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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沐然变成杨嫔之后,身边的宫女淡竹也被逐出宫去,虽说这杨嫔现在失势,可是这静和宫中的各位宫女可是盯准了杨嫔身边那个位置,最后被杨沐然看中的是一个叫做芙繁的女子。
这芙繁之前便颇得杨沐然喜爱,杨沐然一直觉着淡竹有些木讷,不是能成大事的自己身边应该带着的人,这芙繁虽说不是杨沐然的贴身宫女,可是聪明讨巧,这次淡竹离开,杨沐然便顺势提了芙繁上去。
芙繁正将茶盏放在小几上,开口对杨沐然说道:“娘娘这些日子莫要过于伤心,之前淡竹姐姐的事情虽说连累了娘娘,可是凭着娘娘的容貌才情,过些日子便定是能够重新得宠的,多想着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事。”
杨沐然端起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秀眉微皱,这内务府的那群奴才果然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自己刚刚失势便将往日的茶叶都换掉了,又想起这事是因为淡竹而起,恨恨地说道:“别在本宫面前提起那个贱人!”
芙繁连忙请罪:“奴婢知错,只是娘娘千万顾惜着自己的身子,不要动怒才是。”
杨沐然看了芙繁一眼,觉着这宫女倒是不错,不是淡竹那般,整日不会说些好听的话来,便开口说道:“你不必这般,既然本宫提了你上来,日后定是会用心待你的。”
芙繁赶忙谢过杨沐然,杨沐然看着芙繁,继续说道:“你这些日子可看了,那周玮可是有什么动静?”杨沐然也是奇怪,平日里这位周美人跟透明的一般,自己与她同住一宫,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怎么那日竟然出头作证,让自己实打实地摔了一个跟头。
芙繁回话道:“奴婢这几日一直注意这,周美人平日里除了必要的事情,从未见她从她的殿中出来过。”
杨沐然点了点头,说道:“这姓周的倒是厉害,平日里不声不响,没想到却在暗处咬了本宫一口,日后本宫定不饶她!”
芙繁顺着杨沐然的话说道:“娘娘说的极是,奴婢也是这般想的,不过是让她再蹦跶几天罢了。”
杨沐然听着芙繁的话,心中满意,面上也带了几分出来,芙繁低下头去收拾桌上的东西,眼中流露出些许嗤笑的意味,待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便又是一副谄媚的样子。
周美人处,那日出来作证的宫女清猗正在跟周玮说着话。
只听得清猗说道:“这两日杨嫔身边的人总是盯着咱们这边看,正是惹人厌烦。”
周玮笑了一下,开口道:“她当然是盯着我的,你不必理会。”
清猗想了一下笑道:“主子倒是心中有数,这一下子便让杨嫔失了封号。”
周玮勾了勾嘴角说道:“不过是做了些该做的罢了,这宫中,我倒是懒得去讨好别人,只要对皇上喜欢的人好便是了。”
清猗点头,周玮合上眼帘,心中思绪万千,当时她听清猗对她说淡竹端着盆子从外面过来本未多想,后来听说公主在这静和宫门口出事,便知晓与淡竹定是有些关系,杨沐然的为人她看在眼里,将来定是难成大器,不过是让清猗去指认一下,便能让皇后记着自己的好,何乐不为?
这厢周玮打着自己的算盘,那边景华宫中,楚轻烟正同黄芫说着话,楚轻烟先问道:“杨嫔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黄芫回话道:“芙繁已经被杨嫔提到身边了,应该是没有什么纰漏的。”
楚轻烟点了点头:“这样便好,芙繁这次的事情办得倒是不错。”
黄芫听着楚轻烟夸奖芙繁,有些吃味,便说道:“还不是平日里主子□□的好。”
楚轻烟看了黄芫一眼,不再说话,黄芫也不敢再说些什么,站在一旁也不再出声。
淡竹倒是阿暖这件事中最可怜的一个,那天早上,她净面之后准备将水给倒出去,虽说这些伙计本来应是宫中的下等宫女做的,可是淡竹平日里并不得杨沐然的喜欢,有时这些事情也是淡竹自己去做的。
这日早上,淡竹本是想将水倒在平日里存废水的木桶里面,可是那日平日里总是空着的木桶却是满的,淡竹本是有些气恼,却看到芙繁站在一旁说道:“不过是桶满了罢了,淡竹姐姐便是这般样子,把水端出去倒在宫外的墙角处便是了。”
淡竹一向不喜芙繁,也懒得同她说话,正准备找个地方把水倒掉,谁知芙繁又说道:“这盆水算是难为了淡竹姐姐了,倒在咱们宫里面,这人来人往,若是结了冰滑到了哪个滑倒了便不好了,不如给了芙繁,芙繁帮淡竹姐姐倒掉。”说罢便要伸出手去。
淡竹不愿再理她,端着水便想出去倒掉,出了宫门,顺手便泼了出去,想着已经开始解冻了,便也不甚在意,谁知给阿暖抬轿的人却滑了脚。
淡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过错,可是那日,她倒掉的水虽然结冰,却冻得不实,淡竹不知道,在她那盆水泼出去之后,芙繁趁人不注意,在地上偷偷地撒上了些打磨过的冰块,这些冰块,踩上便是会滑倒的。
第三十七章
这两日后宫平静,可是前朝却出了件不小的事情。
忠勇公秦越上书昱帝,说是前些日子他偶然得了个机会到了十六卫的大营,这十六卫的大营中,平日里训练的器具看着有些朽坏,像是军饷短缺,望昱帝命户部为十六卫拨款。
平常百姓当然是看不出这其中的门路,可是奏折一递到昱帝手中,昱帝当时便发怒了。这十六卫乃是京城守军,每年的钱都是往多了拨的,哪里会有十六卫银钱不够的道理?忠勇公又是君朝的名将,军营中的东西,秦越看一眼都是全明了的,平日里秦越甚少递折子,昱帝接着这个折子,发这么大的火也是不奇怪了。
次日朝堂之上,昱帝脸色阴沉,众人看着昱帝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昱帝开口说道:“昨日朕接了忠勇公的折子,说是想让朕为十六卫拨款,众卿家怎么看?”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寂静,这十六卫之事可是一滩泥沼,一不小心自己都是会陷进去的。
等了一会儿,户部尚书王谙硬着头皮说道:“户部每年按着惯例拨款,都是有定数的,至于这钱到底是怎么用的,微臣确实不知。”
楚左相想了想,开口说道:“皇上,依臣之意,不如让户部与刑部一起看看这十六卫的账,这一年一年银钱的用处定是不同的,许是今年十六卫确实银钱紧些。”
杨右丞听了楚相的话,连忙出声说道:“这刑部怎么能去查账,往日查账拨款之事都是户部所做,不如让户部去查账罢了。” 刑部是左相手下的,若是让刑部一同查账,这十六卫的那些事情,不得全部被那个姓楚的翻出来。
左相右相两人的话说罢,身后的众人都知晓了自己老大的意思,纷纷跟着自己的组织走,方才鸦雀无声的朝堂上这会儿倒是热闹了起来。
昱帝看着下面这群人,开口说道:“让忠勇公同户部一同查账。”说罢便起身离开,众人看着拂袖离开的昱帝,知晓这次十六卫之事,是真真地惹怒了皇上。
秦越接了同户部一同查账的旨意后,便转身准备出宫,右相忙跟了上来说道:“忠勇公这些日子看起来是愈发精神了。”
秦越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径直往前走去,杨文昌看着前面大步离开的秦越,心中恼恨却又无法,若是忠勇公府决心与右相府决裂,那这事情可就麻烦了,不过,毕竟这忠勇公府的大小姐嫁在了右相府,想着秦越也不会下手太狠的。
晚上杨文昌回到右相府后,便同人交代,说是今晚留在夫人院中。
杨氏听了下人的通传之后,并不领情,只是命人随意准备了些饭菜,等着右相来了之后一同用饭,饭罢,右相有意讨好,可是杨氏并不领情,最后右相大人还是宿在了书房之中。
杨沐然还不知晓自己的父亲正担忧着十六卫之事,她现在可是有别的事情要上心了,楚轻烟怀孕了,而且现在已经有两月有余。
楚轻烟平日里看着柔弱,这次有孕倒是众人没有料到的,加上楚轻烟平日在宫中为人低调,并不曾同谁结怨,自然不似杨沐然那般,婉贵人这一有孕,各宫的人也都来了。
楚轻烟躺在床上,看着殿中的众人,还在嘱咐着黄芫给众人看茶,虽说有孕,这礼节也是一分不落的。
皇后得了消息也来了,看着床上躺着的楚轻烟,笑着说道:“婉贵人这胎听太医说可是两月有余了,这么久才知道,日后可是要多当心些了。”
楚轻烟点了下头,带着几分娇羞说道:“谢皇后娘娘关怀,平日里臣妾这身子便有些虚弱,总是有些脾胃不和之类的毛病,时日久了也便不再理会了,前些日子有些反胃,可是臣妾也未多想,没想到这上天垂怜,倒是真赐了臣妾一个孩子。”
皇后继续叮嘱道:“本宫也知道婉贵人平日身子弱,这日后朝阳宫请安之事便不必再去了,好好养着孩子才是要紧事。”
楚轻烟连忙推辞:“娘娘放心,臣妾定会照看好这孩子,这请安之事臣妾也是万万不敢拉下的。”
皇后说道:“既然婉贵人执意如此,那日后请安之时,晚去些也是无妨的。”
楚轻烟点头:“多谢娘娘。”
皇后扭头看向楚妃:“楚妃,你同婉贵人本就是同族姐妹,又都住在这景华宫中,你可是要多照看着些的。”
楚妃连忙应下:“这是当然的,臣妾得了这个消息也是极为欢喜的,定是会好生照看着的。”
皇后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本宫便放心了,也不扰着婉贵人了。”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听着皇后娘娘的话,一屋子的人也是马上就散了。
楚妃看着众人离开,在楚轻烟这里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也起身带着沉香走了。
楚轻烟看众人都走了,唤过黄芫来,说道:“这宫中里里外外可都安置好了?”
黄芫应声道:“都安置好了。”
楚轻烟点头,又想了一下说道:“好好盯着点儿那边。”
黄芫知晓自己主子的意思,不过是让自己多盯着些楚妃那边罢了,开口回话道:“奴婢一直盯着,有什么事情便马上来告诉贵人。”
楚轻烟这才算放心,合上眼睛想着这日后的事情,她一个月前便知晓了有孕之事,可是应是瞒到了现在,不过是想着日子越久,这胎坐的越稳,三个月之后的孩子便好养了许多,这十几天里便是应当格外当心些。
楚妃带着沉香回到了自己的殿中,沉香知晓,自己这位主子,最见不得的便是这后宫妃嫔有孕,不知这次,主子的堂妹有孕又会是怎样。
沉香有些胆怯地放下茶盏,楚妃看了她一眼,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问道:“楚轻烟怀孕两月,怎会一点儿迹象都没有,莫不是她刻意瞒着?”
沉香忙回话道:“奴婢看着婉贵人那边,整日里菜谱什么的都没有换过,婉贵人平日里看着便有些体弱,奴婢想着许是真的没有发现罢。”
楚妃想了一想说道:“楚轻烟心思多,若是真的瞒着也未可知,虽说自她入宫以来,在本宫面前倒也算得上是有些自知之明,可是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心中是怎样想的。不过现在方才两个多月,这怀胎十月,期间变数总是会有的。”
沉香不敢接话,侍候了楚妃这么久,这位主子的狠辣,她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静和宫中,杨沐然这会儿正同芙繁发着脾气:“这楚轻烟不声不响便怀上了龙种,本宫的宠爱还未回来,她倒是站出来了,真是该死!”
芙繁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发狂的女人,真是不晓得之前皇上看中了她那些好处,竟还得了之前的荣宠,但是还是开口说道:“婉贵人怀孕不过偶然之事,况且现在月份尚浅,娘娘不必在意,娘娘日后定是还会生下小主子的。”
杨沐然听了芙繁的话,忽然笑了起来:“你说的也是,本宫现在重要的便是重新得了皇上的宠爱,到时候,不管她婉贵人能生几个孩子,又有何用?”
芙繁连忙应道:“娘娘说的是,待娘娘日后重得圣宠,婉贵人又怎么比得上娘娘去。”
杨沐然不再同芙繁说话,开始在心中盘算着用怎样的招数来再次讨得昱帝的欢心了。
到了晚上,昱帝到了景华宫,楚轻烟看着昱帝来了,连忙行礼,昱帝抬了抬手免了楚轻烟的礼,楚轻烟命黄芫上茶,自己坐在了昱帝对面。
昱帝看着楚轻烟,说道:“太医说你身子虚了些,怀着孩子可是要多多当心。”
楚轻烟轻抚了一下小腹,开口说道:“臣妾知晓,这孩子臣妾定是好好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