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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看我真的没有什么兴致,郁东江只是帮我介绍了一下仪器就放我离开了。
我有些自责,郁东江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的东西似乎却被我破坏着,心情变糟了。
看看手表,已经五点都下班了,我站在外科楼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回寝室算了。
不想,在路上拐角处却迎面碰上了许韶誉,直觉地转身就走,却听到有人大叫:“就是他了!”我一惊,抬头一看,有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孩指着我和许韶誉,然后男孩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手里拿着棒子气势汹汹地直直朝我们奔来,我一时吓傻了僵在原地,却看到几步之遥的许韶誉猛地扑过来把我推开,我只感到金属的光泽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等到他倒在地上,我才猛然惊醒,扑到他的身边:“怎么样?你怎么样了?”我简直要疯了,慌乱地检查他的身上,幸好没有出血。“当心!”还没有松口气,许韶誉又一跃而起抱住我翻了个身将我牢牢护在身下,来人手腕一样粗的钢棒狠狠地砸在许韶誉背脊上,他痛苦地闷哼一声,我却像个白痴一样呆在当场,眼看着他又要下手,我完全本能地翻身抱住许韶誉,吼到:“他吗的有种打我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脑子里除了这句话,其他的什么想法也没有。
来人明显楞了一下。“快走!”这时那个指着我们说“就是他了”的年轻男孩突然冲过来拉起那人就跑。
“你们没事吧?”原来是保安冲了过来。
我松了口气,低头,却看到怀中许韶誉闪亮闪亮的眼睛。
我一窘,立刻丢开他。他跌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心里一急,刚想再次扑过去,却对上了他邪气带笑眼神。
伸到一半的手改为整了整白大褂,我站起来,对着面带自责的保安指着地上还在演着伤员的许韶誉,冷冷地说:“带他去验伤。或者直接送去太平间也可以。”
不顾保安诧异的眼神,我拍了拍灰转身而去。却听到背后传来许韶誉放肆的大笑,夹杂着忍痛的咳嗽声。
笑吧笑吧,看笑不死你!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奋不顾身、奋不顾身,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我嘴角轻轻上咧,发出轻快的笑声。想笑,是没有道理的吧……
第二日,许韶誉的“英勇事迹”已经人尽皆知了,听到护士们怀着一脸兴奋八卦地问我当时许韶誉到底是如何英勇,我也只是很不满地哼哼,我也是受害者,行凶者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好不好!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那两下也打得很严重吧,那种尽力隐忍却依然流露在脸上的痛苦,我是亲眼看到的。
中午的时候人又散光了,今天苏云请了假,我做完了事,闲着没事的时候又想到了许韶誉。
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许韶誉正对着电脑忙着。
“你来慰问我吗?”带笑的声音,我看到他将头微微探出,一脸快乐地看着我。
我关上门,若无其事地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佯装欣赏风景:“你这种皮厚肉硬的人需要所谓的慰问吗?”
“哦?”他站起身轻笑一声,“那你来做什么?是谈公事?还是……”
感觉身后紧紧贴上一个人,双手环住我的腰,暧昧的话语从紧贴着耳际的湿热唇瓣细细地吐出,引得我身体不可自抑地轻颤了一下,转身狠狠将他推开,刚想对他放肆的行为表示不满,却看到他捂着右胸外侧的地方皱起了眉。
“你还真是忍心啊……”他表情痛苦,一脸受伤哀怨地看着我。
“你——”真的受伤了么?可是为什么不说,刚刚还……我一时气结,“该死的你到底怎么了?一副碰不得的样子!”
他低头十分做作地沉思了一下,“我觉得……好象是你比较碰不得啊。”
“你!”刚想发作,却看到他侧头用眼神瞄了瞄后面的桌子。
“什么啊?”我转头看到了一张胸片,“你的片子?”
他笑着点头。
我拿起来对着光——右胸第七肋处有一透亮线。
“你骨折了?”我对向他,却看到他一脸的赞赏:“不愧是高才生,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你在讽刺我么?”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夸赞,我总是不能控制地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即使现在科室里人人都在褒奖我,学生们个个对我一脸崇拜,手术间的护士感叹我灵活的手术操作,但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却只会让我觉得羞耻,终究我也是因为那卑微的恳求和不能为人所知的交易而得到这所有的一切,这一切,都只是出卖自己而得的代价而已。
“在想什么?”许韶誉又不知死活地贴上来,考虑到他的伤,虽然不甘,但我依然一动不动地任他挂在身上,以免牵动到他的伤处,绝对不是为他着想,只是怕万一一不小心,落个故意伤人的罪名就不好了。
“你知不知道露出这种表情的你,是最诱惑我的?”他在我的颈后落下一吻,轻轻用力就压制了我幅度不大的挣动,“我想要了……”他的手从我白大衣的下摆往上探去,在企图钻进我的衣服时被我的手压制住。
“你这家伙,骨折了还在想这样的事……”我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力道,语调因他久违的碰触而变得柔软。
“不可以吗?”他的声音听来很是幽怨,“我还以为你会以身相许的……”
“什么以身相许!你在说什么啊……”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像极了撒娇的小孩,“是你咎由自取好不好?——对了,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想将他的手抽出,却听到他的坏笑:“别想转移话题!”话音刚落,他就将我压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我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看到他放大的俊脸。
不是温柔的,他的吻霸道而专横,像是忍耐了许久终于爆发了一样,舌闯入我的口腔,肆意翻腾着缠绕着我的,席卷着我的牙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震慑着,心猛烈地跳着,完全没有其他的反应,只好将手环住他的脖子。到我感觉到缺氧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两人混合着的唾液从嘴角流出,我粗重的喘息着,茫茫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满含着浓烈的欲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我只觉得全身开始升温,脸上已经烫的不行,而小腹间猛然窜起的热流更让我得得无地自容。
“你脸红了。”恶魔的声音响起。
“要你讲!”恶劣的回复。
“你也想要吧?”他的语调温柔而性感。
我偏过头,觉得脸上比刚才更加躁热,想反驳可却无从出口。
他轻笑一声,然后仔细地解开我的衣物。将衣服随意丢弃在地上,许韶誉沿着我的锁骨一路吻下去,一直吻到我的腰间,他解开我的裤子,恶劣地笑了起来:“你忍的很辛苦吧?我来帮你。”
“你……唔——”我发出难耐的喘息,震惊地看着腰间那颗前后晃动的头颅,感觉到自己的欲望中心被口腔湿热的触感牢牢的包围,他舌尖灵活的舔弄让我的欲望愈加强烈,一股强烈的快感直直冲上脑际,在我充满情欲的高叫声中,我充满着羞耻及快乐地在他面前解放了,仿佛身在极乐,混杂着想要逃避的堕落地快感,我闭上了眼。
“到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感觉一个硬物抵住了我的后穴,过往对那种撕裂般疼痛的恐惧一下子涌到了心头,我猛地僵直了身体。
感觉到我害怕的颤抖,他俯过身来,“不要害怕,”他在我耳边低语,“交给我,我不会伤害你……放松……”
仿佛有魔力般,听到这样的话,我居然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颤抖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微微睁开眼,看到许韶誉正打开一个小瓶将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倒在他膨大的男性象征上轻轻摩擦。
“这是什么——啊……”因为好奇而开口,却因他猛然地进入禁不住叫了出来。
“你还真是好奇啊。是按摩精油,有润滑作用。”他沙哑地开口,“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他抓住我的腰抽动起来,快感一阵阵袭来,犹如置身天堂般的——快乐。
“啊……唔……”我因他的动作呻吟着,心里有点愤愤地,忍不住开口,“以前你怎么不用?知不知道很痛?”
他顿了顿,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会用,这样可以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之后。
“你是不是离不开我了……”他趴在我身上,喘着气低语,声音里有种悠远地深沉,“离不开我,不想我出事,那样奋不顾身地保护我,渴求一样贪恋我的身体,想和我做爱?”
我突然有种被侮辱般的不甘和愤怒,想要立刻推开他,告诉他绝对绝对不是他想的那样,而他后面的话却让我的四肢僵直,楞在原地。
他说:“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是不是同我一样,我想我是离不开了。离不开你,不想你出事,可以奋不顾身保护你,渴求着一样地贪恋你的身体,想和你做爱。”他的声调渐渐变低,字字句句却那样深刻地钻到脑中,我压抑着不知何时涌起的泪,闭上眼将它们牢牢圈住。
“你的伤……没事吧?”终于想到这件事。
“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仰起头看我,“骨头根本就没有移位,你知道这种骨折都不严重的。我好得可以再继续刚刚的活动呢……”
“你真是……”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眼看着他的唇即将碰到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赶忙推开他,在一堆杂乱中找出手机,他余兴未了的看着我,一脸不甘。
“喂……是院长啊,您好,恩,真的?好的好的。谢谢啊,再见。”原来是院长的电话,他说心理学专家高从简已经到了他们医院,答应见见我和母亲。
“谁啊?看你高兴的。”酸酸的味道从后面传来。
“没,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把事情告诉他,也许想要再留一点尊严吧,自己的事情,再困难我也会自己解决。
“对了,我今天下午可以请假吗?”我开口,却看到他的脸不知何时变的阴沉了。
“我的意见重要么?”他冷冷地开口,语气不悦,“随便你。”
来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院长在院长室门口转着,看到我时立刻一脸焦虑地冲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我突然隐隐觉的不安,在我面前院长从未如此不安过。
“刚刚,我带高博士去看望了一下你母亲,”院长抹了抹汗,“本来高博士心情还很好,也答应帮忙看看的,谁知道他看到你母亲后立刻就转身而去,脾气也变得很差。”
“……怎么会这样?”我不知所措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哦,高博士,你要走了吗?”院长向我身后的人打起招呼,态度诚惶诚恐。
顺着他的目光转身,我看到了一个气度非凡的年轻人,及肩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有种狂妄肆意的美感,完美比例的身材更是让他出类拔萃,而对于那张五官精致美丽的脸,我居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也看到了我,突然一怔,对着院长问道:“就是他?”
院长看了看我,小心地点了点头。
他突然哈哈笑了一声,向我伸出了手:“闻人晴吗?很高兴见到你。你母亲的病,我会尽力帮忙。”
我一时楞住了,院长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不是说……
“看来你已经忘记我了。”他笑笑,“我们见过面啊,就在许韶誉的办公室里,那天你突然闯进来吓了我们一跳呢,我当时就在啊,我是许韶誉的——‘朋友’……”
刻意的把朋友两字加重,我终于想了起来:“是你!”
“想起来了?”他开心地笑了,“当时真是愉快的会面啊。”
“原来你们认识,那真是太好了。”
看到院长松了口气。我却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因为在高从简无邪热情的笑容里,我竟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寒气,混杂着那样浓烈那样深刻的冰冷……
就是那天,作为实习生的我误闯了许韶誉的办公室,那个和他拥吻在一起的美丽男人,就是他吧……高从简……
“表哥,还不走吗?我今天可是请假的,还有事情要做呢……”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过头,那人也一脸惊讶,“闻人晴?你怎么在这里?”
“苏云?”我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你说……他是你的表哥……”厚实冷漠的玻璃,似乎隔着两个世界,受伤的女人抓着蓬乱的头发,对着未完成的毛衣时笑时闹。
“哼,因为丈夫的背叛和死亡而彻底崩溃了吗?”在我应院长要求将母亲的遭遇讲述一遍后,高从简也只是发出了冷冷回应,仿佛自己只是一个观众,噙着早已洞察一切似的冷漠的笑看着舞台上的生离死别、妻离子散。
家人的不幸却被一个外人如此无情地评价,我心里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