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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同的国家使用的旗语是不一样的,理论上来说,荷兰人的旗语根本不可能向着大萌国的人发,但是普特曼斯知道郑芝龙看得懂,因为他曾经在荷兰人的手下当过很长时间的通译。
“尼古拉一官,你们大萌国的皇dìdū败在了我们手里,被打得下落不明,你这个海盗跑来出什么风头?乖乖退回去澳门港去吧!接下来应该是谈判的时间了。”普特曼斯并不是很想和海盗打仗,因为赢了也没什么用,荷兰人要的是大萌国的贸易特权,这和海盗没啥关系。
郑芝龙果然看得懂荷兰人的旗语,他嘿嘿一笑,本想命令手下的旗兵回话,但是……他手下的旗兵只懂得海盗用的旗令,荷兰人的不会,他只好亲自拿起旗子,走到了船头,用旗语向对面回应:“普特曼斯,我告诉你一件事吧……你若要谈判,应该先和我谈,我已经被任命为大萌国朝廷的五虎游击将军,从今天开始,大萌国的东南海上,由我说了算!”
普特曼斯楞了楞,忍不住向比较了解大萌国的手下问道:“五虎游击将军是个什么东西?”
“咳……没有固定事干的临时职位……”一名中国通答道。
普特曼斯听完之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大萌国的朝廷骗他玩吗?”
就在这时。普特曼斯看到郑芝龙的旗语道:“我手上已经有了大萌国的sī掠许可证……”
“什么?”普特曼斯大惊,忍不住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往甲板上一摔:“sī掠许可证?该死,大萌国居然也颁发这东西?这是咱们西欧海军才拥有的特权,这个土著和猴子的国家,居然也懂这个?”
既然已经说到了sī掠语可证,普特曼斯就知道这个坎肯定绕不过去了。因为他在西洋时,见过不少拥有sī掠许可证的西洋海盗,他深知拥有这个许可证意味着什么……拥有此证的人。可以随意抢劫别国的船只。向敌对的领地发起攻击,控制航线……总之,为了利益,想干嘛就干嘛,他的一切行为。都有国家给他撑腰~~~。
普特曼斯本人的手上,就有一张荷兰国王颁发的sī掠许可证!这也是他手里最厉害的武器,最自豪的武器,没想到对方也有,这一下……对方在政治地位上,与他就站在了同等的位置。郑芝龙说得没错。要谈判,他得和郑芝龙谈了。
普特曼斯郁闷地摊了摊手,发旗语道:“尼古拉一官,那我们现在就来谈吧,我要的是大萌国的独家贸易权,只要大萌国给我贸易权,并且把澎湖列岛割让给我们。我们就不会攻打大萌国的领地。哦,对了。还有赔款,交出抢走‘飞翔的荷兰人’号的凶手……”
郑芝龙笑着摇了摇头,回旗语道:“你要的还真多,但是我要的只有一样东西呢……”
“什么东西?”普特曼斯奇道。
“你的脑袋!”郑芝龙哈哈大笑了起来。
普特曼斯顿时气了个半死,他一本正经想谈判,没想到郑芝龙是来消遣他的。
原来郑芝龙早就得到了伊云的明确指示,和侵略者没啥好谈的,往死里揍就对了,但是郑芝龙出于海盗的习惯,揍人之前要先把对方拿来戏弄一下,才和他废话了半天。
废话完毕,双方几乎同一时间举起了手,重重地向前一挥……
“鼓满帆……”
“装填炮弹……”
“转舵……”
“注意风向和洋流……”
甲板上的水兵开始吆喝了起来,瞭望塔上的水兵也大声叫道:“敌船东南,距离四海里……”
“注意保持战列线!”普特曼斯大喊。
“让荷兰人知道什么叫海盗的战争艺术!”郑芝龙也大喊道。
两方的舰队几乎在一瞬间jī动起来,一起向着对方猛冲,略有些偏黄sè的东方式硬帆,与洁白的西洋软帆越来越近。
这时普特曼斯看到了伊云的旗舰,忍不住大骂起来:“该死,那是飞翔的荷兰人号!它居然被敌人反而用来对付我们,咦,上面印着字,写的什么?”
旁边一名中国通答道:“阁下,那上面印的是‘飞翔的河南人’。”
普特曼斯:“……”
“该死的猴子!”普特曼斯咒骂道:“距离接近了,左满舵,转向,战列线辅开……准备炮击……”
“咦?阁下,敌人居然也会战列线!”一名士官大叫了起来。
原来就在荷兰人八舰齐转,打算排战列线的同时,郑芝龙手下那些乱七八糟,看起来一片混乱的海盗船,居然也同时转了转向,看起来也是在布战列线,而且与荷兰人不同的是,他们并不是一条战列线,而是数条战列线。大约每十艘至二十艘船为一个小组,每一个小组拉长成一条战列线,对面两百多艘船,居然列出了十几条战列线。
这十几条战列线中,最强大的一条战列线是郑芝龙的旗舰与伊云的旗舰组成的,这条线里包括郑芝龙的旗舰、飞翔的河南人、李华梅的旗舰、休伯利安、以及郑芝虎的大福船、郑芝豹的大福船、还有其他的风云十八芝首领的旗舰,可以说是旗舰大集合。
这条线拉出来,连荷兰人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阁下,对方似乎……不怕和我们炮战!”一名士官大叫道:“他们也掌握了战列线战术。”
“不用担心,炮兵的素质天差地远!”普特曼斯自信地道:“大萌国根本就没职业炮兵。”
“轰!”就在这时,飞翔的河南人率先开火了,只打了一炮,这一炮是飞翔的河南人的舰首大炮开的火,这门舰首大炮重达一万斤,在炮身重量、身管、装填的火药、炮膛的直径等各方面,都几乎是千斤弗郎机炮的十倍,所以shè程也远得多,别的炮都还没进入shè程不能开火,但是伊云的舰首炮却可以率先嘶吼一声,以示国威!
黑漆漆的炮弹划过长空,挟带着红光,轰地一声落在了普特曼斯的旗舰旁边大约八米外的海面上,jī起了一条巨大的沙柱,这沙柱冲了起码十米高,扬起的沙尘飘呀飘的。
“万斤巨炮!是职业炮兵打的!”普特曼斯吓了一跳,别的荷兰人也目瞪口呆。
“不要怕,他们就这一个炮兵,或者有十个,但绝不会太多!”普特曼斯回过神来之后大叫道:“大萌国炮兵极少,这个情报不会错!靠近过去,用我们的舷炮告诉大萌国的猴子,谁才是海上的霸主。”
这时一条杂牌海盗组成的战列线已经与荷兰人并列,双方同一时间开了火,炮弹在两条战列线之间穿梭,果然,这些海盗的大炮都是普通人放的,威力与准头都严重不足,就像北洋水师的战舰一样,一轮炮击之下,这些战舰就吃了大亏,侧舷被打出一片大洞,甲板上也布满了坑坑。
荷兰人士气高涨,大声嘲笑起来。
好玩的是,伊云这一边的旗舰战列线上,也传来十八芝们的一片笑声:“郭怀一,你的舰队太烂了,吃亏了吧,笑死我们了。”
原来这条杂牌海盗战列线,是风云十八芝中一名叫做郭怀一的海盗手下的船队,这个叫郭怀一的海盗居然是个儒生打扮,显得比较有学问。他郁闷地摊了摊手道:“你们这群兴灾乐祸的家伙,我的舰队第一个上,在勇气方面是我的人赢了,你们有啥资格笑我吃了亏?”
(注:郭怀一是史实人物,抗荷民族英雄,宝岛湾湾上有他的纪念馆。民间传说他曾是郑芝龙的部将,但无文献可佐证,本书写他为十八芝之一,只是为了让民族英雄出来跑个龙套lù个脸,请勿当真!)
郭怀一的战列线很快就被逼开,荷兰人气势汹汹,无所畏惧地继续冲了过来,又是一轮舰炮对轰,郑芝豹所属的海盗队也吃了亏,布满了洞洞退到一边。
接下来十八芝中的何斌部,也吃了大亏,被荷兰人一轮炮击险些打沉一艘福船。
“好了,示敌以弱,让对方轻敌的行动也差不多做到位了!”郑芝龙大手一挥道:“旗舰战列线顶上去,让荷兰人看看咱们真正的实力。”
“好咧!上啦!”
风云十八芝摩拳擦掌,十几艘主力舰布成战列线,向着荷兰人的舰队迎头冲了过去,排头第一艘,是郑芝龙的二弟,郑芝虎的旗舰。东南海上有句谚语“龙智虎勇”,这个“虎勇”就是指的郑芝虎,每次冲锋陷阵,他的旗舰必打头阵。
在郑芝虎之后,跟着郑芝龙的荷兰大帆船,然后是伊云的飞翔的河南人,休伯利安,李华梅,郑芝豹、杨天生、施瑄、杨六、杨七、钟斌、李国助、李魁奇、洪旭、甘辉、何斌、郭怀一、陈衷纪……威震大洋的风云十八芝,几乎全员出动!!。
371、大筒与国崩【1/2】
………………………。。
普特曼斯正在得意呢,虽然敌船众多,但是就如他预料的一样,全部都是不堪一击的。由网友上传==连续两轮战列线对碰,荷兰人都大占上风。
海盗的船只在吨位、速度、转向灵活度、炮火强度等各个方面,都比加利恩帆船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虽然海盗们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战列线战术,仍然不是荷兰人的对手。
“哈哈,说不定凭着这八艘战舰,我可以征服一个庞大的国家!”普特曼斯十分得意。
就在这时,海盗们的旗舰来了,郑芝虎的福船一马当先,第一个杀到。
“又一个战列线过来了,这是海盗们的旗舰战列线吧?”普特曼斯认出了这条战列线中的两艘荷兰大帆船,心中不由得微怒,大声下令道:“炮兵们,给我用力打,让大萌国的猴子们知道,就算猴子拿到了和我们一样的武器,也不是高贵的白种人的对手。”
荷兰人炮口齐转,一起对准了郑芝虎的福船,他们没有把郑芝虎当一回事,因为福船很小,侧舷的炮不过十mén,而且大萌国缺少炮兵,没啥好怕的。
荷兰人们得意洋洋地准备开炮,就在这时,郑芝虎的福船侧舷上面,突然刷刷刷地连续冒起一排红字。荷兰人心想:肯定是‘弓兵’吧?但是‘弓兵’的shè程只有200米,和大炮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怕他何来?
然而荷兰人们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只见郑芝虎的侧舷上跳起的红字居然不是‘弓兵’。而是几个他们无法理解的字——“大筒兵”。
“这啥东东?”普特曼斯大奇。
就连伊云也楞了楞,向旁边的陈圆圆问道:“这啥兵种?你的情报多,我只好问你了。”
但是见多识广的陈圆圆也摇了摇头:“没见过……只能从颜sè上来判断,是二阶职业。”
这时郑芝龙已经回了他自己的旗舰,李华梅也回到了自己的旗舰上,伊云身边居然没人可问,把他郁闷得不行。
没想到朱清清清清居然凑了个脑袋过来,嘿嘿笑道:“我知道!”
“虾米?”伊云大奇:“你这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居然知道?”
“奴才也知道!”三十二公公居然也凑了过来,恭敬地道:“王爷。这是扶桑的炮兵!扶桑职业体系中,炮兵的名字luàn七八糟的,大多数和咱们大萌国西洋国的炮兵一样叫做‘炮兵’,但有一个叫‘大友宗麟’的家伙。他那个小地方出产的炮兵名字叫做‘大筒兵’,很另类。其实奴才以前也不知道的,只是神机营中有几个扶桑炮兵,奴才也是从神机营听来的。”
伊云大汗了一把。
只听到郑芝虎的“大筒兵”用扶桑语大叫起来:“国崩し”。
国崩し,其实就是扶桑炮兵的技能,类似大萌国的炮兵的炮轰,只不过扶桑最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取个复杂牛bī的名字,他们的职业技能居然也有同样的风格。也就开炮这种小事,非要说成能把国家都崩坏掉的威力,所以有了“国崩し”这个名字。
这时候荷兰人还在云里雾里的研究“大筒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突然就见到“大筒兵”们一起点燃了火炮,随后就是“轰轰轰”地数声巨响,“大筒兵”们一溜儿轰出了好几颗黑乎乎的炮弹,炮弹上还挟着红光。
“啊?那东西是炮兵!”普特曼斯反应了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敌方也有职业炮兵,轻敌的荷兰人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郑芝龙虎的炮击,全部准确地命中了排头第一艘荷兰大帆船,在这艘战舰的侧舷上砸出好几个大窟窿,可巧的是,其中有三颗炮弹正好打在荷兰人的大炮上。将炮口撞歪,结果这艘荷兰大帆船一瞬间就失去了侧舷的三mén炮。
“还击!给我还击!”普特曼斯气得直跳。
然而荷兰人已经没法还击了,战列线战术的原理,就是一艘船炮击之后立即脱离,换成下一艘船继续前来炮击。郑芝虎的福船炮击完之后,立即来了一个右满舵。船身在海面上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形,远远地遁开。
“跑了一艘,还有第二艘,给我打第二艘!”普特曼斯继续跳着脚大骂。
结果第二艘上来的,是郑芝龙的旗舰,一艘正宗的加利恩大帆船。在大炮的数量上,它并不逊sè于任何一艘荷兰人的战舰,因为根本就是相同的战舰,侧舷二十四mén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