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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支时再出手,恐怕你们兄弟就无活路了,旁人也会被灭口。而我或可有一线生机。”
云梦泽明白萧寻的意思,自己若逃不走必死无疑,目前看来她是肯定逃不掉的,所以唯一的方法是投靠其中一派。段彪那人从脸上就看得出来是阴狠的角色,云梦泽打心底就不信任。而帮助赵氏兄弟,看来还有些希望,因为赵氏兄弟有萧寻这个护身符。
赵一虎看云梦泽的神情就放下心来,再综合刚才的情况得出结论至少云梦泽不是段彪的人,而且目前为了保命最明智的选择一定是站在己方。虽然那少年文弱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但是多条命就多条路子。
赵四虎武功了得,第一个对手不到半柱香就被他重伤倒地,再也爬不起来。段彪有点沉不住气了,又派了个人上场,之后又口唇微动对其他属下说了些什么。
赵氏兄弟知道段彪用的是传音入密,想来又是要耍阴谋,却不知详情只能全神防备。
云梦泽不懂段彪用的传音入密只能传给特定的人听,因为她凝神竟可以听清段彪说的话。原来段彪是在布置偷偷施放暗器的事情。倘若赵四虎在比斗中被暗算受伤,虽然有赵一虎可以替换,但是段彪仍可故技重施。到时赵氏兄弟都有伤在身,恐怕形势就会逆转。
云梦泽奇怪为何赵氏兄弟对此无动于衷,只是表面上好似加强了防备,并未对段彪的卑鄙言语表示不满。难道他们都没有听见?还是他们另有对策?
就在云梦泽犹豫间段彪等人已经下手,赵四虎虽有防备肩头仍是中了一枚钢镖,顿时血流如注。赵四虎怒从心起,一发狠就撂倒了对手,为防镖上有毒急急封了手臂上的穴道退回木屋之中。
赵一虎见兄弟吃了亏,怒道:“段彪,你们玩阴的,放暗器,真卑鄙!”
段彪冷笑道:“为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是君子,放暗器又如何?”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逼急了咱们鱼死网破,谁也落不着好处!”赵一虎说着将手中短剑向前一送,萧寻脖颈上立刻显出一刀红痕,血从伤口中渗出。
萧寻忍着痛低声道:“现在你杀了我,你们兄弟断无活路,不过看样子段彪他们的援兵一时半刻也到不了,咱们还有机会逃走。你让那少年用刀架在我脖子上,你们兄弟二人都腾出手来也好有个照应。”
赵一虎初时并不愿意,可仔细一想,那少年若有本事早就自己逃走了,既然留下来想活命定然是要依靠他们这方。不如赌上一把,先渡过眼下难关,等解决了段彪的人,再合他们兄弟两人之力,料想那少年也不敢不听话。盘算好了,赵一虎对云梦泽客气道:“小兄弟,你会武功吗?帮个忙吧?”
云梦泽摇头,但她刚才听得真切,知道目前也就只有这个方法,开口道:“你是让我帮忙挟持这位萧公子吗?”
“小子挺聪明的。不会武功也无妨,你拿剑抵着他脖子,若有变故,咱们大家都不用活了。”赵一虎看着云梦泽走近了几步又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没我们兄弟照应,你一个人也跑不了。”
云梦泽战战兢兢接过赵一虎手中短剑,依样将萧寻挟持在身前,轻声道:“萧公子,委屈你了。”
萧寻淡淡一笑,提醒道:“不要靠墙,小心外面有人暗算。”
云梦泽在萧寻耳畔悄声道:“放心,外面四个人还没有靠近,我听得见的。”
萧寻眼中掠过一丝惊异复又归于平静,再不言语。
段彪看清屋里局势起了变化,立刻急了,对着云梦泽喝道:“那位小兄弟,赵一虎他们穷途末路,跟着他们反而累了自己性命。现在萧寻在你手上,不如投了我们,咱们一切好商量,段某决不会亏待你。”
赵一虎冷哼:“段彪,你杀亲兄弟的时候都不眨眼,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小兄弟你可别信他。”
赵四虎也害怕云梦泽倒戈,帮衬道:“段彪,你不用白费口舌了。这位小兄弟若想出这屋子也要先问过我们兄弟。”
段彪知道利害关系,他原想就这样僵持着,拖到早上自己的援兵大约就能赶到。但是赵氏兄弟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容许他拖延。赵一虎以萧寻的性命威胁,让段彪继续派人与他们单打独斗。
赵一虎的功夫与赵四虎不相伯仲,此番打斗又有赵四虎在旁照应,段彪等人放出暗器也没讨得好处。又过了一个时辰,段彪那边已经折损了四个人。赵一虎却只受了点皮肉伤。
到目前为止,段彪这边只剩下六个人,分出三个守住木屋其它三面,段彪带着另外两人盯住门口。形势不容乐观,实力比之刚来时大打折扣。
赵氏兄弟的面上也显出一点希望,或许这次能够逃脱,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萧寻在手,他们兄弟或可扬名江湖号令天下。
段彪也知道情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赵氏兄弟感觉有逃走的可能,定然不会轻易杀萧寻。赵氏兄弟不真的杀萧寻,他们就姑且赖着,不再与赵氏兄弟动手。如果能耗到援兵来,再收拾他们不迟。
赵氏兄弟正如段彪猜测的那样,现在不如当初狠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人一旦有了生机心思也活了起来。他们看出段彪是故意拖延时间,料想段彪的援兵快到了,不能坐以待毙。赵一虎便用传音入密与弟弟商量道:“待会儿我先突然出手袭击段彪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从后面破墙而出,若能杀出去就带着萧寻走。”
萧寻看赵氏兄弟神色便已料之一二,轻声对云梦泽说:“赵氏兄弟可能要拼死冲出去,你不要妄动,看好了再走。”
云梦泽点头,小声回答道:“我明白,他们说什么我都听得见。”
萧寻此刻已察觉这个少年并非常人,别人用传音入密交谈居然都能听见?不仅是耳力好,恐怕还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这少年表面单纯,但如果是故意深藏不露,或许另有图谋,心机手段不容小觑。萧寻经过太多阴谋诡计,看事情自然复杂,可惜他就算再聪明也料不到云梦泽这种情况。
赵氏兄弟商量好,没再犹豫,竟真的动起手来。没有半分预兆,赵一虎突然出手扑向段彪,段彪急忙招架,周围两个属下却在犹豫是否要帮忙。因为刚才讲好的是单打独斗,若他们坏了规矩,萧寻死了,他们可吃罪不起。
赵四虎却在此时一脚将正对门的那面墙踹开一个窟窿。墙外那人警觉一边高呼一边举刀冲了过来。赵四虎也不含糊,举刀迎了上去。守着屋子的另外两人也赶了过来,与赵四虎缠斗在一起。
段彪已经猜到赵氏兄弟用意,无奈他和这边的两个属下被赵一虎拖住,无法赶到屋后去帮忙。
外面激斗正酣,而云梦泽与萧寻只是静静站在木屋中央。
萧寻泰然自若地问道:“云兄弟,你杀过人吗?”
云梦泽不知自己为何仍能保持平静,或许是萧寻的冷静感染了她,她回答:“应该没有。”
“你拿剑的姿势好像很在行?不懂武功的人不可能握得如此稳。”
云梦泽也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或者曾经拿过短剑这类的凶器?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段功夫,外面形势又起了变化。赵氏兄弟强攻不破,从屋外退了回来,一左一右站在云梦泽身边。而段彪那边只剩下他和另外三个属下尚能战斗。
四对四,看上去人数相当。实际上段彪他们还是处于优势。因为赵氏兄弟此时身上都挂了几道彩,刚才已经打斗了那么久都不曾休息,恐怕撑不长久。
萧寻低声道:“云兄弟,我不能死,请你帮我。”他的口气虽然是恳求,却丝毫没有贪生怕死的样子,他的眼神深邃,似是有什么必须完成的使命,绝对不能轻易放弃。
“我很想帮你,该怎么做呢?”云梦泽诚恳道,她打心底就不希望萧寻死。
“你若真的无能为力,咱们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云梦泽听得出萧寻的话似乎别有所指,可惜她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她只是一个来自未来的普通女孩子。
段彪等人不再姑息,索性一下子都冲进屋里,狭小的室内顿时气氛更加紧张。段彪等人不待赵氏兄弟喘息,一拥而上。
云梦泽感到刀光剑影就在自己周围晃动,不晓得下一刻是否就成了死人。
“别怕,他们不敢袭击你。若是伤了你,你手一颤,我的命也没了。”萧寻安慰道。
怪不得一直没有人冲她过来,云梦泽稍稍定了定神。
“不管谁赢了,你若想活命最好不要松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剑。”萧寻边说心下也有些怀疑,难道自己估计错了,姓云的少年只是个普通人?若非如此为何到现在仍不肯出手?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赵四虎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段彪的三个属下也变了死尸。现在只剩下段彪和赵一虎仍在斗室内缠斗。而这间木屋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再一转眼,段彪趁着赵一虎重伤喘息松懈之时,施放暗器再出杀招,击中赵一虎要害。
萧寻提醒道:“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果然段彪杀了赵一虎后目露凶光,直奔云梦泽而来。
感觉到云姓少年并没有任何动作,难道已经吓傻了?萧寻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接着血腥的液体便喷溅到脸上,滚烫。萧寻微觉诧异,睁开眼,却看见段彪倒在地上,项间一道血红。萧寻发现原本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剑仍然握在云姓少年的手中,犹自滴着血,想是刚才那少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出手,快到连段彪都无法躲闪,才会一招毙命。
那少年终于还是肯出手了。萧寻微微一笑:“多谢了!”
云梦泽却是震惊得无法言语。她刚才完全是下意识地挥出短剑,她只是想垂死挣扎招架一下而已,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速度快到难以想象,竟然一下就划进了段彪的咽喉。她不禁再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过去。她究竟是谁?
萧寻此刻仍然保持镇定,架在脖子上的刀已经离开,他一手捂住胸前的伤口慢慢俯身在段彪身上翻找出一个蓝色的药瓶。打开瓶盖,他轻轻嗅了一下,倒出一小撮白色的粉末在段彪咽喉的伤口上。那药见效奇快,伤口迅速溃烂蔓延至全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段彪的尸体竟然化成一滩黄水,渗入土中。
萧寻将那药瓶封好随身收藏起来,又支撑着用地上的一把刀将段彪尸体仅剩的那些衣物挑进火塘。他此时的声音可能是因为伤痛虚弱有些颤抖,对云梦泽道:“云兄弟帮个忙,把这些衣物烧掉。”
云梦泽这时才刚回过神儿来,点燃火塘中的木柴,又问道:“别人的尸体也如此处理吗?”
萧寻摇头:“不必了,咱们只需销毁段彪存在的证据。等衣服烧完了,咱们就立刻离开。”
云梦泽马上会意:“你想制造段彪还活着的假象?待会儿若有援兵到,看到一地尸体,唯独不见段彪和你,就会以为是段彪带着你离开了。他们便会放松警惕转移注意力,对不对?”
“没错。”萧寻赞许地点点头,“我看你也非寻常人,刚才既然救了我,不如好事做到底。我现在没有力气自己逃走,请你带我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说完这句,萧寻的身子晃了两晃,似是已经站不住了。他看云梦泽仍在犹豫,继续道:“实话告诉你,我之前是服用了醒神丹,靠药力吊着一直没有昏过去,药效马上就要过去了,我恐怕会昏睡几天,请你帮帮我。”
“你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都要抓你?”
萧寻奇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云梦泽茫然的摇头:“我刚到这里,无亲无故,谁都不认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怎会认识你?”
萧寻笑了,喃喃道:“天意!”他心下略微放松,忽觉天旋地转,便再也站不住了。
云梦泽上前一步,扶住萧寻。她知道必须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而且她不能抛下萧寻。所以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气,竟然把萧迅打横抱了起来。因为萧寻胸口有伤,她不能背着他,虽然背着她可以省了些力气,但是对萧寻的伤势大大不利,云梦泽是舍不得的。幸好云梦泽感觉自己的臂力不像想象中那样小,似乎抱着萧寻这样纤瘦的男子并不觉得吃力,甚至不会影响她走路的速度。
于是云梦泽不再多想,等火塘内衣物燃尽,与之前的碳灰混成一片再也分不出来,就抱着萧寻奔出木屋。她发现自己抱着一个人依然可以跑得很快,她怕人追踪,专拣硬地和大石头这种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