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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帝-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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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宫里洗,行不?”
  方行子吓坏了,她一劲从后面拉宫斗的衣襟,一个侍者,怎么可以到皇后宫中来洗浴呢?宫斗像没听见一样,仍在催促马皇后:“快点呀,娘,父皇还要留师傅吃饭呢。”
  方行子连忙惶惑地叩首,请皇后见谅,她说童言无忌,这也是罪过,方行子是何等样人,敢到坤宁宫里来叨扰啊。她爬起来就要走。
  宫斗却拉往她的袖子不放,说:“师傅别走,娘没说不行啊。”
  马皇后始终面带微笑地审视着她,看得她浑身上下不自在。没想到,马皇后非但不生气,反而说:“难得小皇子一片心意,又是皇上让你来沐浴的,本宫理应办好,请吧。”
  这一说,方行子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再看马皇后,仍是一脸真诚的微笑,她更加惶惑了。
  方行子正不知所措,马皇后已召来几个太监和宫女,吩咐他们,把水烧好,领这位方侍卫去洗浴。而且就在皇后的沐浴房中。
  连宫女们都不胜惊奇,又不敢违拗,只得答应一声,对方行子说:“大人请。”
  方行子摇手说:“谢谢娘娘美意,在下真的不敢……”
  马皇后笑眯眯地说:“洗洗澡,去去征尘,小事一桩,方侍卫何必这么拘谨呢?”
  宫斗也从后面推方行子走,方行子只好半推半就了。
  方行子还是头一次见识位于坤宁宫后的皇家专用洗浴房,这是个穹窿顶的高大建筑,天棚上有多个通风孔,利于散发雾气。
  一个大木桶居中放置屋中,热水温度已调好了,在宫女们眼里,因为方侍卫是男人,在她入浴时,宫女们都回避了。等她身体没入水中,才又围拢来侍候。
  木桶里面热气蒸腾,雾气重得面对面看不清人脸。方行子戴着头巾,坐在沐浴桶里洗澡,只有头部往上露出水面。一个宫女用木瓢不时地往桶里添加热水,以免热水降温。另一个宫女怀里抱了一大抱鲜花,不断地将花瓣扯碎,掷到水桶里,水桶里浮荡着五颜六色的花,也飘散着一股沁人肺腑的香气。
  又一个宫女用藤匣端来一些换洗衣服,放在了远处梳妆台上,对方行子说:“方侍卫,娘娘给你找来了衣服,放在藤匣中。”
  方行子大为惊讶地说:“这可使不得。”她想,皇后这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那个送衣服的宫女笑嘻嘻地说:“皇上不是男人吗?这都是皇上的衣物。”
  方行子觉得这更离谱了,她是何等样人,敢僭用皇上御衣?这不是罪过吗?他让宫女快去告诉皇后,洗浴过后,他仍穿自己的衣服就是了,不必麻烦。
  那个宫女忍着笑,为难地告诉方行子,这可不好办了,方侍卫那破旧衣服,皇后让她拿到厨下灶里烧了,早成灰了。
  急得方行子叫苦不迭,这一切,是吉是凶,她都没把握了,说不定是马皇后设的陷阱。她想了想,能搭救她的只有宫斗了,便要宫女马上去请小皇子来。
  一个宫女说,小皇子到太学去听课了,不在。
  另一个宫女说:“有事吩咐我们就是了。”
  方行子无奈,她说:“你们办不了,也好,你们去叫一个太监来,实在不行,弄一身太监衣服暂时穿上也行啊。”
  几个宫女又吃吃地捂嘴笑了起来。
  方行子认真地生气了,挥手说:“请你们走开吧。花也不用洒了。”
  宫女们不敢走,唯恐皇后斥责。
  方行子吼了起来:“走开,我讨厌你们!”
  这一嗓子起了作用,宫女们撂下花束、放下水瓢,都悄然地溜了出去。方行子打开头发开始洗头。
  第四部分
  群臣论道古理治今女扮男装更不能忍(6)     过了一会,方行子见屋里屋外已无人,决定穿上衣服,尽早离开,她也顾不得穿皇上衣服是不是犯上了。她伸头东张西望一阵之后,急忙从木桶里迈出来,快步跑到梳妆台前,打开藤匣,一下子呆了,哪里有什么男人衣物?更不是皇上的衣服,全是女人衣裙。
  很显然,马皇后识破了她是女扮男装,那么皇后是好意奚落她,还是另有企图,方行子一时无法理出头绪来。
  总不能这样光着身子呀!没办法,她只得一样样穿上女装,刚刚穿好,听背后有人嘻嘻地笑,而且说:“还是女儿妆漂亮啊,真的是倾国倾城,何必当什么武士!”
  方行子惊回首,竟是马皇后。
  方行子一时无地自容,她还想蒙混过去,她说本来要宫女们去借一套太监衣服的,可一直没送来,只得穿上这女儿装,总不能赤身露体呀。
  马皇后软中带硬地说:“到这时你还跟我说假话吗?要不要叫人来验一验?我也好告诉皇上,他的大臣方孝孺是怎样欺君的?”
  方行子一下子软了,这事真若捅出来,朝野上下必定一片哗然,自己事小,父亲却要背上欺君罪名。于是她求皇后发慈悲,说这事与家父无关,要治欺君之罪,她一个人顶着。
  马皇后收敛起笑容说:“听你这话,你还想当皇上的面拆穿你的骗术了?然后打动皇上的心,让皇上留下你,比以前更受宠,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这话更难听了,方行子总算明白了马皇后的意思,她是担心自己迷住皇上,她怕的不是方行子女扮男装,而是怕自己露出女儿真面目。
  既然到了这地步,方行子只好不卑不亢地说,原本没有欺君的念头。她从小习武,一直女扮男装,是因为教小皇子武术,被皇上看见,召她为宫中侍卫,那时已不敢承认自己是女儿身了。这是无可奈何的阴错阳差。
  马皇后说:“你也只能骗过皇上那本分人罢了,我一见你,就看破了,你细皮嫩肉,没有喉结,说话声音再压低嗓子,我也听得出来。”
  方行子很泄气地叹口气,心里好不懊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父亲就极力反对她进来当宫廷侍卫,怕有不可收拾的一天,这不是应验了吗?事已至此,方行子只得求娘娘,她说自己可以离开皇宫,只希望别不告不辞,似乎应当去向皇上辞行吧?
  马皇后说:“我看不必了,有什么话,我替你对皇上说。”
  方行子没想到,皇后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可见防范之严。她只好说:“也好,我怕皇上问起来……”
  马皇后语带讥讽地说:“你真以为皇上离不开你这个佩剑侍卫呀。”
  方行子知道,她教小皇子武艺也到头了,她真有点依恋,不告诉宫斗一声,他知道了还不大哭大闹啊?她于是提出,不见皇上可以,总得向小皇子告个别吧。
  马皇后没接话茬,她向外面喊:“来人。”
  进来的是坤宁宫总管太监,他问娘娘有何懿旨?
  马皇后吩咐她马上弄一乘轿子来,把方小姐送出宫,抬回方府去。口气不严厉,却也不容置疑。
  总管太监看了女装的方行子一眼,吃惊不小:“这、这不是方侍卫吗?怎么一下子……”
  马皇后说:“你问得太多了。”
  总管太监忙说:“是,奴才去备轿。”
  方行子感到受了莫大的屈辱,她说:“我自己出宫。”
  马皇后说:“就穿这身女服在宫里再招摇一番吗?行了,你是个聪明人,还是悄悄走的好,我也不会为难你,过后我会和你父亲商量一个说法告诉皇上,皇上不会怪罪你也就是了。”
  方行子再也无话可说。
  就这样,一顶双人小轿悄然走过御花园。轿帘紧闭,里面坐着神情悒郁的方行子。
  过了抚松亭,她忽然听到儿童的嬉戏声,她悄悄将轿帘欠开一点缝,见宫斗正在与一个小太监在湖中划船。
  两行泪水从方行子眼中流出来。是对孩子的依恋,还是对这种结局的屈辱感?她自己一时都分不清了,她本想叫他一声,又担心马皇后多心,还是放弃了。
  第四部分
  北上救女大鱼脱钩战场大将情场懦夫(1)     父亲风尘仆仆北上救女,却报了个“管家”身份,朱棣手里有铁凤这张大牌当诱饵,却让一条大鱼脱钩而去。她不怪父亲无情,他把良知、道统看得高于一切。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情场上却往往是懦夫。
  大批存在燕王府地下的粮食此时充作应急军粮,正从德胜门这里起运。张玉特地赶回北平亲自监督押运,当然也是朱棣命他回来,一是报告军情,二是面授机宜。
  朱棣骑马赶到城门口,张玉迎上来下跪请安:“燕王殿下大安!”
  朱棣扶起他来,几天不见,张玉的胡子长了寸把长了,乱蓬蓬的,好像老了十岁。
  张玉哪有时间修饰自己,他抹了一把下巴,有什么法子,一连几天在马背上。睡觉也穿着盔甲,熬的。
  朱棣手里托着一个锦袋,交给张玉,这是朱棣给他带来的补品,燕窝大枣精,这原是宫廷秘方配制,据说当年太祖高皇帝征战时每天服用,精力才那样旺盛过人。朱棣让张玉拿去试试。
  张玉心里一阵发热,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胜过连升三级。他收下锦袋,说:“谢谢殿下,我只有多传捷报,报答殿下大恩了。”
  二人边走边聊,上了德胜门城楼。
  站在德胜门城楼上,朱棣望着北面苍茫橫亘的山脉,告诉张玉,据袁珙观测,这山从北边潜延过来,经过德胜门,纵贯北平中轴,直到南面永定门,这是一条龙脉。
  张玉说:“燕王府那不正好骑在龙脉上吗?”
  朱棣感叹地笑着说,虽说南京是虎踞石城,龙蟠钟山,是形胜之地,但他更喜欢北平,朱棣在这里经营了快二十个年头了。
  张玉猜度着朱棣的心思,建议他,等靖难成功了,干脆把皇宫迁到北平来得了。
  这正是朱棣此时心里所想,但不到露底的时候,他便掩饰地大笑:“我怎么好替建文皇帝选京城呢。”
  张玉不解,怔怔地看着他,听这口气,他日后是不想黄袍加身当皇帝了。
  朱棣开始说体己话,说本来以为张玉会到府里去,能多住几天的,朱棣该陪他吃一餐饭,以表心意。
  张玉说:“谢谢殿下,我带兵还要南下,哪有时间啊。”
  朱棣忽然说:“想没想那个女侠呀?”
  张玉不好意思地说,也不能说一点不想,打起仗来,也就忘了。
  朱棣笑了。张玉斜了他一眼,他关心的是能否过了徐妙锦这一关,徐妙锦在燕王府是个特殊人物,没人敢惹,他要执意扣留铁凤当丫环,朱棣也奈何不了她。张玉便惴惴不安地问:“那件事……殿下跟王妃妹妹说了吗?”
  朱棣说:“说了,徐妙锦倒没什么,我把她骂了一顿,我亲口答应将铁凤许给我的爱将,她居然敢从中打劫?”
  张玉说:“殿下别骂她呀,她该恨我了,再说,她也不知道来龙去脉,不知者不为罪呀。”
  朱棣说:“这倒无所谓,却不想橫生枝节,这事还不敢办了。”
  张玉怔怔地看着朱棣,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静等下文。
  朱棣唉声叹气地说:“我听徐妙锦告诉我,铁凤的上一辈有麻风病,这太吓人了。”
  张玉也吓了一跳:“麻风病?”
  朱棣说:“这种病是传代的,十有八九她也会发病,只是不到时候,这样的女人就是白给也不能要啊!”
  张玉不信:“不会吧?我看不像。再说了,她上辈人有这病,下辈人也不一定人人有啊!”
  朱棣说:“谁能担保!”
  张玉问:“那,王妃妹妹还敢用她吗?”
  朱棣说,又不娶妻生子,当丫环无所谓,那也恶心,徐妙锦打发她干粗活去了。
  张玉情绪低落下来,垂下头看城楼下如蚁人群。他本想说“我不在乎”,又怕朱棣耻笑。便沉默着。
  朱棣说:“你别难过,我既器重你,就不会让你受委屈,一切由我为你作主。”
  张玉又满怀希望地看着朱棣。
  朱棣说:“我已和徐王妃商议过了,决定招你为婿。”
  张玉又吓了一跳,以为耳朵出了毛病,忙问:“殿下说什么?让我给谁当女婿?”
  朱棣说:“给本藩当乘龙快婿呀,你没想到吧?”
  朱棣并没有从张玉脸上看到预期的惊喜,张玉惊恐得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行,这、这绝、绝对不行。”
  朱棣以为他自惭形秽,便问:“你是怕自己不配吗?”
  张玉的头摇得和货郎鼓一般,他说:“不、不,我不要,别说是郡主,就是公主我也不要。”
  朱棣又纳闷又深感意外,心里有一种受污辱、受轻视的感觉,脸上犹如刮上了一片阴云,他问:“怎么,你不乐意?”
  张玉说:“殿下别再为我操心了,我去领兵打仗了。”说罢跪下去一拜,爬起来咚咚咚地下城楼去了。
  朱棣呆在了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第四部分
  北上救女大鱼脱钩战场大将情场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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