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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赵云向一名士兵头目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回票赵将军,一切都如你们所交代的布置的差不多了!再只需盏茶的功夫就可出发了!”
“哦!冬梅,你看!把船涂成漆黑的颜色后,这样,敌人若想在黑夜中发现它,还的确不容易。”
“是呀!赵将军!……这是天扬临行前向我所交代的计策,今晚去鸟林接凤翔和天扬就看它所起的作用了!”
“不过,冬梅,你可务必要小心呀!”
“放心吧!赵将军!全看我的!我一定会将天扬和风翔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听好,你的任务只是在船上等天扬他们!其它的事千万别妄想插手,不要离开船,上岸去帮忙!”
冬梅背过身,一伸舌头,扮个鬼脸,暗道:“谁肯听你这么苛刻的吩咐……”
赵云见她心不在焉,遂严肃的道:“冬梅,你有没有好好在听我说话呀?”
冬梅一抱拳,恭敬地道:“遵命!”
口中虽如此道,但她心里却暗辩道:“我能听你好好说话才怪呢?凤翔之所以会被司马懿所掳,其实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晚去营救她回来,我怎么能只在船上袖手旁观呢?你等着吧!天扬、凤翔,我以‘武人’的信义做赌注,发誓一定要把你们带回来。”
此刻,鸟林──曹军阵营里。
曹兵们将那些白天作战受伤的士兵或两人抬起,或用车推……将他们送到那满屋惨啤之声的病房里。
而那些战死士兵的尸体,则被马车拉到……那马车发出“吱吱”的磨擦声,给心情本已十分悲痛的赶车士兵更增添了几分悲哀。
忽然,从营帐内步履沉重而缓慢地走出一人,他来到车队所经过的路边,满面悲恸地扫视着那些死状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悲叹道:“唉!真是悲惨呀…
…”
这时一位正从旁边病房里走出来的军医搭话道:“啊!荀攸先生,是你呀:的确……他们是很惨!”
荀攸颔首惊疑地问道:“那……这些死去的士兵尸体要运到哪里去?”
“贾诩先生吩咐要把他们用船载去水葬…“什么?要把这些舍身打仗的士兵的尸首拿去喂鱼呀?……啊!死者那么多,要一一土葬是很麻烦,没错!不过……不过这样做也太残忍了!”
“否,都是因为我们这些军医的能力不足……若是有华佗神医在的话,那至少也可多挽救一些士兵的生命。”
“华佗?难道……难道就是江陵时,娘娘曾经帮他照顾士兵的那位荆州大夫?
”
“就是他!不过,他和我们一样都不是荆州的随军军医!我听说他平时四处漂泊不定,浪迹天涯,随时在学习新的医术。他的医术超绝,有起死回生之术……关于他的神奇传说有很多,其中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东吴的一位垂死的将军周泰给治愈一事。传说他跟神山上的仙人学过一种很神奇的医术,由这些传闻可知,他的医术实在高出我们甚多,我们与其相比,那真是相比自惭,如小巫见大巫。”
“啊!他学过仙术……啊,连龙娘娘于前一段时间还向他请教过医术呢!可见这些很可能是事实,而非只是一件传说而己……”
“是的!不过,小的认为娘娘还是比华佗神医厉害得多!因为,虽然娘娘向神医求教过,但是,他才学过几天而己,而现在娘娘她甚至已经能替重伤的士兵缝合伤口了!尽管娘娘说这是因为她一心想要尽早解救伤者而情急生智所致,但她那惊人的记忆力,悟透力……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些是事实,因此,真的只能用‘龙仙女’本身所具的‘龙’的智慧来解释这些了!”
“那……那娘娘现在是不是正在营帐里给士兵们忙着治伤呢?”
“哦,她正在我身后的营帐里给他们治伤!
……无论是我们这些军医还是娘娘,都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可是,仍抑制不住有人死去的事发生。”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说完,荀攸便在这军医的陪同下进入营帐,只见黄凤翔正在劝导一名伤势很重的士兵。
“不行,你不要这么没有生存的勇气!你要振作一点,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获救,千万不可以放弃希望!”
“娘娘……我还……不……想死……但…”话末道完,这士兵便手脚抽搐了几下,双眼翻白,带着对生命恋恋不舍的样子死去。
黄凤翔痛哭流涕,悲痛欲绝……口中恨道:“为……为什么?他这伤口本来不是致命要害,只不过是血流过多,而……要是我们有输血的技术,那他就不会死了,我也就能救更多的人呀!为什么这些士兵要身处于这个乱世之中……”
一名年青的军医见她悲愤难当,遂上前安慰道:“娘娘,你不要太悲伤,你已尽力了……”
黄凤翔闻言,猛然站起,嘶哑地愤极道:“不要……不要叫我什么娘娘、仙女的,我不是他们的‘保护神’,我没用!我救不了他们……”
说着,她便悲愤地转身缓缓而沉重地向帐外走去。
回到她自己的营帐内,刚才那士兵临死前所说‘娘娘,我还……不……想死!
’的话语,又萦绕、回荡在其耳旁。
思索瞬间,黄凤翔愧疚地暗道:“对不起!我已经不能留在这里……我也不能再当这个虚伪的‘龙仙女’了,你们原谅我吧。”
忽然,她听到帐篷外响起一阵沉重而有节奏地脚步声,并像是朝她这帐内走来,遂用丝绢将泪水擦干,注目帐廉。
只见帐廉陡然被人掀开,曹操自外走来,并淡淡地道:“娘娘……”
黄凤翔强颜笑道:“丞相,你有什么事吗?”
曹操冷冷地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黄凤翔连忙摆手道:“不,不是的!”
她边说边暗想:“怎么办?要是丞相这一来会待很久的话,那我和天扬的约定……”
曹操见她神思恍惚,忙急问道:“娘娘,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想必一定是非常恨我吧?”
黄凤翔惊疑地注视他,轻“咦”了一声。
曹操续道:“你恨我,是因为我让你为我去拢络士兵及百姓们对我的崇服之心,而我却把这些崇服、敬重我的士兵送到战场上去牺牲了。刚才,我听苟他说了,他说你如何如何地为伤兵们尽心尽力的治伤………从这可看出你非常爱护士兵,因此,也就对我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黄凤翔忙插言道:“丞相,我……”
正说时,只见曹操自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攘珠短剑,并将剑递向她。
黄凤翔一惊,正待问话,只闻曹操冷冷地道:“这些……要怪,你就全怪我吧!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很悲痛……不过,自己伤害自己既不是什么美德,也没什么用!这个给你吧!如果你想改变这种事实,这样的一‘刺’,你大可不必犹豫,就用这把剑来回答我就行了。”
黄凤翔正愣间,曹操已将短剑交于她手,并挺胸闭目等待她的“回答!”
黄凤翔怔怔地握住手中短剑,不知所措。
曹操见状,默默地缓缓走出营帐。
黄凤翔注视着他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流出两行清泪,暗付道:“他是多么地自信啊!他确信我不会用剑刺他,而故意把这短剑交于我,可是,亟相他是一位人们都深惧于他的无情之人,竟为了解脱我心中的郁闷而……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掉泪?他可是把我当成他笼络人心的工具呀!我不是无时无刻都想早点离开他的身边吗?为什么还要为他感动……”
正在此时,只听帐外有女子焦急地道:“娘娘……颜元他……我到处找不到他啊!”
说时,只见丽容欣廉走了进来,神情甚是忧虑,泪流满面……黄凤翔轻声道:
“你先别急,说不准……对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便起身拉着丽容的右手急出营帐,向江东边的那片林中走去。
片刻,她们已至林中,丽容疑惑地问道:“娘娘!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这树林黑漆漆的,我好怕……”
黄凤翔扫视着四周,轻声道:“我们就在这儿……说不准,你可以见到颜元呢!”
丽容闻言,“咦”了一声,惊讶地注视着她。
黄凤翔分析道:“颜元要是没有在军营里,那他很有可能是被吴军抓去成了俘虏!”
“娘娘!这么说来:颜元他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世上对不对?”
黄凤翔颔首,轻“哦”了一声。
丽容见状,喜极大呼:“啊!太好了,颜元!”
话音未落,她又着急地猜道:“可是,我们到哪儿能见到颜元呢?难不成娘娘要……”
黄凤翔肃容接道:“是的,你和我一起到东吴去吧!”
丽容惊问道:“到东吴去?……可……可是,光我们两个怎么能去呢?”
黄凤翔注视着前面三丈远的一处草丛,摇头说道:“不,不是只有我们两人,还有他……”
说着,她便伸手一指前面那处草丛,话音未落,只见从草丛中站起一位士兵装束之人。
这士兵正是等候在此的龙天扬,他取下头盔,向她们径直走了过来。
丽容向黄凤翔疑惑地问道:“娘娘,那位士兵是……”
黄凤翔注视着已到面前的龙天扬,向丽容低声介绍道:“他就是那位‘龙之军师’,也是今晚要带我们去东吴之人!”
话音未落,丽容己双目圆睁,惊疑道:“什么?‘龙之军师’?就是那位在‘长□坡’之战中,一人杀死一队所有人马的……”
正说时,龙天扬亦惊问道:“凤翔,这位是……”
黄凤翔伸手一指,道:“哦!她叫丽容,是我身边的待女。对不起,我事先未告诉你,她……我希望你能顺便一起带她到东吴去。”
龙天扬闻言,惊诧道:“一起?”
旁边的丽容见状,恐其不允,忙拢袖求道:“我……我求求你,‘龙之军师’!请让我和你们一同到东吴去吧!求求你……说不定,颜元他会在吴军当中……我的未婚夫是荆州兵,他也许是被吴兵抓去了,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
龙天扬陡闻她说“颜元”二字,遂不禁忆起白天下船时,一名年轻女子所呼喊的人名也是……他注目细观,暗暗肯定:“不错,她就是那……女子!”
黄凤翔亦向他柔声道:“天扬,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便?”
龙天扬微笑道:“啊!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只是多一人而己,我想船应该还坐得下吧。”
丽容听他如此说,忙喜不自胜的拢手躬身谢道:“啊……真是太谢谢你了,‘龙之军师’!”
龙天扬摆摆手,道:“哪儿的话?不用客了!”
此刻,明月当空,月辉洒在林中,万物皆清晰可见,如同白昼。
就在丽容抬首立身之时,她陡然瞥见龙天扬双手所捧头盔的衬布上,有一个非常惹眼的蓝色锦囊。
她注目端详瞬间,发疯般上前用手托起那衬布,失声惊呼:“这……这个蓝色锦囊里藏着我的一缕头发,这是我做给颜元此次出征前的‘护身符’!”
黄凤翔见状,亦上前细细观来,略一辨认,她便惊道:“不会吧!这是颜元的头盔?天扬!这头盔究竟是……这,这的确是颜元戴的那顶头盔呀,怎么……”
龙天扬见她们如此惊骇,不禁亦暗惊道:“这么说来,当时我从其身换下这盔甲的士兵……就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遂双手将头盔递于丽容手上,并低首致歉道:“很抱歉!如果他就是这顶头盔的主人……那么很遗憾,他已经战死了!”
丽容、黄凤翔骤闻此言,如听到晴天霹雷,只觉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