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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积雪坚实的如同铁块,现在松软的好象棉花。
童威和切诺俱都喜出望外,这种现象很明显,从雪质的软硬程度上令做们感觉出,脱困的时刻快要到了。
于是,他们挖得更加起劲,果然十分钟过后,他们跳出了洞穴,看到了青天。
应该说是灰天,现在虽然并未落雪,但是天空中堆砌着浓厚的阴霾,色彩灰朦,似乎能够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童威慌忙翻腕查看手表,现在已是翌日的清晨六点。
“青年人,”贝诺说话时也有了精神。”看来我们的运气相当不错,否则挖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就能挖出地牢。”
“的确不错,“童威也是精神百倍:“我们还确很多事情待办,但愿以后的运气更好。”
“现在你准备怎样打算?”
“先找寻我的伙伴,然后我再陪你去圣母峰挖掘古墓。”
“依你。”
雪崩过后的景象,已使附近一带面目全非,在这样的境地里寻找楼亚玲的下落,不啻大海捞针。可是,童威必须耐着性子,慢慢的搜寻。
突然!前面不远处的雪地上一出现了一组可疑的足印,吸引了童威高度的注意。
那应该说是一排凌乱的足印,童威来到跟前细心察看之后,不由又惊又喜,简直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
原来,从那凌乱的足印中,以大小形状来作衡量,大部分都是廓尔喀族人所印留的,只有一组较为纤巧的足印与众不同,童威可以加以肯定,那是楼亚玲留下来的。
“青年人,你的伙伴被土著们押走了,而且是雪崩以后才发生的事情,否则任何足印都会被崩雪掩没了。”贝诺也有和童威相同的看法。
“我很感到庆幸,由于雪地上的痕迹显示,至少证明了我的伙伴仍旧活着。”
“对,只要证明她还活着,我们就不会断绝掉找寻她的指望。”
雪地上清晰的足印,顺着西北方向一路延伸,象条硕长无比的蟒蛇,一直延伸到看不见了的尽头。这正是最好的指标,童威毫不犹豫的,就顺着这条指引追踪下去。
他已抱定决心,找不到亚玲势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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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楼亚玲曾在极度的饥饿与困乏中昏颜过去,现正悠悠醒转;当神智尚未完全清醒时,在她脑海里还索绕着些许艰险经过的回映:陷阱、被擒、受押、雪崩……
她的视觉渐渐恢复清晰,发觉现已置身在另一座陌生的山洞。这两天当中,她已遭受了不少的惊吓,但是当她看清洞内景象,更是产生了巨大的震骇!
这座山洞原本不见天日,现因洞壁两旁插满熊熊的火把,在橘红色光辉的映耀下,她看到两旁排列着十数名廓尔喀族的土著,个个手执弯刀,虎视眈眈,这种排场并不是造成她产生巨大震骇的主要原因,而是正中的一排虎皮椅上,坐了三位奇形怪状的小人。
楼亚玲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长像的怪人,甚至在想象中也没出现过那种奇突的影子;怪人的身高只有四尺左右,一头颅特大,脸色苍白,头顶上投有头发,眉眶上没有眉毛;更令人憎厌的,是那对凸出眶外的金鱼眼、凶残、阴森,而又散发着碧绿色的精光。
如果在黑暗中只看到那对眼睛的话,你将不会认为那是人类,而是遇上了非洲森林里的黑豹!
楼亚玲从未见过这样恐怖。这样令人憎厌的长相。幸亏她不迷信。否则,她会怀疑自己现在置身阴曹地府,怪人则是受阎王差使的役吏——大头鬼。
怪人的确象透了大头鬼,所差只是头顶上面少了一顶瓜皮小帽。
楼亚玲瞪大了一双震骇的眼神,紧张的几乎完全屏住了呼吸。
同时,她也发现了站在怪人左首身旁的古董商柏奇,当她刚刚被擒时,曾经受过柏奇的盘话和恐吓,所以对他的印象很深;并也发现了站在怪人右首的肥汉,他就是廓尔喀族的酋长。
“还是那句老话,”柏奇的声调很阴沉。“只要你交出来我所想要的东西,我就保证将你释放。”
“我也还是那句老话,”楼亚玲毫不示弱;“箱盒根本没有在我身上,你们早已经过搜查证实,象你这样三番五次的相逼。岂不强人所难。”
“只要你有诚意,照样能够达成我所作的要求。”
“你想让我怎样做?”
“说服你的伙伴,让他交出那只箱盒,不仅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而且还有一笔重重的酬劳相赠,这应该是对你们最有利的一条途径。”
“少打如意算盘,”楼亚玲的神色很不好看:”我既不会答应你去说服童威;定成也不会因我而向你们低头就范,你就看着办罢!”
柏奇神情一怔,没想到她竟将话讲绝了,不由激起了一连串的冷笑。
“你笑什么?”楼亚玲投以怒视的眼神。
“我笑世人大都如此,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在我用这种态度跟你商量,那实在是太客气了,难道你才答应说服童威,我们就没有制他之道了么?”
“……”
“老实告诉你,我们带你到这里来的时候,故意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足印,你认为那是意味着什么?”
“……”楼亚玲仍不吭声。
“你认为是我们粗心大意,还是太愚蠢?”
“……”楼亚玲觉得苗头不对,有点心凉。
如果那样想,你就是太低估我们了;那是故意的安排,引导童威来踏我们的陷阱。”柏奇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接着又说。”既然童威迟早都会掉进我们的掌握,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们的要求,而避免失去我们之间的一场和气呢?”
“你有把握,童威一定能够跌进你们的掌握吗?”
“这……”
“我想你一定没有把握,否则何必跟我多费口舌,照你们的计划进行不就得了。”
楼亚玲不仅有一付伶牙俐齿,而且一针见血,揭穿了柏奇心里的弱点,而将柏奇顶撞得无言以对。
这段时间内,外太空朋友一直端坐原处,不言不动,活象三尊泥塑木雕的怪物。可是楼亚玲和柏奇间的对话他们都很明白;并不是他们能够听懂地球人类的语言,而是他们面前置有一架电脑,经过传达,楼亚玲和柏奇的对话,便能从荧光幕上现出一行行密密麻麻的符号;那些地球人类看不懂的符号,就是外太空朋友们的文字,所以他们知道得非常清楚。
现在他们有了动静,三位外太空朋友其中之一,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鸟禽般的啼鸣,吱吱喳喳,刺耳已极。
包括柏奇在内,现有的地球上朋友们,当然也没有一个能够听得懂那种语言,但是透过了那架电脑的传播,同样能在荧光屏上现出清晰的英文:
“押她下去,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柏奇立刻传命照办。
楼亚玲被两名土著押离洞室,脑海申不禁浮起了一连串的疑问:
这次和童威前来尼泊尔寻找柏奇,为的是解开箱盒之秘,怎会和外星人扯上了关系。
难道外星人对一件稀世的古董,也会产生兴趣?
柏奇和外星人非亲非友,甚至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为什么会在他们面前臣服?为什么会这样的替他们卖命?
其次是,柏奇已经明白的说出,押解来此沿途脚印乃是蓄意安排的陷阱,童威会不会不察究理,而落进了他们的圈套?
楼亚玲还想到了许多连贯性的连带问题,自身安危尚在其次,唯对童威的吉凶尤为关心。这些,以眼前处境来讲,她只好听凭命运安排。
童威和贝诺循着雪地上的痕迹一路追踪,由黎朗开始,现已过了中午,足印仍旧清晰的朝前延伸,所不同的,只是已由平路延伸到另一处山区的进口。
“青年人,”贝诺唤住童威:“我们先停下来再说。”
童威放眼四处冒了一下。“怎么,莫非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么?”
“这倒没有,只是在进入山区之前,我们不得不特别的慎重。”
“那是应该的,对土生土长的廊尔喀族来讲,他们会占尽了地理环境上的便宜,尤其善于在山区内神出鬼没。”
“知道就好,我们一切小心为上。”
童威现在唯一顾虑的,是万一发生情况时,将会无法兼顾贝诺的安全,于是分出一把左轮手枪交给这位老博士,作为他防身之用,然后便朝山区内进发。
现在谁也估量不透,山区里究竟隐藏着什么凶险?
循着足印一直朝前探索,约摸半个小时之后,童威和贝诺进入了一条狭谷。这条狭谷形势险峻,两排高山插入云霄;或许狭谷内太静了,竟隐隐约约的有轰雷之声不断的传进耳膜;那声音极其轻微,仿佛是发自天之尽头。
童威对这方面的知识倒还不算欠缺,他晓得,在南北极以及特别寒冷的地带,常久累积的冰山雪岩,有时很自然的会自行移动,情况严重时,就会造成雪崩;刚才隐隐约约的轰雷之声,就是这个原因所形成。
这里是喜马拉雅山山区,不是南北极,冰山雪岩自动崩塌的可能性没有那么严重,但也绝对不能排除,所以这种潜在的威胁,童威也不敢完全掉以轻心。
他们全神贯注的继续朝前探进……
隐约的轰雷声并没有对童威产生吓阻作用,可是另一种突发的声音,却使童威立刻停止前进,环首四下查看……
那是一阵冗长的笑声。阴险、低沉,震荡起空谷回音,此歇彼起,好象发自四周任何一处山顶,使人摸不清它的准确方向。
如果说童威丝毫不为这种笑声所惊,那是假的;但是他很镇静,站在原地一直等到笑声终止。
“阁下笑得很狂妄,”童威对天发问:“我想拜识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不知道会不全令我失望。”
“当然不会令你失望,只要你向左侧转四十五度,你就会看到我了。”
就在对方话发的同时,童威转动颈项。立刻看到半山腰一块突出冰岩上面,站着一位风衣风帽的老人,由于距离远,那顶风帽又几乎这去了他大半个面孔,是以无法看清他的面型。
“阁下是谁?”童威发问。
“远从伦敦不惜千里而来,你所要找的对象是谁?”他的声音不慌不忙,非常沉着。
“柏奇。”
“我就是你要找的对象,幸会了。”
“在下千方百计寻访你的下落,结果不仅次次扑空,而且在你精巧的寺院之中,还留下了曾遭戏弄的纪录;没想到如今狭苦相逢,我们实在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
“如果能够以谈判解决纷争,那是我极为情愿的;在没有正式谈判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件最值得你关怀的事情。”
“那一定是有关楼亚玲的消息。”
“不错。现在她很好,我们一直拿她当我们的贵宾看待。”
“谢谢你们对她的礼遇。”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声:如果我们的谈判破裂,她的待遇就不会这样好了。”
“我相信,可也坏不到哪里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所想要的,不是她的生命,而是我所拥有的东西;目前对她的挟制,只是一种对我威胁的手段而已;纵然这次威胁不成、还有下次,如果你们使她的生命结束了,你们就会失去了对我威胁的本钱。聪明人是不会那样做的,我想阁下一定不笨。”
柏奇笑了,笑得很尴尬,好象他的心意已被别人看透。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童威的神态沉着而又轻松:“承蒙你出售过一只箱盒,给你们尼伯尔过去的一位亲王;现在我受他所托,可否请你也将另一只雌盒忍痛割爱?”
“真人面前不说假,我还没有得到那只雌盒。”
“至少,你应该知道它的来龙去脉,以及眼前究竟藏在何处,”
“不错,我的确知道。”
“愿意供出有关这方面的资料吗?”
“你应该晓得我不愿意,不然也就不会造成这么多的纷争了:而且你还应该晓得,我愿以十倍以上的金钱,收回曾经卖出的那只雄盒,不知阁下愿不愿意割爱?”
“套用你刚才说过的话:你也应该晓得我不会同意。”
“态度不要那么坚决,希望你能作慎重的考虑。”
“没有什么值得再考虑的,正和你不肯让步完全一样。“
“那就糟了,我们之间在互不让步的情况下,那是会被逼上极端的。”
“不错,我已有了准备,所谓最上极端,当然是包括不择一切手段,而且还要具有亡命的作风;如果阁下有这种作风,在下倒也乐意奉陪。”
“这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