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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好,爽快,我喜欢!”石虎刚刚说罢,人腾地站起,那一刹那就感觉是一头猛虎,门开,进来一个翩翩公子,衣着素净质朴,无任何配饰,却贵气逼人。
“刘明德,你不知道敲门吗?”石虎愤然道。
“石虎,梁公子可是我们宋国的人啊。”刘明德冷声道。
“石公子,不知道我们可否进来?”这时外头又响起黄莺一般动人的女声。
石虎身子一动,偌大的身躯居然灵动如狸猫般窜出门外。梁山转过头,就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还有一个却戴着鬼脸。两个都是女人,身躯如柔弱的柳枝,却给人强大无比的气息,这就是除自己之外另外四个种子选手。
四人当中,石虎最弱,引气中阶,其他三个都是引气高阶,要论杀伐力,最强的就应该是那鬼面女人。
梁山一愣之际,两个女人一进房间,满屋的金灿灿居然暗淡了不少。
五人分宾主落下,崔莺莺开口道:“我叫崔莺莺,中原崔家。”
“拓跋秋蓉。”拓跋秋蓉的声音犹如伴随着刀光。
“宋国刘明德。”
“西秦石虎。”
四人说罢一齐望着梁山。
梁山淡然一笑,道:“我是谁,大家已然知道。”
崔莺莺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道:“小妹有一事不知,还请梁兄告之。”
梁山点点头。
“梁兄是如何获得玉佩的?”
崔莺莺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都露出倾耳相听神色。
梁山心中顿时涌出不实话实说就对不起这小女子的念头,当下拇指指甲与食指指甲一弹,发出一记脆响,众人心神一凛,清醒过来。
并非是崔莺莺就要比在座高明,只是有心算无心,若是千军万马当中,她在拓跋秋蓉手底下一个回合都走不过来。
崔莺莺心中越发惊奇,眼前这书生分明只有引气初阶的水准,却能轻松破掉自己的音媚,果然是他有不为人知的底牌。
梁山微笑不语。
“爱说不说!”拓跋秋蓉的声音其实很好听。
刘明德微微笑着,显然有些不屑。
四人的表情梁山一一看在眼里,但若要说通过表情看到他们内心,梁山尚无这么幼稚,五位种子选手聚在一起,看似随意的窜门,其实是各有目的。
“好啦,这样大家也算认识了,我们都是持玉佩者,没看外头的人看我们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我们一般。”石虎说道。
“哪有这么严重啊?”崔莺莺腻声道,顺便瞟了刘明德一眼,道:“像三皇子昨夜就不少人来拜访结交了。”
“崔莺莺,这里没有什么三皇子,只有刘明德。”
“崔莺莺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刘就是太聪明太厉害,威胁到太子地位,才被他老爸打发到这来,一入修行,仙俗两隔。”石虎说道。
刘明德悠然道:“古来帝皇,江山在手,最后所求不过也是长生之道,我又何必在意俗世的蝇营狗苟,不妨直道而行。”
“你们说话就是不爽快!我们五人是各自为战,还是攻守同盟,一句话!”拓跋秋蓉冷冽冽说道,就像一把剑直接把之前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话劈开。
“还是秋蓉妹子爽快,我没意见!”石虎当即表态。
“我正巴不得诸位兄长姐姐帮衬。”崔莺莺也是表示同意。
原来是说这个事,看来五位种子选手处于其他一百零三名考生之中,众目睽睽,怀璧其罪,现在所求抱团自保。
刘明德点点头,道:“我听说之前几次都发生过玉佩被夺事件,被夺者虽无身死之忧,但灰溜溜回到家族,一生郁郁。”
刘明德的话透出游戏规则,未来几天,只要他们没成为正式外门弟子之前,其他考生可以夺玉佩,但潜规则是不能伤人性命。
梁山却想,这潜规则在自己身上未必有用,其他四位身死,必引来两大家族纷争甚至两国开战,自己却是寒门出身,死了也就死了。想到这,梁山恍然,这四人除了谈抱团之事,其实更有试探自己实力的意思。
梁山实力若是最差,自然是他首先成为众矢之的,为其他四人吸引了火力。当然,也不排除这四人当中哪个动手把梁山玉佩夺了,这样就有两个玉佩,可谓双保险。梁山衣袖一甩,藏在其中的赤练蛇划出落在桌面上,道:“这是昨夜溜进我房中的玩意。”
“七连符赤练蛇!”石虎惊道。
拓跋秋蓉抬手抓住蛇尾,面露凝重之色,对着梁山,问道:“你怎么弄的?”
一条七连符赤练蛇,拓跋秋蓉当然不放在眼里,但是仍然保持完整瘫倒在地却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我跟墨家武家还算关系不错,懂得一些方法。”梁山自不会暴露自己的弹指弦通。
“梁兄好手段!”石虎赞道。
梁山笑了笑,道:“看来诸位昨夜无事,单单我受到攻击。”说到这,梁山拱拱手,一副苦恼的样子:“以后还要依仗诸位师兄。”
“客气客气!”石虎说道。
经过短暂的商定,一个同盟暂时形成,在梁山看来没任何实质性内容。
这就是纷纷闹闹一场戏,圣剑堂的老大们看着这群人,好苗子孬苗子有哪些,这群人里面相互看着,值得引为日后门内援助的就攀交。
梁山相信,若不是自己拆了那赤练蛇,这四人看他就等同路旁的一坨屎。
第三十七章月黑风高杀人夜
第二日清晨,在金长老带领下,四名筑基中阶的外门弟子护卫下,一百零八名考生舍弃车马,出了南阳城一路北上。
伏牛山为秦岭东南支脉,是汉水与淮河的分水岭,山势险峻,层峦叠嶂。众人脚程快,中午即入山中。
午后山势渐高,路渐难行,有时人竟在刀锋般山脊上走,这时众人统一的蓝色长袍,长风猎猎,远看倒也壮观。
到日落时分,一行人已是急行了两百多里,金长老一声令下,找了一背风洼地安营扎寨。
梁山搭好了帐篷,直起身正好看到不远处的马文才。
早起在聚贤楼下梁山就看到马文才。
梁山吃了一惊,不单单是马文才成了独眼龙,更因为他居然到了引气中阶。
光是这些,梁山也不放在心上,偏偏马文才见到梁山还非常热情地打招呼,明里暗里表示要与梁山捐弃前嫌,携手向前。
马文才说的也有道理,仙途渺渺,两个都是新野县出来的,总有几分乡情。
但是,梁山心中警惕。
暮色霭霭,帐篷中央燃起篝火,外出打猎的回来了,不多时营地就飘着烤松鸡、野兔的香味;有人拍手跳着,有人哼着采莲曲,有人则唱着草原的歌谣,一派和谐热闹的景致。梁山目光也渐渐热切起来。
“我们来跳一支舞,如何?”崔莺莺走到梁山跟前大大方方说道。
梁山看了看左右,石虎咧开嘴笑得东倒西歪,指着梁山道:“就是你!”
梁山脸一红,很认真地说道:“我是有娘子的人,一妻一妾。”
崔莺莺莞尔一笑,道:“我发现你说话真是有趣,跳舞而已,来吧!”不由分说就抓住梁山的手往场中央拽。
梁山心头一热,中原世家女子也这么奔放吗?
被抓手的瞬间,那顺滑柔腻的感觉,梁山就好像回到大学新生第一次舞会,羞涩而忧郁的梁山惹来艺术学院的辣女主动邀舞,那一刻,梁山激情四射啊。
梁山下意识就摆出这个姿势——左手抬起,右手揽腰,不想崔莺莺已经跳开。
梁山楞了一下,赶紧跟上,交谊舞改蹦迪,了解。
梁山扭了几扭,感觉别扭,原来崔莺莺跳的是北方舞蹈,如草原上的百灵。梁山反应快,民族舞蹈,这也拿手。
崔莺莺柔若无骨,打着旋,若是着盛装更是美轮美奂。梁山却跳起雄鹰舞,脚下略施白骨流光云,似飘似浮,倒也有模有样。
两个人对舞,博得掌声连连,口哨声不断。
夜深人散,梁山呆在帐篷,拉开一条缝抬头看星星。
他想起一个人在雪域高原行走的日子,也是这样的高山上,也是这样的璀璨星空下。梁山还在回味着方才的热舞,有些回到过去的感觉。当然,崔莺莺对他“别有用心”,但那又怎样?像梁山这样的男人,驾驭各式各样的女人已成了他喜爱的一种挑战运动。
他的终极目标当然是追到娘子,与之并肩,笑傲异世,但并不妨碍在路途中停下来欣赏一两朵野花。
啧啧,梁山想着崔莺莺扭动的娇躯,若是能征服,该是何等的惬意?念头刚起,脑海中接近玉体横陈的崔莺莺形象立刻七窍流血,化脓流血成了一堆臭肉。
“呸呸!”梁山连吐了两口,《白骨经》果然是抗拒小三、防止出轨的终极武器。
梁山终止了短暂的遐想,开始盘腿修行,心想,这人心弦稍松,性就放逸,可见美女在哪都是个祸害。
子时一过即丑时,梁山修行完毕,不敢入定躺下睡着。
修行之人,只要未破睡魔,做不到不倒耽,丑时是必睡的,因为丑时是全身气血重新分布之时,一旦错过,白昼加倍睡也补偿不回。
“嘶!”耳朵里忽然钻出奇异声响,梁山一下坐起。
出了帐篷,梁山发现拓跋秋蓉也出来,接着就是刘明德和崔莺莺。
五个“种子选手”的帐篷上扎成一圈,彼此也就十多米距离。
四人彼此看了一眼,目光自然都落在石虎的帐篷。
不用看,四人都已闻到了轻微的血腥味,就是从石虎帐篷内发出的,里面已经没有呼吸声。
石虎,居然死了!
三皇子刘明德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他说过会可能发生夺人玉佩之事,但绝对不出现过害人性命的事情,可是现在……
“什么事?”一道人影凭空出现,众人一看,却是金长老。
金长老转身盯着石虎帐篷,脸露怒色,一探掌,空中顿时凝成一个手形直朝那帐顶抓去。
帐篷“轰”的掀开,露出金光灿灿端坐的石虎,一缕鲜血从他脑门心流出,在额头凝成一粒血珠。
金长老身子一动,人已到了石虎跟前,探手指在石虎鼻下,怒喝了一句:“该死!”这时,冯坤也已赶来,道:“金长老,发生什么事?”
“石虎死了,玉佩不见了。”
“赶快追踪!”冯坤提醒道。
金长老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罗盘样的物件,对着星光,手指在罗盘上虚点,梁山就看到罗盘上显现出四个亮点,差点唤出声来:gps定位系统?
四个亮点就是剩下的四个种子选手,且都在场。
“该死,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掩蔽了,冯坤,你就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来。”说罢,金长老纵身一跃,人已不见,显是要在四周巡查情况。
崔莺莺脸色发白,刘明德英俊的脸庞也没了血色,拓跋秋蓉戴着面具却是看不出神色。
冯坤俯下身子探查,四个人却都不作声,中央的篝火还没有燃尽,石虎却已死了,在他们眼皮底下死了!
一阵山风吹来,卷起火星无数,梁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刘明德目光越来越寒,情况完全超过预料。
“为什么要杀了石虎?”良久,崔莺莺开声,像是自问,又像是问众人。
“对啊。”梁山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道:“刘兄,你不是说没有身死之忧吗?”
“无论他是谁,必须得死!”拓跋秋蓉长长的秀发轻轻拂动,杀气盈天,这时,四处开始噪杂,显是陆续有人惊醒。
“对!”刘明德目光一亮,道:“无论他是谁,到了圣剑堂就会暴露,我们四个当替石虎报仇!”
倒不是四人跟石虎关系都有多亲,刘明德这样说只是加强彼此的攻守同盟。不管怎样,他们的玉佩都是圣剑堂颁下,拥有大义,若再明哲保身,很可能会被各个击破。
第三十八章矛头忽直指
“先搞清楚石虎是怎么死的。”梁山吐出一口寒气,然后问冯坤:“冯师兄,情况怎么样?”
冯坤拍了拍手,转过身,道:“很厉害,是剑,极薄极细,从肛门进去头顶出来,非常快的速度。”
就是那“嘶嘶”的声音?梁山心道。
“地底下?”刘明德出声道。
冯坤点了点头,道:“没错,很高明的土遁,我和金长老都没有注意到。”
“具有可以隐瞒筑基高阶的土遁,极高明的剑术,一击就走,风格干脆利落,很像是……”崔莺莺迟疑着。
“你是说‘刺’?”刘明德面上一寒。
“什么‘刺’?”梁山问道。
“刺组织是最强大最神秘的刺杀组织,该组织的信条就是做全天下人的刺,不管是俗世还是修真门派,他都有能力完成任务,只要你出得起钱。”拓跋秋蓉说道。
“石虎就是最有钱的。”梁山说道。
刘明德摇了摇头,道:“那是他老子,再说,最有钱的往往不是最有钱。”
刘明德这话有道理,大家都以为最有钱的的确往往不是最有钱。
冯坤心道倒霉,刚入伏牛山,人就死一个,以前也有意外发生,但从没没死过人。
“可能是谁干?”崔莺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