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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掩盖,我毫无防备一脚踩空就跌落下来,摔断了腿。” “我离开是因为肚子不舒服去了茅厕,蹲了很久才解决。”云梦泽疑惑道,“我还没有返回比武现场,就遇到苏旷,说你出事把我带到了这里。” “我刚跌落下来,便大声呼喊,许是苏旷听到我的声音,看到我受伤,他一个人帮不了我,就回去叫了你来。” 云梦泽理出一些头绪,问道:“那么当初把你引到这里的黑影是故意陷害于你了?你看清那人长相没有?他为何会害你?” 薛晓茹迷茫道:“我爹侠名远播,很少与人结怨,我初出江湖,更没半个仇家,我想不出为何有人害我。” 云梦泽仔细想了想道:“薛堡主喜宴那天,你比武招亲,海沙帮少帮主殷凤竹输给你,似乎心有不服。会不会是他设了这个圈套?” 薛晓茹摇头:“殷凤竹应该没有这么好的轻功,我用尽全力都没追上。况且他那日匆匆告辞离去,听说早已出了省。再者此处白道英雄云集,他恐怕没胆子再闹事。” “那会是谁呢?薛小姐与洪少侠走得比较近,会否有人妒嫉,或者是洪少侠的仇家故意陷害?” “这倒是有可能。”薛晓茹道,“其实我只不过跌断了一条腿,却害你被困,苏旷遇险。” 薛晓茹的话忽然让云梦泽灵光一现,惊道:“难道那人并不是为了害你,而是冲着我们兄弟来的?” “云少侠你们有什么厉害的仇家?” 云梦泽知道萧寻的身份不能随意泄露,况且事情未明之前不能轻易相信别人。薛晓茹是薛进的女儿,云梦泽不能排除这一切是他们父女联合设下的陷阱,为了掳劫萧寻。她存了这层戒心,便含混道:“我们确实有个厉害的仇家在附近,说不定是我们连累了薛小姐。” 云梦泽又将刚才经历的事情在脑中仔细回想,希望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云梦泽很聪明,只是平时有萧寻在她懒得动那些心机。此时她惦记萧寻安危,脑子飞转,经过一番推敲分析,除了薛进有嫌疑,她还觉得苏旷在整件事情中出现得有些太巧合。 云梦泽基本上已经断定这个陷阱是冲着他们来的,从她吃坏肚子开始。她平时基本上不生病,没有乱吃东西的习惯,除非是有人故意下毒。她带来黄鹤楼的食物是大家一早在城里买的,只有同行亲密的人才有可能接触到,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她在比武时匆匆离开,又有人利用薛晓茹对她的好感挂念引薛晓茹跌落陷阱,那人必是熟悉他们的人,而且算准薛晓茹遇难,云梦泽一定会去营救。如此说来,苏旷将云梦泽带来山洞是正中那人下怀。到底是谁呢?云梦泽从感情上不能相信苏旷会害她,所以她更倾向于是薛进或者另外某个打萧寻主意的人设下阴谋。
洪正德和司空傲的比武最终以平局结束,两人以剑相交惺惺相惜互相佩服,约好来年再会继续切磋。司空傲向来独行独往不喜交际,比武之后独自告辞离去。洪正德一直没见薛晓茹的影子,他放心不下,与朋友们客道几句就先告辞,直奔楼内雅间。雅间内此时只剩萧寻一人。 洪正德问道:“萧姑娘,你看见晓茹了吗?” 萧寻也因为云梦泽和苏旷久去未归有些焦急,他答道:“我的两个弟弟也一直没回来。听说他们和薛小姐三人相继离开黄鹤楼,行色匆匆,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至今未归。” 洪正德便四处询问,都说没见到那三人回来,可能去了山中。洪正德心想那三人武功都不弱,应该不会出事,天色渐晚,他不如先送不会武功的萧姑娘回客栈,自己再回薛家堡,说不定薛晓茹已经回去了。他想到这里便道:“萧姑娘,时辰不早,不如洪某先送你回城内客栈。也许他们已经先回去了。” 萧寻知道在此处等着也不是办法,自己不会武功帮不上忙,还不如先回客栈更安全一些。他知道洪正德是正人君子,便也放心跟着他回城。一路上本来很顺利,快走到城里时,遇到了一群江湖人,其中几个年轻人白天观战时也见过,另外的可能是他们的长辈。原本萧寻与他们擦肩而过,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却忽然不知从哪里袭来一股劲气,掀落了萧寻的面纱。 几个年轻人一见萧寻绝世容颜,立刻唏嘘,男子看得瞠目沉醉,女子见了是羡慕嫉妒。洪正德匆匆瞥了一眼,除了惊艳还觉得很面熟。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帮萧寻拾起面纱。此时就听一个古怪尖细的声音叫道:“他好像是萧寻!” 萧寻还来不及将面纱重新戴好,便有上了年纪的武林人都看清了他的面貌,点头议论道:“确实很像萧寻。” 洪正德虽然与这位“萧姑娘”也算是朋友,但是认识这么久很少听“她”说话,偶尔有几句声音也是低沉轻柔,而且总是遮遮掩掩,似乎与寻常女子的羞涩还是有区别。如今经人提醒,他也意识到这位“萧姑娘”莫非就是萧寻改装?他虽然有所怀疑,但是毕竟出于朋友意气,他决定先把“萧姑娘”带到安全的地方再行询问,免得被图谋不轨的人纠缠。 萧寻以为身份会暴露,却被洪正德及时带离,回到客栈。他心下存了感激,却发现云梦泽和苏旷都不在客栈中,询问小二也说没看见他们回来,他不免焦急。而洪正德此时再也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你就是萧寻吧?我曾远远见过你男装时的样子。” 萧寻了解洪正德为人,绝非像段彪那种见利忘义阴狠歹毒之辈,更何况人家刚才替他解了围,他便不再隐瞒。“没错,洪少侠,萧某并非故意欺瞒,实在是身处险境迫不得已才改装。” 洪正德一向以行侠仗义为己任,苍穹剑侠萧羽是他敬重之人,萧羽遇害他在道义上原本也是打算帮萧寻调查真相的。所以他温和问道:“洪某晓得你有苦衷,难道现在你的性命受到威胁?是害你义兄的人又要害你吗?” 萧寻不能确定洪正德的立场,一般来说他作为薛进的准女婿受到赏识,应该是对薛进崇敬有佳言听计从。可是单论洪正德的为人,不是黑白不分凡事盲从的莽汉,萧寻想或许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够获得洪正德的帮助。但是目前,云梦泽和苏旷突然失踪,萧寻没了左膀右臂,倘若有人想将他劫走轻而易举。而他已经将目标锁定在薛进身上,被别人带走横生枝节,还不如现在就深入虎穴。 萧寻打定主意道:“洪少侠,萧某确实有性命之忧。不如洪少侠引荐将在下带到薛家堡避难。” 洪正德一愣:“可是据我所知苍穹剑侠遇害就在薛家堡附近,有人怀疑此事与薛堡主有关,为何你还会去薛家堡避难?” 萧寻一听洪正德为他着想,心知此人热情正义,是可交的朋友,便诚恳道:“那些都是推测和传闻。我小时见过薛堡主,印象很好,这次再见风采依旧,相信他是光明磊落的侠者,或许在他那里更安全一些。”他审时度势,说话很有分寸,打算先取得洪正德信任,“之前我乔装去赴薛堡主的喜宴,原想悄悄与他会面,可是我那两个弟弟不放心,说要再等等调查一阵。现在我露了行藏,他们又不在身边,只能向薛堡主求救了。” 洪正德素来崇敬薛进为人,当然不会相信薛进会是害萧羽的歹徒,此中一定另有隐情,所以他觉得萧寻现在的选择很明智也很自然。“好,那你现在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动身去薛家堡。” 萧寻知道此去有一定的危险,但是权衡利弊走这一步是兵行险招,说不得运气好,能迅速查明真相。他先是换回男装,又留了字条写明自己去了薛家堡,交待店家如果云苏二人返回,务必通知他们。另外他又用自己的名字写了一份名帖,大张旗鼓堂堂正正地招摇过市,随着洪正德出城去了薛家堡。他这样做是有目的,让旁人都知道他萧寻今日正式拜访薛堡主,只要能安全到达薛家堡,薛进就算意图不轨想害他也绝对不能立刻要他性命。江湖上正有多少人观望着薛进这位大侠如何为萧寻讨还公道呢。 萧寻以前不敢走这步,是怕自己心智手腕敌不过薛进,毕竟义兄萧羽那样的武功智慧都遇害,而如今逼到这个份上,他不能犹豫,还不如勇敢向前。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倘若薛进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像洪正德这样的侠者应该会战在正义一方。另外还有可能薛进也是被陷害冤枉的,他们可以联手揪出武林隐患,前景不能说不光明。 萧寻在洪正德地护送下,安全来到薛家堡,已经是掌灯时分,却发现薛家堡内气氛异常紧张。薛进一听洪正德回来,而且还带着萧寻,他是又惊又喜,连忙在正厅摆茶会客。 萧寻礼数周全,在薛进面前恭恭敬敬,镇定自若。 几个人分宾主落座,洪正德发现薛晓茹不在,有些沉不住气了,就先开口问道:“薛伯伯,晓茹她回来了吗?” 薛进面色沉重道:“幸好你们到了,茹儿她出事了。”他说着取出一纸信笺,递给洪正德,“一个时辰前有人将这封信送到薛家堡来,指名要我亲自拆看。” 洪正德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原来信上清清楚楚写着:薛堡主,令千金和她的朋友现在我手中,如要他们性命无忧,请让萧寻携带藏宝图于明日午时到蛇山脚下凉亭交换。 萧寻就坐在洪正德身旁,他也看到了信笺上的内容,不禁心中疑惑。按道理来说他此行鄂州来薛家堡等等事情做得很隐秘,外人不应知晓。能写如此字条之人必是不仅知道萧寻在鄂州,而且还知道藏宝图在哪里。这个人要么以为藏宝图就在萧寻身上,要么就是早查明藏宝图有可能在薛进手上,不管哪种情况,都可以说此人神通广大。 如果这是薛进设的圈套,就说明萧寻的行藏早已被看破,薛进用自己的女儿做人质,只不过是装成受害者为了打消别人对他的怀疑。可是有一点说不通,若真是薛进设的局他完全可以不提藏宝图的事情,只需让萧寻交换人质就可以,提了藏宝图容易走露风声对他大大不利。萧寻再仔细一想,断定这个劫持薛晓茹留下字条的人应该想得到两样东西,藏宝图和萧寻。换言之那个人手上没有藏宝图,而且需要萧寻识图,最终目的是为了找到宝藏。 如果不是薛进设的圈套,就说明另外有人既知道藏宝图的事情又知道萧寻的行踪,劫持了薛进的女儿以威胁薛进找到萧寻交出藏宝图。同样也是为了图谋宝藏。这个人会是谁呢?萧寻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他目前所知情况有限,还不能下定论。萧寻明白只要自己不说出藏宝图的识看方法,他的性命暂时无忧。只要自己活着,就有机会解开谜团,找到真相。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如那字条上所写,那人既劫持了薛晓茹还劫持了别人。薛晓茹的朋友大约指的就是云梦泽和苏旷吧?没听说还有其他人失踪。 论武功来说,云梦泽和苏旷都不是轻易能被人制服的,一定是中了埋伏,那么设陷阱的人心机手段都不简单,而且对萧寻这方的实力很了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萧寻完全不了解对手,胜算可以说一分也没有,极为被动。他甚至不能相信薛进,因为人心叵测,谁也说不好也可能薛进故意露出藏宝图的事情就是烟雾弹,为了迷惑聪明人。 薛进看得出萧寻短短的时间必是想了许多事情,他也清楚萧寻心智过人,所以他说道:“薛某本来以为毫无希望了,没想到你恰在此时登门。” 萧寻淡淡道:“前些天薛堡主的喜宴晚辈就已经来过了,那时不方便暴露身份是改了装的。” 薛进仔细回想,恍然大悟道:“对了,难道你就是和云少侠一起来的那位蒙面女子?” 萧寻观察薛进的神情不似故意装出来的惊讶,难道薛进也是才刚知道他萧寻在鄂州? 薛进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劫持小女之人,早已知道你的行踪?而且居然还提到藏宝图……” 萧寻道:“既然那人点名叫我去,他手里有薛小姐和我的义弟做人质,我责无旁贷。只是我身上并没有藏宝图,不知薛堡主……” 薛进明白萧寻的意思,他郑重言道:“萧寻,我知道你心机过人,薛某不妨明言,藏宝图确实在我手里,如果是你设下的局,想必小女在你手中也不会有危险,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谈此事。关于你,藏宝图,还有你的义兄。” 萧寻微微一笑:“薛堡主,看来那个设局之人比晚辈高明。既然薛堡主不隐瞒,晚辈也可以直说,我是一直怀疑藏宝图在薛堡主手中,可是没有真凭实据还在调查阶段。晚辈可以发誓就算是调查,也绝对不会做出掳劫薛小姐这等卑劣的事情。况且我不会武功,若非万不得已,不可能孤身来薛家堡涉险。” 洪正德道:“薛伯伯,萧兄,可能你们都是受害者,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不要相互怀疑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