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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方接触的那一刻,惊讶的半兽人便发觉,他们根本无法抵抗这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骑兵。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两个人,更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那个身穿青铜镶金战甲、头戴金盔的男子,手中挥舞着两枝镔铁长矛,往往是一矛下去,就将两三个半兽人的胸或腹同时刺穿,一起挑在了矛尖上。
而被他随手甩出去的尸体,砸中人的话,那个倒霉鬼往往又是筋断骨折。在他的手下,根本没有可敌三合之将。
而那个一头银发、身穿海蓝色战甲、披着白色披风,脸上还戴着个半月形面具的男子,则更让人匪夷所思。
也没见他动用任何武具,凡是向他递出兵刃的人,却都惨叫着被抛上了十几丈高空,最后落得个活活摔死的下场。
即使是那些战力较高的将士,凭着战能护罩的保护没被抛起,也没人能躲过他随手施放出来的“风之箭”。这极普通的魔法箭在平时没有人会放在眼内,可是被这神秘的蓝甲男子施放出来,他们却仿佛中邪般,不但无法闪避,更在被魔法箭射中后完全失去战斗力,最终成为其它敌手的刀下亡魂。
而朱蒂此刻表现出来的威势,并不比我和贝克?
保顿差多少,通过晶石镯子,与神兵的交流得以强化,“风继续吹”对她的接受程度明显增加,此刻神兵出鞘,她整个人与刀已经融为一体,连人带马,化成了一阵无坚不摧的疾风,掠过草原,掠过敌人的战阵……
没人看得清她的刀势,或者她本身根本就没有招式可言,只是“风继续吹”在自顾自地表演:掠过敌人的头颅,掠过敌人的腰际,没有任何的阻碍,就如风永远不停地继续吹动着……
锋利得无法形容的神兵,将无数的半兽人,包括黑羽族战士斩首断头,往往都要到朱蒂的人和马都已冲过去很远,那些没了头颅的躯体,或者被腰斩了的躯体,才来得及喷出一天绚烂的血花。
数量占优的敌方士兵,如浪潮般,逝去一波,又涌出另一波。
将围城侵略之敌硬生生分割成两段的我方部队,虽然如入无人之境般直冲至麒麟火焰堡的城门之下,但对方依然前仆后继,并没有败退逃走的意思。
血与火的乐章,于是在兵刃的寒光中延续……
激战,等到城内火麒族的士兵蜂拥而出时,终于有了胜负结果。
在数量占优、凶狠更占优的火麒族及我麾下的战士夹攻之下,围城的敌军最终一败涂地。
“豹眼将军”马可夫,首先发出了撤退的命令,然后,黑羽族残存的士兵也在其族长哈连达的带领下,纷纷振翅飞离战场。
看到一个身披红黑双色披风的黑羽族战士,独自飞向西北方,我的直觉立刻告诉我,这家伙很可能就是黑羽族长哈连达!
身形晃动间,我跃离马背,展开御风术,衔尾追了上去。
只要能擒下他,黑羽族还不等于全军尽没?
黑羽族在天空的飞行能力,似乎稍强于翼风族,他们飞得不如翼风族速度快,但持久力却较为胜出。正因如此,在地面展开御风术的我,不需要太费力,便赶上了力尽降落地面休息的哈连达。
由于我的速度奇快,眼力差点的人,只看到一缕蓝烟从眼前飘过。
我的御风术几乎已经接近“御风飞行”了。
这里已是草原的边缘,哈连达的前方,就是密密的树木丛林了。
我如风一般的身形,出现在了哈连达和丛林之间。
头发花白的老家伙眼见穿入丛林就有望逃生,此刻却看到敌人如神兵天降挡住去路,不由又惊又怒。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对老夫赶尽杀绝?”浑身浴血,哈连达阴鸷眼神内的凶光并未有丝毫减弱。
“听说过飞龙大法师吗?”我冷然道:“你已经无路可走了,投降吧。”
“飞龙大法师?”哈连达惊得倒退数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之后,脸上惊色却忽然消失了,嘿嘿冷笑道:“冒用别人的名字来吓人,小伙子,你还太嫩啊!再不让路,老夫可要不客气了。”
“是吗?!”
我冷笑着,虚空招手,两道电弧光芒忽然在我的双掌之间出现。
嗤啦一声,刺目的闪电忽然在空中亮起,哈连达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尚未来得及扑近我,已经被闪电击中,浑身剧震之下,他的长剑当啷落地。
老家伙神色大变,虽然没有受伤,但敌人随手而发的“电击术”,居然能击落运聚了全身战能的他的手中长剑,如果真和对方大打出手,不用说他自己的胜算很渺茫啊。
动了逃跑的念头,哈连达重新拾起长剑,怒喝一声,背后黑翼舒展,人已腾上半空。
“杀!”无数的剑影从天空洒落,笼罩了我身周近丈方圆。
我感觉到老家伙已经尽了全力,不敢大意,身上瞬间幻出“破风之铠”,随即迅速默念咒语,在剑影尚未临身之前,使出了第四级风系魔法——“暴风之斧”。
一阵狂风急卷向空中,风里凝聚成形的巨斧呜呜啸响,发出慑人寒芒。
“暴风之斧”破入哈连达剑网之中,轰然爆响声震撼了天地。
我站在地面纹丝未动,哈连达则被重新抛上半空!空中血花点点,我知道对方已经受伤,抬头之际,老家伙却在空中展翼,一个转折,霎眼间人竟已越过我的头顶,飞向前方丛林。
“哈哈哈,可爱的飞龙大法师阁下,说过你还太嫩啊!想留下我,等下辈子吧。”哈连达狡计得逞,咳出了一口鲜血的他,面上却满是揶揄笑容。
我正后悔自己的大意,一道白影却闪电般飞掠而至,杀气漫天,空中的哈连达大惊失色。
叮的一声脆响过后,是一声凄厉惨呼,哈连达全力抵挡,仍然连剑带右臂被来人手中兵刃一挥而断。
血花再次飞溅如雨。
白影潇洒地在空中一个转折,落在了我的身边,白羽翩翩,英姿飒爽,来的人正是朱蒂。
哈连达跌落地面,握着血淋淋的断臂,眼中满是惊恐与痛苦。
“你是哥迪的女儿?”哈连达恶毒地盯着朱蒂,道:
“你好狠!”
朱蒂俏脸冷如寒冰,道:“狠?如果不是你先要亡我翼风一族,我又怎会如此对你?你如果肯发下毒誓,此后黑羽族脱离千枫寒云的狂兽军团,再不与其它兽族为敌,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女娃儿,你看我是那么容易受威胁的吗?就算你杀了我,最后六大兽族也必定会臣服在千枫大元帅的铁骑之下。你们负隅顽抗,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朱蒂冷笑道:“现在,没有好下场的是你。冥顽不灵,你受死吧!”
“等等,蒂儿。”我制止了朱蒂,独自上前道:“让我来吧,蒂儿,杀他岂不是弄脏你的手?我想拿他做个试验,看他能不能经得起我蚀脑搜魂大法的考验。”
想起那两个要将小丹尼翅膀剁下来煮汤的魔人的谈话,我借用了他们提到过的“蚀脑搜魂大法”这个名词。
谁知听了我的话,哈连达脸上却露出害怕之色。
我不禁奇道:“难道你也知道蚀脑搜魂大法的厉害吗?”
哈连达面色数变,忽然狞笑道:“纵使你真的懂得蚀脑搜魂大法,你也没机会使用了。”话落,忽然手指动了一下,然后,一团五彩烟云陡然爆散开来。
我微吃一惊,集聚起风盾护罩,正待冲入烟云中去擒捉哈连达,却听到他扯起嗓子疾呼道:“雕儿。”
心头泛起不祥预感,我停下了脚步,然后,杀气忽然铺天盖地而来。
前方乌光闪动,十数道快得无法看清的影子闪电般向我射至。
“黑羽鹰喙箭?!”心头陡然浮现祈雕和他带领的那队弓箭手,我心头的震惊非同小可。
这袭来的箭影不惧魔法,不惧战能护盾,而且笼罩了我所有能躲闪的方向,唯一可行的躲避办法,就是趴伏地面,或许才能逃过此劫。
可是,这样做,我身后的朱蒂岂不是要被射成刺猬?
“罢了!”只要不被射穿心脏,我相信自己即使被毒箭射中,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于是大喝一声:“蒂儿,躲到我身后。”
一掌护胸,一掌扬起,迅速念动着咒语。
我知道,当利箭及体的那一刻,我的超强“闪电链”
将会毫不留情地发出,然而,事情并非一如我所愿。
“不,是黑羽箭,魔法护铠不起作用的。”朱蒂看出我是要为她挡箭,竟不顾一切地冲到了我的身前。
电光石火间,展尽战能的小妮子旋身展翼,竟将我一把抱住,护在了她完全舒展的羽翼之下。
变生不测,我被朱蒂运聚战能的双臂紧紧拥抱,抵着她饱满的双峰,没法运用战能的我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蒂儿,你……”我惊骇欲绝。
听着箭矢射中目标发出的沉闷噗噗声,朱蒂咬碎银牙的痛苦表情,令我心痛如刀割。
朱蒂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羽郎,蒂儿好高兴能为你挡下这些毒箭呢!如果蒂儿死了,你要答应帮我照顾爹和丹尼弟弟哦。”说完话,朱蒂双臂的战能忽然消退,人也晕死过去。
我流泪点头,身子轻松脱出了朱蒂的臂膀,将小妮子放落地面。
然后,蓄满魔法力的“闪电链”,带着我的无尽悲愤挥出,撕裂了面前的空间,撕裂了整个天幕,令索萝草原都为之变色……
隐匿在丛林里施放暗箭的祈雕一伙人,在漫天闪电织成的光幕消逝之后,再没有动静。
至于哈连达的死活,我在“闪电链”发出后便再不关心。
抱起昏迷中的朱蒂,我眼中只有爱妻苍白的脸。
射向朱蒂的十来枝含着剧毒的“黑羽鹰喙箭”,并非全部命中目标,真正穿过战能护罩射中她的只有五六枝。
这些含着异能的歹毒箭矢,即使朱蒂的白羽已经比普通战甲更坚固数倍,仍然无法免除被射穿的厄运。
白羽雕零,血迹斑驳。血,是黑色的。
由于箭头的剧毒,朱蒂的苍白俏脸开始逐渐变黑,这时的她一看便知离大限已经不远。
“天,你为何如此残忍?”我肝肠寸断之际,总算想起自己的血液因着“鬼灵印记”的关系,有解除万毒的功能。
心头狂跳之下,我立刻取过朱蒂的“风继续吹”,毫不犹豫地划破手腕,将血液喂入了她的口中。
喝了我的血液之后,朱蒂面色总算暂时停止了继续变黑的趋势。我大大松了口气,虽然这样的喂血方式可能效果不佳,但毒性的蔓延应该是被克制住了。
狠着心为小妮子拔去毒箭,我逐一吸吮干净朱蒂翅膀上伤口处的毒血,然后用“治疗术”将小妮子的伤口凝结。
看小妮子凝结的血液已经带有红色,我稍稍放心,又开始继续喂她喝我的“解毒鲜血”,直到自己因失血过多而头晕眼花,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杀戮已经停止的战场,胜利的欢呼声响成一片。可是,当众人看到我抱着昏迷不醒的朱蒂回来,欢呼声立刻戛然而止……
还在兴奋中的火麒族长炎焚天,已知道我就是援军的首领——飞龙大法师。见我一言不发,识趣地没再说话,只是和贝克?
保顿等人一起拥着我,默默地直往麒麟火焰堡内行去。
完胜却留下了遗憾!蒂儿如果死了,纵使让千枫寒云都赔上性命,也无法让我释怀。
简单地转达了哥迪的问候,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请火麒族长立刻召集麒麟火焰堡内最好的医生前来救治朱蒂。
朱蒂的伤势并未致命,但“黑羽鹰喙箭”上的毒素却无人能识,更无人能解。
我的血液虽然能够暂时压制这毒性,但无法为其彻底解毒。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解毒药物,尊夫人将永远无法醒转。虽然你的血液能暂时压制毒性,可是你不可能做到无休止地为她输血的,那样做先死的人将会是你。”堡内有“神医”之称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我的心禁不住坠入了冰窖。
“那么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如果蒂儿死了,我发誓首先要让整个黑羽族都消失于这个世界。
“你每喂她一次血液,大致能压制她的毒性五天。虽然老夫无能为力,但凭着这一点,阁下还是能争取到时间去为尊夫人解毒的。或许,此刻正在进行争夺‘医神’名号的‘医术竞技大赛’的风岚城,就有歧黄高人能解此毒也未可知。”神医的话留给我一线希望。
“谢谢神医,我会马上带她去风岚城的。”我感激地道。
贝克?保顿送走了神医,回到我的身边。犹豫了一下,才对我道:“二弟,其实除了风岚城,还有一个地方可能机会更大,你可以去试试的。”
“哪里?大哥怎不早说呢?”我目光一亮,嗔怪道。
“如果堡内的医生能救治蒂儿,我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