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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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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另外两个人疲惫的面容,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拿桌上的记事簿。他找到那张电传过来的贾恩卡洛·卡塔尼亚的联系电话。现在是意大利时间9点,斯坦普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卡塔尼亚正在意大利银行副行长多托尔·尼科洛·卡拉布里亚家里吃晚饭。卡拉布里亚并不喜欢他的这位上司。他认为行长的职务由他来担任会更加合适。他忍气吞声地过了3年,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了。巴结傲慢显贵的做法是他所不齿的,可是这不失为一种很好的交际手段,所以每隔3个月他就在家里宴请卡塔尼亚一次。唯一使他感到宽慰的是卡塔尼亚的夫人。他把注意力转向她。大家都在餐厅里,所以谁也没有听见电话铃响。

    多托尔·卡拉布里亚12岁的女儿尼科莱塔在自己的房间里接了这个电话,并让对方稍候。她喜欢打扰父母亲的宴请活动。她从自己的房间跑出来,穿过走廊,来到餐厅。餐桌上12个人的目光一齐落到她身上。

    “爸爸,是卡塔尼亚行长的电话。是伦敦《泰晤士报》编辑打来的。”

    惊讶的目光一齐投向了卡塔尼亚。

    “啊呀呀,贾恩卡洛,你干了什么事啦?”

    卡塔尼亚微微一笑,告辞出来。他的心里像揣了个兔子似地直扑腾,可是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跟着尼科莱塔来到走廊上。小姑娘指了指靠墙放着的一张小几。卡塔尼亚没有在意她的手势,朝别处看了看。

    “书房里有电话吗?”

    在这儿通话,被别人听见的可能性很大。尼科莱塔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个门,看见卡塔尼亚走了进去。

    房子中间有张桌子,上面有一部接了多根线的黑得发亮的电话机。卡塔尼亚如临大敌似地看着它,他鼓起勇气抓起电话。

    “请讲!”

    他静静地听着,身体似乎僵直了。他抓住听筒,不置可否地听对方说。他知道他们手上有什么证据。他以前都看过了,而且当时他就应当采取必要的措施。他的估计错了,现在他是又气又恼,悔恨不已,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肯定是萨拉·詹森干的。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来找他的不是警方,而是报界呢?他需要考虑的时间,然后才能做出评论。他让对方给他一两个小时。他们给了他一个小时。他回到餐厅。“也许是行里有事。”他说他想先行告辞。大家很通情达理地看着他。“公事要紧。”

    卡拉布里亚站起来,问他要不要什么帮助。卡塔尼亚脸上勉强堆起笑容,说了声“不必了,谢谢”就走了。

    他把汽车开出小街,开进萨拉里亚大街的普利克斯大市场。晚上他已经放了司机的假。他喜欢马力大的汽车,总觉得开起来很刺激,可是由于他的职位,他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往往就找出各式各样的借口来。今天晚上他也感到很刺激。

    15分钟后,他到了意大利银行。他对值夜班的保安人员点点头,穿过静悄悄的走廊,来到电梯旁。他乘电梯上到4楼,到了15年来他非常熟悉的地方。难道就这样结束这一切?真他妈水中捞月一场空啊,实实在在的一场空。他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

    他怎么也想不通。卡拉揭露他无任何好处,只会使自己倒霉。一定是萨拉·詹森。可是她是怎么弄到那些录像带的呢?她为什么要去找报纸呢?她大概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如果她当时跟他直说,他也许愿出天价堵住她的嘴,并且取消派杀手杀她的计划。

    他坐在黑暗中,默默地看着黑洞洞的窗外,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此将落入深渊,知道那些冷面杀手将如何来找自己,知道当子弹打进自己的身体之后,血液将如何向外喷涌。他想到了妻子和孩子们。他们能活得下去吗?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解脱的办法,一个机会,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还比较现实。他得试一试,他不会因此而失去什么。他坐正身体,眼睛里闪出希望的光。他从上衣口袋里把那张皱巴巴的纸拿出来,按照上面的号码拨出一个电话。他直接把电话打到斯坦普那里。

    “你是在浪费时间,斯坦普先生。你不要去登那个东西,那是一派胡言。这你是知道的。”他顿了顿,“不管怎么说,全面衡量一下,你不登它也许对你的朋友更有利些,是吧?”

    克莱门特·斯坦普表示不信,大笑起来。

    “你是想贿赂我吧?”

    接着咔嗒一声,电话挂断了。斯坦普愤怒地看着紧紧抓在手上的电话。他感到一阵恶心,渐渐地又觉得一阵轻松。卡塔尼亚犯了罪,是欺诈罪,谋杀罪。他拿起一张警方送来的照片,上面是丹特·斯卡皮瑞托那被烧毁的房子。他注视着照片,斯卡德和菲施看着他。他过了老半天才说话。

    “他有罪,罪大恶极。他什么也没有承认,说那是一派胡言说如果我们不登,可能对我们的‘朋友’有好处。”

    “你是说如果我们登了,他会杀了她?”斯卡德问道。

    “是的,言下之意,如果我们不登,就可以饶过她。”

    萨拉在千方百计地设法消磨时间。到了10点钟,她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拨通了希尔顿家里的电话。她听到的是一段录音。他又给《泰晤士报》报社打电话。过了很久他才接电话。

    “什么?”她越听越紧张。“你说不准备登是什么意思?”

    希尔顿把电话拿得离开耳朵足有一英尺远,等里面安静了一阵,他才渐渐地把它靠向耳朵:“听我说,萨拉,克莱门特也在这儿,他想跟你说两句。”

    斯坦普接过电话,“你好,萨拉。十分卑鄙,这是无疑的。简而言之,卡塔尼亚的言外之意是,如果我们登出来,他就要干掉你。”

    “所以就用沉默来换取我的人生安全,是吧?”

    “大概是这意思。”

    萨拉一阵沉默,“克莱门特,我倒不担心卡塔尼亚。他是逃不掉的。”

    斯坦普笑起来:“但愿我能说得这么有把握。”

    “你会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

    没等他再提什么问题,她就挂断了电话。

    萨拉转过脸看着雅各布和杰克。她淡淡地笑了笑。

    “你们也许已经请到了,我已经摆脱困境了。克莱门特跟卡塔尼亚通了话,不登文章以换取我的人生安全。我安全了。”她朝雅各布笑了笑,“更重要的是,你也安全了。”她转向杰克说:“还有你。你们两个为了帮助我冒了很大的风险……”她再次笑了笑。雅各布和杰克先后站起来和她拥抱。她紧紧抱着他们,不禁流下两行热泪。

    克里斯托弗·菲施脸上露出笑容,这一天的第一次笑容。他差一点动用法律上的禁令。斯坦普从牛皮纸信封里把有关卡塔尼亚的磁带拿出来,把信封扔进垃圾桶,然后把磁带放进一只新信封。他让希尔顿把萨拉的信和他存放那篇文章的软盘给他。他把这东西都放进信封,和那些录像带一起放进公文包里锁了起来。明天他将把它们存放到一个使用号码而不使用姓名的保险柜里。他告诉希尔顿和菲施把他们各自的电脑硬盘上的“剑桥”文件清除掉,并亲自看着他们把它清除了。

    这一则报道将被束之高阁,锁进保险柜里。但是他知道,潘多拉的灾难盒①终究是关不住的。

    他看了看表。9点半。到了报纸最后出排的时间了。他打电话给他的副手布赖恩·斯马特,让他把第一版预留的空白填补起来,说这件事他自己不想做了。他向斯卡德和菲施说了声“晚安”,就动身回加里克去了。

    贾恩卡洛·卡塔尼亚坐在办公室里,为自己的胜利而庆幸。真是绝处逢生啊……如果他告诉菲埃瑞,他会为他感到骄傲的。他看了看表。10点半。他还能赶回卡拉布里亚家去喝杯咖啡。首先他得给克里斯蒂娜打个电话。

    撤销合同,支付30万英镑作为所耗费时间的补偿。发生什么事情了?克里斯蒂娜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她向卡塔尼亚表示感谢,然后挂断电话。她感到如释重负。她并不想要这样的合同,再说她也不喜欢杀女人。她打开保险柜,取出萨拉的照片,盯着它看了一会儿。那是一张令人不安的脸,非常漂亮,但城府很深。那双看着照相机镜头的眼睛机灵而深沉,但在外在自信的下面,却显露出隐约的不安。

    克里斯蒂娜对取消合同的事感到费解。是什么幕后交易?她心想,我倒想会一会这个萨拉·詹森——

正文 第27章
    第二天早晨,萨拉醒来时感到多了几分决心。她望着窗外不远处那如画的山丘,内心烦躁不安。过去一个星期里,她在维加思所感受到的令人舒心的宁静此刻已无影无踪。她想离开这里,想回伦敦的家,去找巴林顿,去把一些云里雾里的事弄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

    现在走就安全了。她准备在今天的早餐桌上告诉雅各布和杰克,争取尽早离开。

    正如她所料,他们不想让她走。她的态度很坚决。她把她的理由,或者说大部分理由,说给他们听。她害怕伤害他们的自尊心,所以有个想法就没有告诉他们,那就是,在这儿她处于重重保护之中,她感到很不自在,感到无法对付自己的痛苦。

    她问雅各布是否愿意多呆几天。她说如果他多呆几天,等她把事情弄清楚,她会感到很高兴的。雅各布不愿意让她独自离开,但他很了解她,知道她有强烈的独立愿望。他还知道,她担心他卷入她的事会给他惹来麻烦。巴林顿会知道她是从他的家里逃走的。这就会得出毋庸置疑的结论:是雅各布协助她逃跑的,雅各布也许知道她逃跑的原因。雅各布并不在乎这样的结果,但他意识到巴林顿也许会对他进行威胁,从而在某种程度上连累到萨拉。他将成为她的一个薄弱环节。

    雅各布和萨拉都没有多说什么,以免使对方难受。他们的担心已不言自明。如果呆在杰克这里能使萨拉高兴一些,那他非常愿意这样。现在到伦敦去,他已经帮不了她多少忙,所以他愿意暂时呆在摩洛哥。

    在动身去机场前,萨拉把杰克拉到一边。

    “所有的证据我都制作了副本,我带一套走。我把所有其它材料都留在这儿,交给你和雅各布。我知道你要问很多为什么,如果我发生什么意外,你知道……你能保证把所有材料都公诸于世吗?可以通过希尔顿,或者任何你认为合适的人。”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我不是要小题大做,其实是不会有什么事的。这只不过是我小小的保险手段而已。这种做法在以前曾起过作用,这一次可能会再次起作用。”

    杰克微微一笑,很快说了几句话,免得雅各布心中生疑。这段对话他俩不想让雅各布听见。他们都知道他听见了会很难过的。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那样做的。我们都知道你用不着它了,不过有了也好。”

    雅各布来了之后,问他们刚才叽叽咕咕地说什么。萨拉笑着说:“你呀,就知道胡乱猜疑。我是在感谢杰克,谢谢他给了我那么多帮助。这没有什么错吧,啊?”

    雅各布紧紧握住她的手:“没有错。当然没有错。他这个人鬼得很,不过他的心不坏。”

    杰克在雅各布背后轻轻拍了一巴掌,然后迅速转过身,让大家快一点:“好啦,别说了。她要误机了。”

    他们把萨拉送到机场。她下车之后,他们直愣愣地站着,跟她依依道别。萨拉与他们拥抱时,亲吻他们的面颊,泪水沾湿了他们的脸。他们目送她消失在候机大楼里——这一次她乘坐的是民用航班——而后才慢慢地转身返回。

    在飞机起飞以及飞往伦敦的途中,萨拉久久地愣坐着,心中却是主意已定。有一两个钟头,她感到脑子里很麻木。飞越英吉利侮峡时,她觉得自己又开始思维了。刚起飞后不久她还不敢想的一些问题,现在像潮水般地涌进了她的脑海。

    她发现自己沉浸在痛苦、情爱、极度的期待和绝望之中。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丹特的形象,他的两眼死死地盯看她着。那两只眼睛原本就有没有多少生气。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无法想象它们现在竟然永远也睁不开了。她还想到了正美,她对她的感情在许多方面要深得多。她那恬静的微笑、那智慧、那刚毅不屈,现在都不复存在了。萨拉觉得透不过气来。

    飞机微微一颠,在希思罗机场降落。萨拉随其他乘客一起走下飞机,来到到旅客大厅。她手上紧紧地抓着一只大手袋。手袋里装的是唇膏、发刷、香水和妇女常用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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