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帐中一片寂静,几乎是落针可闻,同时杀气也充斥其中,就连那名经历过沙场战火的校尉,也忍不住握紧双拳,以迎抗夏侯渊身上散发的杀气。
良久,孙乾只感觉到那逼人的杀气猛然消失,心中当即一定。而后就见到夏侯渊回头说道:“孙先生也见到,本将军务繁忙,分身乏术。我家将军不日就到下邳,此信还是请孙先生自行交给征东将军吧。”
说到这里,夏侯渊朝亲卫摆了摆手,说道:这几天,孙先生会暂时住在营内,汝等且要shì候周详,切勿怠慢了孙先生。”
“诺!”
孙乾听到夏侯渊毋庸置疑的命令,心中暗暗苦笑道:“唉,这就被软禁了。”不过孙乾一介文士,也知道自己此时形势不如人,只能听夏侯渊的话。于是强颜一笑,说道:“多谢夏侯将军。”
夏侯渊点了点头,说道:“本将还有军务需要处理,先生就请先回去歇息吧。”
刚说完,就有两名亲卫走到孙乾跟前,说道:“先生,请!”孙乾只能苦笑着,跟两名亲卫离开大帐。
待得孙乾走后,夏侯渊脸色变得更沉,皱眉对那校尉低喝道:“那牛车何在,速带本将去一观,还有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本将,不可有一丝遗漏!”
“诺!”
第一卷徐州风云第四十七章老辣陈珪
“将军,那牛车就在此处!”
“呼……”夏侯渊脸晴不定地扫了那牛车一眼,继而大步上前直接将牛车车厢上的帷幄拉开。
“嗯?”刚拉开帷幄,夏侯渊就闻到一阵刺鼻的药味扑面传来。夏侯渊眼眉一挑,指着牛车问道:“这里一开始就有这股药味。”
“是的,将军。”缴获牛车的一名校尉恭声回答。
皱了皱眉头,夏侯渊又问道:“那逃脱的人可有受伤或病态?”
校尉想了想,才答道:“回将军,那人并未受伤,看其手脚麻利,与常人无异。我等以弓箭射击,那人闪避灵活,亦不似有病。”
夏侯渊听完,脸上lù出玩味的笑容,继而重“哼”一声道:“陶老匹夫定是用这牛车逃跑,怪不得一直以来我军皆搜不到他!”
校尉听得,拱手问道:“将军,这牛车从南面山中开出来,我等可要……”
还未说完,夏侯渊就抬手止住了说话的校尉,摇头道:“不必,此间还有变数。”想了一下,夏侯渊便凝声道:“传本将命令,增兵五千到南城,不可再让一人成功突围进下邳城,如若有违令者,斩!”最后那一个配合夏侯渊适时涌出的杀气,惊得周围士卒身形不自觉地晃了晃。
定了定神之后,那名校尉才抱拳应了声“诺”,但看向夏侯渊的眼神之中,却带着深深的敬畏。
夏侯渊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士卒如何看他,只是深深地望了南面群山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用只有自己才听到的声音说道:“郑康成,你一世隐士,现在已经半只脚要入棺材了,又何必来搅这趟浑水。”冷冷一笑,夏侯渊继续自语道:“不过徐州我军志在必得,就算是你,也阻不了我军脚步!”
说完之后,夏侯渊便猛一回身,大步走回大帐中,取过绢帛与笔,急急写了封书信交给一名亲卫,说道:“速将此书信交给征东将军,越快越好,不可怠慢!”
“诺!”
看着亲卫离开,夏侯渊才吐了口气,目光继而一凝,喝道:“传令下去,今夜左一营五千精锐,由本将亲自带队,在三更时分夜袭下邳!着他们早点用膳歇息。”
“诺!”
当一切都吩咐好之后,夏侯渊才目带深邃地看了大帐外面那高大的下邳城一眼,喃喃道:“只要本将今晚将下邳拿下,那么……哼!”
……
且说这边,糜芳趁着曹军未完全对下邳合围之际,成功突入城内。此时刚进城的糜芳还心有余悸,被数千曹军追击可不好过。“嘿嘿”地得意一笑,糜芳喃喃道:“在曹军追击下突入城内,这以后也可以吹嘘一下了。”
守城的校尉认得糜芳,连忙上前拱手问道:“糜大人,只有你一个人吗,州牧大人呢?”
“遭了,差点忘了正事。”听到校尉之言,糜芳才转醒过来,但对于校尉所问,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过就在此时,一把老而弥坚且洪亮的声音说道:“放心,州牧大人已经在州牧府内处理要事,糜将军正是被州牧大人派出去办事的。汝等方才也见到了,糜将军一人就可突破曹军包围杀进城内,那些曹军也并非传闻中那么可怕!”
糜芳听到声音,连忙转头看了过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登之父,陈珪陈汉瑜!
“见过陈大人!”
此时,陶谦不在,城内主事之人就是陈珪,因此众将士见到都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陈珪只是轻轻点头,继而说道:“好了,汝等且守好城池。子方,你随老夫来。”陶谦的命令正是要糜芳找陈珪,也不含糊,应了一声便跟在陈珪身后走回州牧府中。
刚入州牧府正厅,陈珪着人将门带上,脸上原本精神奕奕的模样骤然一松,拉着糜芳急问道:“子方,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军在彭城怎会大败,还有州牧大人在何处?”
糜芳见到陈珪脸上的急色,轻叹了口气,苦笑道:“这段日子以来俱是晴天,我等都没有料到那天晚上会下起滂沱大雨了。而曹军正是趁着大雨打乱我军防御,骤然发动了夜袭。黑暗中下着大雨,也点不起火把,我军只能与曹军mō黑大战。当时芳负责守南城,后来由于曹将军把守的西城紧急,芳便带人去支援,不料就在芳走后,曹军在南北两处的伏兵杀出,一举将南北两边夺去,彭城也就被攻陷了。芳护州牧大人离开,一路上有州牧大人指点,有惊无险地回到下邳,但州牧大人年纪已大,受不住一路风霜,病倒了。因此他不敢入城,着芳将他带到城南郑君隐居处养伤。方才郑君的徒弟北海孙公佑先生来过,向郑君禀报了曹军已经压境之事,州牧大人便让芳入城,着陈伯父主持下邳大局。”
“嗯。”听完糜芳的话,陈珪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继而拈髯思索,双目之中不时精光吞吐。
糜芳见得陈珪的样子,也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地在一旁候着。等了约半个时辰,陈珪猛然抬头,凝声道:“子方,汝家在下邳城内有多少家兵?”
“呃……”糜芳没有料到陈珪想这么久,第一句却是问这个,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老实回答道:“有三百。”
陈珪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老夫再将陈家的二百家兵也交给汝指挥。若是老夫所料不差,今夜曹军必来夜袭,那么汝就……”说到这里,陈珪压低声音凑到糜芳耳边低语。
糜芳边听边点头,最后拱手道:“陈伯父放心,芳定完成此事!”
“好!那老夫就放心了。”
顿了一下,糜芳又问道:“对了伯父,州牧大人那里……”
陈珪微微一笑,摆手道:“不必担心,老夫自有计较。而且元龙和汝兄长那里,老夫已经着人携书信去告诉他们现在徐州的情况,让他们尽早借兵回来。”
“咦?伯父知道借兵之事?”糜芳听得,惊讶不已,毕竟借兵乃是当初在彭城时糜竺所献之策。
陈珪脸上闪过高深莫测的笑意,自信道:“徐州诸事,皆瞒不过老夫!”
听到陈珪的话,糜芳心中暗暗惊诧,暗附道:“想不到这个陈老头竟厉害如斯,怪不得州牧大人让他主持大局。”
第一卷徐州风云第四十八章莽撞糜芳
兴平元年,夏末。征东将军曹操率军大破陶谦于彭城,大将曹豹被生擒,陶谦虽侥幸逃脱,但仍不知所踪。而曹军攻陷彭城之后,曹操便派大将夏侯渊率领两万先锋急攻下邳,仅三日,夏侯渊所部便来到下邳城下并将其重重包围,城内军民惶恐。
关键时刻,威望极高,前太尉陈球之甥,曾任沛相的广陵人陈珪出面,稳住了下邳城浮动的人心。
夜幕渐渐降临,下邳城内百姓过完了提心吊胆的一天,都早早地用过晚膳歇息。这时代没有太丰富的夜生活,不过就算有,他们此时也不会进行了,城外可是有两万曹军。虽说曹军一路上都秋毫无犯,但百姓对于战争皆怀惊惧之意。
入夜之后的徐州城静悄悄,然而就在这安静的街道暗处,却忽然转出了几十人。他们也没有举火把,只是借着好不容易才出来的月色mō黑前进。这些人虽然不停地在街巷中穿插,然而目标却十分明显,正是下邳的西城门处。
当这批人也赶到西城门的时候,这时西城门附近的一大片地方,埋伏了整整三、四百人,这些人都是如方才这批人一般,mō黑而来的。由于是分成十余人这样一小批来,因此城内巡查的士卒并没有发现。
黑暗中,却听见有人压低声音问道:“二老爷,我们啥时候行动?”
被称为二老爷的人也压低声音道:“不急,听到曹军在南城那边发动进攻,我们就杀出去打开城门。只要迎了曹军进城,大哥就得救了。汝等到时听吾命令行事即可。”
“是,二老爷。”
时间静静流淌,黑暗中传来“当当当”三下敲锣的声音。埋伏在西城门处的人听到锣响,心中一紧,这正是三更的响声。
“杀啊……”
咚咚咚……
“快起来,曹军夜袭了!举火!举火!”
果然,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听见城南那边传来阵阵jī越的战鼓声,继而就是士卒的厮杀叫唤声。
城西这里,被称为二老爷的人听到喊杀声,眼珠子一转,手臂猛然一招,大喝道:“夺城,冲啊!”
“杀……”
听到二老爷的声音,黑暗中三、四百人手中那银晃晃的兵器亮出,继而直接扑了出去,目标正正是西城门!
那二老爷喊完之后,也抽出腰间宝剑,就要冲出去。不过刚踏了一步,心中不来由闪过一丝危机感,后面那步便没有迈出去。
咻咻咻……
就在此时,却听见黑暗中传来阵阵利箭破空的轻响!
“啊……”
“不好!有埋伏……”
“有埋伏!他们放箭了!啊……快逃!”
刚冲出去的三、四百人,在箭雨之下顷刻间乱成一盘散沙。
呼呼呼……
城上火把紧接着被点起,一下子就将黑暗驱散。那二老爷缩在墙角边上。以手遮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却是方才在他一声令下冲出去的三、四百人,竟然有一半倒在了箭雨之下。二老爷心中惊惧,他此时已经知道事情败lù了。
这时,城门暗处转出一人,向着二老爷所站的位置大笑道:“曹安,出来吧。你们曹家与城外曹军勾结之事已经被陈大人识破,本将看在两家情谊,加上你们家主被擒之事上,可以不追究此事!”
“不追究?竟有这般好事?”曹安不敢相信地盯着从黑暗中转出来的那个人,定睛一看,发现正是下午突围进城的糜芳。而曹安也认得,此时糜芳身后手持弓箭兵器的,并非精锐的徐州丹阳兵,而只是城内糜、陈两家的家兵。
不过自家家兵被一次伏击掉一半,曹安也知道这仗没办法再打,此时听得糜芳的话,前思后想了好一阵,曹安才喝道:“子方此言当真?”
糜芳重重地点头道:“本将说到做到!本将也知道曹将军被擒,你们曹家受制于曹军,是迫不得已。现在城南那边危急,你们也知道,只要你们放下兵器,再由你曹二老爷随本将往南城一趟,本将就可以放过你们。”
“去南城一趟?”曹安听得,忍不住惊讶地问道。
糜芳持剑点头道:“不错,夏侯渊夜袭,所依仗的不过是你们的接应。他自以为声东击西袭了彭城,想来下邳故技重施,其实这一切早就在陈大人的算计中。大家都是徐州人,曹操在兖州所做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以你们曹家家大业大,投了曹操也没有任何好处。我等三大世家连结自保,岂不是胜过投曹操许多?”
曹安听得,苦笑道:“话虽如此,但是……”
未等曹安说完,糜芳便答道:“令兄之事就请放心,州牧大人和陈大人自有计较,曹军绝不会伤令兄一根头发。”
听得糜芳以陶谦和陈珪的名义保证,曹安才信了几分,从黑暗中转出来,点头道:“好,如此我就……”
未等曹安将话说完,糜芳看到曹安走出来,左手持弓猛然举起,右手拈着的利箭搭上,抬手照着曹安便是一箭,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迅捷无比!
嗖……
利箭破空而至,带起阵阵呼啸之声,在曹安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箭贯穿咽喉。趁着最后一口气未咽下,曹安不敢相信地以手指了指糜芳。
糜芳盯着已经被利箭贯穿咽喉的曹安,平静地放下弓箭,冷笑道:“曹二老爷,你养尊处优,自然没有听说过兵不厌诈了!”继而猛然抽出腰间宝剑,高举大喝道:“一个不留,杀!”
噗嗤噗嗤……
那些曹家的家兵还处于惊变中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