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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和时间赛跑,不能让这腐肉生长下去,同意吗?让我们立刻进入正题吧!”他无视于我仇恨的目光,微笑着说:“让我将整件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你!”
他的手指又在无规律地敲击着桌子,缓缓地说道:“事情该从半个月前说起,一个叫JACK的病患,因为妻子的车祸而导致神经失常。他非常具有攻击性,送他进来医院的时候,就有一个强壮的警卫被他在挣扎中扭断了手腕,因为他的危险度非常高,所以他被送到了这里!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他拥有灵力,非常强大的灵力!而且,他的灵力已经出轨了!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份手稿,也就是你面前那份文件……”
李华佗将眼镜脱了下来,递给我,淡淡地说:“把眼镜戴上,来看这份文件,保持镇定!”
我接过眼镜,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他眼里露出了鼓励的神情,我缓缓地、缓缓地将眼镜戴上,那叫人窒息的恐惧再次刺进了我的心脏,那文件上竟蒸发着袅袅黑烟,浓而不散,古怪而妖异!
我猛的将眼镜摘下,扔到桌子,又粗喘起了大气!
李华佗将眼镜拿回,平静地带上,说道:“我第一次看到那份文件时,就知道它带有诅咒的力量,但还是忍不住看了,非常玄妙的一种感觉,或许是灵力相吸吧!JACK来了之后,这里可真是天下大乱啊!才第一晚,与他相邻病房的病人就病情发作,拚命地自残了起来;第二天,看护他的护士发疯了;到了第三天,我不得不将他隔离到大厦的顶层,腾空了他周围的病房。平静地过了两天,本来以为已经没事了,就出现诊断过他的医生相继自杀的意外事件……”
“你是说,JACK用他的灵力诅咒着他人,导致这些可怕的事情发生?”我问道。
“嗯,基本上可以这样说……”李华佗沉吟着。
“那为什么他有灵力,你也有灵力,你就不能解除那些诅咒?”我问。
“灵力也分高低的,我跟他的力量就好像荧火与星光的差距一样!而且,我的灵力是洞察系,他是攻击系的。”
“洞察系?攻击系?”我忽然涌起了极其荒谬的感觉。昨天的这个时间,我还是A院里一个正常的实习医生,今天的这个时间,却卷入了一件可怕的事件,还和一个Z院里的疯子医生认真地讨论着超能力。
李华佗喝了口茶,解释说:“灵力里也分成了许多体系,如洞察系、攻击系、冥想系、创造系等等。洞察力说简单点,就是能发觉别人无法发觉的事物,就好像有人有阴阳眼,有人偶尔能梦到第二天、甚至未来发生的事情,这都是属于洞察力,最低级的洞察力……”
我打断他,问道:“我偶尔也能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样说,我也是属于洞察系的?”
李华佗淡淡地笑了,说道:“你说阴阳眼吗?这是每个灵力者都基本具备的,离真正的洞察力太远了!真正的洞察力能看到时间的扭曲、空间的黑洞,甚至别的世界!知道吗?我们生存的空间不是唯一存在的,在我们的空间中,我们所能看到的只有三维,长、宽、高,所能感受的还有第四维──时间!但,真实的世界是由无数维组成的!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说不定刚刚就有另一个空间的人竖着走过呢!”
“那么,你已经能看到真实的世界了?”我就像一个无知的孩童,突然被人带进了一个从未踏足的领域,只懂得用力地眨着眼睛。
他苦笑地摇摇头,说道:“我差太远了!我只能看到六维空间!”
“那是怎么样的?”我的好奇心将恐惧暂时压下了。
“你叫我如何向你说明呢?这已经超出了人类语言范畴了。就像你无法向夏天的虫解释冬天的雪!”他耸耸肩,表示无法解释。
我涌起了被伤害的情绪,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又问:“那我的灵力到底是什么类型的?”
李华佗收起了笑意,深深地看进我的眼里,渐渐迷惘,说道:“我无法将你看清楚,你具有谜一样的气质……但我可以用专家研究出的灵力针灸来释放你的力量!”
他从抽屉取出了一盒大小不一的针灸专用针,摆到桌上,然后静静地看着我。
看他一副早有准备的架势,被愚弄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我语气又冰冷起来:“有没有可能当我存在的力量释放出来时,就能摆脱我身上的诅咒!”
“该这样说,你存在的力量若释放出来,就有可能摆脱你身上的诅咒!”他微笑,并补充着:“灵力攻击系的诅咒,一定有死穴的,斑斓色彩中的文字就是它的死穴,可惜我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当你的力量释放出来后,可能就能看清这个诅咒了!同意让我为你做灵力针灸吗?”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苦笑着。
我脱掉了上衣,李华佗站到我身后,细细比划着,不时还拿起特殊的笔在我身上写下记号,我有种肉在砧板上的窝囊感。
他终于把针拿起来了。针微微颤抖着,我看着他那不太熟练的手势,忍不住问道:“灵力针灸是哪位专家研究出来的?”
“华佗!”他说道。
“三国那个?”我问道。
“深蓝精神病院那个,他姓李!”李华佗微笑作答,针也随之扎进了我的身体。
第四章末日幻象
针灸并没有我想像中的痛,时间也没有我想像中的久,但效果也绝对没有我想像中的明显。
“怎么样?”李华佗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没什么感觉!”我坦言:“或者你告诉我,灵力被释放出来时,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很难回答你,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他沉吟了一会,给了我这个答案。
我忽然发觉李华佗手中已经没有针了,我大惊,几十支针都全刺到我身体上去了?不禁轻轻触摸了一下穴道被刺的位置。
“不用摸了,那些针全部没进你的身体内了!”李华佗微笑着告诉我。
那些针游走我奇经八脉的恐怖情形顿时浮上了我的脑海,我低骂:“快拿磁石把它们吸出来,诅咒没咒死我,我就先被你的针扎死了!”
“用人们所理解的方式去治疗,失败了叫庸医;用人们知识之外的方式去治疗,失败了叫骗子!”他保持着微笑,道:“我不介意当一个骗子,当那些针顺着血液流进你的心脏,再以一个神奇的角度狠狠刺进去的时候,说不定你的力量就被释放了!”
“靠!不用说得这么传神了!我不想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啊……”我情急下吐出了一串国人常常拿来问候别人的方言。
“开玩笑啦!”李华佗“呵呵”两声,已拿着磁石将我身体内的针一一吸出,他声音里渐渐没有了笑意,冷酷得有点呆板地说:“我们的时间很紧迫,那块腐肉的生长速度因人而异,它代表了你对诅咒的抵抗力。当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是你完蛋的那一刻了!”
我看着他细心地为我将针吸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没理会我的不满,继续说:“你的力量说不定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对于灵力者来说,每天的凌晨三点,是灵力最强的时候,下午我放你假,你回去好好休息,到了今夜三点,你好好地将这份文件再看一次!如果还是看不出来,你明天就要去面对那个叫JACK的男子了。找找感觉吧!”
想起要再读一次那份文件,我便涌起心惊胆战的感觉,但一提到要面对那个叫JACK的男子,我全身竟一片冰凉,就像忽然身陷在冰窟之中。
他将针一根根地放回盒子里,猛的怔住了。
“怎么回事?”我发觉他的不妥。
“多出了一根针!”他凝视着那个盒子,非常疑惑地说。
“你记错了吧!”我凝重地看着他,缓缓穿上衣服。
“不可能记错的!明明是五十六根的,怎么会变成五十七根呢?”他的手指无规律地敲击了几下桌面,猛的转脸看向我,眼神里的疑惑渐渐变成了恐惧,说道:“你身体里本来就有针!”
那种莫名的冰冷再次狂袭而来,我努力叫自己镇定下来,说:“这有可能吗?”
他眼里的恐惧又变回了疑惑,说道:“的确没可能!”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仿佛想甩去那疑惑的阴影。过了好一会,才叹息一声,将那盒针暂时放下。他递了张纸条给我,说:“你的精神状态很差,先回去休息吧!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事立即与我联系!”
他又将那份可怕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放进档案袋里,塞到我手上,沉声说:“小心保管,丢失了会死人的!记住,是今夜三点,对着镜子看,效果会更好!”
我点了点头,才发觉自己的头很沉重。
走出他的办公室,关门离去时,我看到他仍在喃喃自语:“真的是我记错吗?明明是五十六根……”
我默默地走下楼梯,想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冷不防就袭来一阵冰寒,尤其想到自己的身体上长了一块这样的腐肉,那种妖异的恶心就能叫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
我只是想当一个平凡的人,可是命运却老爱和我开玩笑,总要我接触一些古怪的人和发生一些奇怪的事……
走下了楼,踏着柔软的草坪,全身依然冰冰凉凉的,头顶毒辣的太阳未能给我半点的温暖。
忽然,大地跳动了一下,当我疑为错觉的时候,眼前的色彩刹地艳丽了起来,又猛的转成黑白色,天地变成了黑白的世界!远方的天际升起了巨大的蘑菇云,强烈的气流从那个方向狂涌而来,让人疯狂的窒息感扑面而至,数之不尽的人们,穿着从未见过的服装,向我的方向狂奔而来。
震撼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我呆住了,这是幻觉吗?
我猛的闭上眼睛,希望睁开的时候,这一切都会消失。可是,让我失望了,那些满脸恐惧的人们向我越跑越近,我涌起了荒谬至极的感觉,我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还是我的想像力丰富至瞬间就能制造出这么大画面的幻觉?
那些人们将会和我互不接触地穿体而过吗?我神经兮兮地笑了,这是精神崩溃的先兆。
事实再次让我意外了,跑在最前面那个人,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急喝:“跑啊!别发呆!”
我被他拖得踉跄前行,身后本是Z院的位置,变作了一个科幻片中也不多见的大型军事堡垒。
我再也无法忍耐,无比恐惧地尖叫了起来,但我的声音分贝不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几乎每个人都在绝望的叫着、喊着。
眼看我就要被拖进堡垒了,眼前忽然一花,大地再次强烈地震动了一下。这个可怕的黑白世界消失了,毒辣的太阳仍在头上,周围又变回了那可爱的奇花异草的彩色世界。
当我确定东方的天际没升起蘑菇云时,才发觉是一只苍老的手臂紧紧地按住了我的肩膀,是他阻止了我继续前进。
“司徒先生,这是我们的医生啊!你快放开他啊……”
这时我才能再次听清周围的声音,一个站在一侧的护士惊慌地喊着。
我看到警卫正掏出电棍,急急忙忙地赶来,我忙举手示意没事。
“刘医生,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护士在一旁关心地问。
我挤了一个笑容,说道:“谢谢你,我没事!这位老先生是……”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年迈的老者,这样的老人,你可以在茶楼中随手就能抓出一大把,但他有一点是与众不同的,他的眼神极具穿透力,仿佛能看到你灵魂深处去。
“这是司徒先生,住在这里的,以后你会有机会了解到的!”
那老人没作声,倒是那护士小姐代为介绍了。住在这里,就代表了他在某方面是个极其危险的病人。
我对那老人深深鞠躬,诚恳道:“刚才真是谢谢您,司徒先生!”
老人坦然接受了我的鞠躬,深深地看了我一会,才缓缓地说:“你半小时前做了一件影响你一生的事情,你很困惑,也很危险!明天下午来找我,我住二栋五○三房,到时我和你好好谈谈!”他的语气就像是约我去洽谈某宗大单的生意,一点也不像是个病情严重的精神病人。
“是!”我又再次微微鞠了一躬。
深蓝的Z院,卧虎藏龙!
我为自己竟冒出这样的想法而打了个冷战。
走进那长长的通道,那两个警卫仍在后面对着我的背影交头接耳。毕竟,对着精神病人恭敬鞠躬的医生并不多见。
我已无暇顾及他们的感受,只懂紧紧握住手中那份致命的文件。那阵强力的震撼依然在我脑海中回荡,我沉重地呼吸着,害怕那叫人绝望的黑白世界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