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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摇了摇头,生死不上刘明德的当,说道:“我教不了你,修士在世之日,不过百年千年,以无尽岁月相比,与常人又有何异?不过是五十步哭一百步而已。”
刘明德脸‘色’有些灰暗,道:“宋国若倾覆,忠勇王府又如何能安在?难道梁师兄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大家人遭受灭顶之灾?”
说到这,刘明德脸上‘露’出一丝期许之‘色’。
刘俏儿是梁山妻妾之一,日后忠勇王府败落,获倾覆之灾,你梁山忍心就这样看着?
梁山心道,刘明德你也太小看修士的冷心肠了。
梁山虽然不能跟有些人比,这有些人包括自家娘子祝轻云,但是说要对他忠勇王府也负责,那也是不可能的。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梁山最多能照顾到刘俏儿。
“水无常势。”梁山就说了这一句,然后闭嘴不再说话。
刘明德闻言面‘色’一白,过了一会才叹道:“只有坐到这个位置才知道,什么江山永固?什么万代永替?都是说出来骗人的话,没有不更替的王朝。皇家苗裔如果散落民间,尚有苟延残喘之机,如果是皇家嫡系,王朝倾覆之际就是灭顶之灾,这些,我算看透了。”
梁山闻言一愣,倒没有到刘明德看得如此透彻。历数历代末代皇帝,各种死法多有,像明崇祯皇帝,自己上吊之前拿剑砍杀自己儿‘女’嫔妃,这等人伦惨剧,的确还不如普通百姓人家。
“看透也不迟。”
“迟了。”刘明德苦笑道,“现在我‘抽’身走人,朝堂不稳,定然引来一阵风‘波’,平白又造一番杀戮。”
“好吧,你到底有什么要求我?”梁山不想跟刘明德纠缠了,干脆利落地问道。
刘明德眼睛一亮,喜道:“就知道瞒不过梁师兄。”
第九百一十章 中途崩坏道更损
“就是,就是,想向师兄要一些丹‘药’,或者一些功法。 ”刘明德说话间,脸颊突然微红,终感觉很不好意思。
梁山愣了一下。
他想到刘明德找他有事,当然不可能是国家大事,因为他早已表明立场。然而,梁山终究没想到,刘明德惦记着却是这档子事。
梁山摇头道:“丹‘药’无济于事。”
“那功法呢?不要那种很厉害的,就是……”刘明德忽然有些说下去了。
梁山明白,刘明德想要的就是高明的房中术。看起来,在抱负没办法施展的情况下,刘明德苦闷之极,转而一心沉浸房中之乐。
“世上原本就有这样的术法,相信皇宫内院都有所珍藏,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那些哪里能跟仙术相提并论?!”刘明德脸‘色’发红,这回却是由于‘激’动。
他已经没有刚才的羞意,既然已经说开了,那怕什么?
皇帝说起来佳丽三千,但真正能享此‘艳’福的古往今来有几个帝皇?然而刘明德不同,深山学道终究有所收获,朝堂上苦闷,被众世家处处制肘,回到宫中却在大‘床’上威风凛凛,心情格外舒畅。
荆襄两地闹**之事可谓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明德感觉回天无力,索‘性’丢开政事,白日夜里都与嫔妃们嬉笑耍闹。然而,大呈雄风了一段时日之后,刘明德就发现自己身形日渐消瘦,而就在近日,他居然有些雄风不涨,这让他心中格外惊恐。
“既有仙术又如何?”梁山摇了摇头,皇帝事无论大小,都不是小事。刘明德身体好坏,都影响着天下格局,梁山真不想掺和,但是刘明德毕竟是他同‘门’。现在又眼巴巴地求上‘门’,一点都不说,也说不过去,只能劝诫一番,叹道,“要知道善泳者溺。”
“善泳者溺?”刘明德不禁喃喃自语,心中略有所悟。
“酒‘色’乃伐骨耗‘精’损神之途。所谓的房中术大多数是欺人之谈,不可沉‘迷’其中。”
“梁师兄说的正是。只是愚弟实在不明白,这些时日‘精’力如此不济,反而不如常人征伐之后,这又是何故?”刘明德决定退而求其次,希望梁山能解他心中疑问。
“每日还静坐修炼吗?”梁山问道。
“每日一个时辰。”刘明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观想丹田。”
“是!”刘明德回答道,“这有问题吗?”
“这就是原因所在,常人‘精’元分散,房中所耗不过丝丝缕缕,而你全身‘精’元聚于丹田。********之际,就好像挖掘堤坝,洪水倾泄,自然强过涓涓溪流百倍。”
刘明德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明白神态,道:“原来如此。”
“这也是修道之人节‘欲’的道理。”梁山说道。说是这般说,梁山想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资格与刘明德谈什么节‘欲’。
当然,梁山现在是纯阳期,体内已形成周流不息的自在天地,偶有亏损,片刻就可以弥补过来,跟刘明德情况有本质区别。
“那该怎么办?”刘明德问道。
“皇上自然是明白。”梁山打起马虎眼。
刘明德想了想。的确是如此,想到症结所在,大抵就有对付的办法。
刘明德匆匆走后,梁山唏嘘不已。
自古皇上,刨去开过皇帝与末代皇帝的非正常态,皇帝一般两种:一种雄心壮志兼劳模型的,像清雍正皇帝。想做中兴之帝;另一种就是放任大臣管理国事醉心他的世界的,像宋徽宗之类的文青皇帝。
刘明德是听明白了,但是能否节‘欲’,实在难说。世人贪欢,实因人生苦短,若是来日方长,谁还急急欢乐?
所以又说,知易行难,就是这个道理。
梁山虽是纯阳期,存世之久,世人难以想象。他也可以一念之间就到‘洞’天福地去,过一把神仙瘾,逍遥自在,然而万年在他们这等修士看来,等若朝夕,一眼就可以望穿,天人五衰瞬息而至,就这点而言,又与常人何异?
正因为看得太清楚,所以修士心中时时刻刻有大恐惧,就幸福感来说,跟浑浑噩噩的俗人相比,还真不好说谁高谁低。
身在这个境界,梁山才体悟到秦仙儿等人为何要最后行险放手一搏?换作是自己,恐怕也要动手。因为就梁山而言,在那些高等级的修士眼里,跟人参果、万年何首乌几乎没什么差别。
梁山与乔佳宜都没有走,而是留在忠勇王府上帮忙。
这是梁山第一次以刘俏儿夫君的身份出现,第二天,忠勇王府络绎不绝地有客人来访,先是在帝都的刘氏皇亲代表,接着就是帝都各世家代表,远一些的各宗亲要在孩子满月的时候才会赶来。
来者说的都是各式好话,都还不带重样的,有那些亲近的能看孩子一眼,没有不啧啧赞叹的,什么麒麟儿,日后富贵不可计量等等。
梁山在旁笑脸招待,心里却觉得好笑,这些人中没一个说真话的。
梁山第一眼看到那襁褓中的婴儿,心里头浮泛出来的念头就是:过不了多久,这个婴儿就会变成垂垂老矣的老翁,然后悄无声息地死去。
其实每个人都是如此,一出生,然后急急地走向死亡,像是去赴一个不能缺席的约会。
没有人能逃开,哪怕是纯阳期、造化期都不行,只有那个传说中的境界才是永恒。
当然,说刘俏儿弟弟一出生马上就会死的话梁山可不会说,虽然是大真话,大实在话,但是世人不喜欢听。
世人浑噩也好,麻醉也好,其实也是一种心理自我保护机制,如果一个人整日杞人忧天,觉得自己朝夕不保,灾祸随时降临,这人的一生还有什么趣味?
对了,趣味!
世人活着,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个。
连着三天,梁山陷入人海的应酬当中。
一个马拉松冠军未必能完整陪他太太逛一整天街,同理,一个纯阳期修士未必能应付数不尽的迎来送往。累,真心累!
但是,看在刘俏儿的面子上,梁山怎么也要支撑下去。
第九百一十一章 粉红骷髅谈何情
梁山虽然不喜欢迎来送往,但是刘俏儿偶尔一个“辛苦了”的眼神递过来,这些也就都如冰雪一般消融
按照主动、被动来划分男‘女’之间的关系,梁山对娘子祝轻云、瑛姑、水静儿水柔儿姐妹是主动的;而陈四娘、‘花’月影、乔佳宜、刘俏儿他却是被动的。
陈四娘是被陈家庄原本推出来“卧底”的,梁山不得不接纳,成功策划后,陈四娘一心扑在梁家庄的建设与发展当中。
‘花’月影如果不是被梁山看了全身,结下因果,又因为一直寻找突破不了元婴期的契机,也就不会选择与梁山结下三世情丝了。
乔佳宜征婚纯粹是为了给孤独园筹款,那时候,她与梁山还根本不相识。
至于刘俏儿,梁山感觉与她的关系最为奇特。
一开始刘俏儿是作为刺客出现的,要杀他,结果三杀之后失败,反被梁山戏言套住。偏偏刘俏儿认死理,一诺千金,打从心里面把梁山当作丈夫了,这才有后来入杀‘洞’苦修‘欲’报仇接近烈‘女’贞‘妇’的事迹。
整个过程,一直是刘俏儿咬死了、认准了,这之后梁山也就半推半就了。至于情感,相对其他妻妾,其实是最淡的。
刘俏儿是一腔热血,梁山却自感自己是一股清水,多少觉得愧疚。而关键的一点是,梁山从这些琐碎俗事中忽然意识到,虽然时间转瞬即逝,但是对于刘俏儿、乔佳宜她们来说,弹指的刹那却是她们完整的一生。
那么为什么不跟她们好好相处,珍惜眼前的时光呢?
相识、相恋,然后相伴一生,这就是梁山要跟她们了却的因果。
既然有了开始,梁山就要准备结束,至于未来举世一人,天下不识的况景虽然有些孤寂,但是到那个时候再朝着那传说中的境界努力。岂不是了无牵挂?
梁山整整在王府呆了七天,白天应酬,晚上就跟刘俏儿腻在一起过着二人世界,算是好好的弥补。
梁山出忠勇王府的时候,刘俏儿撑着一把纸伞在‘门’口温情款款相送。
杀手变成贤惠小娇妻,让梁山几乎迈不动步子。
梁山叮嘱刘俏儿几句,然后毅然决然地出了忠勇王府。
天空还下着零散的雨点。梁山走了很远回头看时,见刘俏儿依然撑着伞站在那。仿佛构成了一幅油画。
一缕情丝系郎心,这就是因果,让梁山唏嘘、惆怅,却又想挣脱。
一切还是让时间来终结。
梁山盼望着今年过年梁家庄的大团圆,妻妾共聚一堂,一双儿‘女’环绕膝下,他的世俗人生也算是迎来巅峰。
出了王府,梁山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四处闲逛。
这南朝帝都古城。在未来可是看不见,是难得的景致。
不知不觉,梁山就发觉自己来到了秦淮河边的天香阁,一眼看到在天香阁‘门’前徘徊的小丁。
“小丁,你在这做什么?”梁山开口问道。
小丁见是梁山,脸‘色’表情怪异,像是被人抓了个现行一般。连忙深深鞠了一躬,道:“梁先生,你何时回的金陵?”
“七八天前吧。”梁山答道,然后又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小丁在天香阁‘门’前打转,梁山心知肚明。他是来找秦仙儿的。
“我……”小丁脸‘色’一红,不好怎么说。
“那边有个茶棚,我们过去聊。”梁山说道。
小丁连忙点头,让他在天香阁大谈秦仙儿的事,实在有些抹不开面子。
茶棚就设在天香阁旁,一个十字路口上面。经营茶棚的是一对老人,无儿无‘女’的。
梁山坐下之后。小丁也坐下,屁股也就挨着条凳那么一点,眼睛却是不时瞟向天香阁。梁山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小丁,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是来给天香阁送油的。”小丁说完脸就红了,因为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梁山笑了笑,道:“然后呢?”
“我想见仙儿姑娘。”小丁终于大着胆子说了出来。说完他觉得自己没出息,金陵学宫的人都是有大志向的,这些天小丁耳濡目染,心里眼睛里好像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相比那个世界,卖油讨生活,顺便跟‘花’魁聊聊天的生活好像很不上进。
“见着了没?”梁山问道。
小丁摇了摇头,道:“这些天都没见到,她们说仙儿姑娘病了。”
梁山心道,恐怕不是病了,是人突然没了,不过……梁山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秦仙儿还修炼了一具化身。
梁山越想越觉得是,如果是这样,他该拿这个在天香阁的秦仙儿怎么办。梁山想了想,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化身虽然跟主身有关,承载相应的记忆、情感,但是决定事情的方式却会截然不同。
化身其实就意味着另外一条路。
“你担心她?”梁山问道。
小丁点点头。
“如果仙儿姑娘不是‘花’魁,你还关心她?”梁山问道。
小丁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果她又老有丑,还一身的公主病,家里家外都要一个人‘操’持,这样的‘女’人,你愿意跟她度过一生?”
小丁闻言一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