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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医 by 春禾人则 (虐心+悲惨+瘾君子+b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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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工作应该还是很好的,起码,我可以变得有钱。这个世界,没有钱,便没有一切。 

从内科大楼出来,想着和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暗自达成的协议,不禁觉得好笑,说什么不能滥用药,然而还不是私底下露出贪婪的本性来,要的提成还不低呢,这样一张慈祥的脸,人真的是不能貌相的。S公司的新药其实还是很好的,起码他们有着及其尖端的制药科技,然而当一切和金钱挂了钩,即便是真正为了病人考虑,一切也变得腐臭了,你可以退避三舍,那么对不起,你将彻底出局。医生这个职业也不能免俗,只要有人类在,就有勾心斗角,就有权利之争,哪怕冠着多么洁白无暇神圣不可侵犯的外衣,内心都是一样的肮脏一样的可耻。 

拐角的地方,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我说了句抱歉,便想弯腰捡起不慎掉落的公文包,谁想,来人竟提前一步。 

“谢谢。”接过包,我抬头道谢,却把笑容凝在嘴角。 

眼前的人满脸的担忧,还有一丝意外般的欣喜。 

“借过!”我侧过身,朝他身旁走过,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 

“干什么!”我一把甩开,瞪着他,“苏云,让开!” 

他眼中滑过一道忧伤,沉吟着开口:“你……还好吗?” 

真可笑,他居然,可以这样云淡风清,我冷冷开口:“怎么?我活的太好你不甘心吗?看看你,多难看,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很难过吗?游戏结束了你很无聊吧?有没有找到新的目标?还是收手了?不过我看不可能吧,没有人在你面前痛苦地挣扎你怎么可能觉得有乐趣呢。” 

“你不要这样……”他皱着眉,欲语还休。 

“哼,”我还是刚才的口气,“苏云,你那副表情还真是惟妙惟肖呢,你也会无奈也会痛苦吗?那种耍着我玩的高昂兴致到哪里去了?还是说,你又开始演戏了?还没有过瘾吗?看着我那么痛苦还不够吗?那请问,你要我怎样你才可以开心?我会配合。说吧,我听着呢。” 

一直一直看着他,许久,眼前的人终于轻轻说了句:“你何必……如此尖刻……” 

我的心一紧,不可自抑地笑出声来,“哈哈,苏云,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呢,这究竟是谁逼的?尖刻?是吗,原来我还可以被冠上这样的词啊,真是、太可笑了……” 

没有再看他,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要再有任何牵扯,我经受不起。 

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朝这个方向走来。 

他还是一样啊,冷漠、干练,许韶誉,多日不见,你可曾想念我,你可曾知道我的生活,你可曾在意过我的悲伤? 

身影慢慢放大,我不禁紧张起来。怎么办?和他打招呼吗?还是不理他,我一直看着他渐渐走来,手心里溢出了汗,就在面前了,我终于鼓起勇气张开了口:“许……” 

擦肩而过。 

我僵在了原地。 

他没有看我,更没有说话,就这么直接、这么决绝地和我擦肩而过了,原来我对他而言,是团空气,根本就不存在的空气。 

我转身,看着他的身影进入内科住院部里,一个声音在心里说:“许韶誉,你好吗?你为什么都不问问我好不好呢?我现在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人可以让我流泪,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人可以让我动摇现在的和将要做的一切,那就是许韶誉了,如果他愿意看我一眼,问候我一句,也许我还会回头,但是,即便我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宁愿擦肩而过,我狠狠吸了口烟,闭上了眼睛感受那种堕入云端的兴奋。 

最近,我的烟瘾越来越大,终于今天,我用了针剂。原来针剂竟可以多出那么强烈的快感!我拔出针头,透过迷蒙的眼,笑着贴上前面的人,一个我恨不得毁去,却可以在地狱带给我天堂般快乐的人。 

“晴,你的皮肤真滑……”郁东江压在我身上揉捏着我的手臂。 

“是吗?”我手臂上因为当初戒断药物而出现的红斑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只是多了几个不惹眼的针孔。 

我吻住眼前的人,在他的带领下冲上快感的颠峰。 

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开始习惯,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 

有好几次我都怀疑我这样跟普通药代完全一样的工作到底对郁东江和万柯有什么特别的好处,但是尽管怀疑,我却没有傻到去询问,现在我已经摸清了状况,我要做的只是听从,仅此而已,其他的我不该管,也管不了,冲动的事我不会再去做了,除非有大于九成的把握。 

这样过了几个月后,郁东江有天晚上说让我好好准备一下,然后便带了我出门。 

“我们去哪里?”坐在车上我问,但是他没有回答。 

看着他捏着方向盘的手,似乎很是紧张。 

是个酒吧——KingGIN?我没有听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到了门口,我想打开车门下去,却被郁东江按住了。 

“怎么了?不下车吗?”我发出疑问。 

他深吸了一口烟,终于说话了:“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算了,我们走吧。” 

随他下了车,看得出来,他竟似有些紧张。 



弯了好几转,到了一个似乎事先就预定好的包房外面,郁东江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消沉了几分钟再敲,门开了。 

漆黑的屋子里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头金黄的乱发,挂着狗项圈般粗的项链,身上能看见的地方满是的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道上的人。 

“你小子走错了吧?知不知道里面的是谁?”他一脸强悍地说。 

郁东江也不退缩,温和地笑了笑,说到:“我就是来找威哥的。” 

“让他进来吧。”黑漆漆的房间里传出一个冷冽的声音,年轻,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看向郁东江,任由他拉了进去。 

“来,向威哥打个招呼。”郁东江把我微微朝前推了一步。 

“威哥。”我招呼着,却看不清陷在黑暗中的那张脸,卡拉OK的光闪动着,我只能看到一个精练的轮廓。 

“他是谁?”听似平淡的问话,却可听出他的不悦,“东江,你不会不懂规矩吧,有些人能不能带来,难道还要我来教不成?” 

“是自己人,威哥。以后还要靠他来帮我们走动呢。”郁东江尽量稳定着自己的语气。 

“哦?难道是老万介绍来的那个医生?说什么医生好办事,老万还真是说到就做的人啊。” 

“是的是的,他便是。”郁东江赶紧附和。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该表现一下我合作的诚意呢?”那个身影调侃着起身,踱到我面前,电视机闪动的光将他的轮廓称托出来,越来越清晰,我看着那张脸,呆呆地,就此僵化。 

我看着他伸出手来,挑着眉递过手来握住我的,邪气地笑着说“幸会”,自己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那张脸、那张脸…… 

“你、你……”我几乎是瞪着他,开口却不能成句,一种感觉在我心头漫爬,像被扎了无数刀,不痛,却纠结得难受。 

他扯开嘴角笑起来,轻佻地捏住我的下巴,调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被我迷住了吗?不用太惊讶,我就是这么帅。哦,对了,你是想问我的名字吧,忘了告诉你,我叫昭威——许昭威,也就是——许韶誉的弟弟。怎么样,是不是很像?”那个晚上,我过得完全浑浑噩噩,灰暗的房间,喧嚣的敬酒声,还有小姐们温柔到发腻的笑声,我坐在郁东江边上,接过他递来的一杯又一杯酒一饮而尽,神思却不自觉地飘向那个像到极至的脸庞。 

是上天的眷怜还是故意的折磨,看着另一个人脸上呈现着我日思夜想的表情,微怒的、兴奋的、沉默的、狡黠笑着的,甚至比那人的更加清晰更加鲜明,心口像被压住了一样,闷得透不过气来。 

酒意冲到脑间,眼前的事物仿佛开始旋转,我打了个招呼便冲了出去。 

在厕所里吐了个干净,吐到仿佛连胃都要翻转,我终于猛然发现,哪怕再像,那也不是他!不是那个人,在人前冰冷的、却可以点燃我的全部热情,对我弃如弊履的、却可以让我无时不怀念的人。 

吐得筋疲力尽,打开厕门却看到那个人倚在水池边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环顾一下,好象并没有“客满”啊,不过也许他习惯了某个地方吧,我让开一点,他却并不进去。 

水冰凉得过分,却正是我所需要的,我俯下身,将水拍在脸上,却听到他说话:“这么久没出来,我还当你不胜酒力昏倒在里面了呢。” 

我笑笑,低头把水敷在发酸的双眼上,回到:“谢谢威哥关心了,这么点酒对于我还不至于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哦?”眼前递来几张纸巾,“谢谢”,我顺手接过。 

他似乎有些意外,语气竟有些哀怨,“那么看来我估计错误了,我还当你看我看得都醉了呢。” 

什么?!这人是不是醉糊涂了,我不解得看着他,他却耸耸肩,道:“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你平均每喝两口酒就会看我一眼,两口之间的时候看的时间比较短,喝掉一杯的时候,时间会长点……” 

“无聊!”也许因为被他说中,我一窘,直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烫,向门口走去。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却被一把拉住,眼前的人竟然可以装出那么认真的表情:“觉得真亏啊,被你看了那么多眼却没有收钱,你不觉得你该补偿我吗?” 

我的酒真的醒了,我真后悔自己竟然会把他和许韶誉联系在一起,除了外表,他们真的是十二万分不像! 

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无聊的“大哥”,我真好奇他是怎么领导属下的。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不客气地回嘴。 

“你这么说就承认你在看我了?”他惊喜地说,“这么说,我就可以收取一点适当的报酬了吧?” 

“不知所谓!”甩开他的手,却被一把揽住了腰,我怒到:“你干什么!” 

本来想踩他一下踢他一脚,作好了准备却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动作,抬起头,却看到他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 

“你……” 

“别动。”低低的声音出口,没有嬉闹没有玩笑,听起来竟那么蛊惑,那一刻,突然将他和许韶誉重叠了起来。 

分不清,很混乱。那种隐带着悲哀的深沉,那种已经刺到了骨髓的呼唤,我看着他,觉得眼前竟开始模糊。 

“许……”低喃出声,残存的酒意让我迷惑,那是早已熟悉的眼神,我一直一直思念着,但却只能兀自怀着没有资格去思念的痛而悲伤。 

修长的手指拂开我垂在眼前的湿发,他轻柔地扶着我的后脑向他靠近。 

知道自己不该,但却不能控制,那双眼睛彻底俘获了我的心,我闭上眼,任他温暖的双唇压上了我的。 

轻咬着,戏弄般地伸出舌尖轻触,他引导着我微张开嘴,在他灵活熟捻的技巧下,我们的舌纠缠着难舍难分,直到嘴角流下暧昧的银丝,直到自己近乎缺氧,我才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不要这样……”激烈却又满含着温柔的吻让我昏昏沉沉,我别过头不看他,满脸发烫。 

“你不喜欢这样吗?”他调笑着说着让我发窘的话语。 

我只是喝醉了。本来想这么告诉他,抬起头,才发现调侃地说着话的他脸上竟没有一丝笑容。是错觉吗? 

我不解看着他,他也看着我,面无表情地,终于,他笑了,扯动着嘴角的,一丝笑容,满是鄙夷的一丝笑容。 

“真没挑战性,”他耸耸肩,说,“你还真是随便哪,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的构思,早知道直接带上床还省得麻烦了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几时回到郁东江边上的,又喝了几杯酒,直到许昭威回来,直到他脸上的淤青引得他的手下十万分好奇又不敢多嘴的偷偷猜测,我才感觉自己的拳头还在隐隐发痛。 

“真丢脸,”许昭威在美女的簇拥下哈哈大笑,“刚才碰到一个大美人,才刚说了两句居然就被揍了一拳,真痛啊。” 

美女们立刻温柔地义愤填膺起来,说着:“哪个姐妹这么不识趣?”“威哥的脸居然有人舍得下手。”之类阿谀奉承的话,倒引得某人一阵开怀,说:“好,既然大家都这么看好我,我就一定要赢得美人归以回报大家的厚望了!”说罢还似有还无地瞟了我一眼。 

不理他,独自看着闪动的电视屏幕,却感觉郁东江将我的手覆了起来,紧紧捏着,仿佛在猜测什么,允诺什么,又仿似害怕失去般。 

我转过头,对他安抚地笑了笑,他终于舒展了眉头。我心中一动,看来,他也似乎并不喜欢这场我根本看不出个究竟来的会面,而且似乎还有着不少的担忧。 



回到郁东江的家,才刚关上门,便被一把抱住。 

“他碰你了吧?”他在耳边质问,手却收的紧紧地,“你怎么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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