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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威被她诙谐的语句逗笑了。
“纵然柏奇真的逃过了喜马拉雅山,我们还是要一直的迫下去,绝对不能松懈。”
诚然,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按亚玲只好鼓起余勇。陪着童威继续追踪。
东万泛曙,冰天雪地中的清晨,令人更加感觉到它的宁静。
渐渐地,黑暗已被黎明驱除殆尽,这对追踪工作来讲,倒是替童威带来了不少方便,当他循着足迹又转过一处山脚时,一件怪异事情突又展现在他的眼前。
自始至终,雪地上所星现的足迹,只限于柏奇一个人所留下来的而已。到了此地,却突然由一个人的两行足迹,变成了两个人的四行足迹;更怪异的是,这四行足迹竟分成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呈分岔形朝前一直展延下去。
童威和楼亚玲惊异之余,立刻停止前进,弯下身子来仔细查看。
童威更是不厌其烦,取出来一个不锈钢的袖珍卷尺,量查两条足迹的尺寸大小,结果竟发觉是完全相同的,好象根本就是一个人的足迹。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外星球跳下来的怪物,地球上根本没有四只脚的人类;纵然有,也不可能分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行走。
童威情不自禁的将眉头紧紧皱起,显然的,这凭空掉下来的——而又和柏奇完全相同的足迹,已经使他遭受到了相当的困扰。
他正在聚精会神玩味这种怪异现象时,楼亚玲已急躁不安的连声催问:”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嘛;难道柏奇会分身术,将他本身一化为二,分从两个不同的方向逃走了?!”
童威摇摇头:”你想得太玄了;瑜伽术虽然很神妙,却还没有神妙到这种地步。”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定是柏奇事先安排好了的脱身之计,他正料到他的诈死只能暂时隐瞒我们,终究会循着足迹跟踪下来,所以……”
楼亚玲眼神一动,抢着回答;“所以他在此地安排好了一个帮手;这个帮手只要和他穿着同样尺寸大小的鞋子,就能扰乱了我们的追踪方向了。是吗?”
“不错,我指的正是这个意思。”
“这样看来、柏奇倒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
“的确很不简单。”
“现在难题出了,在无法辨明真伪的情形下,哪条足迹才是我们应该追踪的对象?”
“两条都是,”童威略为顿了顿:”现在我们只好两路分兵,一条都不能疏漏,……只是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行你单独行动后的安全问题,在这荒无人烟的冰天雪地中难道你不认为危险性很大吗?”
“你太小看我了,难道你忘记了,我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话是不错,但是我总觉得……”
“威,不要婆婆妈妈的了,争取时间要紧,我们决定两路分兵,追踪下去。”
“然后呢?”
“不管结果如何,傍晚前赶到这里来会合,谁先到,谁先等,不见不散。”
“好罢,”黄威毅然的;”就这样决定。”
计划好了之后,两人就在原地分手。
起初。由于足迹的分岔距离近,两人尚可遥遥相望;渐渐的分岔距离愈来愈远,童威在这边朝那边看,一片茫茫雪海中,楼亚玲的身子已经变成了一点小小的黑影。
最后,那点大的黑影也在眼界中消失不见了。
童威略感怅惘,而就在这个时候,面前的足迹突然不见了,雪地上却出现了雪橇滑过,以及许多凌乱不堪的狗爪痕迹。
这种现象很明显,不管从这条路上逃走的是真柏奇?抑或假柏奇?都可认定他是到了此处之后,改乘狗拉的雪车远走高飞。
不管他走得多远?飞得多高?童威还是下定决心,穷追不舍,定要追它一个水落石出。
由于山路崎岖,雪地婉蜒,那辆在香格里拉大饭店借来的摩托车,在和楼亚玲分手前,就已弃置不用了,现在只好安步当车。决定来它一个“上天追到凌霄殿,下海追到水晶宫。”没有结果,誓不罢休。
这是一段相当艰苦的行程,童威由于对任务的热诚,忘了寒冷,忘了饥饿,更顾虑不了本身的安危。
这也是一段相当漫长的行程,仿佛漫无止境似的。童威就这样一直追踪到中午时分,雪车的痕迹仍旧继续的朝前伸展。
如果柏奇是存心用这种方式来戏弄童威的话,这真能称得上是一次最恶劣的戏弄。
突然!当童威经过一棵巨树的面前时,一个可疑的物件,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棵硕大无比的巨松,浓密的松针几乎遮去了半片夫,树枝上面挂着一片片白色的积雪,绿白相映;美丽夺目。童威并不是被这棵巨松的雄伟和美丽所吸引,而是粗壮的树干上面,贴了一张用钢笔所写的字笺。
事出蹊跷,同时童威也警觉到了这是一个不良预兆,伸手将字笺取了下来。
“童威阁下:多蒙长途相送,感激不已。同时我应提醒阁下一声,箱盒乃身外之物,你应多为女伴的安全着想,再着执迷不悟,悔之晚矣!知名。不具。”
童威看完字笺后,象是挨了一记闷雷。愣立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字笔上面前两句极尽奚落能事尚在其次,至于提到楼亚玲的安危,那分明含有严重的威胁之意在内,实在有点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圈套!
童威立刻想到了这是一个可怕的圈套,故意安排了岔道,造成他和楼亚玲各自孤立无援的境地,好让他们先对楼亚玲下手,以期夺得那只雄盒。
对于眼前的情势发展,这算是最合理的推敲,童威想到这里,急忙伸手朝怀里一探……
还好,那只惹起这场轩然大波的雄盒,依旧安然无恙的揣在自已怀里。箱盒本来是由楼亚玲保管,幸好临出发时改由童威携带,否则岂不糟糕!
据童威估计。既然对方处心积虑的安排了这项阴谋,楼亚玲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十有八九将会落进他们的圈套;好在他们的目地只是箱盒,只要童威能够好好版掌握它,对方在投鼠忌器的情形下,就不敢对楼亚玲作任何伤害,最多只是陷落在他们手里而已。
不过话也要说回来:纵然楼应玲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陷落在他们手里,那在童威心中也是一件严重的问题。
当然,这只是见到宇笺后的一种最坏想法,并不表示楼亚玲现在已经陷进了他们手中;如果从好的方面流也许育人自有失相。楼亚玲现仍安然无恙呢。
到目前为止,是好是坏尚是未知之数,童威不得不采取紧急应变措施。
暂时放弃雪地痕迹追踪,回到约定地点,等候楼亚玲赶来会合。
这是童威临时下的决定,他从原来的路途向回走,或者是由于心情的影响,在感觉上。这段回头路似乎比来时还要漫长,赶到时已是黄昏时分。
冬季的白昼短,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沉下来。
童威站在高处,放目四下张望,原野银辉茫茫,既无飞禽,也无走兽,更谈不上发现任何人的影子。
眼前情形更使童威忧心忡仲,虽然现在距离他和楼亚玲约定的傍晚尚有一些时间,但是在他的预感里,已经隐约查出核亚玲有了麻烦。
在急躁不安中,夜翼终于渐渐笼罩了大地。
黑暗覆盖下的冰天雪地又是一番面貌,阴森!肃杀!而又散布着极浓烈的恐怖气氛。
最可虑的,还是楼亚玲踪影全无,仿佛这浩瀚无际的冰天雪地早已将她吞噬!
想到这里,童威机伶伶连打冷颤,现在约定时间早已过头,他不能再等了,立刻振作起精神,循着楼亚玲追踪的路线,以最快速度赶了过去。
雪地中留有楼亚玲清晰的足迹,这是眼前童威唯一值得安慰的,他就这样顺着足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纵目四下查看……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励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既未发生警兆,也未发现楼亚玲遗留下来的蛛丝蚂迹,走着走着,一个异象突然引起了童威的注意。
前面有座雪山挡住了童威的去路,山的那一边现出大片红光,直冲霄汉,并有嚣杂的声浪,隐隐约约的传递过来。
同时,意威也注意到了雪地上的变化。楼亚玲的足迹仍旧存在,只是在她的足迹四周,增添了许多凌乱的足迹,以及许多马蹄所留下来的痕印。
这种现象很明显的反映出,楼亚玲追踪到此后。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至于是好是坏?由于童威因字笺示警在先,所以眼前只能推断是坏的成份后多。
不过,童威很振奋,不沦楼亚玲的遭遇有多坏,眼前总算发现了寻找她的线索。
嚣杂的声浪仍旧不断的随风飘送过来,童威心悬亚玲的安危,他以矫健的身手,用最快的速度攀上山头。
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只见下面山谷里亮着无数火把,火光映耀下,但见成群土著围绕四周,将谷地围成了一片圆形的空场,场内放有一张长桌,上面布满一些鲜花水果,美酒佳肴;但是长桌尽头的一端只有一张座位,那张特大号的座椅上面塞了一个脑满肠肥的人,身穿锦衣,头缠丝巾,现在他正目中无人的据案大嚼。在他四周还围绕着八名美丽的土女,就象穿花蝴蝶般的在肥汉左右穿来穿去。
这种现象,似乎只有古代暴君,或者是落后地区的酋长,举行盛大的祭会时才有这种排场。
童威看清谷底景况后,竟然震惊的目瞪口呆,象泥塑木雕股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眼前景象在他眼中绝不陌生,而且可以说记忆犹新,就是昨晚从拍奇寺院返回加德满都时,在一座山谷中所看到的那一幕幻影。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幻影两次示警,而又两欢兑现——变成实景呈现在他的眼前,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什么样的力量才能促成这种现象?
神!除此以外,实在没有更好的解释。
两次亲身经历,便连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童威,竟对他的信念也有点发生动摇了。
“莫非心神劳累下,又发生了幻觉罢?!”
童威暗暗的自己问自己,他揉了揉归己的眼晴,看看天,又看看地,而且还用力控了一下他的大腿肌肉,哟!好痛……
切证是否幻觉的种种手法他都试通了而山谷内的景象依旧。半点也没有因而改变。
童威不能再怀疑,这次所见是实景,不是幻影。
“突然他又想到:上次幻影中,还有两名手执弯刀的土著,押解着一名身材健美的女郎,连拖带拉的拉到肥汉面前,这次怎的却未见到。
看来,幻影和真实现象之间,还是有相当差别的。
不料童威的这个念头还未转完,他所认为中在幻影中所遗漏的画面,竟又重现眼前。
看!那名健美女郎在两名土著的押解下,显得非常的气愤……
女郎还没有被押到肥汉面前哩,童威已象遭受雷劈股,显得异常的激动。
距离远,看不清楚女郎的面貌,但是从她身材轮廓,以及走动时的姿势,童威一眼便能认出,她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楼亚玲。
此时、此地、此情,童威说不出是惊是喜?他激动得很不能扑身飞落谷中,将她从土著群中拯救出来。
可是,理智限制他不能如此莽撞,面对上百名的土著,而且还是英勇善战的廓尔喀族斗士,他以只身犯众的成功率,能有多少?
童威尽重稳住了心情,将身子伏在地上,缓缓的蠕动着。象条蛇似的朝谷底游去。
应付眼前局面最好的办法,是尽量接近目标,不到生死关头时。从不妄动,万一楼亚玲有遭受伤害的危险时,他就决定不顾一切,冒死抢救。
他就抱定了这样的宗旨,象条蛇一样的慢慢朝前爬行,在距离目标处还有五、六十公尺远近时,他便不敢再继续的朝前接近了。
象眼前这样的距离,雪地上隐伏着一个人,并不很容易就能被土著们发现,但是由于雪光反映,也不能认定土著们绝对不会发现。换句话说:如果再朝前面接近,那就要冒着很大的危险。
事分轻重缓急,有的可以冒险,有的则完全不能冒险。现在关系着楼亚玲的生死存亡。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是绝对不能冒险的。
童威就是怀着这样的想法,静伏原地,将两道冷电般的眼神盯住现场,眨也不眨。
楼亚玲傲然的站在肥汉面前,脸上带着怒容,看也不看肥汉一眼。
也许她的心中现在正在无比的惊异,昨夜所见幻影正是眼前所面临的事实,事先她绝对没有想到,居然她还会是幻影中的一个主角
“小姐,”肥汉的声音倒还并不粗野:“首先我应该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