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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梁山没有反应,有的开始摩拳擦掌,就要出手教训这么无礼直视祝姑娘的外乡人。
梁山一抬手,道:“你们这位祝姑娘,我娘子。”
梁山说了这一句,心中已然确定,如假包换的娘子啊。
前些天他眼花,但是突破渡劫期后,看人不是看外貌、气质,心灵,还看他的气运,这个做不得假。
心头确定,梁山顿时激动起来,也不管那些村民复杂的神色,快步向祝轻云走过去。
有的村民就想跟着梁山,却发现梁山一步三丈多远,吓了一跳,停在原地。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梁山就到了祝轻云跟前。
梁山不敢再往前走,嘴唇有些哆嗦,激动啊,娘子不是在无量天河闭关吗?怎么在这呢?而且还是三年前……不对,三年前,娘子还在正清派了。
梁山神色顿时凝重,可是这分明就是娘子啊,正惊疑之间,就见祝轻云微微万福,道:“轻云见过相公。”
梁山觉得脑袋有当机,有些跟不上了,道:“真的是娘子?”
祝轻云微微一笑,道:“相公又呆了。”
“你不是在无量天河吗?”
祝轻云微微一愣,道:“这些相公却又是如何知道的?”
梁山哑然了。“如相公所想。”梁山身心一震,这是娘子,但是,又可以说不是,这是娘子的化身。
第八百三十八章 难得旧爱变新欢
这是一个古村,数百间草屋依着山势排开,略显杂乱。开消仇楚飞
古村南面地势较低而平整,开垦出数百亩旱田,种上小麦;接近河滩处停靠着数十条渔船;古村东北面,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古道,通向远方的郡县。
河伯庙却是在村落西北面,坐落在一座小山丘上面。小山丘上四处没有遮挡,阳光尽情倾泻,是上好的向阳之地。
庙旁屹立着一棵孤独的老松树,扭动的树干像一条虬龙,这等卖相,给破落的河伯庙添了几分神气。
祝轻云在前头提着衣裙轻盈地走着,带着些少女的雀跃,时不时停下来跟路上的村民打招呼。
每一个她都亲切地叫出名字来,说的也都是家长里短的话,显然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一开始的确定,到现在心里又有些怀疑,梁山心头依然有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
河伯庙前有许多砖石,样式并不统一,却码得整整齐齐的。
看到梁山目光中的疑色,祝轻云道:“相公,这些都是村民送的。”
原来祝轻云给村民治病,不收他们的钱粮,村民就自发地送这些砖石过来,准备给河伯庙修一个院子。
梁山跟着祝轻云迈步进了河伯庙,一抬眼就看到河伯的神像。
神像是木刻的,刀法简朴,透着大道的神韵,一看就不是世间凡匠的作品,应该是出自娘子之手。
让梁山惊愕的是,这河伯木刻像跟巨龟显化的人形居然一模一样,而巨龟河伯右边所站的却是蛟龙化作的人形,也是没有差错,左边却是一个虾神将,也是威风凛凛的样子。
梁山心中一震,问道:“轻云,这河伯像是……”
“轻云来黄村没多久所刻的。”祝轻云轻声答道。
怀疑是一回事,确定又是一回事,梁山更为吃惊了。
昨夜巨龟上位那可是刚刚发生的事,而且跟梁山有莫大关联,可以说在某一个时刻,河伯是巨龟还是蛟龙还在梁山的一念之间,结果娘子三年前就知道了,这等神通手段简直匪夷所思。
预测之术,修道之人自然也有,不过是感应天地之变,至于联系人事,稍加推测也就***不离十,但是,所推测的人和事牵扯越大,那就越不准。
如果仅仅是巨龟与蛟龙,预测起来可能还没什么困难,但是,事关他这个新鲜出炉的渡劫期高手,怎么着也该难度加上十倍吧。
然而三年前,娘子就料定了,啧啧……即便是娘子一个化身,厉害到没有办法形容的地步。
“你真的是我家娘子的化身?”梁山的声音有些颤抖。
祝轻云点点头,然后双颊突然带着一丝极好看的羞红。
娘子的这种羞怯,扭捏态梁山曾经很渴望,因为这才是为人妻子最该有的姿态,最为世俗,也最为亲近,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只为自己一人笑,一人哭,含情脉脉,执手相看,永不厌倦……
眼前的祝轻云就是这架势,奇怪的是,梁山却高兴不起来。
他知道化身其实跟主身没有什么区别,这就好像后世的克隆手段,肉身情感、心灵都是一致的。
如果梁山还在元婴期,他会无比欢欣地接受眼前事实,现在做一个快乐行动派,根本不会有那些犹豫与彷徨。但是,现在他渡劫期,他知道化身跟主身还是有一些区别。
主身与化身可以达到分化气运的效果,一般性的化身**只能做到气运平均分化的效果,像逍遥君这倒霉蛋,主身被柳乘风捏死,化身也逃脱不了。
但是娘子的手段不一样,梁山心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娘子把凡是与他有关的记忆、情感以及气运统统从主身剥离出来,这样才炼制出眼前的化身。
这样一来,主身就是全心全意地修道,而这个化身全心全意地做自己的娇妻,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相公是否觉得有些遗憾?”祝轻云笑盈盈地说道。
梁山下意识就点点头。点完头,梁山就知道自己傻了,这是心里的话,岂能就这样表白出来。但是没办法,他在祝轻云面前就会变成呆头鹅。
梁山心里还有所不甘啊,他希望娘子祝轻云能够全心全意对自己,无论是主身还是化身都是如此。
世人贪欢爱,梁山也不能免俗。虽然他现在是渡劫期修士,但多情浪子的本质还是没有去掉。
“相公也有那么多妻妾哩。”祝轻云微微一笑道。
祝轻云这么一说,梁山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想自己老婆一大堆,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娘子对自己全心全意呢?说起来,娘子还是对自己念念不忘。可是,梁山心中依然是不甘。这一不甘,梁山脸上顿时现出几分委屈之色。
祝轻云嫣然一笑道:“相公怎么跟孩子一样啊?”
祝轻云这么一说,梁山整个身心就轻松了,过去的感觉也找回来了。
怕就怕这种伊人归来,却只是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好了,娘子还是娘子。梁山上前一步,一把揽过祝轻云。祝轻云也顺从地轻轻地趴在梁山怀里。
梁山没有再说话,只是感觉娘子的体温、心跳,整个蠢蠢欲动的身心忽然一下就平静下来。
“真好。”良久梁山发出一声感叹,“我们夫妻终于团圆了。”
祝轻云轻轻地点点头。
“不再走呢?”
“不走了。”祝轻云轻声答道。
梁山心里头还是有些遗憾,想念那个在无量天河闭关的娘子。
即便他以后突破造化期,只要娘子到了那个不可说不可说境界,两个人的差距依然是天和地之间的差距。
“相公还难过啊。”祝轻云很是关切地说道。
“是啊,有一点,但总会过去的。”
“相公其实也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梁山闻言精神一振。
“妾身不知道,但是相公若是真想,终归是有办法的。”
“不需要了,有了你,就有了全部。”梁山开始说着过去浪子一般的话。
梁山如果还一味思念在无量天河闭关的那位,却是冷落了眼前人。这可不是梁山的作风,特别是以前,梁山向来是珍视眼前人的。说难听一些,就是有了新欢忘旧爱。
这般一想,梁山就觉得过去那个浪子全面复活了。
过去那个浪子,多情那是肯定的,那么有没有“心”?显然是没有了,现在倒也是“无心多情”的状态。
祝轻云沉默了一会,嗔道:“虽然明知相公言不由衷,但妾身还是欢喜的。”“娘子是怎么三年前就到了这来的,又是怎么受村人这么爱戴的?快说来听听。”梁山及时地转移话题。梁山心中暗暗叹气,他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更何况这并不是一个残酷的事实,旧爱变新欢,这几乎是完美的。
第838章 疑是洞房花烛时
三年前,也就是祝轻云在正清派突破元婴期不久,忽一日心有所动,于是就练出了两个化身。
一个化身在魔炼之地时英勇牺牲,为祝轻云挡掉一次生死大劫,而另一个化身则下凡到这黄河古村,静待天机。
祝轻云告诉梁山,在昨晚之前,她都没有复苏。
三年前她来到这,住在破庙里,从被村人怀疑、排挤到受人爱戴,最终成为村落里‘女’神一样的角‘色’。这些点点滴滴说来轻描淡写,梁山听来感同身受,听到时候忍不住捏住祝轻云的手。
祝轻云微微感动,又说这期间,她隐隐感觉到自己负有使命,但不知道是什么,直到昨天晚上黄河上空的雷雨大作,她才忽然醒来。
这一醒来,前世今生也就都明白了。
梁山明白这种感觉,就好象一颗种子在心里一直冬眠,然后突然苏醒,刹那间成长起来。梁山从前的白骨种子,也是这种况。
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直到两个人这三年的光‘阴’有些重合在一起,虽然一个南,一个北,这样一来,先前的一点点隔膜也就渐渐没了。
最后,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着对方,体会着难得的片刻宁静。
时间犹如平静的湖水,几乎看不到流动,只听到湖面上微风吹拂的声音。
村民在河滩上祭祀了一个白天了,傍晚时分,两个人不再腻在庙里,而是走到庙外,告诉村人以后逢年过节来河伯庙焚香祭拜,心中有愿也可以来许愿,以及一系列需要注意事项。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因地而成,也可以因事而成。
这黄河边上要开始流行祭祀河伯的新风俗,梁山与祝轻云自然要一点一点地教,务必在一开始就让人明白这里面的规矩。
说白了,风俗也是一种教育,而且是潜移默化的。
黄河泛滥,人心思过,是不是自己哪方面做得不对,人心不古或者又是出了什么有悖伦理道德的事,惹得老天怒。
敬天畏地,说到底是约束自己。
黄河内的神坛,河伯以及一干神灵,说到底是要跟人类社会共存共展的。
在村子走了一圈,梁山这个神‘女’相公的事实,村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也都渐渐接受。
讲出来的故事大抵是妻子外出修道,然后夫君三年寻来,最终在这黄河旁的古村落得以夫妻团聚。
自古以来,民间对故事“大团圆”的结局也都是赞同的,有些孤老太太听到这些个,甚至拉着祝轻云与梁山的手一边宽慰一边流着浊泪。
夜幕彻底降临之后,一天纷纷闹闹的河滩祭拜也就结束了,空气中残留香烛的味道。
梁山开始感觉一村上下待人至诚的美好感觉,好像人人和气,人与人之间都没有矛盾。
很多户人家都给河伯庙送来了吃食。
其实也就是一些胡饼,看起来很原生态的,但梁山知道,却是这里的人家所能拿出来最好的了。
胡饼在桌案堆出好看的图案,颇为壮观的样子,庙里神像一边一个巨大的香烛,这是让梁山又想起过去与祝轻云的‘洞’房‘花’烛夜来。
祝轻云显然也想到了,面‘色’微红,略带羞涩地应答着来往的村人。
河伯庙热闹了一番之后,村人也陆续散去了,有的甚至想留下来趴墙根,被自家家的糙老娘们扯着耳朵拽了回去,留下一路洪亮的荤骂。
当然,这期间梁山也听到一两个粗莽汉子远远跑开,躲在河滩边上垂足顿‘胸’的声音,想来对神‘女’有夫君这一事实还是难以接受。
最美最痛不过是暗恋。这事搁在后世,泄的形式很多,酒吧深夜买醉,沉‘迷’网络,一个人旅游,或者干脆胡天胡地‘乱’来的一夜也就解决了,但是这个时节却单纯地很,撸一把眼泪鼻涕到黄河里,撕心裂肺地干嚎几声也就过去了。毕竟,日子还是要过的。
梁山又蠢蠢‘欲’动了。当初的‘洞’房‘花’烛夜里,娘子就是借故要修行才没成好事,现在大家修为都很高了,一些个亲密动作也是做得的。
祝轻云也感觉到了,脸颊更红了,这让梁山心里更加兴奋,难不成就在这黄河、古村、破庙之内,两个人要完成他们的人生大事?
这个大事对于俗人而言妙不可言,但是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其实没有必要刻意去追求了,但要说完全不想,那也是不可能的。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梁山的妻妾一个接一个,远观的近赏的,闺房之那也算是享受了,但是可笑的是,他的第一个妻子祝轻云,到现在也只是拉拉手而已。
耻辱啊,这对于过去的‘花’心梁山而言,尤其是一种耻辱。
今夜,就得以一偿宿愿吗?
梁山拉起祝轻云的手。祝轻云虽然羞涩,但还是抬起头,深地望着梁山。
一切都水到渠成了,梁山心道。
老天真是厚待于他,被人搅了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