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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松开手,心中至诚祷告了一番,伸出手再去接,结果还是沉重如山的感觉。
有多少能耐办多大的事,而有多大的功德才能接这轩辕剑?
梁山知道是自己功德不够,承受不起这轩辕剑。
梁山原本以为自己与轩辕剑有缘,功德也足够了,像组织金陵宫医药馆,以及刚刚抱住扬子江大堤。有这样的想法,梁山心里就有“当仁不让”的感觉。
这般一想,梁山就知道犯了个错误。心里一计较功德多少,这功德就立刻减半,梁山苦笑,看来是“有缘无分”的格局,自己仅比那孔零好一分而已。
梁山转身就要走,看得心头火热的却到不了手,这感觉不是很好。
“哈哈!”刘阿鼠突然大笑起来,眼泪鼻涕横飞,一步跳上神龛,伸手就抓向轩辕剑。
梁山心道这家伙疯了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梁山目瞪口呆:刘阿鼠十分轻松地从神像手中抽出了轩辕剑……
打脸了!
梁山感觉打脸了!
自己比不过一个偷儿?
梁山郁闷了,同时目光火辣辣的。
第716章 流流转转剑在手
天快亮了,刘阿鼠抱着轩辕剑在山神庙外挥舞着,嘴里喊叫着“杀光杀光”之类歇斯底里的话。
梁山观察了良久,确定了轩辕剑选择了刘阿鼠这一猥琐的人为新一任主人,心中的感叹犹如淮河水一般滔滔不绝。
为什么啊?
苍天啊!
当你认为那是你的功德之后,那些功德立刻减半,这是什么道理?
这个道理梁山其实也明白,他所做的那些是“有意为善”嘛。
让金陵宫医药馆针对穷人免医免药是梁山有意为之,大堤上抗洪那是被刘明德坑了硬着头皮被动为之,建梁家庄造福一方只是为了自保,这样说起来,梁山所做过的那些也算不了什么。
梁山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娘子乔佳宜在,以她的功德拿起轩辕剑应该没有问题。
后世一句“做好事,不留名”简简单单的话,实在是道尽了功德的奥妙啊。
“你叫刘阿鼠?”梁山问道。
刘阿鼠渐渐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先让你两位兄弟入土为安吧。”梁山叹了一口气,他是能够理解草民之间的这种真挚情感的。
刘阿鼠眼泪刷地流了出来,返回山神庙中,把二狗与三毛的尸体抱出来,并排放在山神庙外。
梁山挥了下手,地上出现两个大坑。
刘阿鼠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感激之色,立刻把两具尸体抱内坑内,头颅小心放好后,掏出针线开始熟练地一针一针的缝合。
梁山脸上出现讶色,他没想到刘阿鼠做这些的不光是熟练,而且还有些老妈妈的慈祥姿态。
针线随身带着,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偷儿平时生活很节俭,手下的弟兄衣服破了也归他管,梁山开始意识到,这个猥琐的刘阿鼠有不为他所知的一面。
一帮子偷儿跟着他,他如长兄,如父母,梁山心里头有些感动了。
刘阿鼠先是还能保持沉默,后来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梁山听着听着,大致理清这些偷儿的一天来。
每天他们上午基本都是睡觉,中午吃大锅饭,下午炼手指上的功夫,天黑的时候就出门,人哪里多就往哪里去,有时候却是半夜也出动,当梁上君子。不过这个风险更大,一般很少。
有三不偷,老不偷,小不偷,急不偷。违反这三条,剁手指头。
再听下去,梁山就觉得这群偷儿不简单。他们平日所得,悉数换成粮食散给周围的乡民。
这群偷儿各有个的来历,来时落魄而附近的乡民大多有一饭之恩,所以,刘阿鼠这样做倒也没有人怨言。
偷多少,然后基本上是散多少,原来这就是刘阿鼠拿得起轩辕剑的原因。
富贵者仗义疏财算不上什么,贫贱者散尽所有,这就难能可贵,梁山想起前世听闻拾荒老人捐资助学感动中国的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梁山心道。
这个时候,两个小坟头已经出现,刘阿鼠克制不住,扑到在地,大声道:“都怪我,想什么女人,存什么钱,惹来杀身之祸……”
又是一片絮絮叨叨当中梁山才了解,原来刘阿鼠省吃俭用三年,又因为最近做了几大票,私底下存下一百金。
刘阿鼠没有拿出来与弟兄们分享,是心中存有私念,想解决掉老处男之身。
梁山听到这里,也不觉得刘阿鼠有多大的罪过,这么一把年纪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心里的确着急。只是存了这个念头,然后存了一百金,兄弟起了贪念送了性命,这些紧密相连的因果,构成这些人的命运。
梁山听之闻之,心中也颇有感慨。
两位兄弟身首异处,喷出两腔鲜血,刘阿鼠无异于地火里面走一遭,天雷里面滚一遍,心中的私念顿时被淬炼的一干二净。
梁山目光渐渐有了异样。
这家伙,道心种下了。
果然,眼泪鼻涕横流的刘阿鼠忽从袖口摸出一把利刃,噗的一声直接斩掉自己小指,厉声道:“我刘阿鼠再也不想女人,永生永世都不想女人,断指立誓!”
说罢,刘阿鼠转过身对着梁山直接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道:“请仙师收留!”
这是要拜自己为师啊,梁山眼睛一亮,口中说道:“为何要如此?”
“刘阿鼠要学本事。”
刘阿鼠看得清楚,那些神仙一般的人物视他们这些人性命如草芥,唯有梁山出手相助。至于梁山为什么出手,刘阿鼠没想这么多,他只是很单纯地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如果不是仙师出手,即便有轩辕剑也不一定能护得住他。
“学本事又为何?”
刘阿鼠愣了一下,有些紧张,知道这是仙师在考验自己。
怡春园之类的奢侈地方刘阿鼠去得少,茶馆去得多,听过不少遇仙记之类的段子。凡夫俗子遇到仙师,想要仙师收为徒弟,必有考验。
“学本事是为了不受欺负。”刘阿鼠这么一说,眼泪就留下来了。如果他们这帮偷儿兄弟都有本事,也就不会一下被人摘掉脑袋里。
梁山暗自点头,学本事是为了不受欺负,这人品性不错。
到这个时候,梁山自然明白刚要进荒镇就碰到刘阿鼠的缘故。
玄妙无比的命运之力,其根本就在于缘力。
无缘对面都不相识,金陵学宫开张,梁山合该着要收一批弟子。
梁山点头道:“好,我收你为徒。”
刘阿鼠当下大喜,又是砰砰砰磕三个响头。
“不过之前你要做一件事,做好了才算。”
“师父尽管吩咐。”
梁山微微眯起眼来,道:“你的前世,我略所感,非得去掉前世罪孽才好轻装上路。我有一友,在琼州海岛培育稻种,如果能成功,是现在稻种产量的三到四倍,如果能普及天下,天下再没有无粮之祸。你先去找他,全新辅佐他,直到培育稻种成功。”
梁山所说的就是老贾。
老贾去了琼州海岛一年有余,稻种还没有培育成功。
这个是百世基业。而就在刘阿鼠拜倒之际,梁山心有所感,刘阿鼠的前世虽也乐善好施,但个人铺陈浪费颇巨,是以有今生受贫困之苦的报。
这是梁山第一次感受到他人的前世,只是因为刘阿鼠与他有缘瞬间有感,特意去想,却是看不清楚。
刘阿鼠眼睛一亮,道:“天下有粮,好啊!”
刘阿鼠笑了,立刻砰砰砰磕头,站起来,把轩辕剑恭恭敬敬地奉上,道:“师父,这把剑还是师父拿着。”
梁山呼吸瞬间屏住。
第717章 功德重轻系于心
梁山望着轩辕剑有些发呆,道:“你确定?”
刘阿鼠道:“师父,我虽然懵懂无知,却也知此剑的非凡。在我手里,辱没了他,在师父手里,他才能大放光芒。”
“你真心是这样想的?”梁山都觉得自己声音有些颤抖了。
这不是纯阳仙器,是功德之宝,与人对敌,功德欠缺的人立刻会被全面压制,妙用难以一言道尽,即便梁山也难以淡定,特别是之前他拿不起轩辕剑的情况下。
这叫什么?失而复得吗?
“弟子真心。”
梁山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不是为了轩辕剑,而是为了刘阿鼠。
刘阿鼠私念断绝之后,人已经脱胎换骨了。
“好!好!”梁山连赞两个“好”,说道,“有所失就有所得,不过你不要说你辱没了轩辕剑,你能拿得动,自然就配得上,为师就为你代为掌管。”这个时候,梁山也不提什么刘阿鼠要到琼州海岛完成使命才转正,直接认他为徒弟了。
过去童子进私塾,不过是拿上一些铜钱和一两块腊肉就当是拜师礼了,刘阿鼠把轩辕剑呈上,这拜师礼可就太大了。
梁山不说要,而是代为掌管,这也是发自内心,不过他担心依然拿不动轩辕剑。
轩辕剑瞬间交在梁山手上,梁山心里一沉,手也一沉,但旋即却托起。
果然如此,轩辕剑认了刘阿鼠,而刘阿鼠认了梁山,梁山再去拿轩辕剑,情况自然就不同。
梁山心中生出明悟,原来重与轻,全在自己的心。
把功德看得重,这轩辕剑就重如高山,把功德看得轻,这轩辕剑就轻如鸿毛,一念之间,梁山握住轩辕剑已是轻松自然。
嗡的一声,轩辕剑自动放出紫色光芒,然后迅速气化、虚化,变成一道紫色长虹直接贯顶而入,悬浮在梁山腹内白骨如意莲之上。
与此同时,梁山过去所养炼出来的阳剑与阴剑居然在瞬间就被轩辕剑所吸收,梁山身心两处立刻感觉到一种膨胀感。
嘎啦嘎啦……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
因为有了箭道以及诸多修行法门,梁山对剑气的淬炼工作只是在日常的养炼当中,说起来是梁山最早的修炼却也是发展最慢的。
但是,轩辕剑化作剑气进入体内之后,梁山的阳剑与阴剑的淬炼几乎瞬间就到了圆满。
刘阿鼠惊得无以复加,轩辕剑窜入师父体内,消失不见了。
他双腿开始颤抖,有下跪的冲动,同时心里升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与冲动,有一天我也能像师父这样。
良久,梁山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从领悟剑意,郝建长老得修炼阳剑阴剑的剑修之法,再到掌握心剑,自己创出斩昔剑、斩今剑、斩未剑三剑,今日剑气,在阴差阳错之下终于圆满了。
从现在开始,他的剑道不再成为短板,真正能与箭道并驾齐驱,更为关键的是他领悟到三剑,加上自己对时间的理解,两相叠加的威力将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即便是逍遥君这渡劫期高手在面前,梁山都有一信心一战。
当然,轩辕剑并没有真正为梁山所用,他只是用他的功德之力帮梁山的阴阳二剑瞬间淬炼了,一旦与梁山的缘分尽了,自会从梁山身体内抽离出,变成原来的样子。
而这要等刘阿鼠修炼成剑道才行,梁山暗自点头,许贤与张静楚是他“啊”、“”、“”三音的传人,而这刘阿鼠就是自己的剑道传人。梁山在正清派玄女峰留下的箭意,也就留下他箭道传承的痕迹。这般一想,梁山脸上顿时有些师道尊严之色。
梁山朝刘阿鼠深深一拜,惊得刘阿鼠连忙闪开,不受这一拜。刘阿鼠说道:“师父,这是为何?”
“我收轩辕剑之恩,修为大增,都因你之故,自然要拜你。”
“不敢不敢。”
梁山心下满意,虽然刘阿鼠样貌猥琐,心性却是不错,当下说道:“走,这些时日跟着为师,一个月后再去琼州不迟。”
梁山原本直接打发了刘阿鼠的,至于他怎么去,怎么找到老贾他们,这都是他自己的事,算是一个考验,现在不一样,梁山要带着刘阿鼠在身边一个月,先教他一些能够突破筑基期的修炼法门,一边打基础一边磨练心性也可以。
刘阿鼠闻言欢欣鼓舞。
这个时候,天色已亮,拓跋秋蓉也已经起来。
对着铜镜,拓跋秋蓉花了比平日更多的时间梳妆。意识到这点之后,拓跋秋蓉脸颊微红,心道难道自己盼着见梁师兄吗?
这些女儿的羞色也是一闪而过,站起身戴上面具走出门的时候拓跋秋蓉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最外面的院子花木兰正在练枪。
拓跋秋蓉看得出,这小妮子的枪法基础很扎实,用不了一两年就可以突破先天高手的境界。
这是个武道天才,更难得的是喜欢钻研兵法,拓跋秋蓉已经让她自己去研读《孙子兵法》之类的典籍,再过三四个月就可以教她阵法之类。
“好啊!”
花木兰练完亲卫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将军,我练得怎么样?”花木兰红扑扑的脸,对拓跋秋蓉道。
拓跋秋蓉点点头,道:“不错。”
拓跋秋蓉的亲卫们一个个目露异色,因为大将军很少这样当面夸人,看来这新收的花木兰大将军很喜欢啊。
“昨夜没事吧?”拓跋秋蓉问她的副手。
“启禀大将军。”副手恭敬的拱手施礼,“有一些人在远处窥伺,受大将军之威震慑,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