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娘,你放心,你相公不是莽撞的人,这个事不解决,他们还会再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梁山正色道。
祝轻云点点头,道:“这事的确不能这样善了,但是,你不能一个人去!”祝轻云语气也很坚决。
“轻云,你必须留庄子里。”梁山语气更是不容置疑。
祝轻云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再坚持跟梁山一起去。
祝轻云知道相公说的没错,梁家庄需要一个人坐镇,而相公的心思祝轻云也了解,相公此去恐怕会大开杀戒,不带上自己就是怕沾染上因果。
而祝轻云坐镇梁家庄,若是有人找上门来,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在祝家坞已经有祝轻云的生祠了。
生祠就是给还活着的人立祠堂,按理说,祝轻云是女子,祝家坞立生祠是没道理。但是祝轻云先以孝义闻名十二连坞,后有侠盗之举济危扶困,最后又在山贼大举进犯时保住了马家堡,此等功德为十二连坞流传,人称祝娘娘立生祠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然,祝家坞此番做派也有给自家拉名声的想法。
但是被立生祠,实在是俗世修行者中行神道的途径。如梁家庄的杨二姐由鬼道入神道享受人间香火,接受信仰即是如此。
入神道快,但上升途径却有限,堪比金丹就已经是极限了,而且还受地域限制,譬如一方土地那就在一方土地,绝不可能到外地去。
因而,祝轻云此次前来还有个目的,就走到祝家坞劝一干族老拆掉生祠,接受香火与一干信众的信仰,目下虽对祝轻云没什么妨碍,恐怕日后会有影响。
不管有没有生祠,祝轻云坐镇梁家庄以及十二连坞所在,如有外敌来侵,祝轻云奋力反击就不会结因果。
因为祝轻云生于斯,长于斯,这是累功德,意义完全不一样。祝轻云知道这是最佳的选择,虽然担心相公,却也无法。但是,没打听清楚情况就让相公前去,祝轻云也是不担心的。
一家三口,关起门正商议,外头康叔来禀报,说同梁家庄入股金矿的那几家就在刚刚,纷纷把他们派驻金矿的精锐撤回,离梁家庄最近的陈家坞也是如此。
梁家庄派驻各村坞的商队回馈的消息是新野以及襄阳都派了官员到十二连坞各村坞施压。
好快的动作啊,根本不等梁山杀上门去,人家就已经杀上来了。
陈四娘立刻道:“应该是洞庭四仙被发现,对方开始报复了,而且绝不会就眼下手段。”
梁山道:“四娘,看来我不急着去荆州,眼下局面四娘做主。”
“相公姐姐在,哪……”
“妹妹,别说见外的话,庄子的情况你最熟悉,我们听命。”祝轻云立刻截断陈四娘的话。
陈四娘知道现下的确不是讲客套的时候,点了点头,道:“那四娘就勉为其难,无论什么情况下,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梁山暗自点头,未算胜,先料败,这是持重的考虑,心里越发对陈四娘有信心了。
陈四娘点了点头,道:“兵对兵,将对将,如果有修士,相公和姐姐就看着办。”
就这么一句话,梁山忽然感觉热血起来。
兵对兵,将对将,仙对仙,这是何等场面?
可是可能吗?
很快,梁家庄中响起了六响鼓声。
连续响了三遍之后,梁家庄上下顿时动员开了。
站在碉楼上,梁山与祝轻云看着已经一身戎装的陈四娘,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些诧异。
知道陈四娘是女诸葛,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看着其英姿飒爽的一面又是另一回事。。
梁山总算是见识过,上次山贼来犯就是陈四娘居中指挥,祝轻云却是头一次看,心下暗暗佩服,妹妹确实非凡。
碉楼足有五层楼那么高,因而庄内庄外能看得清清楚楚,很快从各家庭院涌出人来,很快汇聚成人流,学堂里的孩童立刻被接回。
“那个是铁牛,是秦狼山上的兄弟,秦狼若不在寨中,他就负责梁家寨,鼓声六响,就负责把庄内老弱妇孺转移到梁家寨中去。”
梁山点了点头,道:“我看他们连干粮和水都带好了,忙而不乱,一切有序进行,非常不错。”
“这些都是相公的功劳。”陈四娘妩媚地看了相公一眼
“我的功劳?”
“是啊,相公说过的,为防事到临头人马慌乱,所以一年四季各类演习要不少四次,大家听钟声都知道是撤离演习,所以前不害怕。”
“我有说过吗?”
“相公说过的。”
梁山的确是不记得了。梁山一个人去圣剑堂,留陈四娘一个人在梁家庄主持大局,自然就自己知道知无不言,倒豆子一般都倒给陈四娘。说的太多,因而梁山自己都不记得了
第228章 蓝眉军来袭
见相公与四娘言谈晏晏,祝轻云心里居然涌出一丝羡慕,正想着,手却被相公抓住。
祝轻云脸色微红,余光中看到相公也抓住陈四娘的纤手,就听到相公道:“轻云,四娘,我有你们两个做我娘子,夫复何求?!”
祝轻云与陈四娘几乎同时转过头白了梁山一眼。陈四娘没说话,祝轻云却不客气道:“那花月影又算什么?”
糟了,忘了这茬了,梁山干咳了一下,然后正色道:“月影是你们妹妹,你们要有做姐姐的样子,要有容人之量。
“那瑛姑呢?”祝轻云调皮地说道。
“谁是瑛姑?”陈四娘立刻问道。
梁山老脸一红,顾左右而言它:“这事容后再说。”
陈四娘轻轻哼了一声,而祝轻云也脸转向别的方向,梁山却心喜,这两个女人感觉到压力,联合起来了。
陈四娘梁山一直吃得死死的,这女人就得归自己收了,祝轻云可不一样,在圣剑堂云淡风轮的样子,带回家里是对的,感受人间烟火小儿女姿态就有了。
梁山正想着,陈家坞方向,槐树林里来六个人,都是高头大马,小步奔跑,没多久就来到梁家庄外。
“是新野县的主簿张大人。”陈四娘道。
“梁家庄的人听着!”这位主簿张大人神色有些慌张,目光有些游离,扯着脖子喊着,“襄阳太守令,梁家庄上下田产房屋商铺一律充公,限期三日,若有反抗,一律作谋反论处!”
“传令下去,响匕声鼓!”陈四娘娇喝一声。
鼓声立响,梁山与祝轻云就看到这外劳作的众人纷纷回转。
“若有反抗,一律作谋反论处!”主簿张大人依然在声嘶力竭喊。
没人答应,城楼上也没人回声,这位张大人心道倒霉,为什么自己摊上这样的差事?正准备扯着嗓子再喊一遍,身后传来阵阵“嗡嗡”的声响,回转过头去,有上百号人,手拿锄头铁耙一个个对自己怒目而对。
张大人吓了一跳,立刻把手中的所谓太守令一扔,打马就跑。
就在这时,方圆十里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忽然就响起了号角声,狼烟腾起,大地微微颤抖起来。
居然大军迫近,梁山剑眉一扬,对方反应真快。
很快,庄丁来报,四个方向都有军队涌来,前头是骑兵,每个方向大概有一千多人,后面则是步兵,速度也很快,紧随其后。
梁山抬眼四处看去,四方果然隐见烟尘。据说,有经验的军士能根据扬起的烟尘大概估算出人马多少。
“二夫人,庄主,大夫人,所有军士眉毛都涂蓝。”
陈四娘面色一白,道:“是荆州蓝眉军!”
“来得这么快?”梁山不解。
“看来是蓝眉军的精锐,应该是老早就到襄阳附近集结
走了,应是如此,若非如此,绝不可能这么快。那洞庭四仙被杀,被发现,消息传过去,命令下过来,怎么都需要六一匕天的时间。
“这支蓝眉军应该就是接应洞庭四仙的。”陈四娘又说道。
梁山点点头,道:“四娘,下令吧。”
陈四娘点点头,很快下令:秦狼领军一千,骑兵五百南方御敌,就是面陈家坞方向,吴金守梁家庄北边,面南阳方向,陈勇守西边,吴火守东边。
命令下去,梁山就看到庄内旌旗飘摆,城墙上庄丁一个个各就各位,行动迅速,叹为观止。
突然,梁山感觉周遭的空气发生异变。这种异变梁山从前在武关也感受过,这是战争爆发前的杀气。
不是一个人的,而是成千上万人凝聚起来的,修士对气机变化最是敏感。
来了!梁山心道。
就在这时,庄外南面蹄声如潮,视线中偌大的槐树林就像是被一巨大的钉耙耙过一般,那些几人合抱的大树就犹如割韭菜一般纷纷倒下,转瞬间七零八了,碉楼上的人视线顿时开阔许多。
黝黑黑的铁甲泛着让人心悸的死光,梁山渐渐瞪目。
他的修炼之基《白骨经》对死气最是敏感,长蛇一般的骑兵涌动着,席卷的死气如风。
不多时,上千骑兵整齐划一地出现在城墙之外,长枪如林,没人下马没人作声,就连马打喷鼻的声音都没有,铺展在那,就像是一巨大的斧头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每个人心里都开始紧张起来。
骑兵后面果是步兵,前后也就差一炷香功夫,三千步兵到位,在骑兵后面,显然是要跟骑兵背后掩杀。
“杀!”一员大将忽然长枪一指梁家庄,喝道。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没有人来劝降,没有人给梁家庄安任何罪名,这些都不需要,就一个杀字。
这杀字一出,所有人跟着低喝了一声,不是嘶声狂呼,徒然把气息卸掉,就像是应了一声。
这一声过后,这一千骑兵就凝成一股力量,梁山的眸子瞬间眯起来。
这绝对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悍军,荆州绝对的精锐,梁山所见过的鬼面军恐怕也就比这高出一筹吧。
陈四娘是个统帅,但梁家庄却缺一个大将,一个能横扫千军的大将。
这般一想,梁山很自然地就想起拓跋秋蓉来。若是能把秋蓉妹子也纳入自己后宫,这梁家庄就妥了。
“不错。”祝轻云淡然吐出两个字,及时制止了梁山不恰当的联想。
梁山明白祝轻云的意思。祝轻云是夸梁家庄,在强大迫力之下,秦狼率领的人没有一个惊慌失措,一个个隐身或城垛内,或碉楼内,悄无声息就好像压根没有人一般。
骑兵奔跑起来,但速度并不快,步兵紧跟其后。
与此同时,东城、西城、北城方向的敌军发动进攻,灰尘遮天,旌旗飘舞,整个梁家庄被笼罩其中,偏偏梁家庄内地空气清澈如洗,又似是凝固,形成动静强烈对比,气氛压抑得厉害。
这一刻,这一记喊杀声,十二连坞震惊!新野县震惊!
陈家坞离得最近,族长陈勇登上醉仙楼最高一层,脸色发自望向梁家庄方向。陈虎身后是其他长老以及陈有川。
第233章 荆州夜雨
荆州是座打着太多三国烙印的城池。
大意失荆州,即便是不能识字街上的文盲也都晓得的一句话。
高大雄厚的城墙,繁华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商铺酒楼,井然有序的贵人区、商户区、平民区,衬托着荆州的大气与厚重。
荆州多酒楼茶肆,自然少不了说书人。
远的说关云长大意失荆州的事情,近的说南郡公恒玄兵起荆州的故事。
德盛酒肆,说书人正说道恒玄兵败如山倒的情节,一泼汉酒醉道:“若是南郡公得了天下,哪容的刘家小儿坐这半壁江山?”
泼汉话音落地,获得稀稀落落的掌声。
说起南郡公,荆州的老百姓多半带着复杂的心情,那些个不甘现状的泼皮更是直接,于是“若是南郡公得了天下会怎样怎样……”就成为荆州一些口中的口头禅。
泼汉更加得意,道:“想那刘裕算什么东西,一个泼皮小儿,居然窃国重位……”
“哈哈,莫非你不是泼皮?”有人讥笑道。
“我家祖先亦是那可赫赫有名。”
“真的假的?”
“我要说半句假话,天打……”泼汉话还没说完,一个巨雷在天空炸起,吓得一缩脖子,哧溜一下就钻入桌底。众人顿时哈哈大笑。泼汉钻出,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昔日刘皇叔与那曹阿蛮煮酒论英雄,天上一个雷不也把刘皇叔吓得钻桌子”
梁山心中一动,这可是《三国演义》里面的段子,《三国志》里面可没有,说不定就由这泼汉口中产生,看那说书先生眉头一扬,显是记下的样子。
“你娘的就别往脸上贴金了。”
梁山靠窗,雷声过后,哗啦啦雨水像是天上的帘子掀起,一盆水直接倒下来一般,没有半点缓和之机。
一般突降的雨水,街上步行到人还来得及紧迈几步,可是这雷声一响,人们抬脚刚想往两边躲,就这一下,全身湿透,蒸蒸的冒着热气。
几个呼吸,梁山视线中高高低低仿佛没有穷尽的楼阁房舍屋檐就被烟雨笼罩。
雷声响起来的时候,巴东王王府戏台上的戏依然在演。
大雨如注,戏台与观台之间的贵妇们如鸟兽般散,钗掉了,簪子丢了,跑得急的掀倒了几案,纷纷往两边廊厅躲。
王府的戏台整个是“回”字结构,戏台在北,观戏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