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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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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总是明察秋毫啊,詹姆士。”里塔说,“天哪,他们要是先达目的可怎么
办?”

    “这不是世界末日。请记住,即使这个概念被证实,部署这个系统还需要十年
时间。何况他们还没有达到这个地步。”局长指出,“天还没塌。这事儿甚至对咱
们还有好处呢,对不对,詹姆士。”

    “如果米沙对他们的突破能作一些可用的描述,那倒是的。在大部分领域,咱
们还是领先的。”情报副局长答道。“瑞安的报告需要这些材料。”

    “他是不许看这个材料的。”里塔反对道。

    “他从前看过一次Δ( 德尔塔) 情报。”格里尔指出。

    “一次,只有一次,而且是有特殊理由的——对了,作为外行他那次还干得挺
不错。詹姆士,这里没有他可用的东西,除非我们有理由怀疑伊凡在功率——通过
量?——有了突破,格雷戈里那小伙子已经怀疑到了。告诉瑞安我们用别的手段肯
定了这个怀疑。法官,你可以亲自告诉总统,但还得等几个星期,暂时还不能采取
进一步的行动。”

    “说得有理。”法官点点头。格里尔在这一点上承认了他的看法,不再争论。

    有一个想说没说的观点:这次是红衣主教的最重要任务,但对于这三个高级行
政官员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太戏剧性了,此外,这些年来红衣主教向中央情报
局提供过许多重要情报。穆尔法官在那两人走后又通读了这份报告。弗利在报告的
结尾附加说,瑞安真个是撞上了红衣主教;而在此之前,玛丽·帕特刚刚给了他新
的任务,而且是当着雅佐夫元帅的面布置的。穆尔法官摇了摇头。弗利这两口子。
瑞安勉勉强强同费利托夫上校接触了,这多不寻常。穆尔法官摇了摇头。这是一个
古怪而美妙的世界啊!


 

   
  

 
 



                        第四章 “明星”和“快船”

    杰克没有找我麻烦去问是什么“手段”证实了格雷戈里少校的怀疑。外勤行动
计划是他要努力保持一定距离的事情,大体上也做得成功。他觉得有关系的是这情
报的可靠程度定为“级别…1”——中央情报局最近采用的分级体系是用数字1…5 代
替字母A…E ,这肯定是些哈佛商学院教育出来的助理之类的六个月艰苦工作的结果。

    “具体的技术情报怎么样了? ”

    “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格里尔回答。

    “我在两个星期内要交出来,老板。”瑞安指出。定出最后期限不是闹着玩,
特别是这文件是要送给总统过目的。

    “我的确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读过它,杰克。”海军上将冷冷地指出,“‘军
裁机构’的人也为这事天天来找我。我想我们只好让你跑一趟,亲自去给他们做一
个简单的介绍。”

    瑞安畏缩了。他的“特别国家情报估评”的要点是帮助下一轮武器谈判准备好
基调。军备控制和裁军署当然也需要它,这样他们就能知道提出什么要求和可以做
多大的让步。他的两肩增加了不小的重量,但是正如格里尔喜欢对他说的:瑞安在
压力下做得最出色。杰克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有朝一日把事情弄糟,刚好与那个
意图背道而驰。

    “你什么时候去? ”

    “我还没有决定。”

    “能在去的两天以前先通知我吗? ”

    “看情况吧。”

    格雷戈里少校的确是呆在家里。这是很不寻常的,尤其是他要把整个一天打发
掉。不过不是他愿意这么干的。他的将军认为,只干活不让玩己开始消耗这个青年
人的活人。他没想到,格雷戈里照样能在家里工作。

    “你还有完没完? ”坎蒂问道。

    “噢,不干这个要我们干什么呢? ”他从电脑的键盘上抬起头来,微笑着。

    这住宅区被称为“山景”。这个名字一点令人兴奋的创造性也没有。在这个地
区,要想看不见山,唯一的办法是闭上眼睛。格雷戈里有一个专用电脑(工程局给
他提供的“赫勒特… 帕卡德”牌功效很大的电子计算机),有时把他的“密码”输
进去。当然他在工作中得留心保密分类的规定,虽然他常常开玩笑,说自己是没有
审查资格做这份工作的。政府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

    坎黛丝(Candace 是朗的名字,Candy 坎蒂是昵称——译者)·朗博士比她的
未婚夫高,将近有五尺十寸,苗条身材,短短的黑发。她的牙齿有点弯曲不齐,因
为她从来不愿受戴钢丝套的那份罪。她的眼镜比阿兰的还要厚。

    她那么瘦,是因为她象许多学者一样迷恋工作,常常忘了吃饭。他们俩是在哥
伦比亚大学博士生的一次研讨会上认识的。她是光学物理专家,专业是自调光学反
射镜。她选择这个领域是为了跟她的毕生爱好——天文学相辅相成。生活在新墨西
哥高地,她可以用一个五千美元的“米德”牌的望远镜做观察。有时还利用工程局
的设备去探索天空,因为她指出这是校准它们唯一有效的办法。她对阿兰着了魔的
弹道导弹防御没有真正的兴趣,但是她认定,他们研制的设备在她感兴趣的领域里
倒有“真正”的用途。

    他们两人当时都没有多少牵挂,这两个年轻人都愉快地把书呆子作为自己的特
色,正如经常的情况那样,他们彼此产生了感情。这是他们那些更吸引人的大学同
学所想不到的。

    “你在做什么呢? ”她问。

    “在研究我们的失误。我们认为问题出在镜面控制码上。”

    “哦? ”那是她的反射镜,“你肯定是软件的问题? ”

    “不错。”阿兰点点头,“在我办公室里有‘飞云’的读数。它聚焦很正确,
可是焦点却落到错误的地点上了。”

新  


    “花多长时间才发现的? ”

    “两个星期。”他对荧光屏皱起眉头,把它关上了。“见鬼去吧。要是将军看
见我在干这个,可能就不许我再进门了。”

    “我一直告诫你。”她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后面。他往后靠,头正好搁在她的
乳房中间。他想,它们真是很好的一对。对阿兰·格雷戈里来说,那是一个非同寻
常的发现,女孩子们多么可爱啊。在中学时代,他也曾有过一些约会,可是在西点、
在石溪的生活,绝大部分跟出家人一样,完全潜心致力于学习、设计模型和做实验
之中。当他认识了坎蒂,最初是对她设计制造镜子的各种想法感兴趣,可是在学生
活动中心喝咖啡的时候,他才从人体解剖学角度注意到她原来是很动人的,加上她
对光学物理的思路是那么敏捷。他们经常在床上讨论的事情,在这个国家里能懂得
的人不到百分之一,这一点没有关系。他们发现,这跟他们在床上干的事一样有趣,
或者说差不多是这样。在那里,他们也有许多实验要做,象十足的科学家似的,他
们买了许多教科书(他们是这样看的)去探索各种可能性。象任何新的研究领域一
样,他们觉得它是很令人兴奋刺激的。

    格雷戈里伸手抱住朗博土的头,把她的脸拉下来凑合自己的脸。

    “我这会儿一点也不想工作了。”

    “歇一天可真不错,对吗?”

    鲍里斯·费利波维奇·莫罗佐夫走下大轿车时,  日落已经一小时了。他和另
外十四个青年工程师和技术员是最近被分配到“明星”(他还不知道这个工程的名
字)来工作的。克格勃人员在杜尚别机场来接他们,十分谨慎地核对他们的证件和
照片。在大轿车上,一位克格勃大尉已经给他们上了一堂保安课,严肃的气氛使大
家都聚精会神,洗耳恭听。他们不能同非本单位的人谈论他们的工作,他们不能写
信讲他们在干什么,也不能讲他们在什么地方。他们的通讯处是在一千英里外的诺
沃塞比尔斯克市(即新西伯利亚市——译者)的一个邮政信箱。大尉没有必要说他
们的信件要经基地保安人员检查。莫罗佐夫打定主意,他寄出去的信一律不封口。
他家里要是发现他的来信被拆阅过重封,可能会感到担忧。再说,他没有什么要隐
瞒的。他在分配工作时的保安审查只花了四个月。莫斯科的克格勃人员在核对他的
背景情况时,感到无可指责。六次面试他都通过了,并得到了很好的评语。

    克格勃大尉用比较轻松的调子结束了他的讲课,他描述基地的社交和体育活动,
以及两周一次的党组织会议的时间和地点。莫罗佐夫心想,只要工作允许,他一定
准时参加。大尉接着说,住宿还是一个问题。莫罗佐夫和其他新来的人将住在集体
宿舍——当初开山炸石的建筑队盖的营房里。他说,他们住得不会拥挤,营房里有
娱乐室、图书室,屋顶上还有一架望远能可以观察天文,一个小型天文俱乐部刚刚
建立起来。每小时有一趟交通车前往主要住宅区,那里有电影院、咖啡店和啤酒酒
吧间。大尉最后说,基地里刚好有三十一个未婚妇女,其中一个和他订婚了,“你
们之中谁要是玩弄她,就拉出去枪毙!”这引起一阵笑声。你遇见一个有幽默感的
克格勃军官,倒不是常有的事。

    大轿车开进基地的大门时天已漆黑,车上的人都已经疲乏了。莫罗佐夫对住宿
条件还不太失望。床都是靠墙的上下铺。他被指定住在一个角落里的上铺。墙上有
标志要求在宿舍里保持安静,因为这里工作人员是三班倒的。这年轻工程师非常愿
意换衣服上床睡觉。他被分配到“定向应用科”工作一个月以熟悉这项工程,而后
再分配固定工作。他昏昏睡去时还在纳闷“定向应用”是什么意思。

    运货车的妙处是许多人都有这种车,不留心的人看不出车里是谁。杰克看见一
辆白色运货车开进他们的停车场,心里这样想。司机当然是中央情报局的人,他右
边座位上那个保安人员也是。他下车巡视一番之后才拉开旁边的车门,现出了一张
熟悉的面孔。

    “你好,马尔科。”瑞安说道。

    “好哇,原来这是特务窝!”苏联海军(退休)上校马尔科·亚历克山德罗维
奇·拉米乌斯兴高采烈地说。他的英语说得好一些了,但是跟许多俄国侨民一样,
在讲话时常常忘了用冠词。“不对,是舵手之家。”

    杰克微笑着,摇摇头:“马尔科,咱们可不能谈论那些事。”

    “你家里不知道? ”

    “谁也不知道。你可以轻松轻松。我的家在远方。”

    “明白了。”马尔科·拉米乌斯跟着杰克走进尾子。现在他的护照上、社会保
险卡上和弗吉尼亚驾驶执照上的名字都是马克·拉姆齐(拉米乌斯名字的英文化处
理——译者)。这又是中央情报局的一项发明创造,不过倒是合情合理,你总得让
人们记得住他们的名字。杰克看见他现在瘦了一些,那是因为他现在的饭食淀粉不
那么多,也晒黑了。他们初次见面,是在导弹潜艇“红十月”的前部逃逸舱里,马
克—马尔科!——是一身潜艇军官的面团他的白皮肤。现在他看起来象是“地中海
俱乐部”的广告(那种肤色晒得很深的人,西方人的“理想”——译者)。

    “你好象很疲倦。”马克·拉姆齐看出来了。

    “他们让我飞来飞去好多趟。你喜欢巴哈马群岛吗? ”

    “你看我晒得这么黑,是吧? 白沙滩、阳光每天暖详洋的。象我去时的古巴天
气,但是人要好些。”

    “AUTEC ,对吧? ”杰克问。

    “对,但是我不能谈论这个。”马尔科答道。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AUTEC —
—大西洋水下试验和鉴定中心,是美国海军的潜艇试验场,那里人和舰都在进行叫
做微型战争的各种演习。当然,那里的一切都是保密的。海军对它的潜艇活动防护
很严。马尔科的工作就是帮助海军研究制定战术,在实践演习中无疑是扮演苏军司
令官的角色,演讲、教课。拉米乌斯在苏联海军中曾以“校长”闻名。重要之处没
有什么变化。

    “你喜欢那儿吗? ”

    “千万别告诉别人。他们让我当了一个星期的美国潜艇艇长,那个真正的艇长
让我处理一切事情,不信?我击毁了航空母舰!没错!我击毁了‘福莱斯塔尔’号。
红旗北方舰队会为我而感到自豪的,对吗?”

    杰克大笑起来。“海军怎么看这件事? ”

    “潜艇艇长和我都喝多了。‘福莱斯塔尔’的舰长生气了,可是——好赢好输,
对吗? 第二个星期他和我们一起讨论演习。他学到了一些东西,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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