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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扬怒视着他们,伸直手臂,铿锵有力地说道:「请你们看清楚!我这手臂上流下的是鲜红的血,我若真是龙之子,会流着和你们同样的血吗?」
那正在啃着鸡腿的张飞,全神贯注小心提防出岔的赵云及正在夹菜的冬梅等大厅上所有的人,刹那间全被震住了,就象看见观音下凡似的,全用惊奇、诧异的目光紧盯着他。
龙天扬看着面前这些呆若木鸡、面色惊异的大臣们,又缓缓续道:「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既不是什么龙的化身──龙之子,也没具有什么比你们超强的能力。可是,我却知道,要保护国家所需要的是和敌人奋战的勇气,而非一颗只想依靠神灵相助的怯懦之心……!」
大臣们瞪大双眼,疑惑不解的注视着他。
龙天扬扫视了一眼众人后,抱拳沉声道:「很抱歉,扫大家的兴了,你们慢慢享用,请容我先行告退,不奉陪了!」
说罢,龙天扬离案而起,转身向已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里去了。
大臣们疑惑不解,纷纷议论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是不是我们说了什么冒犯他的话了?」「谁知道呀!……」
刘表看着那些议论纷纷的大臣,摇头轻叹道:「唉……!我真是老糊涂了,简直就是不明事理,难怪『龙之子』会不高兴……」
刘表看着身旁的玄德,又低沉地续道:「打仗是要靠先投入后,才能带动他人。这些长期生活在和平之中的重臣们,竞连这点都忘记了。玄德大人,请你原谅这些臣子们的无知吧!」
刘备躬身拱手道:「大人,你说哪里的话了,我想大概是龙军师他心情太沉重了吧!」
此时,而刘备心里却暗想到:「刚才,天扬所说的这番话,其实是他在申诉,自己不想被人利用去打仗的心情,不是吗?」
在一间宽敝的明亮、摆设豪华的厢房里,龙天扬正坐在木椅上,低头沉思……
一阵轻微的「沙沙」脚步声传来,豁然门边走来一人,正是黄凤翔。
龙天扬猛的抬起头来,看见黄凤翔,脱口叫道:「凤翔……」
黄凤翔关切地问道:「你这个傻瓜,笨蛋,手臂上的伤痛不痛?」
龙天扬看着她,点点头道:「痛!还不时的在流血呢!」
黄凤翔嗔怪道:「看你总是做这么冲动的事,快将手臂伸直,我帮你缠好!」
黄凤翔将他的伤口,用热水洗净,小心翼翼的缠好丁。
龙天扬深情地看着黄凤翔,低沉地说道:「凤翔!根据历史上记载,曹操也不久就会来攻打荆州,我要是再当军师下去,就又会被卷入战争之中,所以,我想…
…」
黄凤翔接过说道:「所以,你想到先前给我提过的『魏国』那儿去,是吗?」
龙天扬握住黄凤翔的双手,轻轻地「昭」了一声,深沉地道:「因为,此刻没有一个国家有能力去攻打『魏』这个国家,我们在那儿会比较安全,没有烦愁,没有战争……」
凤翔惊异的道:「可是……那儿是曹操的天下啊!」
龙天扬安慰地说:「凤翔,别担心!『魏国』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处事,就不会被曹操发现了!我们可以在那儿找一个偏僻的村庄住下,两个人平静地生活!你放心,我可以保护得了你的,因为,关羽将军曾教过我武功。」
黄凤翔低声说道:「天扬……!」
忽然,有人在门边轻叹道:「唉!原来如此,想得可真周到嘛!」
龙天扬蓦地一惊,转身看来,龙天扬不禁惊呼道:「冬……冬梅!」
原来,不知何时冬梅己倚立在门外。二人的谈话,她全听到了。刚才,听罢二人的心意后,禁不住脱口而出。
冬梅怒睁双目,沉喝道:「龙天扬,你计划的倒很好。不过,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吗?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大哥对你有舍命相救之恩,而你现在却想背叛他的遗志?只怪他当时救错人了,救了你这么一位背信弃义的伪君子。」
龙天扬沉默了片刻,缓缓而愧疚地说道:「冬梅,我……我的确是很对不起你的大哥……可是,比起我,另有一个远比我更适合当刘备大人军师的人选……」
龙天扬稍停,望着冬梅,朗声道:「冬梅,难道你不知道我要说的这人是谁吗?他就是你大哥徐元直的好朋友『诸葛孔明』啊!」
冬梅惊愕万分的圆睁双目盯视着龙天扬,急急地问道:「你……你该不会是要那位『卧龙』先生来接替你当玄德大人的军师吧!」
龙天扬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我正有此意,如果由他来当军师,我想就是你也不会有所不满的,对吧?」
冬梅还是疑惑地问道:「无论是诸葛孔明,或是我大哥的本名也好,你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些详情的?」
盯视着龙天扬,冬梅恶狠狠地又续道:「龙天扬,你果然如我大哥所说的一般:是个不容小觑的危险人物,我绝不能让你离开刘备大人的身旁!」
冬梅说完,将手中的宝剑抽出一半,斜拦胸前。
龙天扬看了一眼冬梅,缓缓而平静地说道:「冬梅,你不要将我想象的太神秘,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己,我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能力取得天下,或者是为了名誉、地位着想……我全不在意!唯一的愿望就是为了保护凤翔──我最重要的人,而活下去……」
冬梅惊呼道:「什……什么?……?」
冬梅心中不禁暗暗惊异不己:「天扬,他只为了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而活……我……我呢……?」
她又不禁忆起了徐庶……徐庶收留了孤苦伶仔、举目无亲的冬梅,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般呵护她,并教她武功。
冬梅身负为父母报仇重任,因而,跟徐庶学起武功来,格外刻苦、钻研。
光阴似箭,冬梅跟徐庶习武己五年了,武功自是不弱。此时,徐庶对她说:「冬梅,你可以去为你父母报仇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战,冬梅终于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了仇。
徐庶对她说:「冬梅,你已经报了双亲的仇了!既己报了仇,大概就无需再与剑为伍,我们也要就此告别了!」
冬梅惊呼道:「大哥,往后,你要做什么呢!」
徐庶沉吟瞬间,对她说道:「我想我也该找一位名士,投靠在他下了!」
冬梅急急说道:「啊!我也要跟着你去!」
徐庶也有些微感意外地看着她。
冬梅坚决地说:「大哥,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要跟着你,不离开你。」
此时的冬梅,心中深深地忆起她所敬佩、爱慕的徐庶……!是的……我……我也只是……想当个大哥他所喜欢的人。可是,大哥他对我却只有兄妹之情,而无…
…他和天扬不同,他宁愿舍弃女人而选择天下的安定……想至此,冬梅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是羡慕,还是同情的味道。
她将剑插入鞘内,转身对龙天扬说道:「龙天扬,这……这次我就放过你……
!」
龙天扬惊诧地看着冬梅,疑惑不解……心中暗道:「这冬梅变化的可真快啊!
刚才,将剑抽出一半,看她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转眼之间,又改变主意了。」
冬梅止住步,又说道:「不过,你可不要误会,天扬:我并非原谅了你,大哥在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让天扬当军师。』……却没有提到有关我的任何事情……我但愿凤翔能得到你真心的爱,别像我……」
黄风翔疑惑地看着冬梅,冬梅低沉地说:「你别介意,凤翔!我只是……想给那样的男人,一点点的难堪罢了。」
冬梅说完,转身离去。
黄凤翔看着远去的冬梅,她深深地体味着刚才冬梅所说的几句话。猛地,她觉得这话里面隐透出另一种含义,她暗道:「难道说……冬梅和徐庶军师并非亲兄妹?那冬梅就失去了她一生所求的最宝贵的一一爱情!」
龙天扬见黄风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忙关心地问道:「凤翔,你怎么了?」
黄凤翔缓缓转过身来,摇摇头,懊依在龙天扬胸前,低低地说道:「天扬,我在想:我们之所以能平安的活下来,那是冬梅她失去了大哥,而换来了我们的生存。我有一种感觉,这种建立在别人不幸之上,所得到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
龙天扬幽幽地说:「其实,徐庶之死,我们都很难过……但一切都无法挽回,我们只好面对现实了。」
黄凤翔面露不安之色的急低的说道:「天扬,说实在的,我所感受到的,是一种让全身都会颤抖的,冷冽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似的……真的!」
龙天扬紧拥着黄凤翔,关切而安慰道:「凤翔,那可能是你精神上的压力太大了……自从你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就变得很悲观呢!别想那么多…黄凤翔娇声道:
「那是你乐观过了头!不过……天扬,我好担心……担心你会突然死掉!」
龙天扬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头,低沉地说:「凤翔,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都要好好的话下去……」
二人紧紧的相拥着,倾诉着……不知在何时,厢房的门口一棵高大的古松枝干上,己豁然站着两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飘飘,细长的双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视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龙拐杖,穿着一身黑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脱俗之概的老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面色冷峻,神情漠然却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觉的阴鸳与诡异的年青人。
这奇异的二人,俯视着屋内正相拥的龙天扬他们,忽然,老头低沉地说:「刚才那『龙之子』说了一句奇妙的话『来到这个时代』?莫非……莫非他们真的……」
年青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低沉的说:「『龙之子』果然值得利用。」
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年青人低低的问道:「师父,你有『读心术』吗?」
老者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说来惭愧,我没有『读心术』!不过,我看『龙之子』他们俩身上尽是有和你不同的破绽!」
年青人冷冷的问道:「你是指……是指『龙』的力量吗?」
老者点点头,缓缓地说:「昭……单靠『读心术』的话,是无法得知他俩是不是人类的!」
年青人喃喃自语道:「不过,就算放着这个『龙之子』不管,他也会来到『魏国』的!我决定要实施捕捉『龙之子』的策略!因为,不流血,是无法捕获这条龙的!」
老者闻言,冷笑一声道:「司马懿,想看见血,那才是你的本意吧!你内心的世界,是那么阴狠厉害。就连人称『仙人』的我,也对你的内心感到害怕。你还是投效到曹操摩下吧,至少也能隐藏住你那鬼神般的狰狞面目。走吧,司马懿!你这拥有『破凰之相』的危险人物!」
二人跳下树来,恍若两个幽灵是那么神秘、那么诡异向后院飘逸而去……此时虽已到二更,但在后院正房的客厅里,依然烛光摇曳,还有人在小声谈话。
只见厅内,坐着二人:一打扮妖艳,穿戴华丽、但看似阴狠、歹毒的中年妇人与一年约三十五六,獐头鼠目,鹰鼻薄唇的男子,正在像策划着一件什么阴谋。
这中年妇人乃荆州州牧刘表之正室蔡夫人,那男子则是其胞弟,刘表军大将蔡瑁。
只见蔡夫人猛地抬起沉思许久的头来,左手按在身旁的檀木八仙桌上,凶狠狠的瞪着双眼说道:「可恶的玄德!阿瑁,这次你一定要砍下他的首级,带回交于我!此人不除,必是后患。难道我们荆州就眼看着让他慢慢夺去吗?」
蔡瑁伸开双手,看着怒发冲冠的蔡夫人,急急地说道:「不行啊,姐姐,现在怎……怎能行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