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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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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信他也没办法,景展翼说,他还能打开棺材看个究竟吗?不管怎么样,柳如烟和她爹都不会因为这件事受牵连、受委屈了。
  柳如烟真恨透了朱棣,恨不能捅他一刀才解恨。
  景展翼嘱咐他,他在燕王府也好,能随时知道朱棣的动向,万一他有异举,可千万不能附逆呀,不管他给你多大的官。
  柳如烟说,这还用嘱咐吗?
  景展翼登车后说:“你快回去吧。”她撂下了车帘,又掀起来,她的眼里流出泪来,她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了,也不知什么年月才能再见。
  柳如烟的眼睛也潮了,他又上前拉起她的手,让她保重,安慰她,乌云总会被大风吹走的,天一定会晴,他答应会常写信,过一阵子再回南京去看她。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呀,景展翼狠狠心,松开手,放下了车帘子,柳如烟听到了呜咽的啜泣声。香车的车轮滚动起来,柳如烟痴呆呆地目送着香车远去。
  景展翼的暴卒,在精神上对朱棣是个不小的打击,费尽周折,冒着得罪发妻的危险,眼看办成的喜事却变成了丧事,好不晦气!
  他把自己锁在屋中,困兽一般走来走去,忽而站在窗前傻笑,忽而把桌上的杯盏摔个粉碎。
  他看见李谦在廊下探头探脑,与一个小太监在窃窃私语,小太监说,王爷怎么了,又是哭又是笑的,疯了吧?
  李谦忙斥责:“莫胡说,你舌头长疔了呀?”
  朱棣听了,一怔,“疯了”一词在他耳畔轰鸣,如今他真是焦头烂额了,家事、国事、天下事,诸事不顺,他穷于应付,几乎无力摆脱困境。小太监一句“疯了”,犹如在他面前敞开了一扇大门,天也亮了,地也宽了,这不失为渡过难关的计策。人疯总得有个契机、因由,失去美人景展翼,朱棣也可以疯,虽然这不够体面,但能瞒过朝廷,便是大功告成。
  在他犹豫着的时候,前门外大街的一个疯子最后促使他装疯。
  前门外是北平最繁华的一条大街,商号、店铺林立,人车来往,市声震耳。
  朱棣带着随从去看望景清,他不能对景展翼的死无动于衷,在灵前焚化几张纸钱也好,他怕因景展翼的死彻底失去景清。去吊唁,这也是一箭双雕,他在为自己的疯铺路。
  朱棣扔了王冠当球踢,又抓了一把纸钱随意抛洒,呼天喊地地向远处奔去。他终于拉开了装疯的大幕。〖=B81〗
  当他走到牌坊前时,真的看见了疯子。一群人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在取笑,有人把大枣抹上狗屎,再扔给他,说:“大枣蘸蜜,吃吧。”
  那疯子拾起来,塞到口中,有人问他香不香,疯子一边嚼一边咧开嘴笑:“香,好香。”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朱棣皱了一下眉头,说:“这群市井无赖,欺负一个疯子干什么!”
  李谦说:“疯子其实最快乐了,世间什么忧愁的事都跟他没关系,也没有人在乎他。”
  这句话似乎更加坚定了朱棣的决心,他咀嚼着这句话,禁不住在心里想:是呀,谁也不会在乎一个疯子的,人一旦疯了,对谁都不构成威胁了。这是最好的掩护,和逃出困境的最好选择。他的眉头忽然松开了,双腿一磕马肚,加速走去。
  朱棣骤然而来,直闯景家灵棚,这可是个巨大的轰动。他突然出现在灵棚前,惊动了所有的人。他下了马,目光发直,直奔棺材而去。他的出现,轰动了吊丧现场,官员们全都四散开,在一旁屏息敛气静观。
  司礼拖长声喊:“燕王殿下来吊丧喽……”
  这一喊,吹鼓手们才如梦初醒,大吹大擂起来,棺材两侧雇来的号丧男女,如被按了哭的开关,干嚎的声音顿起,景清的管家急匆匆地从里面赶出来,想拖住朱棣:“王爷,我家景大人送客去了,对不住,怎敢惊动殿下?”
  朱棣却双手拍着棺盖,笑嘻嘻地说:“是我命薄,不过,我这不是来娶她了吗?”他随即对李谦说:“来人,把景小姐的棺椁抬到王府去,我给她办喜事……”
  这一来,周围的官民无不大惊失色,很多人都悄声说,坏了,燕王疯了……
  李谦吓得面如土色,拖起朱棣的袖子说:“王爷,咱们走吧……”
  朱棣扔了王冠当球踢,又抓了一把纸钱随意抛洒,甩开众随从,呼天喊地地向远处奔去。他终于拉开了装疯的大幕。
  随从们在后面奔跑着追赶。
  第三部分
  朱棣纳妃金蝉脱壳美人上吊游魂出窍(5)     徐妙锦在窗外花间弹着古筝。丫环桂儿一溜碎步跑来,她说:“不好了,燕王殿下疯了。”
  徐妙锦根本不信,她说,胡说什么!你才疯了呢。她昨天晚饭还和他一起吃的呢,谈笑风生,睡一个晚上觉怎么就会疯了呢?况且,在她看来,朱棣心胸开阔,豁达,遇事想得开,他断不会无缘无故地疯了呢。
  桂儿却说说是真的,千真万确,府里好多人都去看了,想把他拉回来。
  徐妙锦问:“没问问为了什么?”
  桂儿嘻嘻一笑,说他要纳妃的景家姑娘上吊了,王爷急火攻心,就疯了。
  徐妙锦不由得不信,她说了一句“真没出息。”随后站起来问:“我姐呢,她知不知道?”
  桂儿说:“她也跑到前门外去了。”
  徐妙锦便站了起来,让桂儿备轿,她要去前门外看看。
  桂儿答应着跑出去。
  此时的前门外大街可热闹了。
  三孔牌坊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围观看热闹。有人甚至爬到牌楼顶上往下看,人群里不断地发出哄笑声。
  被围在核心的正是朱棣,他自己糊了一顶尖顶纸帽子扣到脑袋上,好好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脸上有泥,他一边在地上捡西瓜皮啃,一边唱唱咧咧地哼小调:
  一更里,拉屎撒尿急,
  二更里,景家小姐你别走,灵棚里有我保护你……你本是王妃命,怎么成了小寡妇?让我抱住你……
  每唱一句,就把捡到手的西瓜皮啃上一口,直到红颜色一点没有为止。
  人群里有人起哄:“喂,三更里抱着小寡妇干啥呀?”
  朱棣便接着唱:“三更里,我和小寡妇啃西瓜皮……”人群里笑声更大了。
  人圈外有一个在泥炉子上烘南瓜饼的,他尖脸猴腮,其貌不扬,他叫纪纲,山东济阳人。他一边往炉子上摆南瓜饼,一边对旁边西瓜摊上的老头说:“这些人真是吃饱饭撑的,一个疯子,你逗他干啥!卖热乎南瓜饼喽……”
  卖西瓜的喊了声:“卖黑籽红瓤又甜又脆的大西瓜,不甜不要钱咧……可不是,闲的。”
  此时的布政使司衙门里,几位掌控北平军政要务的大员,还在研究对策,朱棣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他会让人敬畏,也叫人头疼。
  张昺、谢贵、张信和景清四位官员坐都在,张昺说,不断有消息传来,说燕王府不但从北元那里买来战马,又有消息称,前几天宁王秘密潜入北京,和燕王密议了一个晚上。
  谢贵说,幸亏皇上远见卓识,早早把唐云、陈寿、房胜、赵夷这些人的兵权移到了宋忠手上,他时刻注意着燕王旧部的动静呢。谅他们也不敢轻易冒险。
  景清觉得,皇上调燕王手下骑师的办法最好,调得远远的,调到京师去,一旦有事,他手下人想作乱,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唐云、房胜、赵夷这些人,只调到开平,就在北平周边,只要心在燕王一边,到时候还不一样反水。
  因为有救他母亲一命之恩,张信的话就说得很温和了,而且有指责别人的意思。他说,我们奉皇命行事就对了,不必添枝加叶,我看天下本无事,若是朝廷看出燕王有贰心,这次还不把他改封内地,或者索性削了藩啊。当臣子的,应当多弥合裂痕,少往生分了弄。
  张昺一听,马上予以驳斥,这话就不对了。依你的意思,我们坐在北平是挑拨朝廷与藩王争斗了?让我们掌控北平,密切注意燕王动向的上谕不是皇上下的吗?
  张信生怕别人知道他与燕王有瓜葛,就不敢再吱声了。
  忽然,柳如烟跑进来,张昺取笑他说:“是柳翰林啊,好久不见啊,在王府里高就,也不请我们客。”
  柳如烟没心思开玩笑,不等落座就急着告诉大家,出了大事了,燕王疯了!景清从他眼睛里分明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影子,这也难怪。
  几个人都吃惊不小,相互看看,张昺首先不信,他说,是谣传吧?
  张信也说:“好好的,怎么会疯呢?他这人心挺宽的呀。”他看了景清一眼,弦外有音地问了一句:“我听到街谈巷议,说昨天燕王殿下还去府上吊丧了,是不是……”
  景清显得很狼狈,他昨天听人说了朱棣在灵前的失态,也只认为是一时急火攻心而已,并没往心里去,他生怕别人把朱棣与他女儿往一块扯,那是耻辱,景清就遮遮掩掩地说:“当时……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张昺问柳如烟,疯得重吗?
  柳如烟听人说,在前门外捡西瓜皮呢,怎么拉也拉不回去。
  谢贵毕竟是胸无点墨的一介武夫,他直通通地说,景大人,是不是因你女儿而疯啊?
  景清涨红了脸,柳如烟忙出来打圆场,他说,这和景大人有什么关系?朱棣是看上了景展翼不假,可景大人从来没答应过,一厢情愿而已。
  这话多少为景清解了点围,景清说,谢大人这么说,我景清可承受不起呀。
  张昺说:“这样吧,景大人、张大人,你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景清和张信答应一声,大家便一起站了起来。
  第三部分
  疯子吃屎还是饼?秀才施恩佛讲五乘(1)     疯子吃的是狗屎,还是南瓜饼?被革除功名的秀才在疯子面前施恩,这是无意中的“投资”。佛法讲五乘:人乘、天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最终以人天乘为初始,如果燕王为女人而发狂,以五乘为己任的道衍和尚可就“有眼无珠”了。
  前门外大街比天桥耍猴变戏法的地摊还热闹。
  哄笑声仍然不断从牌坊那里掀起。卖南瓜饼的纪纲看见先后有许多衣冠楚楚的人走拢来,有骑马的也有乘轿的。人群中有徐王妃、朱能、张玉、李谦等,他们挤进人群,死拖硬拉地想把朱棣弄起来、拖回去。
  由此判断,纪纲已断定,这个疯子来头不小。别看纪纲现在落魄,他曾是个斯文人,进过学、见过世面的,他岂能甘心流落北平街头卖南瓜饼?
  朱棣直着眼睛看着张玉他们,身子拚命往下坠着不肯走,他说他在这替玉皇大帝把南天门呢,王母娘娘接走景贵妃,让他守在这。他若走了,白骨精过来怎么办?
  张玉急得心痛地大叫:“殿下呀……”
  纪纲分明听清了这称呼,他的心为之一动。
  徐王妃怕市民知道朱棣身份,马上瞪了张玉一眼,更正地说:“老爷呀,你醒醒吧……”
  人圈外,徐妙锦也领着桂儿赶到了,她没上前,远远地站在人圈外看着。
  卖西瓜的老头对纪纲说,八成这是个大户人家,没看这阵势吗?这人啊,都是命,不愁吃不愁穿,可疯了,还不如咱这穷光蛋呢。他又吆喝起黑子红瓤不甜不要钱的大西瓜来,并顺手把别人啃过的西瓜皮丢到人圈里头,朱棣扑过去,捡起西瓜皮照啃不误。
  纪纲发感慨说,谁说不是?穷,却穷得乐喝。人啊,不管平步青云,还是流落街头,都要看得开才行。
  又有几顶官轿陆续在离牌楼不远的地方歇轿,景清、张信二人下轿,并没上前,远远观察着。
  张玉和朱能用力拖着朱棣往大轿里拖,朱棣往后挣,朱棣眼睛的余光突然发现了张信、景清等人,他哈哈狂笑着说:“屁,抬我玉皇大帝就用这破轿啊?”他指着景清、张信大叫:“在那呢,玉皇大帝派的抬轿的是穿龙袍的……”他趁张玉一松手当儿,又逃走了,双手支地,滑稽可笑地打着车轮把式。
  一个地痞无赖找了两根树枝,夹了一块狗屎,走到朱棣跟前,说:“喂,这是玉皇大帝赏给你的黄金糕,吃不吃啊?”
  人群中有人拍手起哄叫好。
  张玉过去要动手:“你太损了,我打扁了你。”
  朱棣却说:“别打,打不得的,他是玉皇大帝身边那个小白老鼠下凡啊。”
  无赖哈哈笑道:“你看,他认得我的真身。”
  “太欺人了。”这时卖南瓜饼的纪纲气不公了,他认为时机已到,捏了一块南瓜饼,用手掌一搓,搓成一条,颜色、样子与狗屎无异。他也用木棍夹着,走过去,举到了朱棣鼻子底下,对朱棣说,吃这个,这是热乎狗屎。
  朱棣显然闻出了味道,他用惊异和感激的目光对纪纲一瞥,伸手抓过来,迅速塞到口中,香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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