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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金属也不能把光反射出去,”格雷厄姆说。瑞安觉得在这房间里只有他
是傻瓜。而他还是被指定来写“特别国家情报估评”的人,“要有光学涂料才能反
射。在真正精确的应用——例如天文望远镜——中,镜面上的东西看起来就象水坑
上浮着一层极薄的汽油。”
“那为什么还要用金属呢?”杰克反问。少校回答:“使用金属是为了让反射
面尽可能保持冷却。事实上我们在设法不用那种材料。我们有个 ADAMANT计划:‘
加速发展先进材料及新技术小组’,我们希望下一个反射镜用钻石来做。”
“什么?”
“用纯碳-12制成的人造钻石——那是通常的碳的同位素形式,它对我们来说
是完美的。问题在于能量吸收。”格雷戈里接着说:“如果表面保留的光太多,热
能就会把镜面的镀层烧掉,镜子就爆裂了。有一次我眼看着一面半米镜就这样完蛋
了。那响声听起来就象上帝在用手指打猴子一样。用碳-12钻石,你就有了一种几
乎是对热能超导的材料。它允许增加功率密度,镜面还可以小一些。‘通用电气’
刚学会怎样用碳-12做出宝石般的钻石。坎蒂已经开始研究我们怎么用它来做反射
镜。”
瑞安浏览了一遍他的二十页笔记,然后揉揉眼睛。
“少校,如蒙将军许可,想让你跟我上兰利去一趟。我要你跟我们那里的科技
人员作一个简要的介绍,还要你看看我们搞到的关于苏联项目的每一件东西。你同
意吗,阁下?”杰克问帕克斯,将军点点头。
瑞安和格雷戈里一起离去。原来出门也要通行证。卫兵已经换岗,对每一个看
到的人都严肃认真。到了停车处,少校心想杰克的 XJS车可真是“老板”〔美国俚
语,意即”顶呱呱”、“第一流的”。——译者〕。他们还那样说吗?杰克问自己。
“一个海军陆战队员怎么干起情报局的工作来了?”格雷戈里问。他羡慕车内
部的皮革装饰。他在那儿搞到钱来买这样的东西。
“他们请我来的。在这之前,我在安纳波利斯〔美国海军军官学校在此,包括
陆战队教育。——译者〕教历史。”没有比他有名的约翰·瑞安爵士更好的了。唉,
我看他们不见得会把我列入任何激光教科书的……
“你在哪里上的学?”
“学士是在波士顿学院,得博士学位是在河那边,乔治敦大学。”
“你没有说你是个博士。”少校说。
瑞安听后笑了,“隔行如隔山啦,伙计。你的那一套业务我理解起来有很大困
难,可是他们还拉住我不放,要我给武器谈判的那些人讲解——喂,讲解它的全部
意义。我从情报方面和他们一起工作已经有六个月了。”这引来一声咕哝。
“那帮家伙想让我失业。他们想把它全部交换掉。”
“他们也有他们的任务。”杰克承认,“我需要你的帮助去说服他们,让他们
相信你们做的事情是重要的。”
“俄国人认为这是重要的。”
“是呀,咱们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邦达连科一下飞机,又惊讶又高兴地发现一辆公务车在等候他。那是一辆国土
防空军的。波克鲁什金将军先给这里打过电话了。已是下班时间,上校命令司机把
他送回家。他得在明天写完报告送给费利托夫上校,然后可能由他本人向部长汇报。
他端着一杯伏特加自思自问:是不是波克鲁什金把他摆布——他不知道西方的说法
是“抚弄”—一够了,使他产生了错误的印象。不是的,他对自己说。那位将军做
了许多工作来让他赞成他的计划和他本人,这不会仅仅是装点门面。他们在试验中
没有做假,还诚实地详细讲说了他们的问题。他们提出的要求是真正的需要。不,
波克鲁什金是一个肩负使命的人,愿将他的事业升迁——喔,如不是全部押到那上
面,那么至少跟它齐头并进;任何人只能合情合理地要求到这一步。如果说他是在
建立自己的王国,那个王国也是值得建立的。
这次取情报做得既不一般,又很平常。这条商业区街道是十分普通的,是一有
遮挡的散步场所,有九十三家店铺和一连串五家小银幕电影院。有六家鞋店,三家
珠宝首饰店。为了跟随该地区的西部风味,还有一家体育用品商店以迎合运动爱好
者,一面墙上挂满了“温切斯特-70型”猎枪,这在东部地区是少见的。三家高级
男服店分散在这条街上;还有七家妇女服装店。其中一家紧靠着枪店。
那对“夏娃之叶”女服店的主人倒挺合适。因为枪店有一种精巧的自动防盗警
铃,再加上街道自己的保安组织,她就可以保持相当规模的妇女专用时装的存货而
无需交付过于昂贵的一揽子保险费。这家店铺开办得够玄乎——巴黎、罗马和纽约
的时装,除了在太平洋沿岸可能有人穿,还没有怎么介绍到密西西比河西岸来,只
有从两洋沿岸来的学术界的人,大多数还坚持他们的生活方式。用不着在各乡村俱
乐部里曝多少光,“安妮·克莱恩第二”〔西方的—种著名时装。——译者〕即使
在落基山中也就成了热门货。
安蹓跶进商店。女店主知道,这个顾客买衣服最容易合身。不折不扣的六号身
材,她试衣服只是为了看看穿起来怎么样。她从不需要改制,这样彼此方便,还可
以让店主同意给她打个九五扣。除了好满足要求,她还在这个店里花了大量的钱。
每次光顾不少于二百美元。她是一个老顾客,大约每隔六个星期的样子来一次。店
主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然而外貌举止象一个医生。对每件事都是那么准确和小心。
奇怪的是,她总是用现金支付;这是她得到折扣的另一个原因,因为信用卡公司要
从贷款中抽取一定百分比作为保证支付的报酬。这使店主可以收回那百分之五,有
时还要多些。她心想,可惜所有的顾客不能都象她这样子。安有棕色、色情的眼睛
和头发,披发齐肩,略带波纹。身材窈窕,个子不高,还有件怪事是,她似乎从来
不用任何类型的香水,所以店主认为她是一个医生。还有,她从来不在顾客拥挤的
时候来,好象她自己就是可以作主的老板。一定是那样,“医生”的角色正合适。
这引起了店主的兴趣。每当她走来走去的时候,你能看见她每路出一步都有意义。
她拿起一套衣裙,走向后面的试衣室。即使店主也不知道,安总是使用同一个
试衣间。她走进去之后,就拉开裙子的拉链,解开上衣的扣子,可是在穿上新衣之
前,伸手在普普通通你可以坐的木架下面掏出一个微缩胶卷暗盒来,那是头天晚上
用带子粘好在那儿的。这东西进了她的钱包。然后才穿上新衣。炫耀地走出来到镜
子面前。
美国女人怎能穿这种破烂?塔妮娅·彼霞里娜向她在镜中微笑的身影发问。她
是克格勃第一管理局(又称“对外谍报局”)下属 S局〔非法活动局。——译者〕
的一位大尉。她向 T局〔科学校术局。——译者〕作报告,该局督导科学问谍活动,
并与国家科技委员会协同工作。跟爱德华·弗利一样,她也只“经管”一个特务。
那特务的代号是“莉维娅”。
这套装束花了二百七十三元,彼霞里娜大尉付了现金。她提醒自己:下次回来
一定要记住穿这套衣服,即使它看起来跟垃圾一样。
“回头见,安。”店主人大声向她喊道。在圣菲,大家只知道她叫这个名字。
大尉转身挥手告别。那店主是个乐天派女人,尽管有点傻。象任何好的情报人员一
样,大尉的像貌举上都非常一般。从这个地区来说,那就是意味着:穿着被认为是
中等时髦,用的车还可以但不引人惊讶,生活过得舒服但又不是真正有钱。在这个
意义上说来,美国是很容易的目标。只要你有一个正当的生活方式,没有人会问你
是从哪里来的。越过边境简直是波一场滑稽戏。总是这样,她把证件和个人简历的
“神话”摘妥贴之后,边防巡警要做的事就是让一只狗闻闻汽车里有没有带毒品
(她是从墨西哥边境在帕索进来的)然后微笑着挥手让她通过。今天,八个月之后
她对自己笑着说:为这事我还着实兴奋过一阵子。
四十分钟后她开车到家。照常检查有没有人盯她的稍,肯定没有了,然后在那
里再一次冲胶卷、印照片,跟弗利的办法不完全一样,但是很接近。只是枝节之差。
这—次她得到的是真实的政府文件的照片。她把冲好的胶卷放在一个小型放映机里,
在她卧室的白墙上给画面对焦距。彼霞里娜受过技术训练,这是她被指定做现在这
个工作的原因之一,她还懂一点儿如何鉴定她刚收到的材料。她肯定这会使她的上
级高兴。
第二天早上她就把东西投递出去。照片由设在奥斯丁的一个长途货运公司的牵
引拖车经过边境带进墨西哥。那是运送石油钻探机的,照片于当天晚上到达墨西哥
城的苏联大使馆。第二天,在古巴,由一架苏联民航机直接送往莫斯科。
07、催化剂
“那么,上校,您的估价如何?”费利托夫问道。
“同志,‘明星’可能是苏联最重要的计划。”邦达连科有把握地说。他递过
去长达四十多页的手写材料,“这是我的报告初稿。我是在飞机上写就的。今天我
可以打出一份正规的文件来,可是我觉得您该……”
“您想得对。我知道他们进行了一次试验……”
“在三十六小时之前。我观看了试验,并获准在试验前后参观了许多设备。这
个设施和经管人员给我以深刻印象。如蒙允许我认为波克鲁什金将军是一个杰出的
军官,是这个岗位的最适当人选。他显然不是一个钻营者,而是进步军官的一个最
好典型。在山顶上对付那些专家学者不是件容易的工作。”
米沙咕哝着表示同意,“我了解专家学者。请告诉我,他把他们象个军事单位
那样组织起来了吗?”
“没有,上校同志,波克鲁什金学会了怎样使保持他们心情舒畅,同时又富有
成效。在‘明星’有一种……一种责任感,这在军官团里也是少见的。我不是轻率
地这样说的,米哈伊尔·谢米扬诺维奇。这个项目的各方面都给我以最深刻印象。
可能在航天单位里也是一样。我听说过,但没有去过那里,不能作比较。”
“这系统本身如何?”
“‘明星’还不是武器,还有些技术难题。波克鲁什金对这些难题作了详细解
释。它暂时还只是一个实验计划,但已作出最重要的突破。几年内它将是一个有巨
大潜力的武器。”
“它的费用怎么样?”米沙问。对方耸一耸肩。
“无法估计。花费是很大的,可是开支用于研究和制造阶段的大体都完成了。
生产和工程的实际费用应当比人们期望的——对武器本身历没想的——要低。至于
辅助设施,如雷达监视卫星的费用,我不能估计。无论无何,那也不是我要汇报的。”
象全世界所有的军人一样,他想的是任务,而不是费用。
“那么这系统的可靠性怎样呢?”
“那将成为一个问题,不过能解决。单个的激光装置结构复杂,难以维护。另
一方面,通过建造多于基地需要量的激光机,我们就可以轮流进行维修,总能保持
必要数量的机器处于工作状态。事实上,这是总工程师提出的方案。”
“这么说来,他们解决了功率输出的问题?”
“我的报告草稿里写得粗略,定稿上可以写得具体一些。”
米沙忍住微笑,“那么连我也能看懂罗?”
“上校同志,”邦达连科严肃地回答,“我知道您懂得不少技术性的东西,就
是不大肯承认。事实上,功率突破性方面,从理论上看是十分简单的。准确的工程
细节相当复杂,但可容易地从改进激光空腔振谐器的设计过程中推演出来。就象第
一颗原子弹一样,一旦有了理论的描述,工程方面就能把它制造出来。”
“好极了。您的报告明天能写好吗?”
“能,上校同志。”
米沙站起来。邦达连科也跟着站起来,“我今天下午就该完您的初稿,明天早
上把完整的定稿交来,我要在周末消化它,下星期咱们向部长汇报。”
安拉的意向真是神秘莫测,神箭手心想。他越是想打下苏联的运输机,他就越
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