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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脸立刻转为苦哀,声音充满哀恸:
“请你救救全校的人吧!”
“咦?!”……
5
见到夏晓天後,褚伶月就明白了为什麽刚才那位男同学会露出那麽悲伤痛苦的表情了。
现在的夏晓天正站在全校师生不管去餐厅、教室、图书馆、运动场等等的地方都必须经过的南门私立学校中心广场的通道上,用他可以把人戳肤碎骨,穿肠破肚的目光紧盯著每一位路过的学生。
他让自己所有的愤恨、埋怨全数扔到人家身上。
见到此时此景的褚伶月不用想都知道,小天一定是因为找不合适的人选跟锺楚一争输赢的关系,他才会如此令人胆颤心惊地目光紧盯他人。
她实在不明白,她和夏晓天打出生就在一起,也算是如影随形的相处了十七年,为什麽她在和区杨的感受情好到如胶似漆的时候,小天会和锺楚交恶到如此地步。
真不知道这该算是巧合,还是人们常说的心有灵犀。
唉,算了,先解决现在的事再说吧。
看在她那麽喜欢夏姨的份上,她不能让夏姨的孩子在学校丢人现眼。
哀叹一声,褚伶月走近夏晓天。
“小天……”
现在的小天不知道在发什麽呆?她都这麽靠近他了,他还一动不动,仿若石膏──不,冰雕一样。
“小天!”
见夏晓天仍不为所动,褚伶月只好动手用拍的……
“啊──啊──!”
“哇!”她该不会是启动了什麽装置吧,要不然她才碰一下,小天他就昂首狂吼。
被夏晓天突然地动作吓得连连倒退的褚伶月不知所措的盯著他失常的举动。
“啊──!”
糟了糟了!小天该不会是神经错乱了吧?这下子她该怎麽向夏姨交代啊!
褚伶月正要思考接下来该怎麽做,夏晓天却冲了过来猛地抱住了她。
近距离看夏晓天泛青深沈凶狠的脸是一场酷刑,於是褚伶月东张西望,这下子她才发觉原来那些要留下看热闹的同学早让小天的狂吼给吓得不见影啦。真不愧是南高大魔头之一的夏晓天。
本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关,没想到夏晓天却突然埋首於她胸前。
“小天……”褚伶月有点胆怯地唤了声,这麽脆弱的小天打从他开始习武以来她还是头回见到,真的有些怕怕。
不唤还好,一叫夏晓天立刻在她的胸前悲鸣。
“我找了一个下午,还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跟锺楚那王八蛋相比的男生──!”
“不会吧,一个下午?!难道你下午的课都没去上?”褚伶月愕然地瞪大了眼。
她跟小天同年级不同班,所以她并不清楚小天中午与她分开後发生的事。
“唔。”夏晓天埋於褚伶月胸前的头点了点。
“那一定是你眼光太高了。”南高的帅哥可不少呢!不过要是让她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去找人,她也会发狂。
“那是因为锺楚条件太好了。”不是他灭自己威风,这是明摆的事实。不要说南高,就算是找遍全市也很难找出能跟锺楚相比的同龄男生。
“对喔。”就算锺楚整天冷著一张俊脸,他校园十大美男榜首的位置也还是稳稳妥妥地坐著。“可是,你也不应该局限於找可以跟锺楚相比的男生。”这真要找不知要找到哪年哪月喔!
“怎麽说?”夏晓天总算抬起了埋在褚伶月胸前的脸,瞪大的眼睛满含不解。
“听传闻沈秦琴是一个看到自己喜欢的男生就去追的女孩,而她待在南门半年多却从不曾向锺楚告白过,这可能表示她不喜欢锺楚这类型的男生,我觉得你先应该去调查一下沈秦琴喜欢的是什麽类型的男生,然後再放手去找,这样不就容易多了?”
“真的耶!”听完褚月的话,夏晓天原本哀怨地眼神顿放光彩,“小月,你真的好聪明!”
“是你太笨了?”褚伶月不客气地指责他。
“唔……”这是不容置辩的事实。
“好了,我要去图书馆了,剩下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
“咦,你不去学生会办公室陪区扬?”
“他有些事,让我去图书馆等他。”
“区扬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眨眨眼,夏晓天心情变好的开始揶揄她。
听著夏晓天调侃的话,褚伶月只是扯开夏晓天一直揪著他衣襟的双手,摆平自己微皱的衣襟,之後,她才一脸奸相地拍拍夏晓天赖在她肩膀上的脸蛋。
“夏晓天,我劝你别高兴太早。锺楚的确是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男生,不要以为沈秦琴没有向他告白过就没事了。要是锺楚真的向她发动攻势──我敢保证,不用他出两成的精力,沈秦琴这个花名远扬的女孩肯定会束手就擒,乖乖拜倒在他的校服裤底下。
所以,当你答应澹台校长接下这个赌约时,你仅仅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去争取,不过你输定了,这麽一丁点机会只不过是让你苟延残喘作垂死前的挣扎罢了。这次你跟锺楚斗,一开始就是死棋,你会输,输得很惨,惨不忍睹。”
满意地看到夏晓天一脸的错愕,褚伶月奸计得逞的扬长而去。这里没其他人,所以她可以放心地露出她平日藏在娇小可爱身躯之中的刻薄。这是她的另一个性格,心胸狭窄、说话恶毒,有仇必报。
见到夏晓天的呆愕,她知道她的话已经把小天从云层狠狠地拽进谷底。
不要怪她,谁让小天开玩笑开到老虎嘴上。
再说了,她这麽说也是为小天好,因为这也是事实啊。提前给小天打击,挫挫他的锐气也可以让她在真正失败时才不会气疯。
北风吹来,寒风飒飒,枯叶纷飞,砂石旋落,大雨来袭,前程黑暗……
现在夏晓天的眼里,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他就这麽呆呆站著,直至放学铃声透彻地响起──
“唔……”
被放学铃声惊回神的锺楚揉揉自己因为长时间埋头看书而酸痛不已的脖子。
今天下午他没去这个学期他被重新编排的教室一直呆在图书馆。他还没做好整个下午必须见到夏晓天而连干瞪眼都不能的准备,所以他选择暂时逃避。
其实他根本不想当什麽学生会主席,当他听闻下届学生会主席的提名是他时,他曾想去推掉。可他还没行动,就传来夏晓天想当学生会长的传言。於是,不想就这麽算了的他也放弃原先的想法,也争著当学生会主席,因为,他才不会让夏晓天称心如意。
想起中午跟夏晓天定下的赌约,锺楚冷冷的笑著,他没想到校长居然会参与他和夏晓天之间的事,还提出这麽荒谬的赌注。本来因为有校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参与他还有一些顾忌,可既然夏晓天都一口答应了,他又为何畏首畏尾。
反正天塌下来还有澹台筱这个罪魁祸首顶著,他也就不需要再怕什麽,只管撒手去干。
尽管他从未追求过什麽人,但由他收到情书的情况来看,他在女生眼中还是满有影响力的。更何况沈秦琴这个刚进南门学院不久就花名大噪的女生在男生眼里是个只要有条件的男生就可钓上的大鱼,他就不信在这麽有利的条件下,他还会输。
呵!他这次一定要看到夏晓天因惨败而落慌而逃的样子。
把书本收拾好,锺楚走回书架把书本塞回去後,就离开了图书馆,他刚才所坐的地方是图书馆最里侧,那是一个极少会有人去的地方,也就表示今天知道他整个下午都呆在图书馆的人没几个。幸好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所有的课程都是自习,这样他特优生的招牌就不会受损。
走在去南门私立高中大门的路上,锺楚一抬头就看见了悬挂在天际的夕阳,他再一次为时间的飞逝感叹,自从来到南门私立高中以後他就总有这种感受。而以前每过一秒一分都漫长得让他几乎窒息的时光,似乎就像从未出现过般让他再记不起那份感觉。
望著豔红的太阳,他问他自己:是因为什麽而让他有今天的改变……
翌日 清晨
南门私立高中武术社道场
“攻击对方的时候,要先留意对方的拳路,乱出拳就会出现空门,任人打,像这样!”
见对手的空门尽开,夏晓天不客气地一脚踢过去。
“砰!”
被踢到的同学飞至一角,再无力站起,只能呻吟著任由其他同学扶起。
冷眼旁观,为这位社员依旧轻易被他打败而冷哼,随後夏晓天转身唤道,“下一个!”
过了一会,“下一个……”
再等一会,“我说,咱们武术社就没人了?”
夏晓天此刻的笑容在某些同学眼里如同暴雨前的宁静,吓得早已抖成一堆的社员更没力气夺门而逃,何况也没那个胆。
夏晓天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话让没有受到他“照顾”的社员你推我我推你,推到夏晓天额头上的青筋快要突起时终於出现了一个倒霉者。
这位代罪羔羊先是偷偷瞄了一眼夏晓天此刻的脸色,再用力咽了咽口水才战战兢兢地开口,“社、社长,武术社前辈级的社员全让您招、招呼过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全、全是昨天刚刚加入的新社员,全都不会武术。”
他一说完,他身後的人集体整齐一致的拼命点头。
好可怕呀!本来加入武术社是想见识一下南门私立高中扬名全市的武术有多厉害,让他们也沾沾光。可没想到──他们可不是来这儿挨揍的。
呜呜,他们好怕,他们要退社!
“真的吗?”夏晓天意外地扬扬眉,他没想到昨天新加入的社员有这麽多。
他们一定是慕名加入的吧,看来他也不能让他们太失望才是。
“既然这样──”
所有的人皆都看到无限美好的未来。
“那我更要好好指导你们,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中国武术!”
“啊?!”不会吧!!
“下一个,就是你!”
夏晓天随手一指,倒霉者就出现了,“过来──!”
不──!
所有刚入社新社员再一次看著前辈们倒的倒,趴的趴,全在被指导後凄惨的样子,他们在心底痛哭,彻底绝望。
顷刻间,武术社里不断传出鬼哭神号,让路过的人惊疑里头闹鬼。
6
南门私立高中是一个沈浸在树海之中的学园。
这所学校里种植著上十亩的枫树,成林的桂树以及数以百计的玉兰树,就连适合亚热带地区生长的果树,这里也大多数种植。其中上百年历史的古树有三棵,颇有些年岁的老树更是全市之最。
南门私立高中这所以会有这麽多树木的原因在於这块土地曾是某位地主家族的庄园。这个家族酷爱种植树木,且这个家族的历代当家都有在自己当家的每五年在这片土地上种上他喜爱的一棵树的习俗,以讨吉利。
封建制度被推翻後,这块土地归国家所有,直到改革开放,这个地主家族的後代子孙将它买下,用来建校。这个家族就姓澹台。
自南门私立高中建校,它的管理者都会很用心地照顾这些祖先遗留下来的树木,且在每年春季,他们都会让学生在一些闲赋的土地上种上树苗,甚至这个学校的毕业生也有在这种上毕业树的习俗。直至现在,这些数不胜数的树让南门私立高中因此被称为“绿之学园”。
在这个学校里,不管是去哪个地方,道路两旁皆有树木成林的景色。在四季如春的南方,树上所传来的芬芳总是令人心旷神怡。
此时的区杨与褚伶月就走在正怒放白颜的桂树林里的小石阶上。整个桂树林里所散发出来清新淡雅的香气让所有路过的师生无不感到精神气爽。就连边走边谈的区杨和褚伶月都不时为这甜甜地香气而沈醉。
“澹台校长他这麽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麽?”区杨颇觉得困惑地皱一下眉头。
“你问我?”褚伶月好笑地抬头看他,“你脑筋都这麽好了还猜不出,我就想得出来?”
“话也不是这麽说。这不关脑筋好不好的问题,这可是要猜澹台校长千奇百怪的歪主意,或许一个白痴都能猜得比我们快。”区杨摇头苦笑。
褚伶月十分赞同他的话:“你说得对,校长的馊主意只有专吃馊食的猪才知道。”
她尖刻的话引来区杨别有深意的一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