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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彩哦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看着赵晴的眼神含义莫名,又似在等她发问,赵晴却淡淡一笑,并不多言,正好侍者端上两人所点的午餐,赵晴招呼了一声,便开始用餐。
过了一会儿,刘彩突然说到:“其实,杜明松也曾是我的男朋友。”
赵晴手下餐具一顿,果然西餐就是难吃,味道差,吃起来也麻烦,她总不习惯左右开弓地使用刀叉,不知这是不是也和小脑不发达有关系。
看着赵晴,刘彩继续说道:“他说我是他第一个恋人,而我,现在还爱着他。”
赵晴再也没办法无动于衷,她抬起头:“刘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刘彩并不理会她的问话,自顾自说下去:“他没告诉你我们的事情吗?我们在美国相识相恋,那时他还是个学生,他说我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为了让家人同意他和我在一起,他以答应父亲回国工作作为交换,你知道,他本来是打算自己在海外发展的。”
赵晴闻言心中一痛,她想起来那次在送她回家时,她问他有没有因为哥哥优秀感到压力,而他说有,说自己回国是和父亲做了个交易。原来这就是那个交易,她有些痛恨自己的矜持,当时为什么不问?如果问了的话,杜明松又会怎么回答?还有为什么杜明松一个世家子弟会对装修房子有那么多了解,似乎答案也在这里。
尽管思潮澎湃,她面上仍不动声色,刘彩这个时候对她说这些显然动机不单纯,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两人那么相爱,她又何必坐在这里同她讲,直接找杜明松就可以。即使她说的是真的,那可能也只是过去!
可是脑子能如此清晰明白地分析问题,为什么心仍然会觉得发酸?不行,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失态!
快速整理了心情,赵晴笑盈盈地看着刘彩:“明松倒还真没提起过这些,不过杜伯父和杜伯母是真的想他回来,他们也为他回来后所做出的成绩感到满意和自豪。”
输人不输阵,你们有浓情蜜意海誓山盟,我也就只能搬出不欢迎你的长辈了,赵晴自嘲地想,至少杜伯母曾多次表示很喜欢她。
果然见刘彩脸色一变,原本因回忆而洋溢着幸福的明眸,在看到赵晴雅丽如仙并富有朝气的笑容后也黯了一黯。
但这也只是一瞬,刘彩继续说话的时候笑的仍是妩媚:“但是我们现在没在一起却并不是由于他家人的反对,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感情的事他自己说了算,你知道吗?我年长于他,离过婚,还有个女儿,可他还是能说服家人让他同我在一起。”
赵晴这时反而冷静下来了,刘彩似乎一直在向她炫耀两人曾经多么多么的相爱,有必要吗?他们现在不还是分手了?自己现在若是打翻醋瓶暴跳如雷可能就正如她意,那么她也就不是赵晴了!再者,毕竟自己现在才是杜明松的正牌女友,对他的这点信任她还是有的。当下也不再多说话,优雅地冲刘彩一笑,以更优雅地姿势慢慢吃着盘中的午餐,从不浪费食物,也是她的优点之一。
在外人看来,两人喜笑晏晏,似乎聊得颇为投机,然而对当事人来说,这顿饭两人都食不知味。赵晴心里疑虑重重,可又不想继续听刘彩讲述他们之间的往事,真要了解,她也会去问杜明松,她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刘彩则没想到赵晴年纪轻轻,竟然这么沉得住气,风度修养都是绝佳,赵晴越是礼貌,她就越显浮躁,到最后她都怀疑自己才是年纪小的那个。
这顿午餐终于结束,赵晴招呼侍者买单,刘彩不忘先前答应送她的事,赵晴则推辞,说自己还有些私事要办,她实在不想再和她独处。
目送刘彩开车远去,赵晴猛松了口气,像刚打了场仗般疲惫,春日里午后白花花的阳光尽管不太强烈,仍照得她眼晕,半晌她也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想到了杜明松,她掏出手机拨过去,对方关机,狠狠的挂了电话,她决定先回家去,家里从来都是最让人安心的地方。
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地址,她便坐在后座一言不发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严格说来,和杜明松在一起是她第一次恋爱,以前得知许临风有了女朋友,她也曾失落,也曾伤心,但却不像这次那么感到委屈和心酸,可是似乎也不能就这么怪杜明松,自己毕竟也没有问他以前有没有过女朋友。他长她五岁,今年已经27,人又如此出色,若说以前感情方面是一片空白,她自己也会怀疑,可是就这么听前女友讲述他们的往事似乎也很怪异,算了,不想了,等见到他后再说,可他手机为什么又关机呢?
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兀自发呆的赵晴险些被晃的撞上司机驾座靠背,连忙伸手向前撑稳住身形,却见司机已经下车查看,原来是下坡时后车刹车不及时追了自己这辆车的尾。
只见对方司机也下了车,两人开始理论,过了会儿就掏出手机报警,出租司机过来向赵晴道歉,说车钱不用她付了,让她下车自己想办法吧,车撞得还挺严重,非等警察来处理了。
赵晴无奈只得下车,可这是在主干道上,让她怎么想办法呀?今天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背,下次出门最好先查查皇历。
看看出口尚远,她只得靠边站在路旁,瞪大眼睛看着有没有空出租车驶过,只是半天也没能如愿,赵晴再一次感叹今天的坏运气。
正踟蹰着要不要徒步走到出口下辅路再拦车,却发现有辆黑色豪华轿车连并两条线停在她身边的临时停车道上,下来一人喊她:“赵小姐!”
赵晴扭头看他,来人四十岁左右,衣着考究,面孔斯文英俊,似乎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人见她疑惑,便自我介绍:“我是陈建峰,上次开家长会和赵小姐有过一面之缘,赵小姐你可能不记得了。”
赵晴想了起来,原来是那个拉住子恢不放的少女陈丽乔的父亲,上次他还送了她们姐弟一程,赵晴连忙道歉,她要是有赵雨那个过目不忘的好本事就好了,这次多么失礼。
陈建峰问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赵晴讲明原因,他便提议送她。看看实在没有办法,再说也不是第一次搭他顺风车,赵晴再三道谢后便上了车。
赵晴礼貌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两次见您,两次都麻烦您送,想不到您还能认出我。”
陈建峰笑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赵小姐姐弟都是极出众的人,见过一面后便很难让人忘记。”这句话说得认真,并没有轻浮的意味,赵晴被人当面恭维,有些赧然,便不再多话。
陈建峰却谈兴甚佳,问赵晴现在有没有毕业,哪里高就。赵晴如实回答,陈建峰问她:“那贾方余教授你可认得。”
贾教授同她的导师一样,是她们系有名的教授,不过是属于证券投资方向,而她的研究方向是货币银行学方面。
得到肯定答案后,陈建峰又道:“我们集团下面新开了一家证券公司,贾教授是首席顾问。”系里的教授很多都有兼职,何况是证券投资这么热门的行业,赵晴不以为意。
接下来陈建峰又恭喜她父亲又得高升,赵晴对这个比较诧异,自己并未向他提起过父亲,相信子恢也不会到处宣扬。陈建峰很快老实交待:“是那次送令弟回家时得知的,你知道贵府那里外面车入内需得登记。”
原来如此,倒是自己糊涂了,登记时必然要报上户主姓名的。
陈建峰又接着说道:“这样的家世,这样的人品,真是难得。”似在自言自语,说着还叹了口气。
赵晴有些奇怪,他气叹的有些失落的样子,难道是担心女儿配不上子恢?父母才不是势利之人,何况他是建伟集团的总裁,他的独生女儿自然也是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家世怎么会差?就端看子恢意思如何了,可他们年纪都还小,难道陈建峰现在就开始操心女儿的婚事了?倒还真是个好父亲。
转眼已经到家,再次向陈建峰道谢后,赵晴转身上楼,家里没人,这个点儿,张阿姨可能去买菜了。看看空荡荡的周围,失落的情绪再次袭来,她一头埋在枕头里,静静爬着,一动不动。
要不是电话铃响,她就这么险些睡过去,书上说人爬着睡觉是因为缺少安全感,而她睡觉时从来都是标准的半侧卧,这次可能是太累了吧。
电话是杜明松打来的,她顿时来了精神,可他的声音明显有些急切:“真对不起晴晴,今天就这么抛下你一个人,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可是我现在在飞机上,马上要出趟差,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跟你解释,现在我只能请你相信我,你对我有信心,对不对?”
赵晴还不待答话,就听到手机里传来那边空姐说飞机就要起飞,让大家关掉通讯用品的声音。
也罢,既然如此,就彻底的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噩梦
晚上赵晴躺在床上左右翻腾,迟迟不能入睡,白天发生的事如同放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虽说是决定相信他,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享受两情相悦的恋情,心之所系,就难免前后思量,顾虑重重,想放也放不下。
看看闹钟已经将近凌晨一点,赵晴感到有些倦意,正好有些口渴,打算下楼喝些水后尽快入睡。出了房门后却发现弟弟子恢的房间还透出灯光,最近子恢学习明显比原来用功,可今天是周末,难不成他还要开夜车?
下楼倒了两杯温水,赵晴决定进去关心一下即将高考的弟弟。到了门口才发现两手都被占着没办法敲门,反正是自家老弟,也就不再顾忌那么多,用脚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进去一看,却发现子恢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床头台灯亮着。
放下手中的杯子,赵晴摇摇头上前打算将灯替他关上,开灯睡觉对健康不利。不料还没等她走到跟前,子恢忽然睁开眼睛,看到走近的赵晴后忽然大声叫起来,声音凄厉,饱含恐惧,赵晴先是一愣,接着马上明白他是被吓倒了,连忙过去拍着他的背说到:“子恢别怕,我是大姐呀。”过了一会儿,子恢再度睁开眼睛,目光先是惊疑的徘徊一阵,慢慢稳住心神,看到果然是姐姐赵晴,才停住叫喊。
这时赵大伟叶慧如也被儿子的叫声惊醒,只穿着睡衣就跑上楼来。赵晴向父母解释事情的经过,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感到懊悔。赵氏夫妇对视一眼,心里忐忑不安:赵子恢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居然会因为醒来后发现姐姐在房间里而吓得大喊大叫?这事情实在不是太正常。
三人小心地问子恢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他定了定神后答道:“我在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人摸我的脚,我就把台灯打开了,看到没人就继续睡,后来梦到有人拿刀走向我,一醒来就见到姐姐。”
赵晴听后更是羞愧,连忙安慰弟弟。叶慧如则继续问:“这种梦你是经常做还是就今天?”
子恢想了想后答道:“时有时无吧,以前有一阵子总感觉房间里有人,我就不敢背对着门睡觉,只能脸朝向门才能睡得着,后来好了些,这段时间又不行了,我总觉得只要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就会有人站在我背后要对我不利,可一扭头,人又不见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三五不时地要到同学家住,敢情是不敢一个人睡一间屋子。三人听后都很忧心,却不敢将这种担忧表现出来,叶慧如笑着对他说:“一定是高考的压力太大了,你才会出现幻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今天你陪爸爸睡在楼下,我在上面睡。”
说完大家便帮着收拾东西,赵大伟则领着儿子下楼,边走边搂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自己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关心这唯一的儿子,他终日里和母亲姐姐们在一起,阳刚气有些不足,都是成年的男人了,居然还会怕这些有的没的,今后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
送走了父子二人,叶慧如面色有些沉重,赵晴小心地问母亲有没有什么不对,叶慧如叹了口气:“也怪我平日里疏忽了,当时怀你弟弟的时候我身体就弱,他出生的时候又瘦又小,先天就不是很强健,后来胆小可能是因为有些心血不足,可是现在长得高高大大,身体也不错,那就大概是心理上的问题了,这孩子有可能受过什么惊吓或者是刺激,这还要慢慢引导。”
晚上子恢和赵大伟在楼下睡,果然一夜安枕,第二天起来精神很不错,叶慧如便决定这段时间不让子恢一个人住,平时他和父亲住在楼下,父亲出差的话就由母亲或者姐姐陪他。
次日里赵雨出差回家,赵晴找了个空儿对她讲了弟弟的事情,赵雨同他感情最好,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最长,可能会知道些原因。只见赵雨沉吟一下说到:“要说惊吓,我所知道的就是他上初一那年对我说在家里接到恐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