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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麽好奇怪的,我跟他之间的关系说是敌人也不为过。只要能找出能够伤害对方的办法,我跟他反应都有是一样的,那就是不择手段地去伤害打击对方。”
“不会吧?!你们是怎麽交恶到这种地步的?”沈秦琴惊呼。
锺楚只是把脸转向窗外,不再回答她的任何话题。
他的话说得坚定,但他眼里却藏著连他也不知道的迷惘──
一路狂奔至一年A班的教室,站在教室门外的夏晓天目光一扫,就找出了坐在教室中间的沈秦琴。
因为接近上课时间的关系,教室里坐满了等待上课时间到来的学生,而夏晓天就这麽突兀地出现,然後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到沈秦琴面前。
夏晓天扬著他阳光般耀眼的笑容,用颇诚恳地态度对著似乎对他的到来一点也不讶异的沈秦琴说道:“沈学妹,你可以跟我出去一下吗?”
他在午餐前把沈秦琴哄得开始对锺楚接受她的事半信半疑,可是午休时间刚过,褚伶月就告诉他,沈秦琴跟锺楚“亲密”地同时走出图书馆!
他一听,当下气得想杀人。要不是褚伶月极力劝阻,让他不要意气用事坏了大局,他真的会跑回教室把锺楚那只狡猾的恶狼给宰了。
他是知道事情不会顺利进行的,但每次他都费尽心思才让沈秦琴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时,锺楚只消两三下就让他的苦心全白废了,为什麽会这样,了百思不得其解。
再也坐不住,也不管待会要上课,只想找沈秦琴问清楚的他此时还时笑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怒极必反的原因。
“不用谈了学长,我已经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麽事了。”沈秦琴听完他的话後,以一种了然所有的高傲姿态抬头望著夏晓天。
“咦?”她这麽说是什麽意思?夏晓天不能理解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见夏晓天呆怔的表情後,沈秦琴绽开一个美豔的笑容,她抬手把垂在胸前的发丝拂至身後,“从现在开始关於你对锺楚学长的一切指责毁谤,不会再让我对学长产生任何怀疑,我已经完全相信锺楚学长的为人了。”
“什麽?”已经全然愣住的夏晓天无意识地盯著在所有人面前故作忠贞的沈秦琴。
沈秦琴的话炸得他脑袋一阵乱轰雷鸣,夏晓天足足呆了几分锺後才回过神。他猛然扯过沈秦琴的手臂,强行把她拉离座位,拖著沈秦琴走出教室。
“你干什麽,想杀了我泄愤不成!快放手啊!救命啊,杀人了……”被夏晓天拖著向外走的沈秦琴在这时才领悟校园魔头夏晓天的威力,方才她的傲慢全然不见,只剩发青的脸色,狂乱挣扎的动作,以及几欲扯破喉咙的叫喊。
“住口──!”受不了沈秦琴河东狮吼似地乱喊,夏晓天回头冷然一喝,立刻让她静若寒蝉,任由夏晓天拖著她走。
夏晓天在走到教室门口时用凶狠地视线环顾教室一圈,原本打算跟出外面看好戏的其他学弟妹在耸的视线下小心翼翼的坐回位置上。
“如果谁在我离开时走出教室一走;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话音一落,一年A班的全体同学全都翻开书本,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安安静静地低头看书。任夏晓天就这麽拖著不敢再吭一声的沈秦琴离开教室。
一路拖著沈秦琴来到一楼大厅,夏晓天猛的把她按在墙壁上,以高过沈秦琴的优势把她锁在自己双手圈出的范围内。
如若是休息时间,想必来来往往的众师生一定会投以莫名其妙或是好奇的视线给形成这副诡异画面这两个人吧。
只是现在不足一分锺的时间就是上课时间了,所以此地只有夏晓天和被他强硬拖出教室的沈秦琴。
夏晓天一直看著沈秦琴,而沈秦琴却不敢直视他而只是一直低著头:“我告诉你,夏晓天学长。你威胁我也没用,我现、现在全身心都是锺楚学长一个人、人的,我不会做背叛他的事!”
结结巴巴地话更是让人想入非非,庆幸此时只有他们俩。否则只要一个上午、不,只要一节课的时间,整座学校就会有他们俩个的暧昧谣言满天飞。大家可别小看了南门私立高中的传言网啊。
“我不会威胁你。” 一直沈默的夏晓天突然开口。
难、难不成真要杀了她泄愤!
沈秦琴吓得目瞪口呆。
“放心,也不会杀了你。”他可没想过要去睡牢房咧!
夏晓天好心地帮沈秦琴合上她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
“那、那学长找我出来干什麽?”拖她出来总不见得是因为气疯了,无意识的举动而已吧。
“我找你出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事,那些事在人多知道并不好。”
“什麽事啊?”见到夏晓天一直平静的脸,沈秦琴的胆子稍稍大了些,说话也不结巴了。
“我听说你在午休结束前都是跟锺楚在一起的?”夏晓天的脸还是很冷静,但他在说这句话时,他撑在墙上的双掌握成了拳头,紧紧地拽著。
“是啊,他跟我在图书馆呆了整整一个中午呢!”说到这,沈秦琴像在回忆美好回忆一样,脸上美丽的笑容带了些迷离。
啧啧啧!那个锺楚到底给沈秦琴灌了什麽迷汤啊。沈秦琴脸上的表情让夏晓天在心底不屑地冷哼。
“在那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啊!你说锺楚学长为人孤僻,做事冷绝。这样的他之所以会接受我的告白答应跟我交往是有原因的。而那些诋毁学长的话──我想我不用再重复一次了吧。”也不知道沈秦琴是不是好了疮疤忘了痛,夏晓天的平静让她恢复了刚才的高姿态,忘了注意她此刻还是受制於人的。
沈秦琴此时是什麽态度夏晓天根本不在意,他注意的是她所说的每一话:“我记得当时你已经对锺楚的所怀疑了,他究竟又说了什麽让你如此相信他?”
“学长!”沈秦琴的这句敬语叫得一点也不真诚,“你一定没有谈过恋爱。”
沈秦说得肯定,夏晓天也不觉得这有什麽好隐瞒地坦然诚认:“没谈过又怎样?”
岂止是没谈过,他连暗恋过的对象都不曾有过。
从他懂事起,练武功就占用他大半的时间。就算在学校,他的长相并不差,但女同学都因为他暴躁的个性不敢接近他。他也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对,没有伤人的感情困扰,让生性洒脱的他更自由自在。
“因为学长你想要了解我为什麽如此相信锺楚学长的这件事,并不是说说你就能理解的。”有时候有些事情需要的是一种感觉,一定要亲身经历才会真正理解。“我喜欢锺楚学长,所以就对他加注了某种寄托,希望他如自己想象般的美好,希望他接受自己的告白是他因为喜欢自己。自己的幻想一跟他的解释吻合,自然就对他的话比别人多信几分。”
说不理解就真的不理解的夏晓天听得一头雾水。
什麽跟什麽?她在说什麽?不懂!
这麽一想,夏晓天摇摇头,把这件事暂丢在一边,不再烦它。
他再问:“那你就打算这麽盲目的相信他?你难道就不想想你跟锺楚交往的事情传出来这麽快的原因?你刚跟他告白,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全校皆知了。”
沈秦琴一听随即哑然失笑:“夏晓天学长,你误会学长了,传出这件事的人是、是我!”
什麽?!从没想过是这样的夏晓天呆了。他一直以为是锺楚把这件事告诉新闻社的人的。
“我看呀是谁都会这麽做,能有这麽一个才貌双全的男朋友,当然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知道,让他们羡慕!”更何况是他沈秦琴!
今天的第无数次震惊已经让夏晓天在说话时有些底气不足:“那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
“学长……”听出夏晓天说话时的无力,沈秦琴的叫唤更是不带敬意,甚至有些嘲弄,“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通通不信,谁让你是锺楚学长的对头呢!你这样做只是让我觉得你是在无事生事,纯粹在找学长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
总算是找到症头的夏晓天复活了。
对喔,区杨就说过让他找人帮忙的,可是他在沈秦琴对锺楚告白的那天到今天的这三天来他都是单独蛮干的。如果他是沈秦琴,他也不会去相信一个外人,甚至是男朋友的敌人的话
这下子他总算是找到办法了,呵呵,今天的不快一扫而光了!
夏晓天笑了,笑得灿烂,他的脸逼近沈秦琴:“沈学妹,我是真的关心你才会告诉你关於锺楚的那些事的。这些事并不是我说的,而是别人,不信你去认真听听看,别人都说只要锺楚玩腻了你,他就会把你当成垃圾一样甩了──!”
……
9
放沈秦琴走时,上课时间已经过了几分锺。
走在路上,思忖是要去上课还是找个地方睡会觉的夏晓天遇上了两个他料想不到的人。
“呵呵,夏晓天同学,都已经上课了,你怎麽还在外面闲晃呀!”身为校长,关心不去上课而在外头瞎逛的学生是很正常的。
澹台筱笑得很慈祥,尽管他才二十九。
“呵呵,校长先生,这个时间你应该呆在你的办公室里头工作,这麽还在教学楼前出现啊!”身为学生,他督促成天偷懒的校长的工作也不奇怪,谁让他们的校长只知道出馊主意而罔顾学校的一切。
夏晓天笑得很坦然,尽管他是他的学生。
两个人口不对心,比赛谁笑得比较假似的笑著。
澹台筱身後的冉均晴只能摇头再摇头。这种情形他早已见怪不怪,却总不能习惯。
“夏晓天同学,这几天来我听说沈秦琴同学跟锺楚同学的关系很好啊,呵呵!看来不出一星期,这次赌局就可以得到结果了,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撑不到半个月,我真的是高估你了,呵呵!”澹台筱话锋一转,企图打击夏晓天此时自信的笑容。
可惜的是,夏晓天刚刚赢了一局回来,信心有增无减,他不受影响地反驳澹台筱:“校长先生,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锺楚是有本事让我输,但我也有招数让他赢不了。究竟我跟他最後的结果如何,你还是擦亮你的眼睛瞧著吧!”
“是吗?你很有信心嘛!呵呵!”澹台筱笑得有些深高莫测。
而夏晓天并没在注意到,他也跟著他呵呵笑了一会才说道:“那当然了,校长先生!”
“对了,校长先生,我还要赶著去上课,不和你多聊了,告辞。”夏晓天灿然一笑,脑袋一甩,伸出长腿,迈开大步,走人!
望著夏晓天远去的身影,澹台筱呵呵笑著:“我学校里的学生真的是活泼、向上、开朗、坚强、聪明啊!”
“呵呵,均晴啊。”
“什麽?”冉均晴应道。
“我突然觉得继承家业并不是一件无聊的事了。”澹台筱感悟。
盯著澹台筱俊挺的背影,为他的话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的冉均晴仰望苍天:老太爷,这下子您总算可以安息了!
“资料上说,沈秦琴其实早对锺楚虎视眈眈,之所以一直没对他出手,是因为看见比他优秀的女生向锺楚告白却落得欲哭无泪的下场後,她怕他也会被锺楚给予言语攻击伤害而终。她是一个好胜怯败的女孩。她绝不允许她的猎爱历上写著失败二字,所以她暂时选择旁观,趁机向锺楚进攻。”
夏晓天一边来回走著,一边说著他从区杨给他的资料上看到的情报。
他并没有做出什麽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却让坐在长桌後面的区杨吓得惊惶失措。
夏晓天一到自由活动时间,就跑来学生会办公室找区杨“谈事情”。虽然他没在说什麽,但对於知晓他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区杨早已预感到他待会的命运。
“可是她竟然在这个我跟锺楚在以她为赌局展开竞争的时候向锺楚告白──,这真的只是沈秦琴认为她已经等到了跟锺楚告白的时机才这麽做的?”夏晓天停下步伐,问没有在怎麽认真听他讲话的区杨。
“这、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现在整个脑子想的都是怎麽能离开这里,哪有空注意其它。再说了,现在夏晓天讲的话寓意不明的,他要是乱表达意见了,他会连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对,绝不有这麽巧的事情。我想一定是锺楚事先就找人去给沈秦琴做暗示,告诉她,只要她在第二天向她告白就一定会成功。就是这样没错,不然事情不会刚刚好发生在我跟锺楚立下赌局的第二天。这个锺楚,实在是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