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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知道臣妾想的是什么事？”
“绝正绝对不是你所想的。”
“臣妾也只是随便想想……”
玄光帝无可奈何地摇头，凝视着她说，“好吧，你说，朕想说什么事？”
默言抿嘴笑而不答，心里有些尴尬。
难道她刚刚真的是误会他了。
她真的以为他是为了又有骨肉而开心，所以才会恼怒起来，难道他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适应后宫的生活，也越来越像小女人了，这让她很惶然。
仿佛猜到她心中的想法，他搂得更紧了，说道：“默言，夫妻十年，尽管我是君，你是后，国之父母，但是平心而论，这十年来，我们就像平常夫妻，后宫的这些嫔妃是不可能废掉的，也不可能因为朕而乱了纲常，你应该懂的。”
“臣妾懂。”只是要做起来，有时候很艰难。
默言浅笑说：“臣妾真的懂，你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
“那是当然，这世上，除了朕，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
第322节：生死相随
她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俊脸，问道：“那臣妾是该谢皇上还是怨皇上？”
“你要迎合朕！”他也笑。
一顿，他又说道：“朕想和默言说的是，朕已经决定了御驾亲征。”
默言一惊：“皇上你说什么？”
“朕已经决定了。”
他要御驾亲征？
战事她从来不想知道，但是在前线上，随时会没命的，可他却还要去？
可他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尽管他在帝位十多年，但一直以为都有所遗憾，那就是大乾开国以来，都是以武力为主，前几任先帝都是立下无数军功，才继承帝位，除了玄光帝。
凉王代替了皇上立下了军功，还差点功高盖主，那次的造反成了他的一块心结。
因此，默言很明白，玄光帝应该是想趁这次立下军，让那群御前大臣另眼相看。
“皇上……既然决定了的事，臣妾当然要支持。”
玄光帝看出她的担忧，微笑：“默言，你放心，朕的武功一向不错。”
是不错，连身边的御前侍卫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蛮夷小国这次联合起来，再加上已经连吃了好几败仗了。
也许皇上亲自去战场，会让士气大战，可是刀剑无眼，万一……
默言可不想当寡妇呀。
然而，她很明白，玄光帝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动摇到他的决定，她沉吟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一张小脸满是坚决：“臣妾陪你去。”
不能同生，但可共死。
目光也很坚定地望着他，不容拒绝。
玄光帝微笑摇头：“不行，前线的生活很艰辛，也很危险，你留在宫中，朕答应你，一定会打胜仗回来，你帮朕打理好后宫。”
默言微微一笑，目光清澈悠远，如明净的天空，她说道：“皇上，难道你还不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臣妾势必与你一起，不管是生，是死！”
他动容，不管是生，是死，她都要和自己一起，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想。
“默言……”他劝：“你留在宫中等朕！”
“皇上很明白，臣妾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正如皇上一样，除非皇上改变注意。”默言神情坚定而倔强。
他轻叹一声，将他拥入怀中。
也许，也许，他心里期待的就是她这一句话，生死相随！
何况，将她留在后宫，自己也很不放心。
母后的性情和手段，他十分了解。
尽管在深宫里面不谐世事，但默言生下了两个皇子之后，后宫再没有皇嗣，母后已经很肯定是皇后所为，因此默言在后宫很危险。
他之所以宠幸紫美人，是为了让母后安心。
之所以那么大张旗鼓地宠爱那个李嫣，也无非想让不要太专注于对付默言。
这些道理，默言也很清楚。
她一向认为，女人的事情女人自己解决，从来不要自己插手……
想到这里，他说道：“默言，你不后悔？”
“决定了的事，臣妾从来不后悔，也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样写。”
第323节：生死相随
玄光帝顿时豪情万丈起来，“那好，以你我二人，把几个区区小国拿下来，让世人都知道乾国的帝后都是军绩累累，回来之后，让史官把你的功劳记在史上，到时候追封你的娘家是公候爵，赐一等公府，谁还敢说朕的皇后出身低微？”
默言嫣然一笑：“那么臣妾先谢主隆恩了。”
“朕的天下，就是你的天下，就算是朕的母亲，也不可对付你！默言，以后的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
“臣妾一定会，可是皇上呢，你会相信臣妾么？”默言仰脸笑。
“朕不相信你，还会相信谁呢？”
永和宫。
太后已经是到了消息，皇上会御驾亲征，皇后亲自随从。
三元说道：“太后，消息已经确实了，内务府已经开始准备皇上御驾的事，皇上也同意皇后一同随去。”
太后脸色一沉：“不可让她离开皇宫，若是离开了哀家的视线，她再回到皇宫的时候，气势和地位不是哀家可以动摇得了。”
太后果然是老姜，一猜就猜到了其中厉害。
三元恭声说道：“紫美人现在怀了龙胎，皇后离开皇宫，太后不如趁着这个时候为紫美人巩固势力。”
太后一向温和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怒：“你懂什么，若是她跟和皇上到前线去，回来的时候，就不会是昔日那个皇后，有了功绩，就算她娘家死光，皇上也会追封，到时候她就不是那个只依赖皇上和哀家才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皇后了。”
“那如何是好？”三元小心地问道。
“那个玉嫔，她的底可查清楚了？”
“奴婢已经让人查了她的底了，她的爹娘早就去世，是叔父养大的，叔父膝下没有儿女，当她是亲生女儿一般，那个叔父是清水都防李将军，算是身家清白。”
三元一一禀告，只是不明白太后查那个李嫣为了什么原因。
太后微颔首：“那个丫头长得倾国倾城，连紫凝都比不上，机心也很重，连哀家都不知道她如何得到了皇上的宠爱。”
“奴婢听说，玉嫔和紫美人的关系很差，玉嫔很嚣张，听说连皇后的账都不买。”三元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太后听而不语。
三元又说道：“现在紫美人和玉嫔是后宫的热门人物，大家都想拉拢她们。”
太后轻哼一声：“三元，传哀家的旨，让玉嫔来永和宫。”
三元连忙应是。
李嫣来之前有些讶异，一直猜测着这个老太婆突然召见自己会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
“嫔妾向太后请安，太后吉祥。”李嫣低眉顺眼地说道。
太后在后宫生活了几十年，经验丰富，看人的经验也很丰富，李嫣不想和她硬碰硬，对自己没有好处。
太后亲切地微笑，和气地说：“赐座。”
宫人搬了一张锦杌，李嫣坐了下来。
“听说玉嫔的爹是凉王以前的旧部属，不知道可是真的？”太后单刀直入，脸上却是慈祥的笑容。
李嫣笑得很谦卑：“嫔妾自小闭门不出，对外面的事从来不知道。”
第324节：生死相随
“李将军一介武夫，却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真是好福气。”
“都是托太后的福荫。”
太后哈哈一笑：“玉嫔这么会说话，难怪会哄得皇上欢心，连哀家都忍不住喜欢你。”
她浅笑：“让太后开心，是嫔妾的本分。”
这老太婆真不简单，话中有话，还在试探，不知道她到底想如何？
李嫣的心越发警惕起来。
“紫美人现在怀了龙胎，玉嫔你也要加油才是，哀家可是很希望后宫充满了婴孩的声音的呀。”
太后呵呵地笑，有深意地望着玉嫔，等待着她回答。
“紫美人是有福气的分，嫔妾很是羡慕呢。”李嫣的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这丫头，真是刀枪不入。
这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如果将她成为自己人，利用她为自己解决问题，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太后敛了笑意：“玉嫔是个聪明的人，想要怀上龙胎，只不过是假以辞日的事。”
“如果真的话，那也是托太后的鸿福。”
“你真的这样认为么？”她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嫔妾是衷心这么认为的，嫔妾有今日，也是托太后的鸿福。”李嫣抬头，说得甚是诚恳。
“很好，哀家喜欢行事作风低调的人，既聪明又低调的人，哀家更喜欢。”太后的脸上露出了赞赏。
李嫣惶恐：“谢太后赞赏。”
“玉嫔觉得哀家和皇后的关系如何？”
“皇后仁德兼备，太后更是受后宫嫔妃尊敬。”回答得模棱两可。
“玉嫔，你很聪明，但再装糊涂下去，那就是自作聪明，哀家讨厌自以为是的人。”太后脸色平和，但语气有些低沉。
李嫣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她索性微笑说道：“太后有事请直接说。”
“皇上要御驾亲征，这事你怎样看？”太后问道。
李嫣沉吟了一下，谦慎地回答：“大乾以来，每一代先帝都立下无数军功，皇上登基以来，从来没有上过前线打过一次仗，嫔妾估计皇上就是趁着这次的机会□□功，让众人臣服。”
太后满意地微笑：“不愧是李将军的女儿，知道军功对于一个皇帝的重要性。”
一顿，说道：“那几个小国本来就是不堪一击，就算皇上不出战，大乾到最后也会赢的了。”
李嫣顿悟，“太后的意思是，皇上凯旋归来，不但在百姓朝堂上有了声望，在军中的声望也不同于往日，但是皇后也随皇上去，凯旋归来那日，将也不同于从前，身份背景也会大大改变，嫔妾说得可对？”
太后微微一笑：“哀家没有看错你，没错，皇上御驾亲征，哀家不担心，自己的儿子有没有实力，哀家是很清楚。”
李嫣接话：“可是太后不想白白便宜皇后捡了一个大功劳，可对？”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想事情就是快，说话也爽快。”太后笑吟吟地望着李嫣。
李嫣懊恼地想，能不爽快么，刚刚说得那么婉转，结果不是被你这个老太婆教训了么？这老太婆也太奸，自己要小心一些不要掉进她的陷阱。
第325节：生死相随
她浅笑：“太后提示了一下，嫔妾只不过举一反三罢了。”
“好一句举一反三。”太后深深地望着她问道：“那么，你可猜得到哀家到底想要如何？”
“恕嫔妾愚蠢，猜不到太后的心思。”李嫣心中有个猜测，但不敢说出来。
“愚蠢？玉嫔你一点都不愚蠢。”
太后悠悠地说道：“皇后之所以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哀家给她的，哀家能给她荣耀，也能把给她的荣耀夺回来。”
“那是当然，这后宫里面，太后才是最高的权利人，嫔妾还望太后多多提携。”李嫣说道。
“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想飞上枝头的，皇后的位置确实很吸引人。”
“嫔妾从来没想那么远，只想着得到皇上和太后的眷宠就很开心了。”李嫣惶恐地说。
“你要想！”太后坚定地望着她，说得很肯定。
“太后——”
“一进宫门深似海，在后宫每走一步，不但是为了自己，还为了整个家族，玉嫔，难道你从来就没出息想过你的爹李将军？”
李嫣暗吵骂，这老狐狸，分明就是要引她入局。
她恭声地说：“都是嫔妾愚钝，请太后赐教。”
只听太后悠悠地说：“与其让皇后占那功劳，玉嫔你有没有意思也想跟着皇上一起出征呢，到时候，即使你没有怀上皇室骨肉，起码在大家的眼中，你是一个有功绩的嫔妃，凭着这些，封妃是不成问题的，甚至……”
微笑望着李嫣，不说下去。
李嫣又是暗叹，到了这份上，她不接着太后的话顺势而上，恐怕太后会安排另外的人了。
她站了起来，跪在了地上：“嫔妾还望太后赐给一次机会，好接近皇上，太后有什么要求即管说，嫔妾一定会誓死为太后，万死不辞的。”
太后哈哈一笑：“玉嫔是个聪明人，哀家知道你一进宫是想让皇后提隽，可对？其实皇后能做到的事情，哀家能做到，可是哀家做到的事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