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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发出这一剑显然是处心积虑。
好快!
唯有这样的快剑,强大如骷髅王都没能反应过来。
梁山看得清楚,骷髅王依然骷髅,因而他们的头顶,也就是颅骨必然有裂缝。
修士的颅骨与俗人的颅骨相比,区别就在于他们颅骨的裂缝要来得更大一些。
这就是所谓的“顶‘门’开”。
修炼到“顶‘门’开”的地步,修士死去的灵体就能从这“顶‘门’”逸出,而不会被尸体‘肉’身困住,这也是修士所谓的“尸解”。
修真文明的没落,一方面天地之间的灵气越来越消退,即便是后世所谓的五a级自然景点也不过是氧负离子多一些而已,没有半点灵气;而另一方面,对于万物之灵的人类,成年之后颅骨的裂缝变得越来越小,未来要修炼到“顶‘门’开”的难度是现在的百倍甚至还要更多。
环境变得差,人类自身条件变差,主客观原因加起来,修真文明没落也就成为必然之势。
颅骨的裂缝大小以及纹理,是代表一个人修为的高低以及潜力,然而对于骷髅王而言,却成为他的致命弱点。
剑光凌厉无比,穿过这个骷髅王颅骨裂缝,直捣颅骨内那团晶莹犹如星云的蓝‘色’云团。
蓝‘色’云团是骷髅王的神,是骷髅王一身修为的‘精’华所在,九天玄‘女’这一击是直击要害。(’)
轰!轰!轰!轰!
四大骷髅王几乎同时出手,梁山就看到四大骷髅王与九天玄‘女’之间的空间被一股莫名的威力扭转。
骷髅王猛烈的攻击之下,九天玄‘女’志在必得的剑光居然一点点从那骷髅王颅骨缝隙中倒退回来。
这是生生要逆转九天玄‘女’这一剑啊!
梁山看得双眸星光点点,心中明悟连连。
就在一刹那,他最早领悟的斩昔剑、斩今剑、斩未剑彻底捏合一起。原来,不管是斩灭过去,斩断现在,斩杀未来,剑光都要快过时光。
梁山心中‘激’‘荡’,丹田处白骨金刚莲白光大盛,口一张,一道剑光飞出。
这道剑光超过梁山过去所有,带有扭转时光之力,即便是过去、现在、未来的九天玄‘女’都受这一剑威胁。
轰!
两道剑光撞在一起,九天玄‘女’的身子一颤,剑光彻底从那骷髅王颅骨内消失。
九天玄‘女’哀怨地看了梁山一眼,一个翻身就想再次隐匿,却被四道白光笼罩的天罗地网罩住,瞬间被四个骷髅王死死围住。
“相公,你好狠。”九天玄‘女’一双明眸望过来。
“争渡争渡,一人渡,不渡也罢。”梁山叹一口气,说道。
九天玄‘女’摇了摇头,道:“可惜可叹,原本以为相公知我,懂我,却不知也是这么迂腐。争渡争渡,不但是我要渡,这四个骷髅王也想渡,你要如何?”
九天玄‘女’这一问,梁山就有些傻眼。
一开始在白骨大殿之外,四大骷髅王是围杀九天玄‘女’;而在白骨大殿内,骷髅王要围杀自己;自己刚刚又帮了其中一个骷髅王……这根本就是一场‘乱’战。
九天玄‘女’话里的意思梁山明白,那就是如果你想着袖手旁观的话,那么最后你肯定完蛋。
无论是九天玄‘女’胜还是四大骷髅王胜,都会吞噬对方的气运与修为,到那时候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所以眼下不是梁山想不想争,而是他不得不争。
这样一来,他面临一个选择,是选择先帮着九天玄‘女’把四大骷髅王给杀了,还是帮着骷髅王帮九天玄‘女’杀了。
这个选择,情与理‘交’织在一起,着实难以选择,梁山却又必须立刻选择。
在白骨大殿外,梁山还可以“袖手旁观”。他也‘插’不上,但是在这白骨大殿内,有着天时地利,梁山已经有一战之力。
梁山当下不再犹豫,口一张,这一下不仅仅是一道剑光,而是一挂时间长河向九天玄‘女’席卷而去。
当然,这挂时间长河跟梁山所见识的真真正正的时间长河比起来要差许多,但已经是非常具有攻击力了。
“好!”九天玄‘女’面‘色’一冷,双目凛然,双袖飞舞,接下梁山这一击。
四大骷髅王嗷嗷大叫,齐齐做了一个怪异动作:从左边的骷髅王身上摘下一根肋骨来。
这有趣了,梁山眯起眼里,禁不住想起某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的传言。
果然,梁山就看到手里拿着肋骨的骷髅王气质为之一变,修为‘激’增,就好象瞬间由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一般。四个人原本是四象,这一下瞬间就隐隐由四象向八卦转变的样子,高台四方上下立刻围得像是铁桶一般。
梁山与四大骷髅王‘激’战九天玄‘女’,双方一时间按战得旗鼓相当。
梁山当然知道各自都有底牌,但是双方都小心翼翼地保有手中的底牌。
这一战,昏天黑地,整个白骨大殿都为之颤抖。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四大骷髅王未见‘精’力衰退的样子,梁山却感觉九天玄‘女’力量在缓慢的增加。
“没用的。”九天玄‘女’双眸放出冷光,“相公,世间的金人如‘潮’水一般攻城略地,我的力量将越来越大,炼化如意晶山也就越来越快,这样战上一百年,最终胜利的还是我。”
梁山知道九天玄‘女’说的没错,他们这边力量不见减,但是也不见增,而九天玄‘女’就不一样,力量一点一点增加,最终胜利的确可能是她。
久战下去,他们的确会是输。
那么他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提前掀底牌。而梁山知道,骷髅王的底牌不过就是自爆,而他的底牌也差不多。
不要说是梁山,就算是这些骷髅王不到万一都不会选择自爆,都想着自己最后有可能赢得最后胜利,怎么可能会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呢?
梁山叹了一口气,到最后看来还是得牺牲自己。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谁先显‘露’底牌谁就属于先被吃一个。
这样的战斗一时半会没有结果,这就是温水煮青蛙,那么关键就在于人世间了。
如果这个时候,修真界有人振臂一呼,率领修士与俗人一同抗击金人的入侵就好了,梁山心中想道。
988。第988章 金人席卷 世俗地
新野梁家庄碧空如洗,明媚‘春’光笼罩大地,这样的时光很适合士子们与小姐们郊游,‘吟’诗作画,共赏‘春’光;而对于广大劳动人民而言则更适合劳作,一年之计在于‘春’,可不敢‘浪’费这大好光‘阴’。。
然而,此时此刻梁家庄庄外的田地灌渠中却见不到一个人,梁家庄的村民已经从地道出,正在梁家庄外十多里外的山脊上蜿蜒行走。
这是一支逃难的队伍,而不是迁徙的队伍。理由很简单,迁徙的队伍应该带上更多的行李以及财物,而他们不过是背着一小包袱,带上五六天干粮而已。
陈四娘带着相公的一对儿‘女’就夹杂着井井有序的“逃难”人群当中。
陈四娘对人们的解释是:这是一次特别正式的演习!
但是年老者却感觉到今天的演习显然非同一般,脸上开始现出压抑的悲苦之‘色’,成年汉子们脸上也隐隐有不安之‘色’,唯有小孩们一脸兴奋,一路跳跳蹦蹦。
相公怎么样呢?
修真界会降下灭顶之灾吗?
陈四娘没办法不去想,从相公那学来的大易心印不断在推算中,然而她却有一种蚂蚁撼大树的无力感。
当然,陈四娘也可以喷出三口心头血来推算出一二,但是她不能这样做。
这道理就跟她很想跟瑛姑她们一样留在梁家庄却不能留一样。
如果真的要舍弃梁家庄,自己选择留下的话,那么梁家庄的村民可就真的没有了主心骨了。那么,梁家庄未来的日子会怎样,陈四娘就不敢想象。
陈四娘双目微红,因为在她心里是很想留下来跟相公一起共度难关的。
她还没走的时候,大姐祝轻云就宣布闭关了;而当她要走的时候,乔佳宜也陷入类似入定的状态。
乔佳宜不走,跟着乔佳宜的刘俏儿也不走,至于‘花’月影、水静儿、水柔儿,她们都是修士,留在原地说不定能帮上相公。
瑛姑也不走。
陈四娘想劝瑛姑跟她一起走,因为在众‘女’当中,瑛姑的修为是最低的,留下来也帮不到什么,但是瑛姑就是不肯。
她们都不走,那是决意与相公共生死,唯独她要走,陈四娘对于这点很是耿耿于怀。
这一次真的不一样了……陈四娘心中想到。
可是,四娘为了让相公心无旁骛,她必须走。
陈四娘发现,很多时候她与相公都处于一种遥遥相望的状态。从相公很早离开梁家庄前往圣剑堂修行开始就是这样,后来相公好不容易离开圣剑堂,他又很快前往金陵城了。
聚少离多,这就是他们夫妻的状态。
相公提供想法,四娘一一执行,梁家庄成为‘乱’世中的一片净土。有时候,陈四娘也会想,如果扩而展之的话,世界都变成梁家庄这样的净土,那该有多好。
一腔热血酬知遇,从某种意义上说,相公对自己更类似知遇之恩。
相公一手把自己从过去那厄运连连的命运之流当中拉了出来。相公知她、懂她,四娘自然该鞠躬尽瘁。
翻过山,往下走回望就再也看不到梁家庄了。
陈四娘站住,回头望了望,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梁家庄主宅,‘花’月影与水静儿水柔儿俩姐妹正守着大姐祝轻云。
她们三个也都采取五心朝上的盘坐姿势,微眯着眼,进入各自的定境。
当然,她们的定境要浅得多,外界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三人守护祝轻云,主宅周围上方形成一个无形的气罩,气罩之上则是附近神灵散发出的薄薄神光,守护着整片大地。
正堂,老夫人梁杨氏牌位下,祝轻云盘坐于蒲团之上。
从梁山进入如意晶山世界那一刻起,她就进入玄而又玄的境界。
这个境界,所有的因果牵连,命运羁绊都暂时斩断,而在祝轻云的头顶,不断幻化出自己的白衣飘飘的虚影,却又不断地消失。
这有些像梁山当日在‘花’山那月影湖斩影一般,不同的是梁山当时是斩杀的是自己的影子,而祝轻云却是斩“我”。
多生多世的“我”都被斩掉,就是跟过去世的“我”一刀两断。
相公一进入如意晶山那玄妙之地,祝轻云立刻感觉到最后时刻到来。
他们之间的最后时刻,很显然就是祝轻云与主身九天玄‘女’相见的时刻。
祝轻云并不知道主身九天玄‘女’的“道”,但是以她之能,自然想到了这其中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夫妻反目,相爱相杀。
在祝轻云还没有跟过去一刀两断的情况下,她的出现非但不能给相公以帮助,反而会给相公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本来,按照祝轻云的修行计划,要等身心调试到更佳的时候再实现“斩我”,现在显然等不到那个时候,只能仓促而行。
只有成功地斩“我”,祝轻云才有可能帮到相公。
‘花’月影则心静如水,有那么一瞬间她回到了月影湖与相公泛舟湖上的旖旎场景。
‘花’间堂有‘花’无颜,‘花’月影可以放心了。
二‘女’的情谊一开始是亲如姐妹,后来彼此仇视,明争暗斗,再到后来一切都放下……也正是因为这种奇怪的关系,‘花’无颜的成就并不比她差。
因此,她放心,没有她的‘花’间堂,一样不会散。
水静儿与水柔儿的心思却犹如鄱阳湖的湖水被微风吹过,泛起阵阵涟漪。
她们想的要更多一些,既要担心北上的师长和弟子们是否安然到达,又要担心在圣剑堂的母亲与父亲是否安好,金人是否像洪水一般蔓延整个修真界……
不过,等到她们想到了相公,心里莫名地觉得安慰,也很快安静下来。
右厢房,乔佳宜盘‘腿’坐着,整个人陷入奇妙的定境中。刘俏儿则在一旁站着,神情肃然。
刘俏儿从来也没想过乔佳宜会有现在这般宝相庄严的时刻,就连她的身心也沉浸在一种玄妙的体会当中。
这种体会在过去是可遇不可求的,也只有在杀‘洞’里的时候刘俏儿才体会过。
人有许多害怕畏惧的东西,其中有一个那就是对于不知道的东西。
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要遇到什么,人才觉得恐惧。在杀‘洞’里,刘俏儿几乎每天都要体会到这种恐惧……下一个‘洞’口会突然跳出什么?自己背后会突然杀出什么?
这些纠结在心,如果不克服的话,不用这些未知的东西跳出来,自己就被自己吓死了。
刘俏儿的对付办法就是让心神沉浸在一种既十分警惕又十分放松的状态当中。
一次次的生死经历,她的这种心境磨砺得越来越成熟,但是却都比不得现在这么深刻,这么清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乔佳宜的入定带来的。
这次感觉不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