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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空的滔滔黄河承载着华夏民族无尽的情感的母亲河,而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梁山立刻在胸前摆了一个大易心印。
大易心印一形成,这些迅疾要消失包含记忆、情感稍稍凝滞住。
柳乘风却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道:“我没有杀你,你的修为境界也都在,只是,借心一观而已。”
梁山很想说无耻,却说不出声来,按照后世的脑科学,就好像语言中枢出了问题,即便喉咙声带都是好的,却发不出声来。
心脏根据西方医学道理,其生理功能就是血液循环系统的推动器,然而中医就有不同的看法,心主思,相当西方医学所说的大脑,至于修士理论中各脏腑中有神君居住,更是不被后世所知。
但是,梁山在前世就听闻过一些做心脏移植手术后的患者出院后出现的一些变化。
梁山就亲眼见过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移植了十八岁少年的心脏之后变得活泼、好动,还打了一手好篮球。这在后世不可思议的,难以解释的,但现在的梁山却是很清楚。
柳乘风不敢杀了他,过去那一刀斩灭因果的手法也不可能再试,所以就来这一手。
正如柳乘风所说,梁山的修为境界都在,至于之后修为境界跌落,情感流失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情感没有记忆的人,他就管不着了。
梁山不得不承认,柳乘风这一算计真是太巧妙。
梁山在有了祝轻云之后,还有那么多的妻妾,柳乘风看不过去出手,这说得过去。柳乘风没有杀他,也没有废他,只是抓出一颗心来,虽然有些过分,但想来他也早准备好了托词。
没有了心的梁山,久而久之,过去自然遗忘,所谓缘分自然也就中断。
不过,如果柳乘风现在把他的心脏归还,重新塞回梁山的胸腔的话,那么这一切可以当没发生过。
这样一想,梁山双目就露出渴慕之色。
柳乘风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用手一捏。
梁山顿时心中一疼,嘴角却诡异地翘起。
柳乘风心里微讶,然而手中却不停留。他不相信梁山还有什么底牌,即便有,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一颗心,直接捏爆,鲜血喷涌出,然后又迅速化作丝丝混沌元气,就在这时,柳乘风就感觉脊背突然一寒。
“啊!”柳乘风高声呼道。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而几乎同时,他面前的世界变了,日月星辰、山河大地瞬间转变。
幽暗的天空,天边像是涂满了血,大地苍茫,无数磷火飞舞,更让人惊愕的是那些迷茫游走的一具具白骨骷髅。
“这是在哪?”柳乘风心中惊奇起来。
他居然有些慌张,因为这个恐怖的世界居然有一种让人畏惧的压抑感。柳乘风的造化期境界生生被压制到纯阳期。
走!柳乘风立刻变幻身影。
他要破开这个世界,回到俗世。
对于柳乘风这样境界高手,界与界之间的壁垒已经完全没有作用,而对于那几个世界,就好像他拥有坐标一般,随时进出。
然而,柳乘风努力尝试了十多次,发觉居然没有办法破开这个世界。
糟糕,居然被困住了。
柳乘风脸上涌起一团怒火,他居然被梁山伯困住。
这是什么手段?这是什么世界?
就在这时,柳乘风看到大地上,山林中,沼泽湖泊里爬出一具具白骨骷髅。这些白骨骷髅一个个手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闪耀着寒光。柳乘风倒吸一口凉气,那些兵器最次的都是渡劫期仙器,大多数是纯阳仙器。
柳乘风忽然想到一个传说,来自上古修真时代的传说,脸色刹那间惨白。
而就在这时,远处冲天而起霸绝天下的气息,造化期气息弥漫开来。
“好好享受吧。”天空中忽然响起梁山伯的声音。柳乘风脸上露出一丝慌张之色,而那些白骨骷髅一个个东张西望,最后锁定了柳乘风的风向,立刻朝柳乘风涌了过来。
第八百二十六章 老祖惨为众骨逐
黄河,半空中,梁山双手捧心,眉头微蹙,神识开始昏散。
刚才他做了什么?
应该是一件很得意的事。
梁山眉头紧锁起来,想起来了,他绝地反击,终于把柳乘风狠狠地坑了一把。
白骨界就是他最后的底牌。
在华阳宫上空的时候梁山就想到了,他可以把柳乘风瞬间传送到白骨界去。
这个念头太过惊天动地了,当时一冒起,梁山就压下去了。
他自己都被吓住了,怎么可能?
而现在,石门打开,瞬间把柳乘风转移到那个世界去,这类似传送术之类,不想他还真做到了。
梁山拥有通往白骨界的钥匙,假以时日,他修炼到纯阳期,就可以成为整个白骨界的半个主人,直到造化期,彻底掌握这个世界。
现在梁山确定无疑,那个让所有修士心心向往的上古仙界就是他的白骨界。
至于那里发生了什么,怎么由仙界变成白骨界的,那些大能们又是如何丢了性命最后就只剩下强大的白骨骷髅的?这些梁山都不知道。
作为白骨界内唯一鲜活的存在,柳乘风显然是众多白骨骷髅眼中的“唐僧肉”。
“还我血肉来!”许多白骨骷髅大声叫唤着,空洞的双眼射出炽热的光芒。
无数的白骨骷髅向柳乘风涌去,柳乘风则发出怒吼,惨烈的大战旋即开始。
梁山咧嘴笑了,他相当于就是白骨界之子,而没有他的同意,柳乘风将永远困在白骨界里。
笑罢,梁山忽然一股怒意立刻填满整个胸腔,柳乘风再怎么被“拘禁”也于事无补了,因为他没有心了,再也没有心了!
梁山立刻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直接就往下坠落。
不多时,哗啦一声巨响,梁山掉入黄河中。
惊天的巨响,让众多小渔船上的渔夫们心里一惊,抬头望月,一个个脸色惊疑不定,反应快的立刻在船头跪拜起来,口里念念叨叨着“河神保佑”之类的话。
梁山的身子飘飘忽忽地继续下坠,一直坠到河底,最后躺在细软的河沙之上。
“我的心呢?我的心呢?”梁山急切起来,双手胡乱地摸了一通。
心脏破腔而出之后,伤口迅速愈合,连疤痕都没有,梁山根本找不到。
好冷,好冷,血液几乎不流动当然冷了。
黑僵珠立刻浮出,发动,然后开始吸纳整个河底一些枯物死鱼残留的死气,而白骨金刚莲白光大放,不但是梁山身体内,还弥漫到整个河床,导致周围的鱼都围拢了过来,而更远处的鱼也赶来,形成相当壮观的河底场景。
河底潜流如弦,梁山的手自动抬起,手指开始拨动,整个河床地下忽然就发出一阵奇异的声响,像歌声,像琴声。
而梁山的自性光圈在脑后升腾开,一道一道地发散出去……乱了,一切都乱了,梁山的神通手段完全自动打开。
心为君,为主,没有中枢控制机关,梁山各方面就全乱了。
“梁山,你太花心了!”一个清晰地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这是谁?
梁山有些记不得,大抵是他前女友之一对他的客观评价。
“梁山,你能不能一心一意只爱一个女人,从此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你到底能不能啊?”美女呼号,说话同时眼泪鼻涕都在脸上,平时最注重仪表的美女居然一点都不在意。
梁山忽然心里一疼,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哪里还有“心”啊?
“梁山,你的心被狼叼走了!”美女的怒吼声,然后是笃笃的转身脚步声。
梁山露出一丝苦笑,这是不是报应?
花心大罗卜,见一个爱一个。
既然有这么多的心,可以花开两朵,各表爱意,那么现在就让没有心,从此是一个“无心人”。
这的确算是一种报应。
无心即无情,梁山忽然悲哀地想到。
那么,他的那些娇妻美妾呢?梁山想了想,祝轻云、陈四娘、花月影、瑛姑、乔佳宜、水静儿水柔儿、刘俏儿她们的身影居然变得模糊,再想一想她们面容,梁山似乎都有些记不清了。
算了,天地原不仁,造化本无情,梁山想到日后突破到造化期,原本也是要切换到“无情”状态的。就好像每一个人都终将得不治之症,而他梁山,只是提早发作罢了。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梁山内心又挣扎起来。
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造化说是无情,却又有情。
梁山知道自己到了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最危险的境地,没有生死搏斗,没有险象环生,只是他的心,没了。
怎么办?
自己在哪?
梁山看到一群群肥硕的鲤鱼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黄河鲤鱼吗?这是黄河吗?
黄河是母亲河,是为有情。黄河决堤泛滥,人民流离失所,是为无情。
对,就是这感觉。
梁山把念头定在这黄河水当中,体会黄河介乎有情与无情之间的玄妙感觉,记忆与情感的流逝顿时阻住。
念头如流水,抽刀断流水。
梁山把念头关照,整个状态就保持在那。
没有进一步恶化,念头、记忆还算清晰,梁山微微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柳乘风!梁山恨恨地想。
如果祝轻云也忘记他,要了结与他这份因果,梁山心甘情愿。对照他的前世,他今生遭受这些,原本也是应该,可你柳乘风算哪一根葱?管得这么宽?
特别是老小子打娘子祝轻云的主意,这点让梁山分外受不了。
白骨台石门内,隐隐传来柳乘风惊天怒吼声,神府内立刻浮现出柳乘风衣衫不村几乎赤身**的狼狈逃跑状态。
“梁山伯!梁山伯,老夫要让尝尽天下地底无尽苦,三劫不死!”柳乘风急奔之中不忘仰天怒啸。
柳乘风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来到一个处处白骨骷髅的世界,而自己的新鲜血肉就好像夜色中的大灯笼,逃到哪里都数不清的白骨骷髅。
哗啦,不尽远处突然伸出一个白爪,迅疾无比地抓掉柳乘风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啊!”柳乘风发出惊天的怒吼,怒火中烧,然后砰的一声,整个人虚化,消失不见。
不见了吗?梁山惊疑,看来这是造化期的手段,不过在白骨界处处强敌环伺的境地,他的这些手段支撑不了多久吧。
爽啊,一个玄门老祖居然被自己拘到白骨界里面去不得出,实在是太爽了。
有柳乘风在,梁山更不敢进入白骨界大殿修炼。
最好是突破纯阳期之后再进入,到那时候,如果柳乘风还在的话,梁山正好可以拿他当沙包,每天练练手。
想到这,梁山却是露出一丝苦笑,先被想这么远,眼前怎么办?不可能总躺在黄河底吧。真这样躺下去,外头岁月如梭,搞不好上头建起水坝,自己说不定还为后世水利工程做贡献了。
怎么办?“啪!”梁山忽然抬手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怎么忘了《三界蛊经》里面的无心蛊了?这真是一啄一饮,原是前因。
第八百二十七章 河底炼成无心蛊
建康城八月十五夜的这场暴乱,来得太过突然。
乞丐们、混混们、游侠们齐齐出动,最后成功搅动了埋藏市民心中的不满与积怨,在这个圆月当空之夜陡然爆发。
一向忍受屈辱懦弱无能的人突然爆发,人性立刻扭曲,他们唯有在欺负他人当中才能找到快感。
抢夺、强奸、虐杀在建康城朱雀门一带纷纷出现,月光皎洁之下,繁花似锦的人间天堂顿时成了一派人间地狱。
乔佳宜带着乔家宅院的人,还有金陵宫医药馆的一行人离开乔家宅,只留下赵子云等人护卫。
赵子云原本是不肯,但是师母执意如此,又见有许贤与张静初两个还有其他人,想必无恙,于是安心守宅。
许贤与张静初两个当头带路,而小梁友却趁他人不觉,跳出墙院跟在一行人后头,算是殿后。
乔佳宜所到之处,人皆如从噩梦中惊醒,然后脸现惭色,纷纷退让。
如果换作是一个达官贵人,或者千金小姐还如过去一般趾高气扬,立刻就会被乱民一拥而上,撕成碎片,但是乔佳宜不同。
在民间,在朱雀门大小长干地带,乔佳宜的名头不是盖的,这一片的贫民们敢说没有受过乔姑娘的恩惠?
人饥饿难当的时候,一饭一粥,那都是恩重如山,更不用说最近小长干一带的瘟疫,那都是乔姑娘亲自带着人来送医送药,日夜辛劳才熬过来的。
这可是活命之恩啊。
乔姑娘漂亮,却不是那些贵女般高傲,看着就觉得亲切,就好像小时候疼自己的娘亲或者姐姐。
在这样大恩人面前,乱民们哪还好意思继续抢夺,继续撕姑娘的衣衫?一个个良知复觉,愧心自起,都恨不得把一颗头埋在地底去。
在这样的形势下,乔佳宜一行人居然“所向披靡”而“一路顺畅”。
乔佳宜先是去了秦淮河岸边。
她一到,岸边的人喊了一声“乔姑娘来了”,那些个急色的还在河中游想冲上画舫会花魁的家伙立刻掉转头往回游。
有极善之人,却也有极恶之人。
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