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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取出一块卷绢帛,将其高高举起,凝声喝道:“刘备并徐州众文武,接旨!”
此言一出,徐州众文武俱是愣了一下,继而所有人“刷”一下,用不满的目光投向关张二人身上。刘备见到,只是在原地苦笑不已。
你道缘何所有人俱是不满,却是曹植这一下当着所有人面前宣读天子诏书,那么刘备和他们所有人就必须依照礼制来接旨了。汉代虽然不必事事都要行跪礼,但有些场合是需要的,例如这当众宣读诏书。
一般而言,如果识趣的朝廷使者,都会入内悄悄将诏书塞给当事人便了事。如此大家面子上面都好过,毕竟跪礼可是大礼,要这些个名士行跪礼,也实在难为他们。而且山高皇帝远,大家不说就可以了。特别是像现在诸侯朝廷使节地位就更低了,一般见到各地诸侯,身为朝廷使节还需要客客气气呢,因而这十年来,已经甚少发生当面宣旨的事。
然而他们都没有料到,这次曹植会如此做,究其原因,不消多想都知道定是曹植恼了关张二人。与关张不太对付的曹豹心中怒意自不必说,就连糜竺和陈登,目光之中也带着不满。
此时众人之中,最无奈的当数刘备。他与关张,情同手足,实在不好责备,然此事终究是他们二人所引起,对于其余文武,也不好如若换了其他诸侯,曹植如此落面子,肯定不会接旨,甚至还要给曹植一个教训。只不过偏偏刘备就不得不接旨,谁叫他要打着大汉宗亲的旗号,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若是不接旨,那么长久以来所建立的名声,以及吸引麾下众文武为止奋斗的信念便会崩塌。因此这道旨,无论如何他刘备都要接!
曹植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敢当面拿出来,要刘备遵循礼制接旨的。看着后面关张二人脸上那jīng彩的脸色,曹植心中暗道:“叫你在本公子面前傲?叫你在本公子面前狂?哼,这就是教训!”
相对于关张二人脸上神s刘备倒是一面平淡,只是沉默了片刻,他便说道:“备立即去准备,请天使大人在此稍待。”说完,却是对糜竺做了个手势,糜竺会意点头而去。
面对自己的刁难,刘备竟然还可以面不改色地坦然受之,曹植心中忍不住暗道:“果然是被父亲视为毕生最大对手的人,这等忍功,天下能做到的寥寥无几!”
那边糜竺准备也十分迅速,香案等物已经由十余名士卒抬了出来。刘备先是依照礼制焚香祷告一番,继而率先撩起下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后面关张二人见得,同时怒瞪了曹植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刘备之后跪下。
随着刘备三人跪下,糜竺轻叹了口气,也跟着跪倒,之后便是简雍、孙乾等人。随后,陈登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跪下。最后的曹豹,却是在关张二人怒瞪着的情况下,才跟着跪倒的。
以刘备为首,一众徐州文武都跪倒之后,曹植才施施然地展开手中那卷绢帛。在众人焦急的目光下,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念道:“诏……平原令刘备为徐州牧……”
这诏书,曹植足足念了近一个时辰。诏书的内容可是jīng彩无比,通篇骈四俪六不说,辞藻也极为华丽,最厉害的乃是曹植在其中还引经据典,将前人的功绩表彰了一大通,又将错误说了一大堆,让刘备引以为鉴。特别是,这引的经,据的典还不止一、两个,曹植足足给胡扯了十来段典故,“诗书礼易五经全部给引用了几遍。
就在众人都听得昏昏yù睡的时候,曹植总算念到了那最关键的一句,封刘备为徐州牧。而这句过后,诏书也就完了。
当念完之后,除陈登之外,众人全都傻了。因为这诏书,除了最后面那句之外,前面所念那一个时辰的内容,全是废话。
念完之后,曹植嘿嘿一笑,对傻了眼的刘备道:“刘大人,接旨吧。”说完,却是将手中那已经卷起的绢帛递了过去。
刘备显然跪得太久有些mí糊,十分机械地接过诏书,而且还很顺手地将其打开。然而当刘备看到诏书上的内容时,整个人却是完全清醒过来。因为那被曹植足足念了一个时辰,又臭又长的诏书,上面竟然只写着“加封平原令刘备为徐州牧”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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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争夺兖州第二百四十七章见陈家父子
第二百四十七章见陈家父子
见到诏书上面,竟然只是简简单单地写着“加封平原令刘备为徐州牧”几个大字,就算刘备再能忍,脸色也不由得发黑。至于他后面的关羽和张飞,瞥见诏书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之后,终于也爆发了!
但见张飞猛然暴起冲上前,一把揪住曹植的衣领将他提起,用他那超级大嗓mén咆哮道:你这是戏耍俺们!”
张飞这一下暴起,速度快得曹植想躲也躲不开,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张飞提了起来。不过曹植心中一点也不惊慌两只刚被张飞摧残的耳朵,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对刘备说道:“刘大人,你这是何用意?难道想杀朝廷命官?“
曹植此话一出,后面的文稷等人才惊醒曹植此时被人擒住。连忙“刷”一下chōu出腰间战刀,指着张飞喝道:“速放下曹大人,莫非汝等想谋反不成?”
听得曹植和文稷的话,刘备心中大惊,连忙对张飞喝道:“三弟,快放下曹大人!”
张飞心中窝火至极,拳头握得“噼啪”作响,咬牙切齿道:“大哥,俺们都被这xiǎo子耍了!”
曹植闻言,翻了翻白眼道:“本大人何时耍你们了!”继而指了指刘备手上那诏书,说道:“本大人可是天子亲自钦点的使者,本大人可还有官印呢。”说完,曹植拿目视刘备。
未等刘备说完,张飞却是继续咆哮道:“你是天使又如何?方才念那话,又长又臭,诏书上面根本就没有写,这不是戏耍是什么?”
曹植听得,嘿嘿冷笑道:“本大人可是得天子亲口吩咐,要本大人宣旨的时候酌情增加辞藻,不可堕了朝廷威仪!”说到这里,曹植猛然大喝道:“还不速放下本大人?莫非真要待本大人回到许都之后,再天子面前参你们一本?”
曹植这一声大喝,终于让爱惜羽翼的刘备有了决断。只见他脸色一板,对张飞大喝道:“三弟,速放下曹大人!”
那边张飞不情愿道:“大哥……”
未等张飞开腔,刘备就已经打断道:“还不快放心?莫非不听大哥的话了?”
听得此言,张飞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曹植放了下来,而这时后面一众徐州文武也已经重新站了起来。
糜竺见到张飞终于将曹植放下,却是连忙上前打完场道:“曹大人无需着恼,州牧大人已然在府内准备了盛宴,请曹大人入席。”只是糜竺可能跪得太久,血气不流畅,上前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还是被糜芳扶了一下才没有摔倒。
曹植听得,却是轻哼一声道:“本大人长途跋涉而来,却是乏了。暂时不想吃东西,先歇息吧。待本大人心情好的时候,再设宴吧。”说完,曹植一转身,登上了马车。
刘备见到,却是转而对麾下脾气最好的简雍说道:“宪和,你去为曹大人安排一下吧。”
简雍轻轻点了点头,应道:“诺。”继而走向文稷那边。
待得曹植的车队走了之后,刘备才对众人摆了摆手道:“今日诸位都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众人不说什么,默默散去,当众人都走后,张飞才一脸不忿地说道:“大哥,那曹植xiǎo儿明显在戏耍我们!”
刘备听到,轻叹了口气道:“这为兄又岂会不知。只不过他毕竟是朝廷天使,代表的是天子,来也是加封为兄,这气不受也得受。”张飞听完,却是默言不语。
这时,关羽一脸歉意地拱手道:“大哥,三弟,都是某的错,若非某惹怒了那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张飞闻言,大声嚷道:“这根本与二哥无关儿早就有心戏耍俺们!”
刘备听得,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说是,那明显是睁眼说假话,若说不是又会伤了关羽的心。最终刘备缓缓摇头道:“无论如何,曹植都是天子特使,我等不可怠慢。而且他要挑衅,也要有借口。二弟、三弟,你们接下来这几天就回军营吧,这里一切由为兄应付即可。”
张飞听得,大声嚷道:“大哥……”
未等张飞说话,刘备便摆手道:“三弟,你的担心为兄明白,但现在我等身处诸侯林立,若手下无岂能助朝廷征讨不臣,又谈何匡扶汉室。因此,为兄希望你和二弟,能够帮为兄训练出一支jīng锐来,如此方是正道。至于接待曹植之事,自有为兄和子仲、宪和他们协助为兄,汝等不必担心。”
刘备其实甚少在人前提到“兵”的问题,如今听他特意提起,关羽却是若有所思,有点明白刘备的意思。于是拉了一下张飞,继而拱手道:“大哥放心,某定会帮大哥训练一支百战百胜的jīng锐出来,成为大哥匡扶汉室的助力!”
刘备听得,大喜地拍了拍关羽的肩膀道:“好二弟!”
那边张飞见到关羽也答允,心中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抱拳道:“大哥,练兵之事怎能没有俺!”
刘备闻言,呵呵一笑,另外一只手也抱住了张飞的肩头,将三人连在一起道:“好兄弟……”说到这里,刘备便停住了嘴。语虽短,只不过关张二人同时从刘备的神情中读出那浓浓的兄弟之情。
因此二人听得之后,同时向着刘备重重地点了点头!
……
就在这边刘备成功劝服关张入军营之时,陈登也拖着一脸疲惫回到了自己家中。这一幕恰好让其老父陈珪看得清楚,陈珪语气之中带着惊讶问道:“元龙,何事如此疲累?”
陈登见到是父亲,连忙拱手行了一礼,而后叹了口气道:“父亲,我等俱是xiǎo看了曹孟德的四子了。”
陈珪闻言,喃喃地念道:“曹孟德的四子?曹植!他怎么了,究竟发生何事?”
陈登自嘲一笑,轻轻摇头道:“嘿,这次曹孟德所派来的使者,就是曹植呢。今日州牧府前,关羽他……于是……”接下来,陈登便将州牧府前的一幕详细地说给陈珪知道。
陈珪听完陈登所说,特别是听到诏书上竟然只有寥寥数字,而曹植竟然能凭空作出一长篇大论来,脸上也难掩惊讶之色。最后却是摇头苦笑道:“早前为父就听河北陈孔璋说过,其文已不如曹植,本来还以为是自谦之言,未想到此子年纪轻轻,文章竟然已经厉害到此等地步。面对突发情况在毫无腹稿的情况下还能写出如此长的文章来,才思之敏捷,功底之深厚就算为父也不及多矣。”说到这里,陈珪自己也忍不住摇头叹气。
陈登也跟着摇头苦笑道:“此子年纪轻轻,文章便能独步天下,曹家之兴旺,的确不是偶然。”顿了一下,陈登却是凝声问道:“父亲,我等该如何抉择?”
就在此时,外面却是有一名xiǎo厮禀报道:“老爷、老太爷,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曹植。”
“曹植?”听得此言,陈珪和陈登同时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惊讶。
很快,陈登便定了定神,凝声道:“请他进来。”
“诺!”
未几,便见到家仆引着一名孩童走了进来,陈登离远见到他的脸容,已经认出正是方才在州牧府前让众人难堪的曹植。
只见曹植大步走进厅内,客套了几句之后,待得家仆退去却是当先向着陈登躬身一礼道:“在下曹植,此次乃是登mén请罪而来!”
请罪?”陈登父子闻言,心中再次一惊,他们有想过曹植的来意,然而没有料到的是,曹植一开口便是登mén请罪。
静默了一阵,陈登却是凝声问道:“请恕在下愚钝,登与四公子只有数面之缘,何以四公子要来请罪?”
曹植听得,笑了笑道:“植乃是为方才州牧府前之事而来,让先生受委屈,植之过也。故此特来向先生登mén请罪!”
陈珪和陈登闻言,心中同时一凛,暗道:家伙手段竟然如此老辣?”心中虽然如此想,但陈登反应很快,立即便笑着说道:“登也只是遵循礼制,有何委屈之说,四公子言重了。”
曹植心如明镜,听得陈登之言已经知道他不会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于是笑了笑道:“植离开许昌之前,父亲曾千叮万嘱,要植来到徐州,一定要拜访汉瑜先生和元龙先生,向两位先生请益。”
陈珪听到,眼眉一挑,惊讶道:“司空大人竟然如此看重我父子?”
曹植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父亲曾言,徐州陈家智谋之士辈出,汉瑜先生乃是徐州第一智者,元龙先生之智不在汉瑜先生之下。当初若不是两位先生,父亲早就成功拿下徐州了。所谓惜英雄重英雄,当初虽然立场不同,然而父亲对于两位先生,还是十分敬重的!”
陈登父亲听完之后,再次愣了一下,而且心中还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似是一种感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