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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
雁归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应德皇帝惨惨一笑。
“你不知道是吗?你真的不知道你对朕来说有多重要,就算真要再打上一仗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你,那么朕不惜一战。朕以前做过,如今又何尝不
能再做一次?”
雁归哑口无语。她不能置信地盯着应德皇帝,不相信他真的会这么说!
应德皇帝微微抬起下颚,咬着牙凝视着她。
“告诉朕你愿意留下。”
雁归同样咬着牙冷硬地回望他——不该是这样的结果!不该是这样的答案!
“好!那你走吧!你走的那一天,就是天朝与柔然重新开战的一天!”应德
皇帝拂袖离开荷花亭,冷硬无情的背影教雁归寒了心。
她终于让步……尽管这让她觉得屈辱、觉得愤怒。
“好,我们不走,但有个条件。”
他果然停住脚步。
“你立刻下诏,命七皇子娶妻,除了狼歌之外娶谁都可以。”
应德皇帝回头,眼里带着失望的伤痛。
“雁归……你明知道靖武喜欢狼歌……”
“是,雁归知道,所以雁归恳请皇上下旨。”
半晌,应德皇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雁归夫人那张绝美却冷然的脸。良久,他
终于无言地转身离开——这算是同意了,他们都知道。
应德走后,萨多奴沉默地走进荷花亭,带来一件披风替她披上。
雁归咬着唇。愤怒,让她的唇角咬出了血丝!
萨多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荷花池里残败的荷花。
“你觉得我做错了?”雁归突然气愤地问。
“老奴不敢。”
“用不着说这种话来气我!你不是什么老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当然
觉得我做错了!你觉得我对狼歌太残忍对不对?你觉得我该带着狼歌跟狼夜回
柔然去,管天朝与柔然打不打仗都无所谓!或者你认为我该让狼歌与靖武在一
起,然后眼睁睁看着她被心火焚身而死!?”
萨多奴没有回答,他默默地注视着雁归悲痛的眸子,顿时感到心痛如绞,但
他依旧什么话也没说。
雁归忍不住落泪,忍不住呜咽,在夜深人静的荷花池畔悲伤地哭泣——冷月
如钩,她觉得好寂寞、好无助!但她身边只有萨多奴,这十多年来的委屈与怨
恨到底能说与谁听呢?
这结啊,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狼夜,你要带我去哪里啊?”狼歌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地被狼夜拖到怀月
宫外。沁凉如水的夜色让她不由得打个寒颤。“好冷啊……”
狼夜没回答,黑暗中却传来靖武低低的呼叫声:“狼歌。”
“靖武哥哥?”
狼夜有些不耐烦似的朝她挥挥手:“快去吧!娘那里我会替你遮掩,不过请
早些回来,我可不想在你屋里睡一夜。”
狼歌忍不住笑了起来,狼夜对她向来冷淡,真没想到却肯为她冒这种险!如
果让娘知道,那可不得了的。
“狼歌……”靖武紧张地低喊:“快些!”
“谢谢你狼夜……”狼歌微笑地瞧了弟弟一眼,转身奔入夜色之中。
狼夜叹口气,凝视着狼歌飞奔而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
但他不相信,真的不相信狼歌得孤苦无依终老一生。靖武很好,虽然是个天朝
人,但靖武会好好对待狼歌,这一点他很确定。
想着想着,他情不自禁地掏出藏在怀中许久的物品——那是一朵小小的珠花,
属于女子的东西。
珠花在夜色下微微泛着温暖的光芒,看得出来是工匠巧手精铸的一朵小小向
阳花,模样很美——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狼夜无言地凝视着珠花,半晌之后叹口气,又小心地收回怀中。珠花很美,
主人当然也很美,可惜的是,都属于天朝……
而他是柔然未来的王,他很清楚这件事。所以他只能珍惜地收藏着这朵珠花
……或许一生一世都只能如此。
“我们去哪里?”狼歌像个逃学的孩子,双目闪着兴奋的光芒,因为急跑而
让她的双颊微微泛着红晕,月色下看起来如此动人!
靖武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这是他第一次做出如此大胆的行径。但他真的
忍不住,雁归夫人不准他跟狼歌见面已经好多天了,他几乎茶饭不思!如果再
不能见到狼歌,说不定他会得相思病!他知道自己很可笑,但他就是忍不住。
“哪里都好,只要没人就行了。”
狼歌想了想,拖着他的手往玄武场的方向狂奔。
“我知道哪里没有人。”
不久,他们来到玄武场后方的小门,狼歌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里面果然静悄
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里向来都没人的。”
“你怎么知道?”
狼歌笑了起来。
“萨多奴总是在半夜拖着我跟狼夜到这里来练武。”
靖武恍然大悟!原来狼夜真的会武,他总觉得狼夜不像他外表那么柔弱,却
没想到原来他们都是趁着夜深人静到这里来习武。仔细想想,不由得替狼歌与
狼夜心疼。
“真是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狼歌摇摇头,笑开了蜜色脸庞:“很好玩!”
狼歌不明白,她不知道萨多奴为什么要趁着三更半夜才带他们来练武,她更
不知道天朝的人心险恶。如果狼夜太过招摇,或许他根本活不到这年纪!天朝
不会允许柔然将来有个太强的王……
靖武叹口气,这些话他不想对狼歌说。何必让她知道这些事?雁归夫人将狼
歌保护得很好,让她就这样一直天真下去又有何不妥?
他私心里知道,狼歌不可能永远这么天真,但他不要当那个刽子手。
“靖武哥哥?”狼歌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明亮的眸子里写着好奇。“你在
想什么?”
“没什么。”靖武连忙微笑。“我只是正想着,你跟我的武功不知道谁高。”
“那有什么好想的!试试看就知道了。”狼歌话声方落,一双玉掌呼地往他
胸前欺来。
靖武吓了一跳!他向来知道狼歌骑马射箭的功夫好得很,自己远远不及,但
没想到狼歌近身的功夫也这么了得!那一掌,他险些躲不过。狼歌一招未歇,
柳腰猛地一转,旋了半个身子,鬼魅似的来到他身后。靖武连忙运劲反身扫腿,
狼歌乐得笑了起来,一个鹞子翻身,人又到了他身后。
“该死!”
靖武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他自认向来习武不倦,没想到却在狼歌手下显得
如此狼狈。柔然的招式诡谲轻灵,与他所习大开大阔的武功恰好相反,原本他
还怕伤了狼歌,到后来却发现如果自己不努力自保,说不准真会败在狼歌手上。
两个人招式越对越多,双方都想压制对方,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两个人都已
经有些气喘,但心情却非常愉快,这是他们第一次拆招,没想到却战个平手。
正打得高兴,突然外面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传来。靖武连忙收招,拉着狼歌
往兵器架的方向冲。
“这么晚了会是谁?”狼歌好奇地盯着小门,激烈对招让她香汗淋漓,浑身
上下都绽放着少女的幽香。
紧靠着狼歌,靖武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专心!狼歌的气息、狼歌剧烈的心跳都
在他的鼻息之间;他努力叫自己移开目光,但越是想努力,狼歌的气息却越是
显得诱人!他的心狂野地跳动着,那声音那么大,他奇怪狼歌为什么会没听见?
“别担心,这里向来都没人的……”
男人说话的声音低低传来,木门依呀一声打开了,远远地,一名侍卫打扮的
男子带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宫女悄步走了进来。
宫女紧张的模样让狼歌险些嗤地笑出来,幸好靖武紧紧捂住她的嘴,低低地
嘟嚷:“别出声,让他们发现可就槽了。”
侍卫跟官女显然没发现这里还有旁人,侍卫四下张望,确定没人之后转身紧
紧地抱住宫女,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浊的气息。
“我想死你了……”
“别这样……”小宫女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让……我家主子知道……
可是要杀头的!”
“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说了要娶你……”侍卫不安的手在宫女全身上
下游移,两条身子蜜意缱绻,猛地燃起了火花。
狼歌的眼睛不由得瞪得大了起来,她看得说不出话来!手心不知道为什么猛
地冒出了汗水。
侍卫与宫女激烈喘息的声音在练武场中回响,他们低喃着朦胧不清的浓情蜜
语,高涨的情欲仿佛笼罩住偌大的练武场。
靖武几乎把待不住自己,他的手紧紧陷入身边的木架,额上汗水直流!
狼歌看着自己身边的手,那是靖武的手,指节发白、青筋暴露,她紧张地回
头,看着靖武紧闭的眼睛。
“靖武哥哥……”
靖武将狼歌的身子拖到自己身后,突然猛地推倒了木架,同时暴喝一声:
“好大的胆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宫女吓得尖叫,侍卫则猛然跳起来!他根本不敢看对方是谁,拖着不停尖叫
的宫女立刻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靖武气喘如牛,整个人呆呆立着,一动也不敢动!
狼歌愕然看着他,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说不上来,也只能傻傻地起
身,紧张地注视着靖武。
“靖武哥哥……”
靖武满脸通红!他不断地握紧自已的手,握紧、放松,握紧、又放松,好不
容易才将自己从欲望的深渊拉回来,但一看到狼歌的脸,他所有的自制力都崩
溃了!
他猛地将狼歌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闻着狼歌身上特有的气息——“别
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狼歌不安地扭动,在靖武怀中的感觉好奇怪,心里有股奇异的感觉慢慢升上
来——她喜欢这种感觉,但霎时剧烈的疼痛凌驾了一切。
“狼歌!?”靖武大惊失色!他的手碰到狼歌前额上那枚小小的玉石,烫手
的温度教他立刻缩手!低下头,狼歌紧闭着双眼,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楚。
“狼歌?”
她再也支持不住地跌坐在地上,抱着头费力喘息——“疼……好疼啊……”
第七章“狼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见她?!”靖武
气急败坏地对着红叶吼,红叶却只是一脸凛然,毫无退让的迹象。
靖武又气又恨,偏偏怀月宫前戒备森严,竟然如临大敌!所有的侍卫郭出动
了,看来他们真的打算在他硬闯的时候对他兵戎相见!
“让我进去看看她!不然我绝不会离开这里的!”靖武气得咆哮。
没人回答他的话,只见怀月宫里人影到处来回走动,却没有人肯告诉他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他找来的御医也给挡在门外。
已经大半日了,狼歌到底怎么了?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额上那方
玉石会突然发出那么可怕的光芒?为什么向来健康得像头小牛的狼歌会突然倒
下?他心急如焚啊!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他真的心急如焚吗?
突然,他眼角瞥见雁归夫人的身影出现在怀月宫正厅,虽然距离遥远,但他
仍拉开嗓子大吼:“夫人!请您让我进去看看狼歌!夫人!”
雁归听到他的叫声了,看来她本来打算置之不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
突然改变了心意,慢慢地走到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夫人!请您让我进去见狼歌一面!”靖武焦急地望着她,恳求地望着她。
“我只看她一眼就好!什么话也不会多说。往后除非您同意,否则我再也不
会到怀月宫来,请您让我见狼歌一面就好!”
“太子殿下,您还是请回吧,怀月宫不欢迎你。”
靖武太焦急了!不然他会听出雁归对他的称呼不对,但他此时此刻满心满脑
都只有狼歌的情况,根本没注意到雁归到底称呼他什么。
“夫人!我求您了!请让我见狼歌一面!她是受了风寒吗?病了吗?昨夜我
们在玄武场比试,或许是我出手太重伤了她!夫人……”
靖武哀求的眼神几乎要教她心软了!
换作其他人的母亲,她们会多高兴有个像靖武这佯的男子对自己的女儿一往
情深!雁归沉默地望着靖武,现在才发现靖武的面容竟与应德皇帝如此神似!
是了,他们是父子。
一脉相传……连深情也一脉相传吗?呵呵,谁会想到堂堂天朝的两任皇帝,
竟然都独钟柔然女子?
“夫人!”靖武开始生气了!他气雁归的不近人情,气自己得站在这里徒然
心焦!“夫人,您今天若不让我进去,本宫绝不会离开这里!就算要召来大内
侍卫,本宫也要进去看着仔细!”
“太子请回吧,不论您说什么,怀月宫都不会让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