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翥凰微笑道:“我是云郎的未婚妻!”陈孤鸿大吃一惊,心里惨然,眼底瞬间泛起泪花。两年中她数次遭遇危难,皆是小云出手相救,但小云从不以恩人自居,也从未索取半点回报,反待她十分体贴周到,加之为人儒雅柔和,已使她暗生情愫。最近几月,她每到一处,便不自觉的前往附近道观,探察小云是否在内,也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看小云一眼,行为多少透出几分傻气。昨夜,她前往“玉蟾道院”,待发现小云真的就在观内,她反倒惶恐不安起来,羞涩难当,马上翻墙逃回客栈。她心里十分清楚,不论自己承认与否,自己的一颗心早已拴在了小云身上。此时,她得知小云和翥凰已有婚嫁之约,不啻晴天霹雳,但不同于常人的人生经历,造就了她刚毅坚忍的品格。当下强忍泪水,微笑道:“云相公和姐姐郎才女貌,正是天生的一对,小妹祝你们长相厮守,永不分离!”除了声音有点发颤,神色毫无变化。
翥凰十分高兴,搂住她的脖颈,轻轻一吻她的面颊,道:“谢谢你!”陈孤鸿微微苦笑,不再言语,见小云早已不见了踪影,二人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楚天舒在前引路,和小云出了大厅,前行不远拐入一条阴暗的甬道,走到尽头,推开一间房门走入。小云在戈壁曾经见过迟镇岳,但此时出现在眼前的人,已使他不敢相认。一个中年人赤身裸体仰面躺在一张大床上,双目紧闭,面色焦黄,浑身上下瘦骨嶙峋,犹如一具骨架。身旁另有三名女子,年龄都已不算太小,也是赤裸全身,绝无寸缕。皮肤粗燥,肌肉松弛,浑身赘肉。明明见到有人走入,三人竟似习以为常,既无羞涩之状,也不遮掩身体,哈欠连天,仿佛世间之事已和她们毫无关系,神色堕落至极。
白色床单上尽是黄色的印渍,有几处犹自泛起水光,似乎一男三女先前正在行淫,此时结束不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体臭气息,气氛淫亵无比。小云莫名其妙,走到床前仔细观看。一点不错,中年男子正是“万兽真君”迟镇岳,只是不知才两年不见,他为何竟已瘦弱至此?伸出两指按在他的脉门上,心头一震,转头望向楚天舒,目光如电,道:“你师父明明是中毒,你为什么说是受伤?”
第四十六回 南海鲛女 (3)
迟镇岳所中之毒极为罕见,楚天舒原以为小云不可能察觉,所以才放心大胆将他领来。此时被他一语道破,心里十分惊恐,面色惨白,半晌儿不语。小云道:“你先前说的全是假话,你以为我不知么?你执意自寻死路,我也无可奈何!”说完,缓步向楚天舒走去。楚天舒亡魂皆冒,“扑通”跪倒,不停叩头,颤声道:“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一定说实话!”他如此胆小,经不起半点惊吓,倒是颇出小云意料,道:“你起来,从实说来!”
楚天舒起身后开始述说往事,此番已不敢掺杂半句假话。原来,他自从被木荣春击伤,便一直想报仇,但道教势力太强,非他一人所能抗衡。他曾数次游说迟镇岳,希望师父能为自己撑腰,找道教报仇。迟镇岳怎肯答应,反将他训斥了一番,此事只得不了了之。过了不久,他无意中在燕北的一所酒楼,结识了胡秀锦,向他说起了此事。胡秀锦认为只有除掉迟镇岳,使楚天舒自己充任“万兽门”掌门,才有机会调动所有力量和道教一争短长。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办法可以报仇。并承诺如果楚天舒不好下手,他可以代为出手除掉迟镇岳。
楚天舒天良丧尽,毫不犹豫应允了此事。后面发生的事,和他先前所说基本一致。迟镇岳被胡秀锦击伤后,楚天舒原想杀了他,但想起自己师兄弟五人,除了潘天寿和自己是死党,师父一死,其他三人难免会和自己争夺掌门之位,如此反为不美。三名师弟驯养的野兽,各不相同,他人无法驾驭,眼下正值用人之际,势必不能把他们全部杀死。考虑再三,他从胡秀锦处要来了一种名为“淫虫”的缓发毒药,掺杂在饮食中给迟镇岳服下。
过了几天,迟镇岳的外伤基本痊愈,但毒性渐渐发作,已是失去了理智,不断奸淫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婢女。不分场合地点,昼夜宣淫,廉耻全丧,恍如一头野兽。师父既然已经无法理事,楚天舒作为首座弟子,顺理成章成了“万兽门”的代理掌门。他的几位师弟心里并不情愿,怀疑迟镇岳行为反常和楚天舒有关,但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他们没有合适的理由反对,只得勉强同意。楚天舒上任伊始,利用手中职权极力拉拢三人,金钱美色,各种手段全部使出,不出三月,已将三名师弟一一收服,代理掌门的身份已是无可撼动。
此后,东征西讨,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历经大小几十战,加之胡秀锦在暗中相助,“万兽山庄”几乎将燕北的所有武林门派全部剿灭。楚天舒自认为凭眼下的实力,已经可以和道教一争短长,便派遣潘天寿前往攻打“玉蟾道院”。胡秀锦自告奋勇,随行前往相助。二人时运不济,首次和道教为敌便遇上了小云,铩羽返回。楚天舒明知“道教”不会善罢甘休,但难以舍弃辛苦营建的基业,决定拼死一战。他先是命令被收服的各路武林人士,把守入山通道。又鼓动在山庄作客的简伯文,前往镇守谷口,最后命潘天寿发动万兽大阵,解开封印放出魔神“蚕马鬼女”。动用了全部力量,想不到仍是没有伤及小云分毫,此时,他在说完事情经过后,心里已是沮丧到了极点。
陈孤鸿和翥凰早已赶到,听他说完,陈孤鸿道:“你天生就是一个下流胚子!你不但要害你师父,还要害得他身败名裂而死,心肠歹毒无比!莫非你是头畜牲,错投了人胎?”她和迟镇岳的关系非比寻常,待看见迟镇岳此时的惨相,心里委实已将楚天舒恨入了骨髓。楚天舒浑身战栗,不敢回话。小云走过来,把手伸到他面前,道:“把解药给我!”楚天舒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此药是胡秀锦给我的,他说没有解药。”小云恨不得一掌劈死他,道:“胡秀锦有没有说过,服下此毒后,多久便会致命?”
楚天舒道:“大约一年左右,淫毒入脑,再难活命。”小云心里一紧,道:“你师父中毒多久了?”楚天舒低下了头,小声道:“一年多了。”小云大吃一惊,心想“如此算来,迟镇岳毒发之时岂不就在眼前?我想设法解救,恐怕也来不及了!”陈孤鸿眼底泛起泪水,反手抽了楚天舒一记耳光,道:“畜牲!”掠到床前,抓住迟镇岳的臂膀,奋力摇晃,哭喊道:“迟叔叔,你醒醒,睁眼看一看,我是鸿儿!我来看你了!”值此伤心之际,她已忘记在人前隐瞒她和迟镇岳之间的关系。
小云心里一动,陈孤鸿可以役使灵禽“仙奴”,莫非她真的是迟镇岳的子侄?走到床前,向迟镇岳体内输入了一股真气,过了一会儿,他悠悠醒转。陈孤鸿大喜,道:“迟叔叔,你还认得我吗?”迟镇岳神情迟缓,透出几分呆傻,显是已认不得任何人。陈孤鸿潸然泪下,道:“迟叔叔,我小时候你曾经抱过我,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迟镇岳向她注视了一会儿,喉咙中发出莫名其妙的“嗬嗬”声,目光狂热,突然伸出双手,奋力撕扯她的胸衣。
陈孤鸿大吃一惊,后退一步,用力将他推开。迟镇岳呼吸急促,犹如一头发情的公猪,翻身扑在旁边的一名裸女身上,下体开始疾速耸动。裸女并不抗拒,分开双腿极力迎合,一男一女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意行淫。小云三人不禁目瞪口呆,心里清楚,迟镇岳中毒之后理智全失,已无半点羞耻之心。
楚天舒见三人都在注视迟镇岳,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轻轻移动双脚,挪至门口,闪身出了房门,发力狂奔。陈孤鸿恨他入骨,眼角余光从未放过他的一举一动,当即追了出去,见他已跑出了十几丈,便弹指发出了一朵“飞花偃月”。甬道中响起一声闷响,楚天舒俯身扑倒。小云为防迟镇岳精力损耗太多,先出手封闭了他的穴道,才和翥凰掠出房间观看。见楚天舒脊背开裂,内脏粉碎,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他作恶多端,如此死去,也是他应得的恶报。
第四十六回 南海鲛女 (4)
三人返回房间,经过询问得知,三名裸女原是附近猎户的妻子,一年前被楚天舒掳至山庄,从此成了迟镇岳的泄欲工具。楚天舒在收服了三名师弟后,原想杀了迟镇岳,但旁敲侧击试探了几次,发现三人虽已服从自己,但更忠心于师父,随即放弃了此念。反正迟镇岳已经中毒,就算不杀他,也活不了多久了。迟镇岳得以不死,实出侥幸。三名裸女服侍迟镇岳穿戴齐整,自己也穿起衣服,她们和家人分别已久,不免归心似箭,随即辞别小云,各自返家。
三人走后,小云询问陈孤鸿的被擒经过。她支支吾吾,语多搪塞,只是说她有几件私事要找迟镇岳相助。今日午时前后,抵达山庄,楚天舒声称师父不在。她并不相信,二人正在争执不下,从山庄内冲出一名白衣男子,不出三招,就点中了她的穴道。以后发生的事,小云已经知道,她不再多言。至于自己和迟镇岳究竟是何种关系,找他相助何事,她竟是只字未提。小云也不追问,想起甬道内另有两间居室,房门紧闭,不知藏有什么秘密,估计迟镇岳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便和二女前往察看。
第一间房内,摆有八个一人多高的木质橱柜,里面全是一摞摞的卷宗档案。除此之外,屋内另有一张案几,上面放有笔墨纸砚和算盘,估计是一间账房。小云从橱柜中取出一摞卷宗,随手翻看,里面记录的是“万兽山庄”的收支帐目。潘天寿和燕七等人,于何时何处掳掠了多少银两,于何时上缴;楚天舒又于何时向“无稽山庄”上缴了多少银两,无不一一注明,罗列极为仔细。
另有几摞卷宗里,保存了大量的房屋田产契约,和店铺商家的转让协议。其中有一笔交易的内容是:“正统”二年八月十九日,李森以三两纹银作价,自愿将燕北“甜水镇”的“森记玉器行”转让给潘天寿收执,立此为据,永不反悔。三两纹银竟能买下一家玉器行,有谁能相信,李森岂能是出于自愿?潘天寿除了巧取豪夺可以将之据为己有,天下怎会有如此便宜之事?诸如此等不合理的转让承租协议,卷宗里面比比皆是,触目惊心。一年多来,楚天舒等人为非作歹的斑斑罪证,无不一一记录在案,白纸黑字,可谓铁证如山。
小云一边翻看,一边心里纳闷,从帐目的收支情况来看,潘天寿和燕七等人将掠夺所得的银两上缴后,楚天舒除了留下一小部分支付山庄的日常开销,其余银两全部交给了“无稽山庄”。难道“六十元辰”索要银两,只是为了供他们挥霍?三人将八个橱柜全部翻了一遍,再无其它有价值的发现,便走入相邻的房间。房内面积极大,中央有一个圆形水池,上面盖有铁栅栏,并加有铁锁,似乎水池里关有什么洪荒猛兽。
三人走到近前,低头观看。见池水深约三尺,有一名半人半鱼的少女正在水里游弋。她的上半身,截止到臀部,乳阴皆备,和普通女子大致相似。但下半身并无双腿,竟是一条披覆有浅绿色鳞甲的鱼尾。她相貌清秀,皮肤呈粉红色,娇嫩妖异,和常人大不相同。肘后和腋下等部位皆生有数寸长的体毛,色作猩红,极为艳丽,但一头长发仍是乌黑闪亮,和人类并无区别。此时她望见三人,神色十分惊恐,鱼尾一摆,潜下水底。
小云见她外形奇异,一时无法分辨她究竟是人是兽。翥凰毕竟见闻广博,道:“她是一名鲛女!”陈孤鸿十分惊异,道:“想不到世间真有鲛女,我原以为只是一个传说。”小云曾听木荣春提起过有关鲛女的种种传闻,据说鲛女的眼泪可以化为珍珠,加之姿容秀美,世人希图厚利和美色,不惜出重金购买,促使沿海渔民纷纷转行,改以捕捉鲛女为生。另有许多单身男子,或是无钱娶妻,或是死去了原配,出于无奈也加入了捕捉鲛女的大军。此风一起,鲛女一族不免大大遭殃,不出几年,人数锐减。族长眼见形势不利,和族内长老经过协商,决定放弃原先的生存之所,率领所有族人迁往南海深处居住。远离如同禽兽一般的人类,方才避免了亡族灭种之灾。从此之后,鲛女的绝世风姿,如鸿飞冥冥,再也难得一见,成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美丽传说。
小云得知池中少女就是南海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