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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光史郎 火焰的棺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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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是没有用的…… 
  佐世仍然耐心地等待。 
  大概是气候的缘故,正月里天气暖和了,丈夫也显得很有精神。 
  现在他已经公开地沉迷女色,也不太欺淩佐世的身体了。 
  可是不能大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意外,此时只是一种暂时的和平状态。 
  在小阳春里,佐世能专心于自己的研究。 
  如果这个冬天不行,只有等待明年的冬天了。佐世想自己今年才26岁,来日方长,她仔细地拟订计画。那是在日子进入2月时的一天,她等到11点,丈夫还没有回家,她就当做他今晚不回来了,于是上床睡觉。 
  佐世家住在郊外,就像荒地里的独立家屋,每天上床之前,她一定谨慎地锁好门窗。 
  风呼呼叫着,还摇动门窗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佐世久久不能成眠。 
  加上近日气温骤降,木材收缩,屋子里到处都有咋吧咋吧的声音,愈增紧张气氛。 
  还是早一点离开这地狱似的家,到公寓去租个小套房,做一些自己最喜欢的刺绣。如果能够达成这个心愿,她愿意放弃丈夫、房子和金钱。 
  不,不要公寓,也许有庭院的小屋更好,因为可以养只猫或狗…… 
  养一只大牧羊狗可以帮助看家,还有可爱的小白猫。然后可以任由屋里的东西散乱,舒舒服服地过一天,忘记一切讨厌的事情…… 
  佐世做着美丽的幻想,终于进入梦乡。 
  就在佐世刚睡着时,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冲鼻的酒味传来。 
  啊!佐世脑子方清醒,丈夫扁平的脸已经退到眼前。 
  “你胆敢把我锁在门外……” 
  “因为那时已经11点多了……” 
  “我不要听你解释,我要这样——” 
  “哗”地就把佐世的睡衣撕裂了。 
  啊,暴风雨又来了…… 
  她闭上眼睛正想缩起手脚,随着一记清脆的声音,大腿像火烧般疼痛。她稍稍张开眼睛,看到丈夫扬起皮带。 
  “求求你,不要这样……” 
  佐世翻过身时,背后狠狠地挨了鞭打,她痛得身子向后挺。这时候下腹部成为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皮带向那不设防的地带抽过来。 
  “啊……” 
  当她的身体蜷成虾状时,后背立刻又挨了一鞭。 
  佐世从床上滚到地上,丈夫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躺在地上打滚、毫无自尊可言的女人。 
  他用力吐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衣服,立刻就压在痛苦挣扎的佐世身上。 
  她已经无力抗拒,只好任由丈夫发泄兽欲。 
  就像坏了的布娃娃,佐世躺在床上像死了似的。那禽兽不如的丈夫自顾自地洗热水澡去了。 
  野兽……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你。 
  气愤化为热泪,不断地从脸上流下来。可是,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 
  带着一身热气从浴室走出来的丈夫,看到佐世暴露的下身,立刻像俄狼扑羊似地又扑了过来。 
  随便你怎么弄吧! 
  像一世纪那么长久的忍耐。但是,佐世忽然发现自己竟配合男人的节奏在蠕动。 
  怎么会这样呢? 
  她看到丈夫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爬上他自己的床,裸露着身体呼呼大睡。 
  这样睡着一定会感冒。 
  或许佐世的诅咒生效,丈夫果然感冒了,发烧到38度,不停地呻吟。 
  医生来家里看过后,只说静养三四天,就回去了。 
  丈夫自己打电话到公司去交代事情。 
  第二天下雪了。 
  “喂,把房间弄暖一点吧!” 
  卧室里虽然有电热器,但温度似乎不够暖。佐世拿了煤油炉,把卧室里的温度升高得像夏天一样。 
  来家诊病的医生额头上冒着汗珠说: 
  “这样太热了。” 
  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这天下午佐世要把丈夫写的资料送去公司,必须离家两个小时。 
  公司位于滨松町附近。 
  佐世没有驾驶执照,丈夫的汽车留在车库里,她像往常一样叫来计程车。 
  那是在下午3点10分多一点。 
  “我现在要去了。” 
  佐世向房里说。她的身边站着计程车司机。 
  房里传出凶悍的命令: 
  “不准到其他地方去!” 
  “是的。我们走吧!” 
  佐世带着微笑坐进计程车。 
  甲州街道人车拥挤,耗费了很多时间。 
  “这样子还不如坐电车。” 
  “对不起,太太。有急事吗?” 
  “是。因为丈夫感冒在家里睡觉……” 
  到达公司时已近5点。 
  经理浅田很惊讶地迎接她。 
  “这份资料就是病好了以后再拿来也没有关系……” 
  “可是,我丈夫坚持要我送来……” 
  “原来如此,大概他很重视这件事……” 
  佐世看到浅田皱起眉头,立刻说:“其实那是藉口,主要是想吃“寿司政”的饭团,所以叫我去买,可是他又怕我放心不下家里而不去买,才藉口送资料到公司,这样就有正当理由叫我出门了。不过他又说回来时顺便去‘寿司政’,现出真心了。” 
  “不错,他是‘寿司政’的常客。马上打电话叫他们把饭团送到公司来吧!” 
  “这样方便多了,让他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实在不放心……” 
  “那是一定的,他是最怕寂寞的人。” 
  浅田立刻打电话到离公司不远的‘寿司政’,叫他们把饭团送到公司来。 
  但是,在这样的黄昏时刻还是等了很久。 
    


  下午5点50分,消防车接到失火通知,立刻出动救火。可是到达现场时,房屋的一二楼火势已经很凶,而且那是没有消防栓的地区,水不够用,简直束手无策。 
  “烧得真猛。” 
  火场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人说。 
  “看样子会全烧光。” 
  “风太大,而且冬天里门窗都关得很紧,等发现火灾时,已经不可收拾了。” 
  “是呀,我看到冒烟时,房子里已经是红通通的了。” 
  是一个送报的少年发现的。他在下午5点40分左右来到池本家,门里面已经是一片火海了,玻璃立刻爆裂,冒出浓烟,少年慌慌张张地打电话报警。此刻少年看着火,身体还在颤抖。 
  “不知道这家的太太怎么了?” 
  隔着空地看火灾的邻居主妇,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 
  佐世坐计程车回来时,火势已经快熄灭了。 
  当她看到一片废墟,仅剩下烧黑的房柱、房梁时,她昏厥了。 
  “糟了,要立刻送医院。” 
  司机很敏捷,立刻调头就走。如此一来,佐世可以延后她和那全毁的房屋面对面的时候。 
  可是,还有要和尸体面对面的残忍仪式等着她。 
  佐世想到这里,心里紧张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她慌乱、伤心的样子,警方便把这令她讨厌的事分配给死者的弟弟。 
  可是,警方对起火的原因追查得十分严厉。 
  据消防人员判断,是从楼上卧室起火的,原因是煤油炉的燃烧不完全。 
  “既然有电热炉,为什么又要用煤油炉呢?”承办警官对这一点提出质疑。 
  “因为我丈夫感冒了,他怕冷,所以要用煤油炉。” 
  “可是,那么热会受不了吧!何况窗户还是密闭的,很快就会因为缺氧而造成燃烧不完全,然后会冒出油灰,当房间里到处是油灰时,就会燃烧起来。” 
  “可是,我把窗户打开了一点呢!” 
  “那么是谁关窗户的?” 
  “我想大概是我丈夫。你可以问主治大夫石野医生,那一天中午来看病……” 
  “原来如此。可是,当煤油炉燃烧不完全时,即使呆子也会发现,而你的丈夫似乎并没有想逃走。通常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法待在房里的。”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那么回事,因为我3点钟左右就出门了。” 
  一切原因都在丈夫身上。佐世充分利用了一个条件,就是死无对证。 
  员警当然也问过主治医师和计程车司机,还有浅田经理和“寿司政”等一切可能有关系的人事。 
  在各种人、事、物的证明下,证实在下午5点30分左右,佐世是在滨松町的公司里,同时也证实在她离家时,丈夫的精神还很好。 
  因此,判断火灾是在佐世离家之后才发生的。 
  也就是说,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佐世都是完完全全脱离嫌疑的。 
  而且,丈夫没有投保巨额寿险,他死了,佐世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大概是意外或不小心引起的吧?” 
  “大概是一般常见的失火吧?” 
  在出殡埋葬之后,一切疑惑都宣告结束。佐世终于成为她期盼已久的未亡人。 
  似魔王般可恨的丈夫池本义高,躺在火焰做成的棺材里,很轻易地就被烧成灰。 
  她回到婚前住的伯父家,安静地服丧。 
  “佐世,公司方面已经决定由他弟弟义信继承,义高的遗产中要有4000万元左右给你。” 
  “伯父,多少都没有关系。” 
  “你真是没有欲望的人。能不能借给我2000万元,我店里需要周转,利息照给。” 
  “请便。我只要能有一栋小房子就够了。” 
  “好吧,我会安排的。光是利息就够你平日的生活开支了。” 
  “能那样就太好了。”对佐世而言,这是求之不得的平安生活。 
  “你以后会再婚吧?” 
  “不,我不要再婚了,我要一辈子独身。” 
  “其实你又何必为死去的人那样守节呢?” 
  伯父认为她是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贞节烈女。 

  可是,有一个人在调查佐世的男性交友关系时,对这种情况感到困惑。 
  那是一位姓下活的刑警,虽然还很年轻,但对工作十分认真,任何事都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就怪不舒服的。总之,他是个有这种麻烦性格的人。 
  他亲自体验过,所以知道燃烧不完全是怎么回事。 
  那是在晋级考试的前一天,在他租的一间房里点着煤油炉,门窗紧闭着,结果他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他在睡梦中感到空气很闷,就醒过来了。当然吓了一大跳,房里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酷热使全身都烤出一层油光。 
  这样不行。 
  他想快一点打开窗户,可是稀薄的空气使得他濒于窒息,身体动弹不得。但是求生意识使得他终于起来开了窗户。 
  所以,因缺氧而窒息死亡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而且,鼻子和嘴上都沾着油臭味的烟灰,很久不能消除那味道。 
  可是,池本会就那样躺在床上不动地等死吗? 
  照一般的推断,他应该会起来打开窗户。 
  可是,尸体几乎烧成炭,报告上写的是窒息死亡。 
  说不定在那之前就死亡了呢! 
  这种情形是可能的。但是,下午3点10分她离家时,那男人还活着。 
  去接她的计程车司机山根证明了这件事。 
  也许是服下安眠药…… 
  这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在她离家时那个男人还没有睡着,如果服了安眠药,那也是以后的事。 
  这么说,安眠药就不是佐世给他服用的,而是他以自由意志服下的。 
  如果佐世在丈夫的饮料中掺入安眠药,想证实这一点是很麻烦的。 
  总之,佐世离开家时,她的丈夫还活着,这件事成为一切的障碍。 
  这个障碍确实保护了佐世,证明她是清白不涉嫌之人。 
  现在,再找那司机问一次。 
  下沼刑警到司机山根的工作地查访他。 
  “你说曾经到池本家去接太太,这是确实的吧?” 
  “是的,我的确去了。池本家有很大的庭院,我一直到玄关去接她。” 
  “当时,她的丈夫确实在家吗?” 
  “是的,而且还对太太说不准到别的地方去。” 
  “你是不是看到他在房里,还是只听到说话?听说池本是因为感冒在家里休息。” 
  “不,我并没有看到房里的情形,但我确实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确实是池本先生在说话吗?” 
  “是的,池本太太常常叫我们那里的计程车,所以我也常常看到池本先生。” 
  “难道就不可能是别人吗?” 
  “不可能的,那的确是池本先生的声音。” 
  “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吗?” 
  “不,好像是楼下。” 
  “你没见到本人吧?” 
  “是的,没看到。不过,就在门的里面……” 
  也就是说病人起来走动。下沼刑警又跑去找医生,但仍是失望而归。 
    


  下沼刑警又来到消防队。当他询问失火的池本家灰烬中是否有答录机时,担任验证的承办人显得极不高兴。 
  “现在哪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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