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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名胜古迹极多,以黔灵山、扶风、照壁、南岳四山最为著名。
狐尾帮的总堂瑞雪山庄就座落在黔灵山侧的另一座山上。
这是一座不很高大的山,其实只是后面不知名的大山,所伸出的一座平崖而已,山的左右两面是削壁,高立一两百丈,前面是一片斜坡,林木荫郁,山下一河如带,绕山而转,形成山的自然屏障,河深水阔,极为险要。
山顶一片平坦,向后山伸展成长方形,长有数百丈,宽亦百余丈,与后山连接处,亦是一断崖,不能轻易通过。
狐尾帮帮主“黔南异叟”,选择这块平地建立该帮的总堂,确是颇得地利之妙,他在这里的中央,建筑一座宽广的大楼外,并在四周建筑许多厢房,供给帮中人士居住。
应清华和白如霜进入黔境后,沿路便发现许多携带一根羽毛的人物。
这些人携带的地方不同,行业各异,有的插在头上,有插在衣襟上,其他如腰带上,口袋上等等。
这些羽毛的颜色也异,以白色为最多,蓝色次之,黄色更少见,是否尚有其他颜色,则无法证实。
他俩发现这种现象后,即怀疑是狐尾帮众。
直至进入贵阳附近的开阳县,才证实无讹。
当时,他俩正缓骑前行,在官道上谈笑恰然,忽有两骑从后追来,擦身掠过,且听得马上人“咦”的一声。
倏然勒缰缓马,侧顾另一人道:“老三,这不是帮主的‘白龙’吗?怎会给这酸丁骑着呢?停下让我问个明白再走。”
这两人都是头插黄色羽毛的大汉,劲装背剑,神态凌人。
若依白如霜的意思,即欲教训他们一顿,幸得应清华及时制止,不让他为这点小事,与孤尾帮人发生冲突,以免冷艳雪的颜面有损。
仅是严肃的从囊中掏出冷艳雪所赠玉符,向对方一照道:“你们不用查问我的来历,回去便可知道。”
果然,这两个大汉一见玉符,即刻滚鞍下马,跪在马前请求宽恕,惹得薄怒未息的白如霜不禁展颜娇笑,睨着应清华轻易地打发他们离开。
应清华进了贵阳城后,住在拱边门府近的旅店中。
向店小二探明瑞雪山庄的方向线路,准备晚上去探试一番,先和冷艳雪见面详谈后,再决定处理这趟事的方法。
不料,这店小二也是孤尾帮的帮众,见应、白二人的绝世仪态,即知是非凡人物。
又见他们探听瑞雪山庄的路线,更知是有为而来,因而在谈话中,连向应清华探问来历和去山庄的目的。
应清华经过这半年的历练后,已大有进步,对这些江湖中的云变波谲,阴恶难测,都有深切的了解,故从店小二的言态上,即知是狐尾帮中的份子。
见他探问自己的来因,便以探亲为由,去敷衍他,使这店小二更感神秘,以为是帮中护法或堂主的亲属,更热心招呼,极力讨好。
三更初响,残月迷濛,应清华两人已到了瑞雪山庄的河边。
这条河的宽度仅有五支左右,以他们的身手而言,本是不值一顾,即可轻跃而渡的,但因对岸被狐尾帮筑起一道一两丈高的围墙,沿河而立,仅留一缺口,用吊桥横跨河上,使人除了从吊桥通过外,无法看见围墙内的情形。
只有山上林隙中射出的辉煌灯火,可以知道山上才是真正的山庄要地。
同时,吊桥上有人轮班守望外,沿河的围墙上也有人来回巡查,表示这瑞雪山庄在警卫方面确实是相当注意,不愧是一帮总堂的所在。
应清华来到河边后,便隐住身形,细细地观察一番。
但因围墙遮住了视线,看不见墙内的情形,山上又林深树黑,不明真象,所以使他踌躇一会,一时想不出妥善的办法。
白如霜已等得不耐烦,轻轻偎近娇躯,凑近他耳畔道:“华哥,你等什么嘛?我们过去。”
应清华低声道:“你莫急,我不是怕什么,而是为了雪妹的处境才不愿让他们发觉,想找个妥善的地方渡过,总比我们硬间来得好些!”
这时,应清华已发现对岸有边的围墙内,有一珠枝叶浓密的大树高出围墙两丈正,是停身察看而不易被人发现的好地方。
所以,他低声告诉白如霜后,便领先一跃而起,身如夜鹤冲霄地飞过对岸,轻轻地降落在那株树顶上。
稍一顾盼四周的情形,又向山上的树林飞射而去。
白如霜跟踪而进,更不用费心观望,她只在那株大树上微一藉力,便像树林宿鸟,直射山上的林巅。
应。白二人踏枝跃登山顶后,停身在一株树上,默察一下方向位置。
应清华便对白如霜道:“霜妹,依照这些房屋的形态来判断,那座中央的大楼定是重要地方,但雪妹住于何处,还得经过一番探查才能知道,我们分开向左右前进,小心探视两边的情形,最后向那大楼会合。
“但要记住此来是和雪妹会面,而不是正式拜山,我们要尽量避免和他们交手或撞面,如果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他们发现,宁可速即退往山下的原地等待,免和对方纠缠不清。”
白如霜轻应一声,便闪身飘落地面,一晃没入左边的荫影中。
应清华正欲飘身落地的刹那,忽觉两边的房屋不用探查,也可知道不是冷艳雪住的地方,唯有中央的大楼内,才是值得考虑的所在。
因此,他将身形展至极点,从右边的房顶前进,宛似一线轻烟,飞驰而过,只一个起落,便射入那座大楼中。
他在楼中寻找一遍,仍未发现冷艳雪的住处,心中知道这座大楼正是孤尾帮的要地,“黔南异叟”及其他重要人物的栖宿处。
他静静地思考一会,才再向楼后的房院探查。
可是,他探查过几处房以后,仍是满怀失望地毫无所得。
直至白如霜已从左边查达后面的房院,两人相逢在最后一间静雅的小院中,才探出这小院便是冷艳雪住的地方。
因为这院子里的布置与众不同外,还有冷艳雪亲题的“艳雪小院”四字横匾高挂在小院的门顶上。
于是,白如霜便轻敲院门,向内轻唤道:“雪姐,雪姐,请开门哪!”
下料,她连呼两次,仍是不见反应,似乎这院中住宿的人是不懂武技的常人,否则,绝不会毫无警觉,如此熟睡。
她一面暗笑冷艳雪,一面又轻呼两次。
呼声甫落,即见小兰穿窗而出道:“是白姑姑吗?我大叔呢?”
声颤口急,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使白如霜也感到情形不对,接口问道:“小兰,有什么急事吗?这不是你大叔!”
应清华也接着道:“小兰,你小姐呢?难道出了事吗?”
小兰见着应清华,心中似是镇定一些,轻声道:“是的,昨天晚上不见了!我醒来只觉得头昏昏地,四肢无力,据说是给人偷跑的,我们老爷子和伯伯们都出去找寻一天,至今还没有回来,大叔,你带我去找,我不要留在这里。”
应清华心里一震,但在面上,他仍装作轻松地安熨小兰道:“你放心!我和你白姑姑定可找回你小姐的,现在先跟我们回去罢!”
接着,又向白如霜道:“霜妹,请你背着小兰先走,让我为你们断后。”
因此,他俩又轻易地退出瑞雪山庄,赶回贵阳城内,经过和小兰一番详谈后,才知道她们别后归来的情况,判断冷艳雪失踪之事,定是红星教所为。
原来,冷艳雪自离开武当之后,经过七八天的赶路,回到贵阳的瑞雪山庄,拜见她的祖父“黔南异叟”。
“黔南异叟”为雪山派怪杰,以“寒冰掌”和“冷焰气功”、“雪花剑法”等驰名武林,位列武林二十八宿内的“五叟”之一。
为人本无恶迹,但因耳软心粗,极易受旁人默动。
有子冷天福,也是雪山派的弟子,但天不假年,竟在艳雪出生后两年,夫妇先后病故,留下老祖弱孙,自此相依为命。
当冷艳雪十二岁的时候,适遇“黔南异叟”的师姐“千面仙娘”过访,为爱冷艳雪的姿质,携往白雪山传艺。
在这心灵空虚之际,“黔南异叟”便出而组织狐尾帮,拉拢了几位久负盛名的武林怪杰作帮手,终将狐尾帮整得井井有条,帮威日著。
且经帮中狂妄之徒的耸恿,渐渐使他兴起武林盟主的观念。
适逢红星教包藏祸心,故意倡导和平共处,平分武林秋色的事,以致他坠入陷阱中而不自觉。
冷艳雪随着“千面仙娘”学艺,五年后归来,不但得到其师的全部真传,且已长得美丽如仙,使“黔南异叟”更爱如掌珠,百依百顺。
特别为她建筑精美的小院居住,买回小兰给她作伴。
但冷艳雪为人正派,心尚侠义,仅停留数月,便要携带小兰出外行侠,迫得“黔南异叟”无法,只得将自己心爱的“白龙”、“火骝”两匹龙驹赐给她们坐骑,并赐狐尾帮的令符一面,以便她支使帮属。
两年来,冷艳雪除了年节回去团聚外,都在西南各地游侠,混出了“金环玉凤”的雅号,且因她深得“千面仙娘”的化妆秘术,时男时女,忽者忽幼,使人无法捉摸,更被人称分幻影仙姬。”
今年端午节,“黔南异叟”正盼望着她回去,但端午节过了数天,依;日不见冷艳雪的踪迹,不禁使这位急盼孙归的老人感到非常焦急怪异。
他知道冷艳雪是个孝顺温婉的孙子,如无特殊事故,绝不会逢节不回,使他望眼欲穿,所以在急念之中,即传令全体帮众,探查冷艳雪已驰骑而返。
见面之下,使“黔南异叟”喜出望外,哈哈大笑道:“乖孩子,你终于赶回来了!我以为你找到如意郎君,使忘了祖父了呢!”
说完又哈哈大笑,显得他心情开朗,高兴万分。
但冷艳雪却被他说得红霞满脸,娇羞无限,一头扑入他怀中,跺足不依道:“唔……我不来啦,你老人家就会笑人嘛!”
她这种仍像六七年前的娇态,引得“黔南异叟”和旁边的“点苍樵客”等帮中重要人物都笑口齐开,浸融在高兴快乐的气氛中。
晚上,她们祖孙数人,便在那座雅静的小院中共进晚餐,闲话家常。
冷艳雪除了报告自己的见闻外,并明白的吐露心意,表示已找到意中人,希望祖父能为她作主。
“黔南异叟”闻言知意,欣慰万分道:“孩子,我一切都依你!但要你约那孩子来此地一趟,让我见见便放心了。”
冷艳雪见祖父已经允诺,心中高兴至极,接着便将结织应清华的经过,以及他的为人派别,武功品貌等,详细地诉说一番。
使“黔南异叟”惊奇地问道:“孩子,你所说的人,莫非就是最近震惊武林的‘青天飞龙’?据说他就是武当派的后起之秀啦!”
冷艳雪娇羞地一笑,点点头,又肃容道:“爷爷,你老人家猜对啦!过几天,他便和他的师妹一齐来此拜见你的,他的师妹白如霜也是我的好姐妹,将来你见到他们,一定会喜欢!不过,他这次来此的原因,一方面是应我的约会而来,二方面,他们是为了一件极重大的事,这里面包含着公仇私怨,必须亲见你老人家才能解决的。”
“黔南异叟”给她说得惊喜参半,沉吟一下才笑道:“好!爷爷能够见着这样灵秀的青年,当然会高兴的,但是,他们究竟还有什么要事,你先告诉爷爷看。”
冷艳雪见时机已至,便坐近“异叟”身侧,低声将应清华在骊山赴约时的所见所闻转述一遍,再将司徒印杀害白清夫妇全家的事说明。
最后,才把应清华理此事的腹案说出,极为慎重地道:“爷爷,你要绝对地信任他,和他们和平解决,不但可以乘机除去本帮的心腹之患,粉碎红星教的阴谋,并可使本帮免被武林所鄙视;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的呵!爷爷,这不是雪儿过甚其词,实在是我对他了解太深,明白双方的情势。”
她接着又将应清华如何救少林,如何一剑战六魔被困古洞,以及她自己在武当山亲见的神奇事实,全告诉“黔南异叟”。
“黔南异叟”本来不太相信的心情,渐渐地被她所说的事实所推翻,由不信转为相信,由相信感到情势严重,终于完全同意冷艳雪的分析和意见。
他沉默一阵,才拍着冷艳雪的香肩道:“孩子,你放心!爷爷会和你叶爷爷等商议之后,妥善处理的。你该休息了,明天再谈罢!”
“爷爷,这事情不能让司徒印知道,免得发生其他意外。”
冷艳雪一面送着“黔南异叟”出门。一面又向他提出建议,使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