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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家庭小宴,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客套的,弄了张桌子,摆上大菜,狂灌着烈酒,朋友之间相互感叹着离别后各自的生活。
黄振辉的老婆阿茵是个看起来很贤惠的中年妇女,殷勤地给丈夫和男客人填着酒,其实这个男客并不是外人,他的故事以前没少听丈夫唠叨过。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丈夫心里唯一的兄弟:很普通的那种长相,但,从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里可看出此人的精明,身体不是很粗壮可精瘦瘦的还是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举手投足间很沉稳,身上的气质给人感觉非常舒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现在他一副很专心的样子听丈夫滔滔不绝的独自发言,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情。
她不好意思地朝男人笑笑表示着歉意,男人摇摇头,继续津津有味地听着黄振辉的黄河之水。
男人身边的女客人从见面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依恋地靠着男人,每当阿茵夹菜给她,便笑笑以示感谢。这是个很美丽的小姑娘,不过显然心事都在男人身上,饭菜吃的很少,温柔的目光一直落在男客人脸上。
“让萧兄弟也说两句话,你看你那熊样,喝点酒就又忘形。”阿茵掐了丈夫一把。
“呵呵,不碍事的,先听大哥讲吧”萧忙道,这男女客人正是从日本来香港的萧和静子。黄振辉是他多年的朋友,这几年一直在当着他和内地线人传送消息的中间人,所以他们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找黄。
黄振辉拍拍大脑袋,大声道:“对对,你看我这嘴,哎,这个老大可真不是人干的,几年来为了在堂口培养威信,老憋着装深沉,草,这次见了兄弟你,一高兴,这就终于管不住了,你别见怪”
萧微笑道:“虽然辛苦点,可总算有回报,老哥这个老大当得可真够响啊,旺角之虎的名儿,现在在香港怕被人不知道了。”
狠狠拍了萧一肩膀,黄一瞪眼:“当年叫你留在香港,你不听非要走。要是咱兄弟一起干,我保证整个香港九龙都是哥俩的。”
萧苦笑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事,香港毕竟还是和大陆的关系太密切了,如果我被发现了的话,林家的势力要在这里收拾个黑社会大概还不成问题吧。那时兄弟俩一起完蛋,我就算不考虑你,也总得为我嫂子侄女想想。”
“妈的,不说这些郁闷的事了。”黄振辉沉默了一下,看看小鸟依人般的静子,济眉弄眼对萧道:“老实交代,你到底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刚才被你一句朋友蒙哄过去,你当大哥眼睛瞎了。”
“真的是朋友,我现在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完,没有心思想感情的问题。她叫深田静子,我把她当小妹妹。”
静子知道他们是在谈论自己,于是对着黄振辉用刚学会点的中国话道:“泥……好……,请夺冠找{请多关照}……”
“泥也好,哈哈。”黄振辉大笑:“兄弟,你真是好福气,看得出来这小姑娘很喜欢你,要珍惜啊。”
萧把两人的空酒杯倒满,岔开话题道:“来,大哥,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两年对我的帮助。”
“兄弟间别说这种客套话,你现在很婆婆妈妈,记得当年的国安部三英之首萧啸可不是你这么拖拉的。要说起感谢,你当年把我从台湾那群狗杂种手里救出来,我是不是应该把这条命还给你?”黄振辉生气地说着说着动了感情,眼睛里含着泪水激动地道:“当年我黄期也算台湾当局的精英特工了,平生没服过谁,就是在你手下载了几个大跟头,还把香港的联络处给丢了,败给你是心服口服。狼狈不堪地回了台湾,我本想陪着你嫂子就平平常常过一辈子算了,没想那些高层的王八蛋,害怕上面追究自己决策上的失误,硬是把我拉出来当了替罪羊。草,要没有你舍身相救,姓黄的只怕尸首都烂光了,留下你嫂子侄女又该怎么生活……”
“好好……,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对,明知道大哥是豪爽的汉子,还和你客气,我喝酒一杯认罚。”
黄振辉拦住了萧举杯的手,叹气道:“该罚酒也是我来喝,我对不起你啊……,当年要不是你急着来台湾救我,弟妹恐怕不会……,大哥我每当想起来就难受啊……”
萧没有说话,默默喝着酒,可惜手抖的厉害,大部分酒水洒了出去。
“其实有时候我想着痛快一点,咱兄弟俩一起杀回大陆,和林家拼了……,可是……,可是……”黄振辉忽然抱着头号啕大哭了,一个40岁的大老爷们哭起来像个孩子;“可是我实在丢不下你嫂子她们……,我不配称个大男人啊……,你一定在怪我……”
“你这是干什么呢,也不怕让萧兄弟笑话……”阿茵柔声安慰着丈夫,可是她的声音里也带着哭泣;“你是为了我们母女俩,谁会怪你……”
“我心里从没有责怪过你,大哥,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男人最大的责任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你要不管老婆和女儿而和我去送死,我才真得会骂你。”萧真诚地道:“你也别对当年的事情有愧疚,容儿……,容儿,都是她的命不好……”
自从两人血液共拥后,静子便有了一种奇异的灵觉,很多时候她能感受到萧的心情,此时她便觉得从萧那里传过来的感觉让她心里发闷,难受得想要呕吐,她轻轻拉萧的手,安慰道:“别难过了,你刚初拥,情绪变化太大对身体不好。”
萧反握住女孩子的小手,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片刻,黄振辉的情绪稳定下来,苦笑道:“这些年憋的慌,有很多心里话早想对你说,可你在泰国一直不肯回来,今天发泄出来真他吗舒服。兄弟,说实话,这次回来你不只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你也知道,几年来我通过大哥买通了不少线人监视林家,可惜总找不到一个好的机会收拾林立果那混蛋。我决定不再等下去了,可能马上就要回国。你最清楚林家的实力了,所以……”
萧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很伤感:“所以这次来看望大哥,也许是咱们兄弟最后一次见面。另外我想请大哥帮我弄点枪械,再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我要静心修炼一段时间,偷渡船的事也帮我联系一下。”
“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黄振辉对老婆示意离开:“阿茵,你去看看宝贝睡了没。”
等阿茵走后,黄振辉沉吟片刻继续道:“我手下有几个身手不错的马崽,要不带上回大陆吧,也能帮得上点忙。我再联系下台湾那边过去的一些老朋友,他们现在在情报部门混的还不错,也许知道些林家的秘密事情。”
萧摇头拒绝道:“对付林家那样如日中天的势力,只能用暗杀,人多了没用,反倒容易暴露目标。你也别联系台湾方面,你当年的案件恐怕还没消,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就麻烦了。”
“做大哥的惭愧啊,一点都帮不上你。”黄振辉郁闷地拿起酒瓶朝嘴巴里猛灌。
“黄大哥你有这份心意,萧啸就很感激。”
萧看了看旁边的静子,她现在脸上已经满是倦容,还是强打着精神陪着自己,他心里一阵怜惜,便想早点介绍话题:“不说这些了,赶快给我们找好练功的地方,我在香港呆不了几天。”
“你放心吧,我在大禹山那边有个基地,地形很隐秘,现在那里藏着我的几个金牌打手,明天就带你们过去看看环境。”黄振辉也看女孩的精神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举起杯道:“干了这杯,你们去休息,你大嫂已经帮你们安排好房间。”
前传问苍天此生何必第九章心老
第二天,黄振辉带着萧和静子,三人坐了半路车,又换乘邮船颠簸了几个小时才来到他所说的大屿山。走了10多分钟山路已经到达目的地,这里环境倒挺不错,几处房子单独矗立在一座小山包后,门外不远处还有条小河流淌,远处是绿树淙淙的青山。静子小孩性子发作,蹦跳着跑到河边,拨着清清的流水,高兴地对萧道:“好好玩,还有鸭子呢,以后咱们也在这里盖一栋房子好吗?”
“好的,你说盖咱们就盖。”萧看着快乐的女孩疼爱地道。
“哥哥这里怎么样,够格吧?”黄振辉摸着头顶没剩下几根的头发哈哈笑道。
萧闭起眼睛享受着清晨山涧新鲜的空气陶醉道:“世外桃源。想不到仅仅一山之隔,外面的浮华和这里的宁静竟然像两个世界。”
谈笑间,房子里闻声出来几个大汉,满脸横肉的,破坏了不少祥和的气息,为首的一个独眼汉子看到其中的黄振辉,忙跑了过来道:“大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阿龙,我带两个朋友过来住几天。”黄振辉很满意地看着得力手下殷勤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今天收拾一下你们的狗窝,跟我回香港去,这里不需要人手看守了。”
“好的,老大,不过抓了的那个东星的小头目怎么处理,弄回去我怕路上出事。”独眼龙眨巴着唯一的眼睛看了眼萧,他能感觉到其身上的危险性,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身上那种凝固般的杀气,他在黑道上打杀了10多年,也没见过一个这样可怕的人。
黄振辉闻言大怒“那个混蛋还没死吗,奶奶的,费尽力气抓回来个哑巴,我就不相信他的嘴巴真有那么硬,今天非让他开口不可。”
他说完让独眼和其他小弟先去招呼囚犯,然后对萧道:“哎,手下没能干的,什么事都得我去做,真他吗累啊。我带你们去后面的屋子看看,前面这几间是他们的狗屋,脏的要命。”
三个人来到后面的几间房子,推门进去,里面倒是很干净,洗手间,浴室,厨房,家用电器都很配套,。在荒山野地有这样的条件,萧已经很感满意,笑道:“大哥,我怎么感觉好象是来观光旅游,也太舒适点了。条件艰苦点也许对身体的锻炼效果更好。”
黄振辉摆摆手:“是你苦日子过惯了,现在的人都懂的享受。好了,我要过去办事,你们按自己的意思再好好整理下屋子。”
“我跟你过去”萧想帮大哥点忙。
“也好。”黄振辉记起自己兄弟以前是搞审讯的专家,便答应了。
萧嘱咐静子呆在屋子里别乱走动,跟着黄向前面的房子走去。
两人进去的时候,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拳打脚声。几条大汉光着膀子对围着的一个人狠狠揍着,那人身上衣服被扒了个精光,遍身紫黑色充血的伤痕,,身体像个木偶似的被众人踢打着东倒西歪,血液哗啦拉地自脸上流下来,在拳头的打击下红色的血液迸溅到白色墙壁上,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还不说?妈个巴子的,你们一群废物,连个人都伺候不好。”黄振辉看着那被打的血流满面的家伙依然闭着嘴巴,连呻吟都忍着不啃一声,佩服之下,对自己手下的无能更是恼火,几个小弟停了手,被他骂得低下脑袋惭愧不已。
独眼龙涨红着脸一脚把俘虏踹倒,大声嚷嚷道:“大哥,干脆杀了这狗东西,招集人马咱们直接杀到东星场子里灭了他们。”
黄振辉气得一个耳光把独眼抽了个目瞪口呆:“杀杀杀,一天到晚就知道拿刀去砍人,就不会动动脑子。”
独眼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再说什么,虽然心理还是迷糊着:出来混难道不就是砍人吗。但,看到老大发火了,也不敢再辩解。
“阿龙,你也是当大哥的人了,要学会用脑子去办事。为什么我把收帐的差事交给马竿呢,还不是因为你这冲动蛮撞的毛病。”黄振辉摇摇头,看着他听了自己的话傻呵呵地点着脑袋,对这个蛮牛的智慧已经彻底绝望:“去拿条麻袋来,再拿根木棒,不要太粗。”
麻袋,木棒拿来,黄振辉让手下把俘虏的脑袋用麻袋罩得黑糊糊的,在脖子那把麻袋口一扎,稍微露出点缝隙透空气。他拿起木棒掂了掂感觉很满意。
被罩了口袋的倒霉蛋感觉周围一片黑黑地,莫名其妙的恐惧在伤害还没加在身上就已经让他心理直打颤,他伸出手臂摸索着周围的空间,却只摸到一片空气,耳中传来众人不怀好意的冷笑,他更感觉恐惧了。
黄慢条斯理走到俘虏面前,嗖地一声,挥起木棒就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然后劈头盖脸的打击像雨点般抽落在脖子以上的部位。黑暗的恐惧消解了不少顽抗的勇气,无止尽的对头部的沉重击打让俘虏甚至以为自己的脑袋早被敲烂,浓酬的血液流淌下来,让他想到白花花的脑浆已经被打了出来。害怕战胜了忠诚,他哭叫着呼痛,既然嘴巴张开了,一切都好办了,不一会呼痛呻吟已经变成请住手救命一类的哀求。
黄振辉估摸着他的承受能力,又狠狠地敲打了一会,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才呼呼喘着气停了手,眼前的人已经不像人了,浑身都被流出的血液染成刺眼的红色,趴在地下像条狗似的低声呻吟。独眼龙总算机灵了一会,跑了过来把麻袋弄开,一个五官已经被打烂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