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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鲲看见秦小官这妇人之仁,真是哭笑不得。
见那人没有被自己打死,秦小官又自作聪明地在那人身上摸索着,寻找金库的钥匙。
秦鲲低声说到:“二弟,不用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交给这两人保管!”
秦小官一想,果然是理,只是他瞅了瞅金库上的那把大锁,有点犯难地说到:“大哥,可那大锁,要是想没有响动的撬开它,怕是极其不容易吧!”
秦鲲知道自己这二弟才做江洋大盗没几天,江湖经验还差得太远,也没有时间给他细说,从怀里摸出一根细铁棍,往那大锁的锁口出插了进去,然后一阵拨弄。
“喀嚓!~”
看似牢不可破的大铜锁应声而开。
秦小官见秦鲲只用得一根小小的铁棒便轻易捅开了这只大锁,心中更上佩服不已,并暗自下了决心,回去定要好好请教秦鲲才是。这些江湖人士的手段,可是读破万卷书也学不来的。
秦鲲虽然外表看起来有勇无谋,但是事实却恰恰不同,不然他也无法常坐上那一帮之主的位置了。长期的江湖阅历使他变得异常的谨慎,就像是江中的水蛇一般,狡而滑。他一进金库,并不立即扑向那些令人发光的黄白之物,而是小心地移动着步子,以防中了机关埋伏。
在微弱的光线下,秦小官的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既然有秦鲲在照应,他也懒得分心去理会是否有机关存在,只是全心去搜寻黄金的下落。
既入金库,白银哪里还有什么吸引力。秦小官将那些堆积了半边屋的大小箱子一口口地翻开,只挑了装满金锭的四口箱子,飞快地用绳子绑了起来,不由分说地背在了背上。动作麻利之极,令人难以想象。
虽然秦小官知道目前四下无人,但是头一回做贼,毕竟还是有点心虚和紧张,他将几箱黄金背上后,便示意秦鲲立即离开。
秦鲲瞅见秦小官这样子,不由得一楞,这几箱子黄金少说也有好几百斤,没想到这书生竟然背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吃力,看来秦小官说他“天生异秉”,还真是不假。但吃惊归吃惊,秦鲲却没有糊涂,从金库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忘记把铜锁重新锁上。秦鲲轻松栽赃,明日,这掌管钥匙的人,便将是最大的嫌疑人。
不过对于秦小官的异秉,秦鲲却还是低估了。这书生,扛着几个箱子东躲西藏,竟然毫不费力,真个有九牛二虎的力气。
“这书生,还真个天生的强盗胚子!”
秦鲲看着在前面飞速蹿动的秦小官,由衷地感叹到。
第三卷 藏青楼 伴红依翠行 第四十九章 珠宝行 书生窃香闺
“哗~哗!”
通宝银号门外的石桥下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水响声,不过却并未引起桥上、桥旁巡逻之人的注意。
秦小官与秦鲲两人将几箱子黄金小心地拖了出来,然后又将暗道出口恢复了原样。两人将偷来的黄金沉在了河底,然后向另外一个目标进发了。
琳琅珠宝行也在城中的位置,离通宝银号并未有多远距离,但是令人头疼的却是这珠宝行并没有那样方便的暗水道,要想潜入进去的话,水路已经是行不通的了。
听见上面的脚步声往来甚密,秦鲲也暂时没有了主意,只得示意秦小官见好就收,免得节外生枝甚至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
不过这刻的秦小官正在兴致之中,刚才的紧张、刺激让他感觉异常的兴奋。哪里肯这刻就打道回府,只想大展贼风一番。况且,他也不忍心看到林倩雪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
两人低声商议了一阵,秦鲲实在劝说不住秦小官,于是只得决定两人暂时分头行动,由秦鲲先将那几箱子黄金由原路拖出去,而秦小官便留下来,俟机而动。
分手前,秦鲲将一颗黑色的鸡蛋大小的丸子交给了秦小官,说到:“这是‘臭弹’,要是你被人发现的话,只要将这玩意儿往地上使劲一扔,嘿,保管他们不敢追过来!不过,你小心点,这东西可是奇臭无比!”
“奇臭无比?”
秦小官不禁纳闷,这不跟那黄鼠狼差不多吗,一遇到危险就放臭屁,虽然无耻但是却很是管用哩!
想到此处,秦小官又突发奇想,要是当初谈寂给他换上一个黄鼠狼的屁股的话,那岂不是也多了一项保命的手段?不过,旋即,秦小官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要是那样的话,只怕没有哪个女子肯嫁给自己了。
秦鲲却没有秦小官这么多的心思,交代完后,立即转身而去,对于秦小官的身手,秦鲲还是比较放心的,就算他这个二弟再不济,逃命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秦小官现在可算是孤军奋战了,不过他却丝毫不感觉紧张。刚才在秦鲲的带领之下,他固然是学到了不少的江湖经验,但是却始终感觉意犹未尽,这下子单枪匹马,正好放手而为。
现在的秦小官体内侠血沸腾,只差手中一把银枪、跨下一匹骏马,否则他便觉得自己就是那在长坂坡几进几出,视百万敌兵为无物的常山赵子龙了。
只是,赵子龙可是明刀明枪的冲,而这书生嘛却只能躲躲藏藏。秦鲲说得没错,要想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进去,的确是不太可能。
秦小官运聚耳力听得明明白白,街面上巡逻队伍不断的交叉往来,根本没有什么间隙,看来除非是自己能如鸟儿一般飞渡过去,否则根本无法瞒过这二十人一队的巡逻官兵。
“飞渡?”
秦小官脑中灵光闪现,终于给他想到了办法。秦小官踌躇满志地笑了一笑,潜入了水中,全力由水下往街头处游去,离城中心的方向越来越远。
由于街头处已经不是那些大商贾的豪宅,巡逻的人明显地减少了,甚至根本看不见什么官兵前来巡逻。这些普通商户人家的安全基本上靠的都是打更的喊几句“小心火烛”之类的提醒口号,外加一、两只便宜的看门狗。
秦小官学着秦鲲的江湖经验,先将四周的动静探听一番后,才纵身越上了墙头,低着身子踩着屋顶上的瓦片,轻快地往城中心的位置走去。
由于秦小官的身体异常的灵敏,所以行走在房顶亦和在平地上相差无几,根本不会发出什么大的响动,看着在街道中巡逻不已的官兵们,秦小官不禁对自己的想法感到高兴,甚至有点沾沾自喜了。不过这也难怪,秦小官本就一身黑衣,再加上夜色的掩饰,那些手体灯笼的官兵门如何能发现在房顶上行走的他呢。
沿着一个连一个房顶,秦小官很快又回到了城中央,不过这次,他在房上而不在水中。尽管秦小官觉得自己掩饰得极好,但是行至中心位置时,看到宅子前面广场中不断来回巡夜的官兵,他仍然异常的小心,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是小心地移动着步子,往那琳琅珠宝行的宅子深处探去。
成功地避开官兵进入那大宅子时,秦小官才忽然想起自己竟然忘记问秦鲲要这宅子的构造图了,不禁心头一阵怅然,暗自怪自己果然阅历太少,做事情仍然不能心细如发,一丝不苟。想归想,秦小官自然不会就此退回去,那样的话,可就太扫兴更太丢面子了。
不过秦小官终究是才智之人,转动脑子后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而且这办法可还是他从刚才的那些巡逻的官兵身上想出来的。原来秦小官见这人都有一个通病,愈是贵重的东西看守得也就愈是严密。便如刚才那通宝银号,里里外外都有人严加巡逻,可是那金库门口仍然还有两人专门看守。
秦小官发现了此等关节以后,心里便塌实了不少,也懒得理会这大宅是如何构造了,只是在一棵高树叉上伏了下来,静静地等候,观察这宅子里巡逻最密集的地方,那一处地方,必定就是这宅子的藏宝之处了。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秦小官从树上滑回了房顶,小步快速移动着往一处院落而去。很显然,他似乎已经发现了藏宝之所在。
但是那院落却足足有十几间房屋之多!秦小官这下没有了其它办法,只得一间一间地挨着查看。由于院子中不时有家丁巡逻穿插,一间房一间房的揭瓦查看颇费了秦小官一番功夫,更令秦小官感到沮丧了是他连续掀了将近十间屋子的瓦片也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
忽然,秦小官看见其中一间屋子中居然亮起了灯。秦小官暗忖,莫非真是天助我也,主动给我秦小官指示方向不成?
心下一阵欢喜,秦小官从房顶上摸了过去。正当他满心欢喜地揭开瓦片,往下瞧去时,却突地傻了眼——
屋中,赫然便可能是一副活脱脱的美人香浴图。
虽然说什么君子不欺暗室,但是这只要是男人,遇到这情况,总是要忍不住往里面瞅上一瞅,想上一想的,何况,现在的秦小官也不在是那个墨守成规的书生君子了。所以当他遇见了这情形,自然是要好好窥探一番了。
黄黄的烛火之中,屋中水气升腾,扑面而来,乳白的水雾之中,甚至还夹杂着丝丝地女人独特的幽香味,由鼻孔而入,直沁心脾,令人精神一振。
对于这种奇异的体香味,秦小官已经不再陌生,并且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下面沐浴的姑娘必定是一个绝色美女,只是烟雾缭绕之中,却始终无法瞧见她的真身。
秦小官的猎艳心和童心同时升起,猛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地往屋里面吹了去。拥有普通人至少三倍气息的狼肺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如一阵凉风徐徐吹过,悄悄地将屋中的水雾吹散了大半。
秦小官再运足目力窥去,事实果然如他所愿,就在他的下方,一位姑娘正在大木桶中兰汤夜浴,旁边还有一个丫鬟在旁边侍侯着,不时地用木瓢往她身上浇水,并用飘浮在水面上的各色花瓣轻轻地替她揩拭着身子。只是在秦小官这位置上,任凭他的眼力如何厉害,也只能瞧见那姑娘背上有若凝脂白玉的肌肤,似乎是弹指即破。
但便是这将露未露之间,却让人大呼过瘾。
正当秦小官大叹自己没有眼福的时候,那姑娘却忽然从木桶中站了起来,露出了柔嫩而匀称的胴体,虽然只是背对,其风姿已是显露无疑,只听得她对旁边的丫鬟说到:“秀儿,算了!给我把衣服披上吧!”
“小姐今晚可才刚刚泡上啊!这‘百花方’可是采集、配制不易啊,小姐你准备这些东西可花了不少时候啊!”
那叫秀儿的丫鬟一边说着,一边又抓了一把花瓣在手,放在鼻子边使劲地嗅了一嗅,说到:“好香哩!小姐,你就多泡一会吧,回头身上也就香喷喷地,跟个百花仙女似的了!”
那小姐叹了一口气,用一块长长的羊毛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对丫鬟说到:“泡得再香又如何!却还不是明珠暗投,要让朱寻同那臭烘烘的身子给玷污了!哎,为何我宁苜蓿的命会如此的苦,竟然要让我嫁给那猪狗一般的男人!”
听得小姐的话,那丫鬟亦是神色一暗,说到:“是啊!让小姐嫁给那什么朱寻同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我平日出去买胭脂水粉的时候,听见怡红院的翠侬姑娘说,那朱寻同的身上狐臭很是厉害,那些陪他睡觉的姑娘都要掩着鼻子才能睡觉!哦,还有,还有,听说他的脚也是……”
“够了!~”
那宁苜蓿面色惨白,冷声地说到:“田秀儿!你有完还是没完,是不是要存心气死你家小姐!你明明知道我一听见那猪狗男人的名字就想呕吐,你居然还添油加醋,说了好大一堆,你这不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秀儿见自家小姐真的生气了,连忙说到:“小姐,我也是见你在恼这婚事,便陪着你一起骂上一骂,好替你出出气嘛!要不,小姐,你再去求求老爷和夫人,让他们不要将你嫁给那什么狗男人吧!”
宁苜蓿将衣衫罩在了身上,黯然地轻叹到:“哎!没有用的!娘亲那里还好说,她也不想把自家女儿往那火坑里面推啊!这沥水城里谁人不知道那朱寻同就跟一头种猪一般,除了睡觉就是找女人玩乐,而且还长得跟猪一般肥,整个猪头猪脑的,这样的男人,哪里算什么男人啊!哎,但是爹爹那里就不好说了,正如人们口中所说的‘官商勾结’,那朱寻同既然是沥水的知州大人,爹爹哪里会管自家女儿的幸福,他眼中就只有他的那些奇珍异宝!否则,他也不会把我死关在这里,连门也不准出了!”
这宁苜蓿的话,听得秦小官直咋舌,这话哪里像是从一个小姐口中说出来的,真是不敢想象啊!不过这也大大增加了秦小官的兴趣,他决定好好地观望一下再说。
秀儿亦是不住地伸舌头,笑着说到:“小姐,你说的话,好粗鲁啊,就跟那些骂街的妇道人家说的一样,哪里像是个千斤小姐啊!”
“小丫头片子!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居然敢教训起你家小姐来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