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外放的时间并不紧,梁山是作为被打压对象赶出圣剑堂的,所以他要折腾折腾,闹一闹,想到这,梁山嘿嘿冷笑了两声。
接下来,梁山度过平静的三天时间。
一个月的藏经阁四楼,给梁山造成不少的困惑。梁山心道还是吃亏上当了,没扛住,这就是对自己修行的不自信,对《白骨经》的不自信导致,若不是《白骨经》等级高于那些修行法典,梁山现在的情况实在堪忧。这般一想,梁山都有些后怕起来。
一踏上修行之路,诸欲可去,唯求法之欲难去,掌教崔机这样的大能看到自己有无上仙经都忍不住想抢夺,这点梁山当时就看出来,若不是掌教崔机心性坚定,自己还能安然回来?而现在脑海记忆的那三百零三册上古法典,完整的有十册,其他的都是残典,梁山即便想做记忆清零都做不到,念头稍一想起,这些法典就清清楚楚出现,很显然,这是埋在神府里一个地雷,随时都可能炸开,若是这样,那刚刚立起的白骨神君可就遭大难了。
妈的,这崔机终归是没安好心,修行路上就要心无旁骛,而自己总是受这等级别的法典诱惑,总是顾盼左右,那就不要再前行了。崔机的安排,用心,显然比他口头上讲的还要深得多。
现下之计,只能听之任之,一心修好白骨神君才是正途
梁山原本就是心性坚定之人,不如此不会三个月就学会小提琴且超过苏娅,踏上修行之路之后更是犹如精钢反复锤炼一般。当下三天三夜闭关,诸法置之不顾,专心修白骨神君。
这一日清晨,梁山端坐如钟,神府内白骨神君五官渐渐清晰,眼角眉梢的细处也都显现出来。
这个过程从拂晓开始一直持续到日出的刹那,白骨神君倏地又张开双眼,嘴角挂笑,几乎与此同时,梁山嘴角也挂笑,睁开双眼,总算完成五官过程。
不过现在的白骨神君,就跟蜡像馆里的蜡像一般,甚至还有所不如,木木呆呆的模样。而白骨神君周围,那些三百零三册上古法典居然围成一个圈,形成一条玉带,就像土星的那些环形卫星一般,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梁山心中叹了一口气,还好白骨神君五官初具,要不然更是难以抗拒,只是人都有些好奇,那些绝妙的法典就摆在你面前,你不去看一眼?
这就好象在饿汉面前摆上一大盘卤牛肉,光棍面前一脱衣舞女一般……而这种诱惑时时刻刻都在,更要命的是,梁山今后很可能遇到要命的关键时刻,用这些法典上的法门手段最合适不过,到时候,你用还是不用?
梁山心中明白,这就是另类的三世情丝,甚至还要厉害得多。
据说死士修行的都是那十册的完整法门,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偏差,不过都依然顽强地保持着对圣剑堂的忠心,因为他们在开始修行之前都要在灵魂深处种下忠心咒。
这等完全放开自己心灵种植下忠心咒的,从此对圣剑堂就一心一意,没有任何的改变。
梁山脑海里还有一份名单,圣剑堂在各地别院的死士,总共十二名,他们或者为别院长老,或者是普通杂役,甚至连别院里的人都不是,只是别院附近的普通居民,这些人交到自己手里,掌教崔机又有什么深意,难道真的是让自己跟这些人一起雪藏,哪怕是圣剑堂面临灭顶之灾也要藏下去?
真的要等冬去春来,然后再造一个圣剑堂?崔机看似言之凿凿,慷慨激昂,就有这么伟大?梁山心中疑云重重,无法揣度。正想着,远处忽然传来三记钟声,那是聚集开大会的声音,所有在家的弟子都得到大殿集合。
第263章 以棋为道
慕容博端坐在大殿内,但是却看到梁山从山上下来的情景。
金丹高阶与金丹中阶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开一只眼——第三只眼。
这只眼是天眼还是地眼,没有统一的称法,但是人在大殿内,大殿外方圆十里的情景都能看到。
到了金丹高阶圆满,不仅能看远近,还能看祸福,但是,慕容博却看不清寻常迈着步的梁山是离他近还是远,更看不清他的祸福。
慕容博目光冷冽起来,来之前,他是准备好了最坏的打算,由自己出面,找机会杀了梁山。
现在不需要了,梁山被派到建康金陵别院,四五十年内回不来。四五十年后,梁山跟祝轻云就是天上地下的距离。
梁山落座时看到慕容博瞥了一眼过来,拓跋秋蓉正好在旁坐下,剑道馆其他剑客也在梁山左右坐下。
“今天召集诸位来,主要宣布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参加三堂内门大比的名单。”
梁山从上院下来,擂台已经撤掉,十杰赛已经结束,内门又归寂静。拓跋秋蓉他们都闭关去了,因而结局如何梁山并不知道,不过,梁山也不关心。
“这次参加内门大比的是朱勇康,刘少君南宫燕三位……”
o
南宫燕?梁山并未在大殿中看到南宫燕。
这个女人不是一直在外吗?对了,上次外门十杰赛她就是掐着时间点回来,这次大概又故技重施了。
不过,她居然能冲进前三,这让梁山感觉到有些意外。
慕容博接下来念着前十名,前二十名单奖励,整个就是颁奖大会,大抵对在座的诸位起到刺激与促进作用。梁山耳边听到周围开始有小声对二师兄朱勇康贺喜的声音。
“下面是宣布是内门及其下属别院任职调整通告。”说话的已经不是慕容博,而是一位长老。
有的资深内门弟子晋级无望,升任长老,好一点就是在内门当长老,差一些就到外门当长老,最幸运的是调到上院任职,由于不是院长宣告,下头开始嗡嗡响,一片祝贺声,这么多新的实权职位空出来,这么多内门弟子接任,不管怎么说,新上任的院长慕容博还是很有办法的。
“梁山伯,调任建康金陵别院院长。”
这一下,嗡嗡声没有了。
“梁山伯”这三个字,如今成了敏感词,从上个月临近十杰赛突然把梁山调到上院起,梁山的行踪,大佬们的心思都被有心人揣测,成为诸人修炼之余的谈资。没想到,梁山居然外调到建康去。
在俗世人眼中那是京都繁华之地,但在修士人眼中,不啻于一个官员被远远发配到琼州之类的地方。
慕容博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事情能这么轻松解决,掌教崔机能如此配合,慕容博心情舒畅无比。梁山脸色一沉,双手攥紧。拓跋秋蓉脸色发自,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剑道馆其他剑客也是脸露忿忿之色。
梁山心知到了自己的表演时刻了,“哈哈!”长笑两声,长身而起,拱手道:“院长和长老们还真是高看我梁山伯啊。”
“梁山伯,你什么意思?”那长老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诸位都是荣升有了好去处,唯独我故意支开我不让参加十杰赛,若让我参加,金丹中阶横扫。”梁山很霸气地一挥手。
三堂内门大比限定在金丹中阶层次以下的比较,金丹高阶基本直接就是各堂的准圣子圣女的。
“梁山伯,大殿之上是你能咆哮得吗?”长老厉声喝道
慕容博摆了摆手,道:“让他说下去。”
“慕容院长,敢不敢和我比较一下啊?”梁山斜眼满脸不屑道。
“放肆!”长老气得身子颤抖起来。慕容博面色也一下不好起来,他没想到梁山会这么直接。
“即便是飘渺堂的圣子陆玉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一招击败,那样的脓包我就不提了,慕容院长当年可是圣剑堂最厉害的圣子,我想领教一下。”梁山一脸的不屑,“我这样的身手,三堂大比进入前三又有什么问题,慕容院长,你故意调开我,难道不是私心?”
盘坐在蒲团的众人忽然感到整个大殿充满了骇人的气息,院长慕容博发怒了,是啊,梁山伯也太胆大,居然敢直接质问院长,不过这等事确实也做得太过分了,不但不让人家参加十杰赛,还把人远远打发到建康城去,即便是泥菩萨也有几分泥性。
“梁山伯,调你去上院那是掌教之令,与本院长何干?”慕容博脸色发青,心道这小子太猖狂,简直就是不给自己面子,但是真要跟他决战,不管如何,传出去就算是他慕容博面子栽了。
堂堂一个内门院长跟弟子打架,打赢了没光彩,打输了更是直接捡拾包袱走人,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慕容博岂能做?
“院长,我觉得以我的身手足以在三堂大比为圣剑堂扬名,所以,我恳请院长答应我先参加完内门大比再去任职。”梁山语气忽然诚恳起来。这就是场戏,梁山必须得演,冲突得越厉害,这样自己发配建康才更为合理。
梁山虽然不愿意发配到建康,这样与娘子在正清派更是遥遥无期,可是藏经阁四楼呆了一个月后,算是上了崔机的贼船。
脑袋里存着圣剑堂最珍藏的上古修行法典,这消息若是泄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上门来,如果梁山不交代,这些人不会介意劈开他的头仔细搜查一遍。所以,不为别的,为自己以后这条小命,还非得配合掌教崔机演戏。
内门大殿发生的一切,掌教崔机在孤丹峰大殿中看得一清二楚。梁山挺身而出,直接驳斥慕容博,崔机非常满意,看来他完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进入角色。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每个道就是一个字。
花月影的道就是一个“隋”字;花无颜在梁山点拨下初步领悟一个“悲”字;小洞天四凶神领悟的都是“苦”字……
而圣剑堂的掌教崔机心中大道就是一个“棋”字,世事如棋,万事万物可为棋。棋道就是我为执棋之手,他人为棋。
为棋之道就是始终要有后手,梁山还有郝建就是崔机的后手。郝建的遭遇圣剑堂知道不多,但是像掌教之类的,郝建这么时间没出来,大抵遭遇什么心里多少可以预计。
作为郝建的徒弟梁山,自己持何等态度,有心人应该也有预计,这两个人都被赶出圣剑堂就没有人会怀疑其中另有安排。
当然,崔机还不仅仅这个后手,他还有一个后手。但是,崔机下意识忘记这个后手,一想到这个后手,即便是他,心里依然会觉得疼。为了这个后手,兄弟一般的姜通跟他反目成仇,誓要杀他。
“梁山伯,你太过放肆了,院长的决议你也敢质疑。”功勋阁长老大声喝道。
慕容博冷笑了一声,道:“这三位选手都是十杰赛一场场杀出来的,只有三个名额,难道说让他们哪一个让给你?要么,你剑道馆的朱勇康如何?”慕容博目光冷冽。
“我只求一个公平!”梁山心道这慕容博这是阴毒,居然扯上二师兄朱勇康。
“你要什么公平?到上院深造一个月,哪个内门弟子又跟争过?”功勋阁长老翻起白眼道。
天地良心啊,梁山心道,那就是崔机老小子挖的一巨坑,谁愿意去谁去好啦,梁山犹愤愤不平的样子,旁边监察阁长老不耐了,道:“休要再要多言,否则依《戒礼》严惩你不敬之罪。”
梁山脸色憋得通红,嘴唇动了动,拱了拱手道:“弟子身体不适,就此告退!”说罢,也不等院长长老发话,转身就走。
出了大殿,长老气得如何哆嗦,众内门弟子如何议论纷纷,拓跋秋蓉他们怎么个表情,梁山都不管,绷着脸,心里却赞自己演技一流。
第二天一大清早,拓跋秋蓉送梁山出内门,穿外门,过四季谷,一直下伏牛山。
不能再送了,再送就出圣剑堂了,拓跋秋蓉只得站定身子,望着梁山远去背影,脸颊残红。说最后一句“保重”的时候,拓跋秋蓉鬼使神差上前一步,抱住梁山。
梁山愣了愣,也环抱住她,一只手拍了拍拓跋秋蓉的肩,另一只手不小心就拍了拍拓跋秋蓉的臀,就这样,两个人倏地分开。
“那个什么,小生就此作别!”梁山打着哈哈,掩饰尴尬,带着一手的滑腻之感抽身而走。
就在人影看要消失之际,拓跋秋蓉就看到梁山顿足一跳,然后弹向空中,转瞬消失不见。这时候该怎么做,顿足娇羞?这些拓跋秋蓉都没有,她不是寻常女子,在别人眼里只是一恐怖杀器,没有离愁别绪的情怀,只是突然心里空落落的。不过这些都是一转瞬的感觉。人,永远是一个人,人来人往而已。拓跋秋蓉忽然想唱歌的冲动,但是看到一眼的山林,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可以开声。
几乎同时,花间堂花山脚下,花媚娘扭头看了一眼花山,旁边两个侍女躬身道:“小姐,上轿了。”
娇滴滴的花媚娘点点头,抬足上轿,大道在前,出花山,然后过武关,入中原地带,最后的目的地是平城。
华山十八里铺,羊秋水则正在看各地的情报会聚,王全才从外头跑了进来,道:“羊掌柜,咱们招的第一批人来了。”王全才所说的招聘的人就是第一批从世俗江湖豪客招收的武者,最厉害的就是先天高手。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同一时刻,各修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