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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便没事了,谁知薛晓茹却道:“不知云少侠师从何人,既然以如此名贵的寒霜剑相送,必是剑道高手,可否赐教一二?” 薛晓茹这番话有些牵强,聪明人猜得出她是见云梦泽年轻俊美,有心找个借口把人家邀上台来。 云梦泽正要推辞,萧寻却低声道:“你若推三阻四反而容易让薛进等人起疑,你不如上台陪她走两招做做样子,男未婚女未嫁,输赢随你心意。” 苏旷也跟着起哄。 云梦泽道:“三弟你有兴趣不如你去。” 苏旷连连摆手:“我练的都是杀人的功夫,切磋不来。二哥本领高强,若无意薛家小姐,就输得漂亮一些。我们不会嘲笑你的。”说着便将云梦泽推出人群。 云梦泽被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台去,心想不用装多半也是输,只求着薛晓茹手下留情让自己少受些皮肉苦。
苏旷和萧寻乐呵呵地看着云梦泽皱着眉头上了台。 苏旷小声道:“这可是你劝二哥的,他心中就是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违抗你的话。” 萧寻道:“其实那薛大小姐才貌双全,二弟或许对人家心生爱意也未可知。” 苏旷笑道:“二哥走桃花运,万一成了薛堡主的乘龙快婿,咱们还调查什么,都一家人了。” 萧寻不以为意道:“薛大小姐不能与薛堡主等同,再说我义兄在这附近被害,不能证明与薛家堡的人有绝对关联。我小时对薛进的印象还不错,今日见他风采依旧,豪爽温和,并不像是害我义兄的小人。” 苏旷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我的外表像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吗?” 萧寻调侃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的身上隐藏着一股杀气,现在与我们相处得久了,估计是被我们的善良熏陶得有了改观。” 苏旷喃喃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变没变只有自己知道。” 这二人交头接耳,台上却是动起手来。 薛晓茹一早便说是与云梦泽切磋剑法,所以她挥剑出招,起手之式恭敬有礼,只用了三分力道存心试探云梦泽的功夫。 云梦泽除了那日学了欧阳晴舞剑的招数,就只有刚才才算正经看过两位用剑高手过招。她对剑法所知有限,不敢硬碰,也没想到要用腰间的软剑招架,只顾着躲闪。 薛晓茹却以为云梦泽看轻她,不肯出兵器较量,手上招式变得凌厉起来。她一向觉得自己的身法快捷,没想到今日遇到了云梦泽动作比她还快。而且云梦泽之前在台下看过薛晓茹身法路线,印象深刻,能先一步料知薛晓茹的动作,及时避开。 台下众人只见台上两条身影一个躲一个追,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缠绕在一起就连明眼人也难以分辨谁是谁。 薛晓茹头一次觉得有些气喘眼花,她心知遇到了高人,云梦泽的轻功身法明显比她快,她根本追不到人家衣服边,又如何出招攻击?她微微有些气恼,她觉得云梦泽是在戏弄她,无意认真比武。这也难怪,刚才是她主动请人家上台,人家未必愿意,又不好薄了他们薛家的面子。她这样想着有些气馁,身形慢了下来直至停住收招。 云梦泽看满身环绕的剑影终于停住,长吁一口气顿住身形道:“薛大小姐武艺高强,在下不敢招架,只有躲闪的份,幸好薛大小姐手下留情,要不然在下就生生累死在台上了。”云梦泽说这番话完全出于真心,听在明眼人耳里却像是讽刺反语。 薛进一开始就对云梦泽等人的身份意图有所怀疑,如今见云梦泽武功了得,茹儿都近不了他的身,他躲躲闪闪分明是有意掩藏实力,不知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云梦泽却是恭恭敬敬向薛进施礼道:“在下武功低微,难登大雅之堂,还请薛堡主和薛小姐放在下回去吧。” 薛晓茹对父亲使眼色,表示想挽留。薛进也正有此意,想看看云梦泽的真功夫。于是薛进笑道:“云少侠过谦了,你刚才未尽全力,是否小女功夫拙劣,少侠不愿出手赐教?” 云梦泽好话说尽再三推托,就是不得要领。 此时洪正德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从旁人口里听说又有人上台与薛小姐比武,心中有些不快,却是不怪薛小姐而是把帐记载云梦泽头上。他看薛晓茹面色微红似是嗔怒,他哪里知道那是少女芳心暗动的表现,还以为她是受了云梦泽欺负,又看薛进不让云梦泽下台,便紧走两步跃上高台,对云梦泽拱手道:“云少侠不愿与薛小姐比武,不知可否与在下切磋一二?” 薛进本来都有意要亲自下场试探云梦泽的身手,不过现在有了主动请缨的洪正德,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便顺水推舟道:“云少侠不要推辞了,也让薛某和诸位英雄开开眼界。若是还不答允就是看不起我们薛家堡不给薛某这个面子了。”他最后这句语气很重,有种难以违抗的威严。 云梦泽用目光向台下的萧寻和苏旷求助。 萧寻知道云梦泽耳力极佳,他便只是小声嘀咕道:“你就答应人家吧,你不想娶薛家小姐就动点脑筋让洪正德赢得漂亮一些,我也正想看看你武功如何。” 苏旷略一寻思立刻猜到萧寻用意,既然事已至此就让云梦泽暴露一部分实力去吸引大家目光,明里周旋,好掩护他和萧寻两人暗中行事。以后若遇到什么挑衅和骚扰,都可以让云梦泽去应付,苏旷不必出手,他们两个高手一明一暗相互配合,再加上萧寻运筹帷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所以他也用传音入密劝道:“大哥都同意了,你还怕什么?” 云梦泽求助无门,只好苦笑道:“还请洪少侠手下留情。” 洪正德道:“没什么好说的,亮兵器吧,我用剑不能欺你空手。” 云梦泽不敢托大,她知道洪正德比薛晓茹功夫更高,说不得自己一时不慎躲不开就会中招受伤。她于是将手摸到腰间,想着拔出软剑好歹应付两下,然后再找个机会主动跌落下台,摔一下总比挨一剑要好一些吧。谁知道她不熟悉软剑绷簧,又因为紧张,一下竟是未将软剑拔出。 云梦泽将手按向腰间之时,洪正德就已猜到对方用的可能是腰带软剑,他不敢小觑,云梦泽一动手他立刻出招,却没料到对方竟然没有拔剑出鞘。莫非云梦泽如此狂妄,不愿出兵器与他过招?他想到此心中不服,手下没有半分留情,反而用上十成功力,直指云梦泽要害。 云梦泽慌张之间,一边继续努力拔剑,一边闪躲,模样甚是狼狈,不过还好她动作敏捷,险险避开,来不及缓口气,洪正德第二招又攻到。云梦泽一咬牙终于将软剑拔出,心里想着先用欧阳晴的招式撑两下,手上就不自觉地挥剑比划出来。云梦泽情急之下,动作比平时又快了许多,欧阳晴的招式本来走的就是空灵快捷一路,被云梦泽加了速度,竟然威力大增。 洪正德见云梦泽出剑,招式优雅动作好似舞蹈,可偏偏快得惊人,迅猛凌厉已极,绝对不容忽视。他便在出招时凝神观瞧想寻找破绽。云梦泽第一次用剑与人比斗,光想着模仿欧阳晴当初舞蹈的姿势,实际应战破绽百出。洪正德却以为云梦泽是故意卖出破绽诱他上当,反而蕴势不发裹步不前,偶尔出招也是小心试探,常常中途变招回撤防守。 云梦泽乱舞了一阵渐渐摸到用剑出招的门路,再加上洪正德攻势减缓,她终于有暇头脑清明起来。她看洪正德招式沉稳,剑风呼啸,想必内力不弱,灵机一动,决定用自己的剑主动去撞洪正德的剑,估计一下就能被震飞。她再借势去捡飞落的宝剑逃下台去,真是个好办法。想到这里,她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意,再出招专拣着洪正德的剑身硬碰。 洪正德看云梦泽突然发笑,觉得有些诡异,以为云梦泽有什么厉害的后招,哪敢让云梦泽的剑碰上,全力闪躲。 云梦泽却是打定主意,拼出所有力气,用最快的速度连挥数招,将洪正德的剑势封死,逼得他不得不与她的剑相碰。金铁相交撞出一声脆响,云梦泽只觉一股刚猛的气劲顺着剑身传过来,虎口发麻,急忙撒手,软剑便飞了出去,直向台下人群。 宝剑飞出力道未衰,方向凑巧直奔萧寻坐的那桌,云梦泽眼明手快,又担心萧寻安全,竟然飞身追着宝剑而去。她身法快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云梦泽飞出老远已经抓住宝剑收回腰间,一系列动作潇洒自如,衣衫飘飘落在台下。 云梦泽没想到能如此顺利下台,还好跑得够快抓住宝剑又没跌倒,她站稳身形,面上浮现温和笑意,冲台上拱手道:“洪少侠剑法高明,内力深厚,在下实在不是对手,领教了!” 洪正德的武功威名大家都知道,之前两人在台上也是动真格的较量,云梦泽兵器脱手技不如人,输得倒也光彩,至少让大家都见识了卓越的轻功。 结果如此再好不过,这一场比斗下来薛进看出云梦泽的剑法并非诡异阴毒一路,应该不会是邪门歪道之人,心头对云梦泽的忧虑又少了几分,想云梦泽毕竟年轻功力尚浅本领有限,就算意图不轨也不足为惧。所以薛进客气几句就放过云梦泽,转身热情夸赞洪正德年轻有为青出于蓝。 洪正德是正人君子,从不虚伪做作,对于薛进的夸赞不敢全领,明言道:“晚辈侥幸而已,云少侠刚才剑招之上并未带半分内力,兵器才会脱手而出。” 薛晓茹听了这句忧喜参半。喜的是云梦泽可能武功相当高明,年少英俊武功一流,怎能不让她动心?忧的是云梦泽故意隐藏实力,显然不愿上台比武,换句话就是对她毫无兴趣。她偷眼向台下观瞧,发现与云梦泽同桌的除了那个冷艳男子,还有一位蒙面女子,三人说话举止亲密。薛晓茹莫名地感到失落沮丧,她一直在父亲的光环下长大,自己又是才貌双全,只有别人捧着她,从来还没见过哪个男子对她不屑一顾。薛晓茹心中有事,一时间不想搭理旁人,便推说刚才比武劳累要先回房休息片刻,下台离开。 薛进不阻拦,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洪正德身上,询问些家长里短生辰喜好,眼看已经将洪正德当成了准女婿。其实薛进也怀疑云梦泽未出全力,可是看云梦泽年纪轻轻,料他内力也高不到哪里去,便暂时不再追究。 比武招亲的热闹告一段落,夕阳西下,吉时将近,薛进与欧阳晴的婚礼隆重开场。 拜过天地,新人相携入了洞房,前面就留下管家招呼各位宾客继续吃喝,远道的或者关系生疏的先告辞离去,就在附近客栈留宿或者借住在薛家堡的客人都还没走,吵嚷着要去闹洞房。 云梦泽等人已将席上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品尝了够,原打算再借闹洞房的机会随着大溜去内院侦查一下情况。谁知薛大小姐突然出现,主动找了过来。 薛晓茹先是以主家的身份客道几句,便转入正题,她笑着问云梦泽道:“晓茹有一事不明,不知云少侠可否做答?” 苏旷看出薛晓茹是为情所困被云梦泽的色相所迷,他赶紧找了个借口说辞,闪身避走,免得一会儿云梦泽拿萧寻做了挡箭牌,就留他苏旷一个孤家寡人,又引起薛大小姐的兴趣。他可没功夫哄女孩子玩。苏旷一走,只留下云梦泽和女装的萧寻面对薛晓茹的纠缠。 云梦泽道:“薛小姐有什么事尽管问,在下绝不欺瞒。” 薛晓茹咬了咬嘴唇双颊飞起一层红晕,羞涩道:“云少侠是对比武招亲没有兴趣吗?所以才百般推辞不与我动手又故意输给洪少侠?” 云梦泽知道解释自己其实不会武功输得心服口服的事情比较困难,干脆亮出护身符,诚恳道:“不瞒薛小姐,在下若非已有心上人,像薛小姐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怎能不仰慕追求?”她边说边含情脉脉地望向萧寻,那认真的眼神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 薛晓茹失望道:“原来如此,当初是晓茹鲁莽了,不及问明实情,勉强云少侠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又转向萧寻道,“可惜姐姐蒙了面纱,不能让晓茹一睹真容,想必是师出名门风姿绰约,晓茹这等俗人比不了的。”薛晓茹说这话的意思原想是激萧寻取下面纱,她也好看看云梦泽的这位心上人到底是何模样,自己输在哪里。 但是云梦泽哪肯让萧寻绝世容颜被别的女子窥见,再者也是为了避免萧寻身份暴露,所以推辞道:“他与薛小姐不能比的,他不会武功身体柔弱,性格内向羞涩,不愿与旁人过多接触,跟我同来只是看看热闹。” 薛晓茹见云梦泽百般维护,只好作罢,转身离开。 等薛晓茹走远,萧寻才幽幽道:“云弟,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脆弱时时需要别人保护照顾的人吗?” 云梦泽摇头:“刚才那番话是应付薛小姐随便说的。其实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虽然不会武功,却是才智一流,不但足以保全自己,还能照顾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