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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们这些习武之人对此等大事一定不会错过吧?” 苏旷来了兴致道:“据说神剑传人司空傲,剑法高绝,与你义兄齐名,只是行踪隐秘少在江湖走动,小弟仰慕已久一直无缘得见,恰逢此等千载良机当然不会错过。洪正德的身手我见过了,可以说是剑法高超,不知他二人相较高下如何?二哥,你认为谁更胜一筹呢?” 云梦泽迷茫道:“我又不认识司空傲,怎能胡乱猜测?再说剑法上我懂得不多,这次去观战,是为了增长见识,顺便偷师学两招。” 苏旷道:“二哥太过谦了。今天早上我见你已经将晴姐姐、薛晓茹和洪正德三家剑法之长融会贯通,练得出神入化,恐怕就是司空傲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还说什么去偷师,骗得了大哥可瞒不了我。” 云梦泽推托道:“只是学学样子而已,其实水平远远不够。” 萧寻却道:“二弟记忆力惊人,居然只看过一遍的招式就能学会?真乃武学天才。可惜你居然想不起师出何门,莫非是故意隐瞒?” 苏旷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当初二哥听过一遍的曲子就能依样演奏,天赋过人,怎么可能失忆?多半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二哥武功高深精于剑法,或许是神剑传人司空傲也未可知。” 萧寻笑道:“三弟不要瞎猜了。我虽没见过司空傲,但是听义兄提起司空傲与他年纪相仿,二弟从年龄上看应该只有二十出头,不会是司空傲的。” 苏旷道:“神剑有几个传人?会不会除了司空傲还有别人?” 云梦泽道:“三弟,老实说我虽然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不过我发誓不认识什么神剑。你不要再乱猜了,我本来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人,甚至与这个时代都没有瓜葛。” 苏旷和萧寻听到这句都倍感迷惑,难道说云梦泽真是某个隐士高人的弟子不问世事,或者干脆就不是普通人而是神仙鬼怪,毕竟云梦泽的能力太超乎寻常了。 萧寻忽然想,云梦泽也许是上天派下来帮他的高人,等他为义兄报了仇,云梦泽就会离开他再去执行别的使命。若真是那样,他会很不舍,他说不出原因,只是不想孤单,只是已经习惯有云梦泽相陪的日子。对云梦泽是依赖或者爱恋,萧寻分不清楚,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验证云梦泽的性别。他认为,如果云梦泽是女子一直男装示人肯定有秘密不愿旁人揭破,况且那样独立聪慧武功高强的女子,他配得上吗?如果云梦泽是男子,那么他对云梦泽已经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感情,他难以自制又不愿放手,他不想和云梦泽分开是肯定的,但是他又凭什么理由让云梦泽一直陪着他?云梦泽是男是女对萧寻来说都是困扰,他索性不去深究,努力维持目前的状态,走一步是一步。 于是萧寻将话题岔开,从探讨云梦泽的来历又转回如何从薛家堡的人入手调查藏宝图的事情上。三人详细定了计划和实施步骤,打算利用比武那天好好促进一下云梦泽与薛晓茹的交往。 七日后,薛晓茹和洪正德与云梦泽、萧寻、苏旷五人一行共游蛇山,登临黄鹤楼。 黄鹤楼位于鄂州以西,峭立江中,高三层九丈二尺,加铜顶七尺,共成九九之数。俯瞰江汉,极目千里。飞檐吊脚,斗拱雕梁,无不精致,充满灵气,是为鄂州一大胜景。'注' 薛晓茹兴致勃勃为大家介绍黄鹤楼的来历:“这里原为辛氏开设的酒楼,曾经有一位道士为了感谢她千杯之恩,临行前在壁上画了一只黄鹤,并令黄鹤从画中走出起舞助兴。从此宾客盈门,生意兴隆。过了十年,道士复来,取笛吹奏,唤出黄鹤跨坐其上飞仙而去。这座黄鹤楼便名声大噪,经营至今历经百年成为名胜。” 薛晓茹一提起话头,云梦泽便吟出崔颢的名句:“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这些天云梦泽在萧寻和苏旷的督促下恶补了此地方志传说,甚至将历来到过黄鹤楼的名人留下的诗文都背得滚瓜烂熟。如今云梦泽可以说是对鄂州和黄鹤楼了如指掌,与薛晓茹侃侃而谈对答如流,显得见识极为广博,别说是让薛晓茹佩服仰慕,就连洪正德也不得不承认云梦泽除了武功高强更是才华横溢倜傥风流,让人刮目相看。 薛晓茹面对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的云梦泽又怎会不动心? '注'南宋时鄂州即今湖北武汉市武昌。黄鹤楼巍峨耸立于武昌蛇山之巅,原址在湖北武昌蛇山黄鹤矶头,自古与湖南岳阳楼,江西滕王阁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历代名士都先后到这里游乐,吟诗作赋。而唐时诗《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一直被认为是千古佳作,至今传诵。黄鹤楼始建于公元223年,至唐永泰元年(公元765年)黄鹤楼已具规模,然而兵火频繁,黄鹤楼屡建屡废。最后一座“清楼”建于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毁于光绪10年(公元1884年),此后近百年未曾重修。80年代曾经另择址重建,据说风采依旧。我没有去过黄鹤楼,在写此文时来不及深入查详细资料,至于南宋绍兴年间黄鹤楼是否如此兴旺没有具体考证。就先不顾史实,编到故事当中,还请了解历史的读者们不要笑话。
洪正德和司空傲的比武如期进行,观战的人大多是五湖四海的少年侠客,老一辈成名的英雄如无特殊邀请来作评判,一般都不会掺乎年轻人的事情。 云梦泽他们去得早,又是洪正德的朋友,占了不错的位置,视线极佳。云梦泽本想认认真真看完全场,却不知错吃了什么东西闹肚子,只能先找茅厕解难。她这一去时间长久,终于觉得好些才起身,在返回途中却遇到苏旷慌慌张张地寻她。 “二哥,可找到你了,你刚才去了哪里?”苏旷气息紊乱,满头大汗,神情紧张,“算了,先别说这些,薛小姐出事了,我一个人帮不了她,你快随我去看看。” 云梦泽惊道:“薛晓茹出事了?在哪里?远吗?咱们都离开,大哥会否有事?” “咱们脚程快,速去速回。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比武上,我出来时看情形洪正德和司空傲一时半刻分不出胜负,大哥又是穿了女装坐在雅座,一般不会有人打搅。”苏旷道,“薛晓茹受了伤,担搁不了。” 云梦泽一听,还是先救人重要,便没多想跟着苏旷直奔山中。 苏旷轻功不凡,云梦泽行动迅速,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山中一处荒僻地带。苏旷把云梦泽引进一个山洞,洞内深邃,越往里走渐渐不见光亮。但是云梦泽能在黑暗中视物,基本将洞内情形看得清楚。她发现洞内石地上居然还有一个大窟窿。 这时苏旷拉着她的手俯下身子说道:“薛晓茹姑娘跌到洞下面去了。” 云梦泽向下一看,没想到这洞下还有一个更深的大洞,估计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如此奇观,偏偏薛晓茹不小心失足掉落。她不用火把照亮,就能看清薛晓茹蜷缩着身体躺在洞底,似乎是腿脚受了伤。 薛晓茹发觉有人来,抬头向上呼喊:“帮帮我!” 云梦泽道:“别担心,薛小姐我们正是来救你的。” 薛晓茹一听是云梦泽的声音,立刻放心,言语也恢复镇定:“云少侠,这洞底很深,凭轻功跃下恐怕会跌伤,不如放下绳索更稳妥。而且我右腿折断了,恐怕行动不方便。” 苏旷道:“我带绳子了,刚才我发现薛小姐匆匆离去,有些好奇跟随至此,没想到小姐遇难。我没带绳索又是一个人,急忙折返,黄鹤楼那边洪少侠和司空傲还在比武未分胜负,估计现在赶不过来,所以我就叫了二哥来帮忙。”他边说边将绳子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另一头放下洞窟,“二哥,你轻功好,我在上面拽住绳子,你下去将薛小姐救上来吧。” 云梦泽想与其自己拽绳索,肯定不如苏旷这个内力高强货真价实的男子力气更大更稳妥。所以她没有推辞,一手拽住绳子,跃下洞窟。她身手敏捷,眼力又好,轻轻松松下到洞底。她将薛晓茹扶起背在身上,一拽绳索大声道:“三弟,我们要上来了,你可要拉住。” 苏旷应了一声:“没问题,你们快上来,我似乎听到有人在附近。” 云梦泽身上背了一个人,又是拉着绳索向上爬,速度减缓,刚爬了小一半,忽听上面苏旷大叫:“有人偷袭!”接着云梦泽听到打斗之声,忽然手上绳索一松,似乎从上面断掉,她危急之中改变姿势,手脚并用想找到洞壁上着力之处,可惜石壁光滑,向上借力踪跃跳出洞口是不可能的,她只得背着薛晓茹又落回洞底。幸好两人没有再跌伤。 云梦泽听得上面打斗声已然消失,大声疾呼:“三弟,三弟,你没事吧?”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回答,忽然头顶那个窟窿被一块巨石盖住。云梦泽隐隐约约听上面有四五人的脚步声,估计是遇到了厉害的歹人,先是伤了苏旷,又发觉洞下还有人,便搬了巨石盖住,想将她们彻底封死在这里。会是什么人呢,为何要害他们?巨石封死洞口,声音传播受到一定阻碍,上面的声音云梦泽听得更不真切,渐渐成为一片死寂。苏旷或者已经遇害,或者被歹人捉去,反正上面是没了他的气息。云梦泽心中焦虑,再看看同样担心的薛晓茹,她因为腿伤疼得难忍,脸色苍白身体轻颤,楚楚可怜。 云梦泽决定还是先安慰薛晓茹,她强压下心中不安,镇定温和道:“薛小姐,你的腿是不是很痛,我先帮你看看吧。”她闲来无事也读过几本医术,身边又有萧寻这个医道高人的熏陶,她对于骨折这类外伤还是会处理的。 薛晓茹生性豪爽,又对云梦泽有好感,此时不会扭捏,由着云梦泽帮他处理断骨。 云梦泽本身是女子,在这危急关头自然不会见外,先是卷起薛晓茹的裤筒,揉捏检查。她发现薛晓茹右腿折断的伤口不多,相对处理简单,如果找硬物先固定,就算不用医药估计半个月也能长上。她略微放心:“薛小姐,你的腿虽然折断却不严重,我先找东西帮你固定一下,你暂时不要挪动。” 薛晓茹见云梦泽行动无碍,在黑暗之中目视清明,不一会儿就找到一段树枝帮她把断骨固定,心下感激佩服:“云少侠,幸好有你照顾。” 云梦泽浅浅一笑:“其实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刚才下来的匆忙,什么有帮助的东西都没带。我自己能在黑暗中看清,却不知薛小姐怎样,会不会害怕?” 薛晓茹听得出云梦泽话中的关怀,心中一暖道:“你能看清就好,我反正动不了无所谓。全仰仗云少侠寻条出路。” 云梦泽知道她们没吃没喝不能在洞底久留,必须尽快找到出口逃生。而且她心中惦记苏旷生死,更担心萧寻没人保护会出危险,于是立刻开始寻找出路。她先试了几次,勉强能爬到洞顶,她一个人爬上去尚觉吃力,再背一个人估计是万万不行,而且她推不开封住洞口的巨石。上面的出路看来是完全被封死了,除非有好心人路过,又先走进外洞才能听见里面巨石下传来的她们的微弱声音,而且那人要比云梦泽力气大才能推开巨石再想办法救她们。 云梦泽跃回洞底,环顾四周,这里就好像一座枯井地牢,四壁都是山石,看不出还有别的通路,她不禁有些沮丧,坐回到薛晓茹身边。 薛晓茹反而劝慰道:“云少侠不要气馁,等洪大哥他们比武结束,发现咱们不见,定会四处寻找,或许很快就找到这里救咱们出去。” 云梦泽道:“但愿如此。可惜我没本事,推不动上面那块巨石,若是刚才下来的是我三弟,他或许能早些救你出去。” 薛晓茹甜甜一笑:“云少侠武功高绝,你都没办法,换成别人也好不到哪去。” 云梦泽不好意思道:“你们都太高估我了。我三弟武功应该比我强许多。” 薛晓茹道:“苏旷当初见了我就跑掉,长得斯文又有点女人样,怎么可能比你强?他若真有本事就应该一口气将咱们拽上去。”她轻轻叹息道,“真对不起,晓茹一时不慎,还连累了你们兄弟,但愿苏旷没有性命之忧。” 云梦泽道:“咱们在下面乱想也不是办法。对了,薛小姐你如何掉落在这里?” 薛晓茹道:“比武之时你匆匆离去,半天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就走出来找找,忽然有个黑影闪出,丢给我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你出了事情。我未及细想便跟着那黑影来到这里,当时洞中漆黑一片,那个大窟窿被树枝杂草掩盖,我毫无防备一脚踩空就跌落下来,摔断了腿。” “我离开是因为肚子不舒服去了茅厕,蹲了很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