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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傲的手刚刚沾了个边,就被梁库的手打掉了:「靠!你刚才不还死著吗?现在来精神了!」
古傲看著正鄙视自己的众人,忽然双手捂脸竟然哭了起来,这把众人闹得一愣。平常古傲再耍赖耍滑也没见他哭过,今天这是怎麽了?
只见古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哇……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哇……我也是个快死的人了,我不求你们念在这柜人参是因为我被毒虫咬了才被发现的,我只求你们念在这些天的生死相随上,也该想想办法救救我啊!哇……」
虽然古傲的痛哭有点乾打雷不下雨,但就像杀驴似的惨嚎,还是让众人受了一番心中震颤。还别说,因为一直注意著小虫和石柜,真就把古傲忽略了。
现在已经证实蝎子眼的话,这石柜里果真是千年老参,同时也就隐喻著那个传说很可能具有真实性,也就是说,那落了古傲一脸的小虫子,没准还真是什麽可怕毒虫来的。
蝎子眼想拍拍古傲的肩膀,一想到那诡异的虫子,手落半空又缩了回去,脸上沉重嘴上轻声安慰道:「兄弟,别哭,不就是一个死吗?大老爷们腰杆子一挺,鬼门关里咱也能做条好汉!」
蝎子眼说的豪气冲天,古傲的乾嚎却更像杀驴了。
梁库早看出古傲的心思,忽然也一脸沉重的过来做势拍了拍古傲的瘦柳肩:「好兄弟,这都怪我们太大意了,我梁库代表大家感谢你为我们作出的牺牲!这千年老参既然真这麽灵,说不定能帮得了……」
梁库还没说完,古傲已经至亲无比的一头就往梁库的怀里栽:「能能!能帮得了!哇……兄弟啊,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啊!
「你说的太对了,现在也只有这根人参……啊不,是这一柜人参能帮得了我了!哇……好人呐!」
梁库赶紧躲到一边,要不真说不定黏一身鼻涕、眼屎类的东西,摇手急道:「别别!我什麽时候说这人参能帮得了你了?
「我是说这人参既然这麽灵,说不定真能帮大家发了财。你就放心的去死吧,每到清明,我们一定买很多纸钱烧给你的。」
刚才一番对话中,大家也早看出了古傲那点心思,无非是想多占这柜千年灵宝。现在被梁库这麽一挑一逗,众人忍不住笑出来。
不过笑归笑,笑完後吴姨说了句认真话:「刚才那虫子落了小古一脸还真别大意了,如果这虫子真有什麽剧毒,我们还是早点想想办法的好。」
众人纷纷赞同,古傲真有点感动的样子。
小叶见古傲关键时刻又不出声了,心里又急又气,斥道:「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倒是快说啊!」
她却不知道,古傲此刻非但不是不舒服,而是舒服得很呢!他当然无从开口。
正僵著,拿著人参匣子的小闯又有了新发现,「咦」了一声,从匣子盖内侧抽出一张似乎经过什麽药物特殊处理的折叠软纸:「这是什麽?」
古傲眼尖,一下认出这是一张非同寻常的宣纸。
宣纸原产地为安徽泾县境内的丘陵山区,泾县古时属於宣州府,现属於宣州市管辖,因此称为「宣纸」。
宣纸品质纯白细密,柔软均匀,棉韧而坚,光而不滑,透而弥光,色泽不变,而且久藏不腐,百折不损,耐老化,防虫防蛀,故有「千年寿纸」的美称。
宣纸又大致可分生宣和熟宣两大类,生宣纸吸水性强,多用於写意画;熟宣纸吸水性弱,多用於工笔画和记录书文。
小闯抽出的这张宣纸就是熟宣,但在古傲眼里,它的非比寻常处还不只於此。
看那纸张的特殊质地,必是澄心堂纸,为南唐李後主所使用之名纸,与廷圭墨齐名,特性平滑紧密,有「滑如春冰密如玺」之称,为弱吸墨纸之上品,差一点的称玉水纸,次差的称冷金牋。
此纸的另一个特异处,就是纸张沿边四周的淡淡浅黄色,一定是为了防止虫蛀,用了什麽特殊药水浸泡过的。
保存好的普通宣纸已经可以千年不腐了,这质为极品的澄心堂纸再经过药水的特殊处理,相信即便常处潮湿之室,亦能保证千年不腐。
不用说,在此地室中连这薄薄的一张古宣都是难得的绝品。
宣纸被小心翼翼的打开,上面竟然写满了蝇头小楷,字迹工整,让人一目了然。
上面的字体完全是繁体字,又以古文的句子叙事,小闯念了几句就念不下去了。
这对堪称专家的古傲实在容易不过了,小心接过来就念了下去,满嘴的之乎者也津津有味,却忘记了周围几人对生涩古文的理解障碍,被梁库骂了一句才意识过来,转而用白话文继续念了下去。
念到一半的时候,包括朝歌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深深吸引住。
这篇文字无比详细的记录了匣中人参的产地来历,以及有趣的相关逸事,大致全文是这样的:
「此匣中人参重八两三钱,长两又三寸,色白浅黄,根须如升,长白山中三百年才出一支,因其形状酷似仙女飞天,故名玄女飞升。
「据考证,此参准确出土日期为明洪武辛酉年癸亥月壬子日庚申时,五行金水双清仙风洒然。
「更可贵的是,出土所在方位的风水古树环抱,陵坡起伏朝阳,正是秀中含奇的宝穴,无论从时辰和风水都占了个「清」字,与其仙女飞升的形状相得益彰,可谓难得之极。
「唯一缺憾的是,发现和最初挖出此参的人为一形骨颇陋的老参农,在时间方位启封三项重要参标上差了一项,致使此参奇字有馀而清气不足。
「如果启封之人换作一个骨相稍清的处男,那此参将是万中无一的奇宝之物。
「不过得以补足的是,此参出世後虽在达观贵人、将相王侯中多经辗转,但最终因缘巧合被一名道人收得,藏於道观福地,薰染道家仙气多载。
「直到被炼烟氏所得时,其形状竟然更具玄女飞天之势,故被祖师收藏,录入族谱宝药篇中,以备长生之用。」
记载念完,众人不禁啧啧称奇,古傲更是两眼发直,喉中乾燥。
眼前这支人参不但药用价值不可估算,其久远年代、奇异背景以及浑然天成的形状,在考古的价值上更是难以估量。
更要命的是,此参保存几百年质鲜不变,又出自神秘的古老炼烟家族,具足了炒作卖点,这一曝光,那还不得震惊全国……不,一定震惊全世界!嘿嘿,到时候他古傲那可是他妈的风光到天了。
想到高潮处,古傲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手中的纸片抖得哗哗作响。
梁库看见古傲这副德性,急忙用力握住古傲抖个不停的双手,再让小闯把那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熟宣古纸抢下来,又喊蝎子眼帮忙四处找找有没有绳子,他怀疑古傲很可能是虫毒发作或是因过度刺激犯起了羊癫疯。
古傲一见小闯把手中的熟宣古纸给拿走就更急了,死命的想挣脱梁库。
结果反而使梁库更深深认为古傲犯病发疯了,最後乾脆把古傲的裤带给解了下来,把他绑住扔在一边,任他如何声嘶力竭的乾嚎也不加理会,极专注的投入到众人对奇参的啧啧称奇之中。
要说对此参的好奇程度最高的还不能算是古傲,而要数一向处惊不乱、八风吹不倒的朝歌。
让朝歌好奇吃惊的,并不全是此参的飞升外形,也不是它的传奇经历,而是记载如此之详的细节。
熟宣古纸中不但记录了此参的出土年代,而且竟然像人的八字一样,无比精确的记录了它的出土五行天干地支,还有它的方位风水。
从难度上讲,把一支参的来历调查如此清楚,恐怕要远远超过得到此参。而这样做,炼烟氏族又是为了什麽呢?
显然从记录中可以看出,炼烟氏收藏此参并不像是简单的敛财宝物而已,因为在记录的最後有这样一句:以备长生之用。
难道炼烟氏想要把它炼作长生之药?
那这里的数目如此之多的金银财宝,又做何解释?
朝歌在省考古院翻阅古籍资料的时候,了解了一点有关方士长生之类的知识,古代那些孜孜以求长生不老的方外之士,大多淡薄名利,隐居深山老林,饮泉水,炼丹药,鄙视世俗中的富贵。
当然也不乏贪心之辈,既想求长生之道,又贪恋人间富贵的,但大多碌碌无为,沦落成骗术之徒。
但眼看炼烟氏的深远历史,以及诸多祖师的神奇外传,至少在最初的时候炼烟氏并不是俗中之人,且其发展源头又来自丹术中的外丹派,祈求长生的目的并非不是没有。
可如果真是这样,有一点就有些奇怪了。
既然是为了炼就长生不老药,为何一直等到氏族衰落了,这里的宝藏也不曾开启过?是他们来不及开启,还是有其他内因?
而且,还费尽周折的把诸多宝物收藏在风险变换的广元古镇,其中原委实在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疑惑中,朝歌想到了熟宣古纸中的另一句话:故被祖师收藏,录入族谱宝药篇中。
从这句话的字面意思看,炼烟氏似乎还有一个重要的文字族谱,其中应该记录了所有这些谜团的前因后果。
想到这,朝歌往石柜内看去,里面除了叠满的尺寸狭长不一的紫木锦匣外,并没任何线装古谱的痕迹,又动手挪去几支锦匣,底下也无异样,看来这本重要族谱并不在这里。
如果按正理,这本族谱应该保存在氏族的头人手中,也就是应该在已经死去的炼烟老太烟自霞那里。
如果是那样,恐怕获求无望了。
此时,梁库看到沉思中的朝歌挪动柜中其他紫匣,还以为朝歌想知道其他匣子中宝参模样,一双大手随便抓起一个紫匣就打开来,里面又是一支奇参和一张详细记录的熟宣古纸。
小闯也跟着打开一匣,同样也是奇参还有熟宣古纸,想必这里的每支人参都有一张像身分证明一样的熟宣古纸。
每打开一个参匣,众人便惊呼一声,把身后古傲急的惨嚎已经快没人的声调了,吴姨却忽然理性意识道:“哎呀!这参不知道已经封在这里多少年了,现在已经开启了,会不会变质啊?”
吴姨对古物知道的很少,这个意识恐怕完全是出自一个成熟女性的直觉。
听到这话,狂躁中的古傲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他可是比谁都清楚的,没了石柜的密封,没了木炭和石灰的消毒吸潮,不要说质嫩肉贵的人参,就连削铁如泥的精钢古剑,时间长了也会受到腐蚀。
到时候一柜宝参变成一柜霉树根,那可是人世间最惨无人道的事情了,他古傲非得吐出几斤血不可。
古傲惊叫:“赶快封住石柜,不然这一柜宝参可全要发霉,一钱不值了!”
小叶出于对价值的敏感,立时赞同了古傲的提议,忙把几个正在展览中的参匣一一封回收藏。
梁库嘴上虽硬:“没那么夸张吧?”手上却已经不自觉的和小闯一起把石柜的盖子封了起来。
保险起见,众人又七手八脚的把石灰、木炭沫填回,并把外层石盖原样封回。
小叶早把绑着古傲的裤带解开了,古傲破天荒的极卖力气参与封柜工作,因为他比谁都知道这箱宝物的价值。
封好了石柜,本应该腹中空空、筋疲力尽的众人,还在精神百倍的谈论着刚才诸多宝参的奇异处。
要说是精神作用又不完全像,每个人不但眼中有神,而且皮肤红润,从生理角度看也绝对与刚才不同。
朝歌正在想着族谱的事情,这个细节却被小叶无意中发现了,惊奇着:“呀!你们发现没有?我们好像没刚才那么累了!”
众人马上进行了一番自我感觉,还真是如此。
蝎子眼得意道:“嘿嘿,我们摸了宝参这么久,吸了不少灵气,当然不累了!”
老王和蝎子眼虽然经过生死相携的小楼之战后,早已化尽前嫌,但拌嘴的老毛病依然没改,眯着眼笑道:“呵呵,迷信那一套我不太信,应该是精神在起作用吧!”
蝎子眼把眼一立:“你懂个屁!不懂装懂那比迷信还迷信!听我给你讲讲我在老家长白山亲身经历过的事儿吧!”
蝎子眼盘腿就地一坐,就真像一个老参农坐在自家热炕头上讲故事一样,讲了起来:“我们老家长白山那地方,一到冬天贼冷贼冷的!零下二、三十度那是家常便饭,特别是几十年前。
“要说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