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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仅他,连带花间堂的花无颜圣女也是希望梁山快到花间堂。梁山与花月影系了三世情丝,两个人若是朝夕相处,缠绵无绝期了。
而花月影接梁山过来却是另一番考虑,总是避不过,索性勇蹈情海,不先进去何时才得出来。吩咐下去之后,花满红与花满翠也是四处筹措“聘礼”,到这个时分才到来。
出了四季谷,还没等梁山闹明白,在山下等着的仆人们立刻就冲了上来。
梁山被二女架住,动弹不得,一时间至少十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抹去。
有男仆人也有女仆人,很快,梁山就被罩上锦缎的绣仙鹤麒麟的吉服,带上一顶时新的冠帽,让梁山感觉羞愤的是有一双小手居然在自己脸上涂胭脂之类的东西。
梁山拿袖口刚刚擦了两下,一股猛烈的吹打乐旋即惊天的响了起来。
“停了!停了!”梁山连忙喊道,羞愤欲死啊。
也就喊了两句,不由分说就被花满红与花满翠塞进轿子里。
梁山一进去就把头埋进膝盖里,没脸活了!梁山心中哀嚎:娘子!快来救为夫啊!
这时,四季谷上传来外门一干人等整齐划一的声音:“恭喜梁兄!贺喜梁兄!”
梁山眼前发黑,心道这帮兔崽子,看热闹看得蛮欢乐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同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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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清派,玄女峰玄女殿,祝轻云倏地张开眼。她入极深定中,忽然一个声音唤她,心中升腾一丝莫名的烦意。
祝轻云离开她的床。
她的床是一整块玉石,月光下散发出氲熏的淡蓝色之气,赫然是一整块月魄石。
郝建长老曾经吹嘘的他拥有月魄石床其实是一大块普通玉石里镶嵌了一小块月魄石而已。
祝轻云出了玄女大殿,立刻有侍女过来问候,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远处是一棵巨大的桂树,每一片叶片闪耀着如玉般光泽,有一百丈高,笼罩下来怕是要把整个梁家庄都覆盖住。
祝轻云有时候会想,若是把这桂树移植到梁家庄该多好。
不知道梁家庄怎么样呢?不知道母亲大人是否还安康?还有相公。
祝轻云感觉阵阵心血来潮,应该是思念相公唤醒了她。
扑扑,一只金燕忽然飞了过来,落在祝轻云手中变作一张金灿灿请帖。
太子姬康于立冬日宴请诸圣子圣女。祝轻云心道姬康功参造化,出关一会他即知,不愧是结了圣胎的仙人。
绝云峰绝云大殿,姬康弹指飞出请帖之后道:“慕容博,你的忠心,本太子知晓,下去吧。”
慕容博躬身施礼,一直垂着头下去。
祝轻云出关,姬康心念一动即知。
俗界人和事因果之网铺天盖地,姬康反而不知。慕容博刚刚来报,梁山伯已被花间堂的人接下山去。
“三世情丝。”姬康喃喃道,脑海浮现出花月影亦嗔亦喜的绝色面容,即便是他初见花月影时也是怦然心动。
姬康曾动过纳入后宫的念头,后来却打消了,此女不凡。
梁山伯居然与花月影有宿世姻缘?看来,此子也是不凡。
只是,他一头栽进花月影的温柔乡里,想出来就难了。
姬康冷笑一声,立冬的夜宴,自然会有人把这消息告诉祝轻云。她大概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更不要想看嫉妒,或者痛苦。她应该很冷静地听着,就像是听别人的事一般,但是她的内心深处,会感觉到疼。
疼好啊,姬康这是为祝轻云好。她唯有斩断俗缘,元婴期才能有希望。
这时圣剑堂的掌教崔机还没有睡,也没有修行。近来他颇多心血来潮,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圣剑堂上下每天都要发生许多事,什么事能让他动心呢?
最近外门爆出了一个冷门,今年刚进外门地一个弟子十杰赛得了第一名。这是圣剑堂没有过的。
这是圣剑堂兴旺的象征吗?崔机不这么看。再妖孽再天才的弟子,如果没晋级金丹期都是没有意义。
衡量一个修真堂的综合实力,归根结底还是看有多少金丹期弟子与长老。
因此,梁山伯在掌教心目中是无足轻重的,花间堂来要人自然就给,何况弟子阳明明里暗里有这个意思。
崔机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了。
十八堂有的修真堂开始介入俗世的争斗。
十八修真堂分布天南地北,或高山,或幽谷、或海岛、或洞穴,虽与俗世没有隔绝,但千百年来基本不理俗世争斗。
介入俗世,因果牵连,可谓牵一发动全身,麻烦不断,对修士是大忌。但是,历史上也有逆行的,因为干涉俗世,沾染因果虽大,却也有可能获得气运支持。
现如今华夏诸国分立,若能暗中辅佐,最终华夏一统,获益也是非常大,。崔机所知,有不少修真堂已经在暗中布棋了。事实上,这趟招收的外门弟子,崔机也有所考量。
四季谷,郝长老远眺山谷下“迎亲”的队伍,心里想着这个徒儿,自己的成仙之机大抵就落在他身上了。
而圣剑堂中院一直闭关的拓跋秋蓉恰好在这个时候破关而出。
刚一出来,她似乎就听到一丝吹打乐,再想听却抓不住了。拓跋秋蓉并没在意,迎着夕阳站立。
仔细看她,就会发觉她身体吞吐着一层淡淡的紫红光芒,显然是把大夏龙雀炼好。
听了一个时辰的吹打乐,梁山终于不耐烦了,推开窗,直接叫停,然后让花满翠这个女人去给他摘一片树叶。
花满翠不乐意,但还是飞身摘了一把树叶回来。
梁山挑了挑,其它的在气鼓鼓的花满翠目光中扔了出去。
花满翠正要发火,梁山把树叶放到嘴边,一曲《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就吹了出来。
花满翠嘴是撅起来了,但双目却有一抹迷离之色。这是她从来没听过的曲子。
老实说,花满翠对梁山恭敬全是圣女花月影叮嘱。
花满翠对花月影是绝对的服从,可是,打从心眼里她是瞧不上梁山的。
修士以实力为尊,梁山才是筑基中阶,如何配得上圣女金丹期高阶圆满?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圣女花月影把三世情丝系在这男人身上,简直就是浪费。
破开三世情丝的难度就高不就低,也就是说梁山要破开,相当是金丹期高阶晋级元婴的难度。圣女为什么不找一个同时金丹期高阶圆满的修士?
若是这样,两人一起努力,或有破开的希望。但是现在,梁山这头根本就不要指望,最后圣女依然是只能依靠自己一个。
花满翠对圣女花月影晋级元婴期极有信心,而圣女一破开三世情丝,梁山也自然晋级,因而在花满翠心里,梁山就等同那搭顺风车的。
可是,这个男人会从一片不起眼的树叶居然吹出次明亮优美的曲子,从未听过的曲子。花间堂的女子琴棋书画是必修课,自然有很高的欣赏水准,花满翠听到这优美的旋律同时,似乎看到了苍凉而悲壮的背景,竟然有些搅动她的心。
这是怎么呢?花满翠陡然醒过来,看到姐姐花满红似乎还沉醉其中,用胳膊肘顶了下她。
“啊?!”花满红低声惊呼,脸颊微红。
二女年纪也有一百七十多岁,在俗世能生养的话已是不知道多少世同堂的老奶奶,然而在修士道途上,却还只算是少女。
两个人修行一百年即突破金丹中阶,心性自非一般,竟被梁山的叶子发出的曲调而短暂失神,于是心下暗凛,互看一眼。
花满翠收起轻视,心里说道,圣女选上的男人,虽然着实普通,但肯定有她们姐妹看不透的玄机。
梁山哪管二女心头怎么想,他心头杂念纷纷,思绪万千,被吹吹打打的声音吵闹得静不下心来,索性自己来一段。
一曲《山丹丹花开红艳艳》之后,梁山接着又是一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现在的黄土高坡尚是青山起伏,跟后世黄土满眼完全不同。
这些熟悉的音乐响起,渐渐抚平梁山那颗躁动的心。
第一百二十八章依稀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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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过去的梁山而言,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音乐却是他永恒而不会背弃的朋友。。
深夜时分,他可以一个人静静地聆听,无论是从自己手中弓弦流淌出来的,还是cd机里飘出,:。
梁山内心深处感到无奈,还包含着对未来的一种畏惧。
等明白这一点时,梁山发现自己竟然是害怕去花间堂。
也难怪,一个大男人去几乎全是女人的花间堂,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不害怕才怪哩。
在圣剑堂一切按部就班,从外门升内门,内门升圣子,然后进入正清派,扫清一切与祝轻云同学汇合的障碍。
这目标远大而清晰,突然前往花间堂,看似只是一个小意外,一年后重归轨道,梁山却感觉有一只或者许多只无形的手在推着他偏离预想的轨道。
梁山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自己做主。
花间堂的迎亲队伍再也没有吹吹打打,虽然一片树叶吹起的音乐略显粗糙,但是从梁山口中吹出,却是如此的让人沉醉。
夜幕降临,队伍安营扎寨的时候,梁山赫然发现就是可怜的石虎毙命的那夜扎寨的地方。
石虎的死,到现在还是一桩悬案。不过,梁山并没有兴趣知晓,他一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抬头看星星。。
可惜,梁山从前的女友当中并没有天文学家,要不然他就能判定眼前的这些星星,是否是仙女座,是否是巨蟹座,也好有个参考。
梁山知道他此刻的背影略显孤寂与苍凉,作为一个曾经熟练用各种语言包括男人的肢体语言去打动女人芳心的情场浪子而言,他很清楚这点。同样,梁山也知道,花满红于花满翠正在偷偷盯着他。
这两个无疑是恐怖的女人,但是心性单纯,对他充满好奇。
在二十一世纪,小孩看电视一不小心就能看到成人频道的大背景下,二十上下女人的心思恐怕都要比眼前这两个姐妹要复杂得多,生猛得多。
这一队姐妹花,大概还是不解她们的圣女为什么会选他吧。
何德何能啊?在她们心里一定这般想。
换作是梁山,他也好奇。一个筑基期中阶修士配金丹期高阶圆满,就跟一乞丐配上漂亮女总裁一般让人无法相信。
梁山喜欢二女刻意掩饰的好奇与惊异,如同一点星光忽然在脸颊出现,然后又迅速消失。
花满红的确一直在偷偷打量梁山,同妹妹一般,她好奇,圣女花月影是十八修真堂第一美女。花满红曾经想象过,世间上该是怎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姐姐花月影。
花满红性格更内敛,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婉娴静,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善解人意的眸子。。
圣女选中的男人居然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说实在的,花满红心中失望,但是圣女之令,谁能不从?
现在,花满红看着梁山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他还有着让女人莫名怜惜的味道。
与妹妹不同,花满红能大抵猜到圣女花月影的深意,她的眸子深处,忽然闪过一丝忧色。
“为什么我们走这么慢?”梁山突然说话,依然背对着花满红。
花满红心里一惊,却“咯咯”地笑起来,以掩饰内心的慌张:“你想快点到花山是吧。”
梁山转过来,嘻嘻一笑,不再说话。
花满翠一手托着香腮,道:“姑爷,再吹一个吧,其他书友正在看:。”花满翠说这话时,红唇嘬了起来,形成一道很好看的圆弧。
“再吹一个”梁山听得头皮发麻,赶紧道:“好,再给你们吹一个《彩云追月》。”
一阵欢快悠扬的曲子顿时响起,就好像乌云散去,明月清风一般,二女很快又听得入神。
夜深,万籁俱寂,一片祥和,花满红心道,也许是自己猜错了。
帐篷内,修炼狂人的妹妹花满翠却没有盘腿入定,而是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
“怎么啦?”
“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梁山伯像一个人?”花满翠忽然小声道。
“谁?”
“不记得就算了。”花满翠嘟起嘴来。
花满红忽然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儿时的那个小男孩。
谁没年少过?谁没青梅竹马过?
那个小男孩是两个姐妹的好朋友,有一次有人欺负她们姐妹俩,小男孩拼命为俩姐妹阻挡敌人。
第二天,花满红与花满翠再见小男孩,他包着头,很惨烈很悲壮的样子,于是她们两个信誓旦旦地说:长大后要一起嫁给他。
这是尘封许久的记忆了。在踏上修行的开初,花满红还偶尔想想他,金丹期晋级成功就一点不想了。
去年,花满红与花满翠回了一趟老家,小男孩因为服用了俩姐妹送给他的丹药还活着,但是老态龙钟,完全没有当年的影子。
当时花满红在心中坚定,俗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了,唯有修真路上不断变强,不断向上求索才是永恒的。
妹妹花满翠这么一说,花满红倒是觉得梁山伯真有几分当年那小男孩的气质与味道,至于相貌,那是一点都不像的。
花满红敲了一下妹妹的头,道:“那梁山伯与圣女成婚了,你也跟过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