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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而已,月素姑娘就不要客气了。在下必定竭尽所能,将月娥姑娘照看好的。不过,月娥姑娘现在伤口未愈合,需得过上三五日才能将他送至城外别院,以免牵动了伤口。”
月素点了点头,见秦小官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头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解决了妹妹的事情,少了后顾之忧,她才可以了不牵挂地跟随着白潞芸去谋划那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话刚说完,馨香和薛小怜都一同走了进来。
秦小官见薛小怜竟然拿了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不禁哭笑不得,说到:“小怜,你手中的那坛酒可是至少有着十年窖藏的女儿红啊!这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这么说,这酒不是拿给先生喝的了?”
薛小怜笑道,“小怜也是没有办法,我去问管酒窖的人索取。他一听是秦郎你要,就非得给我塞上一坛子女儿红,说是这酒才配等上秦先生。既然如此,那还要小怜再去换一坛子吗?”
“算啦,兴许用的酒好,治疗的效果也就好呢!”秦小官说着,将坛子的泥封打了开,用毛巾蘸湿,然后在月娥额头上轻轻地敷着,并且小心地擦拭着,要以酒力来为月娥驱除体内蓄积的寒气。
然后,秦小官又对月素说到:“还要劳烦月素姑娘将月娥姑娘的背后也如此小心地反复擦拭一会儿。如此就可以借助酒中的热力,将月娥姑娘身体内的寒气逼出来。在下,嘿,就先回避一下了。”
月素本想说,反正我妹妹的身子也让你给看了个饱,这刻你倒还回避什么呢。不过,她很快明白了秦小官的想法,毕竟此处人多,他一个男子来做这事,的确是不太合适。于是,月素说到:“那就请先生在外面稍候片刻,月素这就为妹妹擦拭身子。”
“月素姑娘千万要小心她的伤口。”
秦小官提醒了月素后,这才走出了屋外,让月素等人用美酒为月娥擦拭背后的部位。
待一盏的工夫后,秦小官复又回到了屋中。而月素诸女,已经为月娥小心地擦拭完身子了。
兴许是用的好酒的缘故吧,当月素为她擦拭完身子不久,月娥的情况很快就有所好转了。不仅说胡话的声音逐渐开始转小,额头也慢慢地回复了正常,不再如刚才一般发烫了。
秦小官伸手摸了摸了她的额头,终于放心了。
“不愧是窖藏十多年的好酒,果然是见效快哩!”
秦小官笑道,“现在月娥姑娘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大家也不用担心了。”
月素看见月娥口中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熟睡了去,知道秦小官所言不假,月娥现在的情况的确已经好转了。便也就放下心来,开始和林倩雪等诸女谈论起其它的事情来。
秦小官想起薛小怜脸蛋的事情,便笑着对月素说到:“月素姑娘,在下曾听人谈及姑娘妙笔丹青,以至大师境界,在下想请姑娘为我画一张美人面,不知道姑娘肯否赐笔呢?”
“美人面?”
月素笑道,“此处俱是美人,小女子却不知先生要月素画谁的‘面’呢?不过,对于小女子的画艺,先生倒是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初窥画道门径而已了。”
秦小官笑道:“虽然此处俱是美人,但是却只画一张脸面,还要将这里的美人尽数包含其中。”
月素笑道:“先生这不是在考教我吗?要让月素将一幅画中尽含此处的美人面,这究竟是考教还是为难小女子呢?”
秦小官笑而不语,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张纸,然后递给了月素。
“林倩雪的鼻子,宁苜蓿的嘴唇,月蛾的眉,月素的脸,柳琦琦的眼皮。”
月素将手中纸上的字念了出来,说到:“先生,小女子已经明白了,原来先生是想用众位美人脸上最美丽的部分,组合成一张绝代风华的美人面呀。好,果真是有点意思哩!”
“那就有劳月素姑娘了!”
秦小官笑道,“姑娘要在哪里画呢,在下好去为姑娘准备纸、墨哩。”
“就在此间吧,也免得让先生的众位娇妻都要随我一起移步至别处了。”
月素说到,开始着人准备纸、墨、笔、砚,她当然不会让秦小官去准备了,说到:“先生就在旁边稍微歇息一下,喝上一会儿茶,月素立等就好哩!”
待丫鬟将这些东西准备齐全后,月素便开始提笔动手作画了。
秦小官虽然不是深喑丹青一道,但是却有颇懂其中的道理。他见月素那起笔的凝重姿态,还有她那专注的神情,浑然已忘世间外物的神态,就知道传言非虚,月素的画技的确已经登堂入室,俨然有大家的风范了。
几乎一提起画笔,她似乎就变了一个人一般,她将周围的一切变化悉数忘记了,全神沉醉在自己那丹青勾勒的世界中。
这一刻,她的心中只有她的笔,她的画。
秦小官忽然觉得月素的表情很是熟悉,似乎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思索了一会,他才恍然大悟,却是先前自己与林倩雪初遇的时候,当她完全沉醉在她那奇妙的琵琶佳音中的时候,她亦是这样一副超越外物的神情。
难道这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涌上了秦小官心头。丹青与音乐,本是完全不同的技艺,为何到了一定的层次后,竟然隐隐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一般呢?秦小官虽然说不上这种联系究竟是什么,但是他至少看得出来,在林倩雪和月素全力施展自己才华的时候,他们不仅忘记了周遭的事物,更是连自己也一并忘记了。
莫非,要在一个领域中达到高深的境界,就要将心神超然外物,甚至连自己也一并忘记吗?但是他知道即使自己却问林倩雪和月素两人,也终究是找不出答案的,因为她们也只是在无意识中,就进入了那种奇妙的境界,若是刻意为之,就只会落了下乘。
没有丝毫的怀疑了,秦小官知道,当月素收笔的那一刻。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必定是一副完美的佳作。
现在,月素的下笔的姿态已经由凝重逐渐转为轻盈,脸上也换作是一副举重若轻的神态。而她手中的画笔已经由粗犷的“大毫”换作了玲珑的“小描笔”,并且运笔愈来愈快,愈来愈轻盈。
大凡平常之人作画,往往是先快后慢,最后才用小描笔来仔细修饰,以弥补先前粗笔勾勒的留下的诸多缺憾之处。以此等方法做画,最后往往落如下乘境界,顶多是求得一个“形似”而已,因为先前的粗笔勾勒,正是图画的神韵之所在。而月素作画,却明显与常人不同,乃是先慢后快,先勾勒出神韵,然后再完善形态,力求形神俱备。
行家出手,自然与众不同。
“好了,月素总算不负秦先生之托,完成了这副劣作了。”
月素将手中的笔放在了笔架上,小心地将扑在桌上的宣纸拿了起来,先自己端详了片刻,说到:“还好,总算还能有几分相似之处。”
众人这才知道月素已然完工,赶紧凑过来仔细观赏。
雪白的宣纸之上,一个美丽得近乎完美无瑕,让人感觉窒息的女子跃然于上。无可否认,月素的画工已然高超至让人无可挑剔的地步,因为在这众人面前的这张“美人面”,不仅美至完美,更让人觉得颇有几分熟悉之感,那正是从这几位女子面貌而来的神似之感。
“如此神韵、姿容俱臻至极限的美人面,可真是千金难买啊!月素姑娘,在下可不知究竟应该如何感谢你了。”
秦小官感叹道,接过月素手中的画,看了又看。如此佳作,真是令人爱不释手。
月素微微一笑,说到:“先生何必如此客气呢,应该说先生刚才给月素这张纸上面的搭配奇妙,也亏得先生能想出这般美妙的构思。只是,这样的可人儿,却永远只能存在与纸了,世间却哪里去找如此完美的女子呢?至于先生要感谢月素的话,就请先生照顾好妹妹吧,过几日她到别院后,一切就拜托先生和各位姐妹了。”
“月素姑娘尽管放心。”
秦小官笑道,“照顾月娥姑娘,此乃是分内之事。即使月素姑娘你不吩咐,在下也应当尽心尽力而为。不过,要说这纸上的美人面吧,在下求月素姑娘画这么一幅画,却不是用来欣赏之故。在下所想,正是要将这张美人面展现在一位女子的面上。现在,有了月素姑娘的这画,在下已然信心十足,料想过不了多久,月素姑娘就能见到一张活鲜鲜的美人面了。”
“先生这构思固然是妙,不过只怕若要尽现这画上的神韵,绝非易事吧?月素愚昧,却不知先生要如何展露这张美人脸呢?”
月素不解地问到,似乎不太相信秦小官有什么办法让这张脸面“活”过来。
“姑娘有你的画笔,在下自然也有自己的‘画笔’。月素姑娘你以纸作画,在下就以人脸作画,纵然不能如姑娘一般形神具备,也能求一个形似吧。”
秦小官说着,指了指薛小怜,笑道:“小怜就是在下的画纸。就让她的脸上绽现出这张极美的美人面吧,小怜已经为这张脸面等待了将近二十年那。现在,是时候让她彻底告别以前的所有痛苦了。”
薛小怜见月素仍然是有点疑惑不解的样子,便毫不避讳地说到:“月姐姐,你还不知道,小怜现在这脸皮,只是一张面具而已。其实,小怜一生下来,就上一张‘鬼见愁’的阴阳脸,后来得遇倩雪姐姐和秦郎两人,才知道原来我这脸面并非就永远无法改变。秦郎来向月素姐姐你求画,正是要照着这张画,为小怜重新做一张脸面哩!”
“重做脸面?”
月素骇然地看着秦小官,不肯置信地问道,“秦先生,小怜说的是真的吗?人的脸面都是可以换掉的吗?”
“情况当然会比月素姑娘想象的要复杂一点了。”
秦小官点头笑道,“毕竟人的脸面不同于面具,能够轻而易举地取下来换掉,必须得用钢刀来揭下来,然后再重新换上面皮。这其中的过程,自然是很复杂的,并且也不是一次就能完全完成的,但是,按照此等方法,却是完全有可能成功的。这情形就有点像给你妹妹治疗肚子上的掌伤一般,虽然其过程更复杂更精细了许多,但是道理却是大致相同的。”
月素越发不能够了解秦小官了,她觉得这个奇异的郎中所想的、所做的,似乎已经完全超越了她想象的极限。虽然以月娥的情况看来,秦小官给薛小怜换脸的事情很可能会成功,但是月素却依然觉得极其不可思议,秦小官的医术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这般神奇至诡异呢?
月素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便开口问到:“秦先生,恕月素无礼,小女子实在想知道先生的医术从何处学来,为何神奇至斯呢?”
因为她觉得秦小官的师承也许会是一个秘密,所以月素才如此小心的问到。
秦小官上前一步,来到月素的面前,低声说到:“月素姑娘还记得先前你说的‘刮骨疗毒’吗?在下的祖师爷,正是为关云长刮骨疗毒的人。”
“原来是他!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月素惊道,因为她知道华佗的医术传说早已经失传了,但是,秦小官所表现出来的玄妙医术,却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除了神医华佗,却还有谁能有如此通神的医术呢。想通了此节,月素点头说到:“难怪,以先生的医术来看,的确只有他的传人能有这般的道行。”
正说着,屋里面传来一阵低声的呻吟声,正是月娥的声音:“恩,哎哟,好疼啊……咿,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呢?”
月素听见妹妹已经醒转过来,连忙移步到了月娥的床前,欢喜地说到:“妹妹,你终于醒了啊,可把姐姐给吓坏了!还好,醒了就好啊!”
“姐姐,月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月娥低声地说到,又稍微使劲地闻了闻,“姐姐,究竟是什么味道啊,这么难闻,而且好像从我的肚子处发出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肚子还这么疼。——姐姐,你告诉我,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月素看见妹妹那紧张不安的神色,连忙安慰她道:“妹妹莫要惊慌,没事的,没事的!都是秦先生,把你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还医治好了你的掌伤,所以,你会没事的,休息上一段时间,你的身子就会完全复原了。你刚才闻到的那味道,是你伤口处的药水味道,没什么的,过段时间秦先生给你配置点药水,洗个澡就完全没有了。”
“真的,真的没事了?”
月娥有着重获新生的兴奋神采,说到:“可是月娥明明记得中了那个死太监的‘催心掌’,并且被他的掌毒侵入身体,那毒性不是无药可解的吗?怎么,怎么,我现在居然还活着呢?”
“这都是全靠秦先生了,若不是他及时出手救治你,只怕,你就真的见阎王去了。”
月素心情大好,笑着说到,“催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