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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四骑跟在后面,形成拱卫之势。
不久功夫,马车已驰到切近,车后四骑之中,有一骑越过马车,迫近沈宇。
沈字看时,马上之人,原来是王乾。不过他现下已是作劲装疾眼的打扮,背上斜插长刀,鞍边带着钢枪。
王乾拱手道:“沈爷慢走,在下特地赶来,有要事奉商。”
沈宇的目光先向他后面溜瞥,但见三丈外的马车中,坐着一个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裳,穿着很像是丧服。
为他驾车的大汉,神情剽悍,身上也带着兵器。
另外三骑,全都是满面横肉,神态凶悍的大汉。不过他们的地位,显然比王乾低了不少。
沈宇暗自计算一下,连威堡有名的八虎将之中,李奇和张一风已经不能参与任何争杀场合。
厉艾入堡后,陈伯威曾命两人先行出手,这两人自然也是八虎将之二,如是被杀,一共就去了四名。
王乾又说过,陈伯威带了三人赶去,这三人自然是堡中高手,那么八虎将再去其三,就剩下王乾一个人了。
他淡淡一笑,道:“王兄有何指教?”
王乾道:“沈爷好说了,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沈爷赐告。”
沈宇道:“什么问题?”
王乾道:“沈爷来时,不经此路。但出堡追赶之时,毫不犹疑就选中了这条路,只不知沈爷何故选这一条路?”
沈宇道:“走哪一条路,也有学问的么?”
王乾仍然和和气地道:“沈爷可别生气,只因为选对了道路,而在下一直都没有透露他们所去的方向,因此未免太过巧合了。”
沈宇道:“这件事只好用巧合来解释了。”
王乾道:“不对,若是在我等看来,确是沈爷早已得知他们的去向。”
他的态度仍然是那么和气,但驳斥之言,确全然不稍含糊,沈宇马上发现王乾貌虽忠厚,其实厉害非常。
他道:“就算你说对了,便又证明什么呢?”
王乾道:“不要就算,如果沈爷坦白承认,在下自当奉告我们所想法。”
沈宇道:“好,我承认。”
王乾道:“沈爷知道他们的去向,原因不外有二,一是看见了敝上车人赶去,走的是这条路,二是看见厉艾二人,向此路离开。”
沈宇道:“我两批都见了。”
他故意胡说,为的是想弄明白对方意思。
此时,那个马车中的女人,也赶了来作什么?她当然是陈伯威的新夫人无疑,但她为何穿着如此素净。
只听王乾笑道:“他们相距的时间,决计不可能都让你看到,况且你抵达敝堡时,有不少人看见,这便是说,你是刚刚来到,连一拨都看不见,何况两拨。这样,只有一个说法,可以解释作为何选择此路。”
沈宇大感兴趣,心想:“难道他们已知埋尸之事?”
他毫不着急,淡淡地问道:“那是怎样的一个说法?”
王乾在开口之前,先摘下钢枪,面上泛起一片杀气。
沈宇摆摆手,道:“不要轻易动手,以致伤了和气。我没带兵器你又不是看不见。”
王乾道:“沈兄如果说得出一个道理,在下自然不会动手。”
他已改口称他为沈兄,可见得双方的关系,已生出变化了。
沈宇耸耸肩,道:“你不是有一个说法么?”
王乾道:“不错,以我等想来,你一定是厉艾方面之人,方知他们的去向。”
沈宇道:“我可以发誓,我决不是他们的人。”
王乾道:“他们是昨天离去的,你昨天还未到达本堡吧?”
沈宇道:“的确没有。”
王乾道:“那么你可能是清晨之时,碰见了敝上他们,是也不是?”
沈宇道:“也没有。”
王乾一怔,道:“没有么?”
沈宇道:“的确没有,我何必骗你?”
王乾道:“你当然碰不见啦,他们是从另一条路走的,谁也看不见。”
沈宇道:“你瞧,我没有扯谎吧,现在我反问一声,假设我是厉艾之人,有什么理由我会回到贵堡,与王兄你聊这一阵?难道我闲得慌么?”
王乾道:“问得好。”
沈宇道:“总须有个道理才行呀!假如你质问我之时,我只回答一声问得好,你可肯罢休?”
王乾道:“想不到沈兄竟是能言善道之士。”
他无疑已说不出道理,故此拿别的话来搪塞。
沈宇可不轻易放过他,又道:“可是答得出答不出呢?如果答不出来,那就请你释去疑心,返回贵堡。”
王乾扭头向马车望去,大有求救之意。
沈宇不禁惊讶注视,~则是奇怪那王乾何以会向那女子求援。二则那辆马车,已缓缓驶过来。
两下相距已近,沈宇可就把车中的女子,看得分明。
但见她长得玉面朱唇,眼如秋水,长眉入鬓,年纪只有二十左右,十分年轻,青春焕发,甚是美丽动人。
她一身素服,加上发上的黑丝带,显然真是穿着丧服。
沈宇突然恍悟,忖道:“是了,必是由于送药不及,村舍那人已死,噩耗传来,她却是死者的亲属,故此穿上了丧服。”
车中的美女那对清澈明亮的目光,在沈宇面上身上,扫瞥了好几次,这才说道:“假如我们说得出一个道理,你自己非得承认不可,对也不对?”
她的呖呖莺声,甚是悦耳动听。
沈宇点点头道:“到了我没有法子反驳之时,想不承认也不行,虽然不一定是事实。”
那美女道:“以我看来,你并非擅于巧言狡辩之士,只要说出理由,你又无法反驳,那时你可愿随我们返堡?”
沈宇道:“在下可不想得罪冒犯姑娘,但像这样缠不清的话,在下说不定掉头就走。”
那美女笑一笑,道:“我这儿有六个人之多,如是动手,你一定讨不了便宜。”
沈宇懒得多说,道:“你先把理由说出来听听。”
美女道:“厉艾特地派你来此,探看堡主行踪,以便知道他放不放手。因为虽然战败堡主,但赢得相当吃力,因此心生戒惧,先探明堡主意向,以便防范。”
沈宇沉思了一下,暗吃一惊,敢情他当真没有其他理由,足以击破她的推论。
他无可奈何地摊摊手,道:“好,我跟你们回去,以便证明,我并不是赶去通知厉艾的,这样行不行?”
那美女摇摇头,冷峻地道:“不行。”
沈宇登时泛起了啼笑皆非之感,心知这个美丽女子,可也不是好斗的。
他实在不想与女性吵嘴,当下忍气吞声,说道:“依姑娘之见,在下怎样做才对呢?”
他一直保持很有礼貌,因此连威堡所有的人,对他的敌视意味,至此已淡了许多。
那美女道:“我的打算,告诉你也是白费口舌,王乾……”
王乾应道:“小人在。”
美女道:“你们与我把此人擒下,带同上路。”
王乾道:“是。”
他一挥手,其余三骑迅捷如风的分头驰到,把沈宇团团围住。
沈宇心头暗暗冒火,冷眼瞧着这些人行动。
王乾道:“沈兄如肯束手就缚,还望委屈一下,以便求证是非真假。”
沈宇道:“怎生求证法?”
王乾道:“咱们一同追上去,马上便见分晓。”
沈宇道:“你知道他们现下在哪里么?”
王乾道:“当然知道,只不过四五十里之遥而已。”
沈宇举目向那美女望去,只见她微微冷笑,好像我的定知他一定是厉艾的奸细一般。
他实在气不过,付道:“我就委屈一下,有何不可。”
当下温声道:“好,我跟你们前去对证。”
他跳落马下,双手往背后一格,屹立不动。
一个大汉奉命拿了绳子,走到他身边,但动作之间,十分戒备。
沈宇没有异动,任得他绑上双手。
王乾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高声道:“请问夫人,这位沈兄可是让他骑乘原马?”
那个年轻貌美的陈夫人道:“不,让他上车,否则我等的速度,就大打折扣了。”
沈宇步向马车,只见她侧开身子,腾出座位,显然是请他坐的。
但他却跃上前车把式的座位,与那剽悍大汉同坐。
这个年轻女子会不会怪他,那是另一回事,但其他的人,却都很欣赏这样做。因为这个青年男子,若是与他们的主母并肩同坐,到底不像样子。
一车四马,迅即向前驰去。
走了一程,马车率先折人一条岔道,不一会儿功夫,车身开始剧烈地颠簸起来。
沈宇如果不是身怀绝艺的话,在双手倒缚的情况下,一定老早就摔出车外去了。
马车越向前行,地势越荒凉和起伏不平。幸而此车经过特别设计,是以还耐受得住这等走法。
到了中午,车马都不停歇休息,只把速度放慢。
王乾似是有点儿过意不去,驱马傍车而行,一面大声问道:“沈兄,你饿不饿?”
沈宇道:“我等流浪江湖之人,少吃一顿两顿,也没有什么。”
王乾道:“喝点地茶水如何?”
沈宇道:“不用啦,我只希望你们赶快证明我清白,那时我定当扰你一顿,”
王乾道:“如果沈兄与厉艾不是一路,在下一定好好的请客,以表歉意。”
陈夫人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道:“他希望我们赶上厉斜,以便让厉斜快点儿救他才是真的。”
沈宇道:“你爱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咱们最好别与厉斜见面,只须找到陈堡主,让他去证实一下,否则咱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陈夫人道:“死无葬身之地?哼,那也不见得,厉斜纵是残酷凶暴,但亦不能见人就杀,对也不对?”
沈宇还未说话,王乾已遭:“陈夫人有所不知,在江湖上,往往有一种人,专以残杀为乐,心肠冷硬无比。像厉斜那种人,以属下观察,便是这么一类。”
陈夫人道:“我见的人虽是不多,但对于人性,却有相当了解。
厉斜即使十分凶残,但如果我们不去惹上他,他决不会拦路杀死我们。”
沈宇直到这时,才回头望她一眼。但见她那张秀丽的面庞,给人的印象是娇柔甜美,可是在她那对微微红肿的眼睛中,却射出冷静坚定的意味,似乎她对某一件事,已下了决心。
沈宇掉回头,可是心中却泛起了迷惑之感。
只听王乾陪笑道:“夫人说得是,我们如不惹他,他自然不会攻击我们。”
他接着向沈宇问道:“沈兄曾经说过,你与厉斜和艾琳两人,结下梁子,只不知沈兄可有办法收拾他们没有?”
沈宇道:“现在没有。”
王乾道:“你意思说,现在随便怎样,也收拾不了他们,是也不是?”
沈宇道:“正是此意。”
王乾沉吟道:“这样说来,若是在路上遇见他们,我们只好装作过路之人,不去惹他了?”
沈宇道:“那也不行。”
王乾讶道:“这却是…是何缘故?”
沈宇道:“因为厉斜除了武功强绝之外,还有过人的才智。他已亲自到过连威堡,是以我们这一行车马,他一望而知是连成堡之人,这时我们虽然不去招惹他,他也不肯放过我们的。”
陈夫人插口道:“以我看来,沈宇你的才智,似乎更在厉斜之上?”
沈宇头也不回,淡淡道:“陈夫人过奖了,在下自问不是厉斜的敌手。”
陈夫人道:“你能洞察机先,测知对方的一切行动与反应。加上你与他虽有过节,但却一直尾随着他们,不但不曾被杀,甚至还没有让他们发现,这等本事,岂不是更在厉斜之上。”
她分析得有条有理,沈宇懒得多说,只耸耸肩头。
王乾道:“也许敝堡能借沈兄的才智,击杀厉斜。沈兄意下如何?”
沈宇道:“我奉劝你们,最好别惹他。”
王乾道:“不瞒沈兄说,厉斜与艾琳二人,就在前面不远,我们已经快赶上他们啦!”
沈宇心头一凛,道:“这话可是当真?”
王乾道:一路上有一些暗记,乃是敞堡之人留下的,是以一定不假。”
沈宇深深吸一口气,道:“若是如此,王兄最好先解开我的束缚。”
陈夫人道:“为什么?”
沈宇道:“因为如果我尚有行动的自由,至少还可与他拼上一拼。”
陈夫人嘲声道:“若是输定了的局面,拼亦何益。”
沈宇道:“你们真的不肯松缚么?”
陈夫人道:‘咱然是真的,如果你不服气,不妨尝试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挣断绳索?”
沈宇已经暗暗运功聚力,当下猛可一挣,但觉紧缚腕间的绳索,坚韧无比,竟然没有震断。
陈夫人冷冷的声音,从后座飘送过来,道:“这条绳索,是特制之物,用锋快刀剑都砍不断。”
王乾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