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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道,就算她不给,老二的生意还是会给长春堂做,他根本就没想过给其它人。所以不存在巴结程家的问题,她只是想给吧。可是段姑娘嫁了,在顾家,送回段家,段神医可不怎么待见老二,所以老太君只能万分的纠结之中。所以下车看到绮罗,除了欣赏她的端庄、美丽、有礼之外,更多的是安心。
老太君事后都觉得奇怪,自己为何会觉得安心。不过,她事后也为自己信任这位段大夫而庆幸,她压对了宝,她一次的信任,为她的家,她的孩子们结了一个大大的善缘。当然,这是老太君个人后来的想法,她若知道,自己的善缘是上一世结下的,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了。
程安是很了解护心丸的功用的,他当初是眼看着秦修这么被救回来的。所以当时,程槐得了,献宝似的拿给他,让他快点吃,他把程槐骂了一顿,然后把药给了太君,太君把三十颗药丸分成三份,一个儿子十颗。她不是不给老公爷,而是怕老公爷给人,她相信儿子们看到父兄们受伤时,他们第一想法,就是拿自己的出来救人。给老公爷。他会看到谁受伤,都会拿出来的。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老公爷受了伤。三个儿子合力冲入战场,把老爷子从乱军之中抢了回来,老二没受伤,让老大吃了一颗,老三吃了一颗,其它的,于是合了三人其它的药丸,由老二每日定时给老爷子化入黄酒中服用。虽然战败了,虽然程家军这回损伤惨重,但是。作为一名女将。她一直能收到战报的。老爷子这回救援得力,而且死守关隘,待第二拨援兵到来。虽说未尽全功,但是未失一寸土地。
不过朝中求了和,于是他们成了败军之将。这让老太君无比的愤怒,可是又无奈,她也明白,不求和其实也没有办法。真的打到弹尽粮绝的那一天吗?留着人,就还有希望。所以现在朝庭总要有个人出来为这次的事负责。老太君不怕负责,可是她在意程家的荣誉。她们认了,程家以后怎么抬头作人?程家那些死在战场之上的子弟兵们,也会死不瞑目的。
老太君就是在这种纠结之下。进入的仁心堂。老太君觉得自己意识有点失控了。段姑娘依然对儿子没什么好气,但是她能感觉得到,她对程家的善意。
就像此时,段大夫刚刚施针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到段姑娘时,她拿起针,轻沾了一点蜂毒后,会对老公爷笑笑,柔声问道,“老公爷,这是蜂毒,我们会用蜂毒发出您体内的寒毒,所以会有一点麻痒,您身上有伤,不可乱动,忍忍可好?”
老公爷笑了,老公爷性子耿直,但却是心肠极软的一个人。对小女儿那是疼进心眼里,小女儿只要一撒娇,老公爷是连天上的月亮都肯去摘的,跟对儿子们完全不同。此时,段姑娘虽说不是撒娇,可是温言软语之下,老公爷断然不会拒绝的,明明他是最怕痒不过的。
“你施针吧!”老公爷显然有些壮士断腕的决心了。
绮罗笑了,开始施针,她手法和刚刚段神医一样,干脆利落,很快,老公爷的胸堂之上就满是银针了。而她施完最后一针,回看老公爷,号了一下脉,面露不忍之意。净了手,又换水,放入一粒药丸,让小童用药水给老公爷轻轻的擦身,不要碰到银针就好。果然,一擦身,老公爷的脸色好多了,绮罗笑了。虽然没说话,但是看得出,她真心的希望着能让老爷子能舒服一点,虽然她此时提出的疗法是所有疗法之中最痛苦的一个。
终于一个疗程做完了,针都取下。绮罗给老爷子擦了一下汗,对他笑了一下,“晚上您会发烧,会呕吐,不过没关系,那是排毒,您别担心。”
“放心,放心。”老公爷显然此时对绮罗的印象真的极好了,马上点头了。
“太君,留两个人照顾老公爷吧。民妇会留下擦身的药丸,及时给老公爷擦身,更衣。”绮罗收了东西,转头对太君说道。
“省得、省得。”太君点头,毕竟近身的事,段家人不好插手的。
绮罗看向了老爹,她出来很久了,她该回家去了。
段鼎是医痴,其实这回给老公爷治疗的法子是古医书里的,他自己还是第一次做,他信心不很足,看到女儿要走,心情有些不爽了,不过看看女婿,想到他们新婚就分开了,一晃好几个月,现在把女儿留下,回家老妻得骂死他,而亲家也会觉得不好的,所以想想摆摆手,但还是忍不住说道,“隔天回来看看,此法特别,多积累也是好的。”
绮罗这才明白老爷子为何这么纠结了,是啊,对自己来说,这法子不是第一次用了,她是很熟练的,而老爷子根本以内为主,他没什么机会接触外伤的,这种治疗他是第一次做,想想老爹刚刚的手法,她真心的叹服了,自己第一次用这法救人时,那份惶恐还记得很清楚,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害了人的性命。下针之前,手都是一直抖着的。所以父亲身上真的有很低多东西,是自己要学的。
对父亲深施一礼,准备退出了。顾仁忙接过了妻子的药箱,那很重的。想想,“我们先去给岳母请个安,再回去吧!”
绮罗觉得也是,老娘一个人在家,只怕也担心,更何况,顾仁回来了,不去见见,是不对。对他笑了一下,点点头。
段鼎现在觉得程家几口在这儿有点刺眼,不过算了,对他们笑了笑,“老夫人,程公爷没事了,您几位聊聊,小人告退。”
“段神医辛苦了!”太君也知道,段鼎想回去一家团聚,也不好意思打扰,忙侧身一颔首。
一家人退出,绮罗有点累了。一早起来,伺候公婆吃了早餐,陪着婆婆做了药丸,当然是她做,婆婆看着。然后她去前头处理铺子的事务,现在大家都信她了,大小事也会来问问她的意思。比以前那个闲人忙碌了不少。然后午饭后,还来不及休息一下,老娘来了,想想,还真是忙碌的一天了。到后宅坐下,看着顾仁跟老娘说话,她就撑着脑袋跪坐着,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可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很累?”顾仁终于注意到她了。
“嗯。”她点点头。
“岳母,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您。”
“还来做什么?回去好好歇着。”段大娘忙瞪了丈夫一眼,对绮罗笑了笑,“你好好在家陪陪宏毅,不忙着回来,您爹忙得过来的。”
“机会难得,当是跟爹好好学点点东西。”绮罗看看父亲,忙笑着。
段大娘也知道,这定是丈夫的决定,心里再恨也不好说啥了,只能送他们出来,顾家的门就等在段家宅门这边,出去倒也方便,终于坐回了车上,顾仁看着妻子,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话来了。
绮罗轻轻的拍拍自己的额头,不想了,刚刚老公爷的治疗没错就成了。她看向了顾仁,想着当年的那位顾掌柜,竟然有些伤感起来,她能记起的,是十八年后的顾仁,额头深深的抬头纹,如刀刻一般。跟此时的顾仁相比,老了又何止二十岁。
“怎么回来不提前说。”绮罗轻轻的说道。
“不开心?”顾仁笑了,他现在喜欢看到妻子眼里专注的自己。他故意的,不告诉妻子自己回家的确定日期,自己猛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会如何。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的见面会是这样,若是自己早点通知,妻子会不会在家等着?他不是很确定,不过他能确定的是,即便是妻子在家等着,他也不能在家陪她,他还是得到岳家看看,这是作为继承人必须要做的事。现在终于只有他们两人了,他这一刻猛的觉得很幸福。不自觉中,给她做了一个鬼脸。
绮罗“噗”的笑了,之前程安总这么逗她,她下意识的就笑了。可笑完了,突然发现,原来不是程安,这是自己的丈夫顾仁。她有些别扭,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别过头去。
她不是觉得顾仁不是程安而抽回手,而是她不能面对的是程安,不是顾仁。或者说,她在此时此景之中,竟然会闪现程安,让她又觉得不能面对顾仁,觉得对不起他,只能别过头去。
“怎么啦?”顾仁没有继续去拉她。
“没事。”她笑了笑,想想转换了话题,“我跟公公说以后不分丁田了,改办宗学,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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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写章节名,可不写又不成,无解之题,也是题不是。谢谢大家的观赏。
第三十四章 意外
“好主意,爹跟我写信了,我觉得是好主意。”顾仁何尝不知绮罗是在转换话题,不过他并不介意,他还是觉得妻子是个很羞涩的小女孩,毕竟他们成亲没多久,就分开了,此时此刻,他们其实还是很陌生的,她有此反应也是情理之中。于是很乐于帮她转换了话题。
“我想在宗学里加一门药学。”绮罗没有迟疑,这是她答应顾义的事,当然,就没有答应顾义,她也会这么做,但是既然她已经跟顾义保证了,那么,她就想认真的办起来。
“药学?没学会还乱呢,真的学了,只怕就更乱了。”顾仁笑了一下,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宗学当然可以办,子孙后继的大事,况且这是更尽一步削弱族老们权威的方式,这个是顾仁乐见的,但是开办药学,这个显然,他不想考虑。
绮罗现在明白为何公公会说顾仁是老太太带大的话了,公公并不想做那个族长,虽说他干得不错,但干得不错,不代表他想干。但顾仁不同,顾仁是老太太按着标准的程序养大的,宗族,宗家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他要守住宗族,可是,他也要守住宗家,维护宗家不可取代的权威。这是作为宗孙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是他的荣誉。正是这样,老爷子才没答应,他在等着绮罗自己去说服顾仁。
“不开心?”顾仁还是顾念着绮罗的,看她不作声了。忙轻声哄了她一下,不过这仅仅只是哄,就当她是突发奇想,不过没关系。可以想,他一点也不介意。
“如果说这是我想要的呢?”绮罗看着顾仁的眼睛。
“你想要的?”顾仁怔了下,想想笑着摇摇头,“绮娘,你可以自己学,喜欢怎么学都可以,你甚至可以隔几日回仁心堂跟岳父请教,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你可以尽可能的去学习,去试制新药,对了。我会让人把那些草药都挖回来。让你看新鲜的草药长什么样。好不好?”
“你挖那些草药回来。只是给我看的?”绮罗怔怔的看着丈夫。
“是啊,岳父说你只见过我们附近的草药,于是我就把我们附近没有的挖回来给你看。”顾仁松了一口气。这位终于从宗学上转开了思绪。
绮罗无语了,她真没想到,这位费时费力挖给自己,就是给自己看看新鲜的草药长这样!自己在他的心里得多么无知,才会这样!
“师兄,让宗族的孩子们学药学,一是让他们体会一下宗家之苦。不是人人都能学医,学药的。我怎么学出来的,你是看到的,爹每年赶出多少弟子。你也看到了,真的学成的,只有我一个。我让他们学药,识药,只是让他们知道,作为药家的传人,他们从小吃的,用的,都是宗家一点点用这些也许在别人眼中连草都不如的东西里一点点的赚回来的;其次,我也真的希望他们中间有几个可塑之材,这是真心话,双拳难敌四腿,你知道吗?就是刚刚的程老公爷家,他们家的厨子都会三板斧,真的有敌来犯,纵是丫环家丁,只怕也比外头的平头百姓强。一个家族的传承不能只靠着宗家。”
“会惹事。”顾仁抿紧了嘴。
“我说了,没那么容易。医药是易懂难精,什么不为良相,必为良医,那是鬼话。也许会几个药方,就能做游医;认识天下药材,也许就可以开个小药铺。但是一个真正的大夫,一个能制药的大夫满京城能找出几个?”绮罗盯着丈夫,她就差没说,顾老爷与自己老爹是同门师兄弟,而顾仁自己还得叫他一声师兄,这就是区别。所以真不用把一个小小的药学想得那么严重,让人学,这个东西没那么容易学。自己把全部的心力投入了三十多年,她有无数的战士给她磨练医术、试药,她才有今天,她真不相信,请一个普通的药房大夫,给一群孩子兼职认认药,教些基本的知识,就能培养出一代名医来。
顾仁看着一直害羞的妻子,为一个宗学拉着自己说得这么认真,还说了这么多话,显然,这些都是她想说,想做的。顾仁突然觉得答应她也没什么了,既然她这么认真,那么就答应她。
“好!”
绮罗笑了,她有一种成就感,因为她真的说服了顾仁,好一会儿,“你是被我说服的,还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