行阵,当下沉声说道,“这个韩信,好生嚣张!竟敢以雁行阵应对天地三才阵,他难道就不怕我军凿穿其中路,破其阵眼么?”
“不。”毕书却摇了摇头,淡然道,“韩信不是嚣张,而是自信。”
“自信?!”虞子期皱眉道,“韩信自信他的雁行阵能破了将军您的天地三才阵?”
毕书轻轻叩击着望车的护栏,若有所思道:“天下阵法、变幻多端,却万变不离其宗,归根到底,还是要通过双方主将的临阵指挥来实现战争意图的,很显然,韩信对他自己的临阵指挥能力很有自信,所以才敢摆出雁行阵。”
“临阵指挥能力?”虞子期微微颔首,似有所悟。
“对,临阵指挥能力。”毕书点了点头,肃然道,“子期将军,齐国大军看似摆出了一个庞大的雁行阵,其实这只是表象,事实上,在韩信的指挥调度下,这个雁行阵就能分解成成百上千个数阵,层层掩护、生生不息,十分厉害!”
“成百上千个数阵?!”虞子期道,“他韩信指挥得过来?”
毕书道:“别人肯定不行,不过韩信,本将军认为他能行!”
虞子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又问道:“那么……卫将军你呢?”
“他韩信将兵,是多多益善,我毕书将兵,却也是多多益善!”毕书两眼微眯,似有莫名的厉芒从他的眸子深处一闪而逝。
说罢,毕书又回头喝令铁牛道:“变锋矢阵,凿其中军!”
“喏!”铁牛轰然应喏,一边升起三角令旗,一边仰天长嗥,“卫将军有令,锋矢突进,凿其中军;卫将军有令,锋矢突进,凿其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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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左翼,骑军阵前。
蒙殛单手控缰,正极力压制着马速,胯下的火赤骝已经感受到了杀戳的味道,已经变得极为亢奋,如果不是蒙殛死死勒住马缰,它只怕早已开始了极速冲刺。
蒙殛身后,铁蹄翻腾,马头攒动,楚军左翼的两万骑兵正缓缓向前。
时不时的,蒙殛就会扭头看一眼中军本阵,某一刻,高高耸起的望车上终于升起了三面醒目的赤色令旗,而且三面赤色令旗摆成了一个指向前方的箭头,几乎是同时,专门负责传达毕书将令的传令骑兵已经从后阵飞奔而来。
“卫将军有令,锋矢突进,凿齐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