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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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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就在朝歌刚回来不久,常疯子的耳朵开始慢慢往外流血,看来这次对他的双重重创,严重非常。    
    如果再这样一直拖下去,恐怕正渐渐耗尽命力的常疯子,再也无法醒来。    
    唯一唤醒他的办法,既要保证对他产生出足够的刺激,又不能在已经受损严重的体内雪上加霜。    
    朝歌想到了自己的八字,曾让常疯子拍着脑袋喊头痛的八字。    
    牧大师稍稍垫高了常疯子的头,梁库找来棉纸把流出来的耳血擦净,朝歌微微低头,开始念出了自己的八字,语气平缓,字字清晰,终于在念过五遍的时候,常疯子的脸有了一丝抽动。    
    朝歌未作停顿,继续不停的念着,常疯子的脸越发抽动起来,忽然在一口血涌出嘴角后,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    
    常疯子眼神迷茫的像是个沧桑的新生儿,在每个人的脸上努力寻了一遍,最后停在了朝歌脸上。    
    〃朝歌!〃以从来没有过的语气,第一次喊出了朝歌,醒转的常疯子已经没了一丝疯气。    
    〃我……我终于想起来了……〃还没说完,常疯子又一口血涌出来,显然已经清醒的他,记忆上还不能完全恢复,每每努力回想起一件事,都要付出一成命力的代价。    
    常疯子抓住朝歌的手,艰难的在上面写了一个字,这回梁库看得清楚,几乎和牧大师同时脱口而出:〃牧?〃梁库已经忍不住:〃你要找的人姓牧?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就是朝歌?〃常疯子笑了,他只看着朝歌:〃你知道吗?我也姓牧,为了这一天,我们等了快五百年!〃朝歌的心跳,不同寻常的开始加速了。    
    常疯子语速缓慢艰难:〃快……五百年了,除了神易,没人知道牧氏还有我们这另外一支。    
    〃可,可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常疯子神色忽然变得忧郁,强迫回忆中又一口血涌出,仍艰难说着:〃为了等你出世,我们这一支远离祖脉不问世事,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神易灭世后不久,我……我们这一支的人,就开始疯疯癫癫起来……〃朝歌马上想到了有着类似遭遇的五行六甲两族人来。    
    奇怪的是常疯子的术力风格,并不是可以导致命局畸变的阵衍,为什么也发生了这样意想不到的突变呢?    
    再有那提前启动的大局,和地胎开启后灭掉两族人的诡异杀阵,这中间究竟隐藏着什么可怕真相?    
    常疯子缓了几口气:〃这种变故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块祖脉坟局被人……    
    被人做了改动……〃如果牧大师能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就能体会到朝歌此刻内心的震惊程度了。    
    神易是何等人物,能不知不觉在他亲手设计的绝世坟局中任意改动的,又是怎样的可怕人物?具备那样惊天神技的人,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由于牵动过度,常疯子连续吐出几口血来。    
    朝歌知道再这样下去,很可能有性命之忧,便有意让常疯子先休养好再说。    
    常疯子却紧紧抓住朝歌的双手不放:〃如果今天不说出来,恐……恐怕再没机会说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完好保存一样东西传……传给你……〃三双眼睛都在急切的盯着常疯子,只不过朝歌更想知道,要传的这样东西,是否能揭开全局。    
    常疯子却不说话了,紧皱眉头,好像在极努力的想着那样东西,可没等想出来已经连连呕血不止了。    
    朝歌心念急转,忽然就想到了那三块古玉,即便可能这与常疯子想的无关,但这样重要的遗物,说不定能帮助常疯子想起什么东西。    
    却没想到,常疯子刚一接过三块古玉,便猛的坐了起来,豁然彻悟般大笑:〃哈哈,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要传你的东西,正是与这古玉有关,你只有掌握了那样东西,才能开启古玉,才能真正成为冠古绝今的神易!记好了:齐伯壬子……〃更没想到的是,就在常疯子大笑着还没说完最后一句,须发俱颤,两眼一瞪,就此命力嘎然而断。    
    望着表情未改、坐姿没动、却已经命绝气断的常疯子,三个人都成了石像。    
    很可能对全局最至关重要的一个人,就这样一鸣惊人的去了,但却还没来得及说出一族人奔波了几百年的来意。    
    那句只说了一半的〃齐伯壬子〃,究竟有怎样的涵义呢?那一定就是开解大局的关键。    
    朝歌怀着沉重心情,选了处好穴,埋葬了这位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悲的牧氏族人。    
    虽然常疯子的溘然而逝,让全局真正的陷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境地,但他所留下的两个线索,却给了朝歌新的提示。    
    曾一直让朝歌无法理解的灭掉两族人的杀阵,现在多了一个解释的可能,但大局如果真的被人改动过,又给原本已经迷雾深锁的大局,添了一层诡异的杀机。    
    最后就是那三块古玉了。    
    〃你只有掌握了那样东西,才能开启古玉,才能真正成为冠古绝今的神易!〃常疯子最后这句话仍然响在耳畔,他所要传给朝歌的那样东西,似乎永远随他而去了。但至少再次证明了这三块古玉的关键。    
    而眼下,广元古镇的那位神秘婆婆,成了唯一的一条线索。    
    又到该上路的时候了,大局一起,天下皆动。沉寂蛰伏了几百年的术界之争,再次风起轮转了。    
    牧大师忽然心血来潮的想跟朝歌合个影。    
    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牧大师,也许感觉出了朝歌这次所去的凶险。    
    但也许真如他所说:自从朝歌出生到现在,只那张爷孙三人的黑白照外,就再没一张单独的父子合影了,他觉得很亏,所以他一定要跟朝歌合个影。    
    至于到底是哪个理由,只有牧大师自己知道。    
    朝歌请来了一位很出名的摄影师,牧大师却忽然说没准备好,就跟朝歌商量三天后再拍,他要练习在照相的时候笑,因为那群老哥儿们,说他这张老脸笑起来能把小孩子吓哭。    
    于是,牧大师在这三天里,除了每天三餐使出了毕生绝活给儿子做饭吃外,还一有空就对着镜子练笑。    
    不笑不要紧,一笑吓一跳,牧大师还真的发现自己笑得很难看。    
    他就更努力的练笑了,自己练怕不标准,每次练好一种自认为很不错的笑,就去笑给观音寺前的那群老哥儿们看。    
    老哥儿们就很实话实说的劝他:都这把年纪了,别没事找事的跟自己过不去!    
    可牧大师的倔脾气上来了,他一定要笑出个样子给他们瞧瞧。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脸部神经快被折磨得集体罢工的时候,牧大师的笑终于颇见成效。    
    他很得意的笑给老哥儿们看,这回老哥儿们服了,服的不是笑,而是牧大师少见的倔。    
    第三天到了,摄影师架起了相机,拍照前牧大师梳整了一遍,又拿出那个经典笑容给朝歌看,问儿子:这笑容不错吧!    
    朝歌微笑。    
    牧大师就保持着这个笑容和朝歌并肩站在一起,摄影师调好焦距,打开灯光,摆好位置,就在快门按响的一刹那,牧大师却忽然哭了。    
    和朝歌正相反,梁库怕老妈和阿红担心,并没准备实话实说,一切都在不经意中悄悄的进行着。    
    他买了颗全城最大的钻戒送给阿红,阿红的脸就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推推却却,欲言又休。    
    梁库就笑,别担心,送钻戒不代表求婚,就是看每个女孩都喜欢,就凑合买了个送你。要我看,这跟碎玻璃没啥区别。    
    这么一说,阿红的脸唰的一下又阴了起来。    
    梁库带着老妈去逛街,回来又跟着老妈一起摘菜、拌馅、包饺子。    
    老妈悄悄趁梁库不注意,包了一个大枣在饺子里,等阿红回来了三个人一起吃,按着风俗,谁吃到了,谁就是喜事临头,当然这个喜事在梁库和阿红来说,一定是早早结婚生子了,所以这个饺子一定要包得大一点,馅多一点,一定要让梁库和阿红吃到。    
    梁库早偷眼看到了老妈的举动,为让老妈高兴,又趁着老妈不注意,多包了七、八个大枣在饺子里,这样就可以确保自己或是阿红能吃到了。    
    可没曾想,不知情的阿红一连吃到三个包了大枣的饺子,阿红是知道这风俗的,每次咬到必然高兴的叫出来。    
    可她却不知道梁库作了弊,惹得老妈先是高兴后是怀疑,怎么多出这些个大枣来?一定是梁库这小子干的好事,注定这一餐是充满了连笑带骂的天伦家宴。    
    就在悄悄关门离去的那一刻,不知为什么,梁库忽然有一种再看一眼老妈和阿红的冲动。    
    两个青年再一次踏上了解局之路。    
    与上次离开稍有不同的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向身后的城市凝望许久,好像有了什么预感,他们这一次踏上的,也许真的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正文 第六集 广元古镇 第七章 这小子太坏   
  广元古镇之所以叫广元古镇,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它本身的确有着近千年的历史;二是现在即便已经到了飞船上火星的年代,它的城市面貌仍保持着古老的建筑风格。    
    这从居民们相当顽固的生活习惯就能看得出,他们宁可耗时费力占空间的去盖青砖灰瓦的四合院,也不愿意住到充满时代气息的高楼大厦里。    
    从而让广元古镇的面积无休止的向外扩张,除了名字,早已经不是小镇的级别了。    
    在全镇上下的这种超乎统一的建筑氛围中,只有一处例外,那就是这里象征着绝对权力的检察院。    
    虽然设计者考虑到与全镇的格调和谐,把楼顶处理成古代宫殿式的飞檐翘宇,但底下支撑它那十几层的生冷城堡式建筑,又让它在整个城市中,如同虎卧羊群般特立独行。    
    负责监督法律公正的检察院不是随便设立的,只有够级别的城市才有。于是自从它设立那天起,这里就成了周围方圆百十里广大平民百姓的诉冤中心。    
    来的大多都是上无关系、下无门路的农民,他们依旧用最古老的方式来诉说各种不公,在他们的眼里,这检察院就是古代的衙门,不同的是,这个衙门没有可供喊冤的击鼓升堂,而且想进入那扇有荷枪实弹武警把守的大门,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含冤的老百姓们仍是对之锲而不舍,就像工厂里的导班轮休,今天李家,明天张姓,真是风水轮流转,冤情永不断。    
    今天来喊冤的还是位农民,准确点说,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这个农民在这里当班,而且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农,破衣烂裤的提着一个脏提包。    
    检察院门前是不准许逗留的,老农只能蹲在检察院门前、横街的对面人行道上,把自己的冤情歪歪扭扭的写在了一块拣来的破纸片上,大概内容是这样的老农仅有的一个儿子到城里建筑工地打工,因为包工头没有足够的安全设施,又逼迫民工高空作业,老农的儿子在高空作业时坠落,导致双腿瘫痪,却没得到包工头的一分赔偿。    
    儿子倾家荡产的筹钱去打这官司,却被包工头子里外买通,一纸判书下来,说是因为双方没有签定雇佣合约,老农的儿子无权索赔。    
    真是没了道理,不签合约本就属于包工者的违法行为,却硬是算在了老农无辜儿子的身上。    
    老农一股肝火冲脑,下定决心要给儿子讨个公道,于是风餐露宿的赶到这里,期待着过往路人的关注,期待着深居在检察院里的青天大老爷,能有朝一日开恩关顾。    
    一连几天,没等出青天大老爷的半个屁,却等来了一个瘦得像麻杆一样的青年。    
    那青年人长得虽然有点其貌不扬,但鼻梁上架着的一副眼镜,却让老农顿时感觉出这青年的分量来,因为在老农的意识里,凡是有资格戴眼镜的都是读书人,会读书的人当然不是普通人。    
    青年不说话,把夹在腋下的一卷东西在老农面前铺开,这是一大张压着塑胶薄膜的厚纸,上面写满了激情奋扬的血红大字。    
    老农是认得几个字的,张眼一看,上面写的竟然很像是自己的冤情。不同的是,这冤情被这成片的血红大字一衬,再加上后面一大段的凄惨身世,不知道要比自己的冤情惨上多少倍了。    
    原本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冤的老农,看了这片血书后,真觉得自己这点冤情实在是很幸运了。    
    心想原来还有比自己不幸的人,抬起一双深度同情的老眼,看向干瘦的青年。    
    而青年此刻也正以同样的眼神看着老农:〃大叔,这是给您的!〃老农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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