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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七杀刀渔村练真功
第二章 破伪装厉斜起杀机
第三章 走千里春喜投名师
第四章 习兰心脱胎又换骨
第五章 避追踪铜钟巧藏身
第六章 缅往事情侣成仇敌
第七章 逢奇缘沈宇得宝刃
第八章 盗秘籍计诱二神愉
第九章 慕名驹管窥泰龙枪
第十章 连威堡大意落陷井
第十一章 报夫仇诈死寻元凶
第十二章 闻噩耗青莲生嗔心
第十三章 假当真误入毒火阵
第十四章 游山水女尼惹尘缘
第十五章 度春育枕下藏毒刀
第十六章 搬救兵坏胚得重生
第十七章 窃刀经浪子结刀客
第十八章 得秘图少侠火烧身
第十九章 范铁口巫山卜前程
第二十章 九黎派施布连环阵
第二十一章 毙四凶刀法名屠龙
第二十二章 卖梨女赢夜借奇祸
第二十三章 大浪子放荡招阴魔
第二十四章 迷离宫邪法摄魂魄
第二十五章 淆敌耳目荣膺总镖头
第二十六章 巨灵掌轻取修罗手
第二十七章 降龙棒力克追魂刀
第二十八章 保巨镖爱恨双仙侣
第二十九章 传奇功恨情柔情剑
第三十章 蒙金冢机关险重重
第三十一章 破邪阵再现身外身
第三十二章 毒如蝎杀媳又杀子
第三十三章 真相白一击刃元凶
第一章 七杀刀渔村练真功
海浪拍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一阵阵响亮的声音。一个黑衣青年,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着这永恒的浪潮声。喧嚣的潮声,竟然使他感到更加寂寞。他徐徐转身打量四下,在他周围尽是低矮简陋的屋子,且大多数都关着门。虽然有些屋门敞开曹,但却看不见一个人影。这是一座渔村,简陋的茅屋,显示出此村并不富庶。但最不寻常的,却是这等间无人影的景象。
此刻不过是午后时分,即使村中的男人都到海上捕鱼去了,也应该有老年人和妇人在织网、小孩子在玩耍才对。
黑衣青年落寞地微笑一下,走到一口水井旁边,在井栏上坐下来,顺手把沾满了灰尘的包袱,放在地上。
他的个子很高,肩宽胸阔,浑身散发出矫健有力的劲道,面庞略见意黑,可能是长途跋涉,晒得太多之故。他的相貌英俊,他的眼光机警灵活,足见是个聪明和反应敏捷的人。他坐了一会儿,打了一桶水,洗洗面,又喝了几口,然后坐回并栏上,看来暂时不打算离开。
过了一阵,他听到一阵低微急促的脚步声,从他右侧那边传来,转头望时,原来是个村女。
这个村女相貌倒也端正秀气,那对眼睛却急急地转动着,生似一头受惊的小兔一般,令人不禁生传。
她走到井边,伸手去抓吊索。
黑衣青年比她快了一点儿,拿到吊索,接着把吊桶抛落井中,毫不费力地打了一桶井水上来,递到她面前。
村女抬头望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含着诚恳的微笑,便不自觉地把水桶接过,倒在自己的桶内。
黑衣青年道:“还没有满,我替你再打一桶。”
村女任他取过吊桶,等到他提起第二桶,并且把水倒在她的桶内时,才道:“你……你可是过路的么?”
她说这话时,显然费了不少气力才下的决心,是以脸都涨红了。
黑衣青年感到奇怪,道:“当然是过路的,难道我住在这儿,你会不认识我吗?”
村女道:“那……那你快点儿走吧!”
黑衣青年双眉一挑,道:“为什么?”
村女道:“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啦!”
她说到末后,已经像在哀求他似的了。
黑衣青年念头急转,道:“敢是此地发生事故了么?”
他乃是从全村寂静这一点,联想到这一答案。
村女果然点点头,道:“是的。”
黑衣青年反问道:“若是如此,我此刻往前走,岂不是会碰上那些人?”
村女一怔,道:“是啊!”
黑衣青年道:“可有什么地方给我躲一躲?”
村女连忙摇头,道:“没有,谁也不敢收留你。”
黑衣青年道:“那真是太糟了,你们怕什么呢?”
村女道:“是村长吩咐过的,哪一家都不许收留陌生人。”
黑衣青年道:“村长住在哪里?我找他理论去,我一个过路人,教我躲到哪儿才好?”
村女道:“他们都出海打鱼啦,男人们都得避开,免得被那些人误杀。”
黑衣青年耸耸肩,道:“你回去吧,我不怕。”
他这回说出实话了,可是村女却不相信。她从这个青年的说话声音和笑容上,觉得他是个好人,所以不忍他遭遇到灾祸。
她当下道:“不行,那些人凶得很啊!”
黑衣青年道:“真的,我不怕,你别管我。”
村女沉吟一下,突然坚决地道:“你跟我来。”
她当先行去,一直走到右边数丈外的一排房屋前,推开其中一间屋的门扉,踏了进去。
黑衣青年跟她入屋后,便问道:“这是你家么?”
村女迅速关上门,一面应道:“是的,我爹爹和哥哥都出海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守在家里。”
她回头看了黑衣青年一眼,又道:“你不再出去,大概就没事了。”
黑衣青年找到一条可以看到外边的缝隙,向外张望了一阵。外面是一片旷场,水井就在当中。
他道:“等会儿来的是什么人?”
村女轻轻道:“有些是海盗,但有些比海盗还凶恶,他们要和一个人打架,但那是真的拼命,人人拿着刀剑。不过那些海盗都打怕了,总是另找一些人,合力去对付那个人。”黑衣青年讶道:“你看过几次了?”
村女道:“一共已看过三次,总是每隔一年,就会发生一次,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青年道:“那个人是怎生模样的?”
村女道:“他穿白衣服,拿一柄长刀,锋利得不得了,只要轻轻一抹,就能杀死人。他大概是三十多岁,面色苍白,有一点凶狠的味&。”
黑衣青年道:“他只有一个人么?”
村女道:“是的,总是他一个人,而且每次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以前有一次,那些海盗们来的早了,搜遍了全村,可是到了时候,那个白衣人就出现在场中了。”
黑衣青年已经大致心里有了轮廓,道:“这样说来,村中不许收留陌生人的规矩,竟是海盗那一边的命令了?”
村女道:“是的,我们都不敢惹他们啊!”
黑衣青年道:“那么你收留我,岂不是很危险?”
村女迟疑一下,才道:“他们还没来,所以不要紧。”黑衣青年道:“我还是不要连累你的好,免得日后海盗来找你家麻烦。”
村女伸手揪住他的衣服,道:“使不得,你若被那些恶人碰到,非活活打死不可。”
黑衣青年挺了挺胸膛,道:“别怕,我不是好欺负的,随时可以打倒十个八个人。”
村女道:“但人家却拿着刀剑,你什么都没有。”
黑衣青年心念一转,忖道:“她这话也是,虽然我不须多虑,可是既然这等拼斗场面已历时三年,则说不定海盗这一方,会以重金礼聘一些高手助阵。那时我寡不敌众,岂不冤枉?”
他接着又想到那个使刀的白衣人,但觉此人豪气迫人,不但孤身应战,而且面对的是不知来自何方的人物,这份胆色,实在值得佩服。
他回头看看那个村女,但见她大约只有十七八岁,面上还有天真稚气的表情。她的年纪,大概还是情窦未开。
可见她苦苦劝自己躲一躲,纯粹是出于同情心,并非因为看自己长得英俊而动了感情。
正因此故,她的仁慈天性,就更值得敬重了。
他想着想着,忽然失笑,忖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何须敬重这些使人懦弱的天性?
一个人大仁慈的话,只有自己倒霉而已。”
他马上把思绪抛开,道:“我叫沈宇,姑娘贵姓?”
村女道:“我姓陈,名叫春喜。”
沈宇道:“这名字很好听,你读过书没有?”
春喜摇头道:“没有。”
沈宇道:“这个村子有多少人?”
春喜道:“不到一千人。”
沈宇道:“也算是个大村庄了,都是捕鱼为生的么?”
春喜道:“是的。”
她的话忽然中断,原来是沈宇向她打手势,叫她别作声,还伸手招她过去,指指外边。
春喜走过去,在旁边另一条缝隙中向外窥望,低声道:“来啦,这些都是恶人。”——
.一沈宇的目光从缝隙中望出屋外,但见十余个人,大步走人这一片旷场中。
这十余人皆是男子,有老有少,有丑有俊。其中有几个服饰与常人略见不同。由于春喜说过,是以他一望而知,这六名大汉,必是海宝。但见这些海盗,个个神情凶悍,面目间泛着一股残暴之气。其余的人,有两个是五六旬之间的老者,其一身穿长袍,质料贵重,颔下留着三络黑须,生似是富有的让绅,另一个则穿着黑短祆,回扎布带,身量高大,手持一根四尺长的旱烟袋,一边走一边叭啦叭暄的吸着,吐出阵阵白烟。这名老者,简直是一副北方庄稼汉模样,但他既然能够在这一堆人中,当然不会是务农之人。另外有四个壮年人,其中三个身材一般高大,衣服相同,兵器亦全是护手双钧,可见这三人必是兄弟帮,余下的那一个,浓须绕颊,态度剽悍,背插大刀,步伐皆是坚稳有力。
沈宇的目光,却不是被上述这些人吸引。他注意的,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个青年,这个青年长得韶秀文弱,一袭青衫,倒也有点儿历洒风度,不过个子矮了一点儿,人也长的白了一点儿,似乎缺乏一种英挺之气。
他背着一口长剑,因络风拂,看起来似是一口好剑。
沈宇心中大疑,想道:“这个青年人,长相既不似练家子,又缺乏凶悍之气,为何会与这一群人走在一起?假如他没有两下子,这些人亦不会允许他置身其间,因此,这个青年,可算得是最猜不透的人物了。
但见那六名海盗,迅快散开,全都拿出兵刃,四下搜索。
沈宇发现陈春喜微微发抖,晓得她乃是怕那些海盗人屋搜查时,发现了他,他虽然心中不怕,可是为了这个村女着想,倒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他想了一下,起身走开。
陈春喜瞧着他的行动,但见他很快就将包袱塞在角落隐秘处,又迅快打开床脚一只;日箱子,翻出几件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春喜的父亲和哥哥的。沈宇脱掉外衣,连内衣也说下来,再穿上几件渔民的内外衣。
他现在已变成一个年轻渔民,但见他将英雄帽摘下,略略弄散头发,这才走回春喜身边,向外张望。
只见那些海盗,虽然并不是每间屋都搜查,但偶然也闯入门内瞧瞧。
沈字向春喜耳语道:“别害怕,如果他们人屋搜查,我就躺在床上装病。”
春喜点点头,两人又向外窥望,只见那些不属海盗的武林高手,亦参加搜查,不时走人那些海盗推开的门内瞧看。
不一会儿工夫,这一间屋子的木门,砰一声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凶悍的海盗。
他一望之下,就退出门外,道:“刘老大,这边来。”
除了那个被称为刘老大的海盗之外,其他的人,也因为他的叫唤而投以注意的目光。
刘老大奔过来,道:“怎么啦?”
郑海盗道:“这儿有个病人。”
另一名海盗插口道:“如果是病人,何须大惊小怪?”
这个最先人屋的海盗暴躁地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病人?”
刘老大道:“这话有理。”
说时,已踏人屋内。
随他而人的,有三四个人之多,其中包括那个文弱青年在内。
刘老大走到床边,打了个手势,叫春喜走开一点儿,同时常的一声,拔出一口精光闪闪的长刀。
春喜登时骇得面色变白,瑟瑟发抖,道:“他……他……是我哥哥…,,刘老大道:
“别罗喷,老子瞧瞧便知。”
他凝神一看,床上的青年皮肤熏黑,似是渔民。再看他气息转为迫促,而且面色很红,竟是发烧现象。
刘老大回头道:“这小子果然是病啦!”
一个海盗应道:一既然如此,咱们走吧。”
刘老大哼一声,道:“走么?没这么容易。”
那名海盗讶道:“为什么?”
刘老大道:“你和我都可以马上装病,也能叫人摸着感到烫手.对不对?”
那海盗道:“对呀,那么给他一刀,宰了就稳妥啦!”
刘老大没有做声,转身瞧着其他的人。
本来他随便杀一两个渔民,那真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而已,全然用不着踌躇。但这会尚有外人。他总是不好太过独行独断,所以先瞧@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