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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裴晟不满起来,“你这也显得太温柔了吧!”
然后一边嘟囔着什么“对我都没有如此温柔过”之类的说辞,一边夺过柯尘手里的笔,在那张疑似喷洒了香水的便签纸下方用力地加上了三个字母和三个标点符号:“canneverbe!!!”
满意地放下笔,在看到身边那人冷冷扫过来的目光后,裴大少立刻失去了刚刚下笔添改的气势,“……亲爱的……”
“你英语很好?”柯尘瞄了一眼被写的很大的鲜红的三个字母。
“一般吧……说的肯定比写的好。”裴晟老老实实地坦白,“我外语里最好的其实是德语。”
“那么,”柯尘慢慢抽出裴晟手里的笔,“帮不上忙还在一边添乱的人,是不是多少应该有点儿吃白食的自觉?”
“我……”裴晟理屈,但是又舍不得就此丢下人离开,磨磨蹭蹭地在人身边就是不肯撒手。
叹了口气,柯尘指了指客厅的方向,“桌子上有蛋糕,如果大少爷你没事儿的话,不如帮我吃掉,怎么样?”
是从贝少那里拿来的蛋糕,他回到家后拆开后只是随意地瞄了一眼——是恶俗的粉红色,想来也会是什么草莓或者樱桃口味的甜腻。
可惜的是,“喂食活动”带来的安静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堪堪好地卡在柯尘一目十行地批改好了本来早该完成的作业之时。
男人像是一阵风一样地再次卷进书房中,“……亲爱的,你今天的生日?”
“……按照人类对生日的定义的话,好像是的。”柯尘把手中的笔掷回笔筒,转头对裴晟说,“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蛋糕上有‘HB’的字样。”裴晟慢慢走了过来,然后在柯尘面前就地坐下,把脸贴到了他的膝盖上,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低声诉说着,“……真是糟糕,今天大概是我最狼狈的一天了,偏偏是你的生日……没有生日酒会,没有庆生宾客,没有香槟塔也没有玫瑰花海……”
轻声低笑了一下,柯尘伸出手去慢慢理顺男人的头发,“还不算太糟……在我已有的生日体验中来说……或者说,最好的?”
裴晟猛地抬起头来,眼神里的情绪丝丝缕缕的看不分明。
“这没什么奇怪的,”柯尘理顺他头发的手指慢慢滑到他的脸旁,“如果只有一次经历的话,仅有的一次也会是唯一的最佳吧?”
“……不可能……”裴晟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从来都没有……”
伸出食指按住了他的唇,柯尘笑得轻松无比,“很遗憾的是……这的确是事实。‘过生日’这种行为,32年来,今年好像是第一次。”
看了男人一眼,他伸出手来重重地弹在了裴晟的脑门上,“不用露出这种表情来吧?……你不觉得,过生日是一件很费时而且没什么作用的事情?”
“是纪念啊……一年一年的。”裴晟反手握住他的手指收拢在掌心里,“呐,以后你的生日我都来陪你过好不好?而且,会一年比一年更好。”
“哦~”柯尘并没有太放在心上,“那就麻烦你了。”
——十八岁的热情,来的快想必去的也会很快……那么,在谢幕前燃放出一场喧天的烟火来看看,那又怎样?
“与其说到以后,”柯尘慢慢地俯下身子,唇角处的笑容刻意得明艳,“不如今天送给我一个birthdaykiss,比较应景?”
裴晟没有立刻接话,直接伸手拉了人往自己怀里拽过来,唇凑到了对方唇角后,才轻吁出了一口气来,“……一个kiss的话,怎么能够呢?”
他的吻来得又快又急,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极了害怕转瞬后的失去……齿尖咬在唇瓣上是力道拿捏得极其到位,既有稍微的刺痛又不会弄伤到含在口中的柔软。
“你喜欢我这样子吻你吧?”裴晟一边吻着一边含糊地说,“稍微挑逗着的,服侍着的……”舌尖绕来绕去的浅吻着,在感受到对方依然平静之下切实隐藏起来的焦灼难耐后,才猛地深吻进去,死死地缠着同样柔滑的舌尖,掠夺走全部一样的缠吻到底。
舌尖被含吻得像是要融化到同样炽热的口腔中,和他的舌头一起,融化成什么可以塑形的东西——随便什么东西,重要的是交融在一起……柯尘半眯起了眼睛,从喉间溢出的代表着愉悦的轻喘被完全堵在口中。
然后,在被人故意突然松口的瞬间,脱口而出一声情色意味深重的混着鼻音的喘息。
“做得不错,”维持着半坐在男人身上的动作,柯尘伸手抚过自己的下唇,“你可以试着来……拿自己的奖励……”
环住柯尘的肩膀往下按压着,裴晟躺平在地板上后,把他按压在自己的胸前,用舌头湿润过的唇瓣狎昵地贴上他的耳后,低低的声音贴着耳际传过来,“还有这里……用舌尖舔一下的话……”收紧了手臂感受着怀里人的轻颤,“……会敏感得发抖……”
低低的笑声从肩窝处闷声发出,柯尘伸手按住男人的脑后,把他的唇贴紧到自己的脖颈后方。
——滚烫的、柔软的……清晰到可以感受出唇印的大小和移动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如果要继续的话,”细长的手指从后领处探手进去,系带松垮的睡衣被轻易地挑开,指下的皮肤充满了年轻的活力,按压过去的凹陷和随即的弹起会让人难以遏制的心情大好“……不如把精力从说话上,放到我身上来,如何?”
眼界突然变得翻天覆地起来,身上随即的重压让人明白只是位置的颠换……一条腿被压到跟肩膀齐平处,贴上来的身体下蕴含着将要爆炸的一触即发……
柯尘闭上了原本一直是半眯起来的眼睛,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分不清楚真实的笑意蕴含了多少。
——来吧,在这里,因为我的缘故,爆炸的话……也没有关系。
——也许,这种强烈到灵魂都可以战栗的冲击力,再来一步的话,说不定可以填满一直以来始终空虚着的黑洞……
…
浴室的水响停了以后,出来的男人脸上仍然带着一层淡淡的阴霾。
柯尘没理他那一脸的难看,自顾自地翻着手里的一本电影杂志,略显苍白的手指在暗色调的电影海报映衬下,显得比其中的男主角更加具有“vampire”的气质。
摆了半天的脸色没人理,裴晟一把抽走了柯尘手中的杂志,“看我!”
淡淡地扫过去一眼,柯尘拿回被夺走的杂志,“跟半个小时前相比,并没有胖多少……去去去,一边儿哀怨去,别妨碍我看书。”
“……咱不带这么始乱终弃,用完就扔的……”裴晟拽住他的手腕,把自己拖过去,然后伸手就去解柯尘已经穿戴整齐的上装,“来给我看看……”
他说的是胸前的伤痕,蜿蜒着占据了大片肌肤的淡色疤迹。
伤痕笔直,刻下的角度像是向着扭曲靠拢的别样美,暗含着惊心动魄的残酷,但是……却意外地有一种挑逗的意味在其中。
心疼着,被挑逗着……甚至会嫉妒着留下痕迹的那个人,危险到臆想自己也能在这样的完整上重重地划伤一笔重记。
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般,柯尘拉拢好了自己被扯开的衣襟,“在内疚,还是在妄想?……别试图逃避,裴晟,这是你欠我的。只是我不屑于向你讨要罢了。”
——即便不是经过你的手而亲为的,也是有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像是被惊醒了一般,裴晟对之前自己心中危险的黑暗念头自责不已——明明是发了誓想要去保护的,怎么会……
“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和打算?”合拢上书页,把杂志放在床侧,柯尘侧过身打断了男人的思绪。
伸手搂人入怀,裴晟想了一下说,“慢慢从头做起吧……老头子做事儿太绝了……公司里的所有职权抽调一空不说,还把我名下所有的卡都冻结了。”
轻笑了一声,柯尘起身从床上离开,“记得是谁说过要把自己的堂哥赶出裴家的?结果,被赶出来的是他自己吧?”
“我迟早会带你回去的,”裴晟伸展了一下四肢,“从老子会数数开始,就开始给家里的公司做事儿了……一下子想把我彻底拔离出去,即便老头子能做到也下不了这个狠心……那可是会伤筋动骨,而不止是我一个人。”
随意地挥了挥手,柯尘向门外走去,“那就同样地预祝成功吧……”
“你去哪儿?”伸展成了“大”字型的男人想要起身跟附过去。
“课前计划。”简单地说出四个字,柯尘轻轻地拉开了卧室的门。
“啊~啊~”裴晟不满地说,“不要去做什么工作了。”
“那你先摆脱了现在被我养的身份再说吧。”
…
第二天的课堂和之前的一样乏善可陈。不管是之前曾经做过大学讲师的经验和长久以来惯于掌握人的心灵的浸染,对于仅仅做高中生的授课教师,都显得轻松非常。
家里暂居的男人一大早就斗志昂扬的出门寻职。相信凭借他的实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忽视他那种恶劣的个性的话。
刚刚走过楼梯的拐角处,就被人喊住了。
转过身去,是之前承了情介绍自己来这所中学就职的师兄。
“……师弟,”男人看起来相当的苦恼,吞吞吐吐、面有难色,“……请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单人间办公室里的布局充满了随心所欲的杂乱,年过中年的男人看起来踌躇着像是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话。
随意单手支在桌面上,柯尘假笑着说着客气话,“师兄,有什么……为难到你的事情是我可以帮你解决的吗?”
“啊……不……”一向言多嘴碎的男人像是被噎住了一样笨拙不已,“那个……那个,小尘,来这一个月……还适应吗?”
柯尘挑起了一侧的眉,外露的气势死死地压住了对方一头,平静出口的话里偏偏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师兄,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其实很不擅长说谎和顾左右言他?……有什么话,一下子说出来就是了。”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简直羞愧得快要把脑袋埋到自己的胸前了,“……我……实在是抱歉……校董会……校董会要求你立即辞职,否则……我……”
沉默了一会儿,柯尘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原本话语里尖锐感渐渐散去了,随之而起的语气中有着安抚人心的叹息,“倒是……辛苦你了。”
——看他这幅窘迫到极点的样子,想必是经过了据理力争后的惨败和奚落吧?如今还要揽下向自己亲口说明的难处。
“没有没有……”咬住唇的男人看起来沮丧非常,“要不要我介绍几所关系不错的……”
“这所学校的投资方,有裴氏?”柯尘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但是,最大的投资方,一直是和裴氏有着合作关系的……师弟,既然你这么问,那么……想必是知道这是裴氏施加过来的压力了——这也是我打听了很费力才得到的消息,正想着怎么向你明说比较好。”
站起身来,柯尘看起来毫不在意,“那么,我下午会来办理离职手续的……包括,房子也会退回去的。”
不知何时起已经出了一头薄汗的男人更是歉意非常,“……要不然,先住到我哪里去?”
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心,柯尘转身走出了教务主任办公室。
——这么快的行动力,看来是一直关注这里……那么……
那么,一开始裴晟寻人时的费时颇久,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三三章等待
“我在正儿八经地怀疑着……”裴晟把手里的烟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我是我们家的私生子。”
柏烽炀瞄了一眼在他面前的烟灰缸,“你是不是正儿八经和你是不是私生子,我都持否定态度……我唯一肯定的是,如果你小子再敢抽一支烟,就可以从我办公室里滚出去了。”
伸手把盛满了烟蒂的烟灰缸推离开了了自己面前,裴晟扯着喉咙冲门外隔间大喊:“小曾,过来把烟灰缸收拾了!”
一向极有眼色的小曾立刻应声推门而入,一边收拾着只是稍显凌乱的桌面,一边冲裴晟点头哈腰地讨好不已,“裴少,没注意您来……”
裴晟假笑了一声,“还叫我裴少?A市里,还有哪个不知道我裴晟被赶出家门的事儿吗?”
“心里不自在也别随便找人撒气。”挥了挥手,柏烽炀示意小曾能走多快就走多快,“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爷爷什么脾气,你知道的应该比我更清楚。”
能让裴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