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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移过她的胸前向下而入,透过薄棉衣裳发掘她的曲线。他的乎指开始解开紧带和钮扣时,她虽打着抖,却和他如今己无法住手一样无法抗拒他了。
手臂绕着他的颈部、嘴唇和他若即若离的珍妮,以意志力控制自己的身体静躺着。这是她自己要的一一朦胧中她在想,或许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粗兽的强吻她时,她就想要了。不过现在的情形,完全不是她想象中或和朋友谈论中所提“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的样子。
他一边吻她,一边拿下她缠绕在他颈部的手,脱上她最后的防卫。她没想到他会要她全裸,只有紧闭了眼、咬紧了牙才能控制本能的羞怯和充胀在喉间的抗议。谢天谢地,至少他似乎知道该怎么抚个她未说出口的恐惧,虽然他从前是那样粗鲁和严厉,现在则温柔而耐心地爱抚她冰凉的肌肤。
他的手指仿佛带着火,舌尖坻得她发出暗哑而断续的呻吟,他的手同时吓她一跳地向下移去。
她似乎体会到他的不耐和僵硬,突然也和他一样不愿再等待了”。
“我不要再当处女了”我想知道,斯迪……”
“好的,好的,宝贝儿……咱们来结束它吧……”
他抓住她的手,抬起身体前,先用嘴堵住她的呻吟。
起先他象他所答应的一样温柔而缓慢,摇着她进入几乎是安全的境地。他不再动,仅仅静静地拥住她,他的身体己成为她的一部分。而她的挣扎也渐渐因为痛楚减轻。终至完全消失而变成一种茫然的顺从。
他是她的爱人,于是,她不禁想起他可能有过的那些女人,“他待她们也一样温柔吗?他又开始动时,她要自己别想其它,只记着他要她的事实,而且他把一切弄得那么美好,毫不令人害怕,可见他一定是爱她的,一定的,否则他不会这样抱着她,温柔地吻她,叫她爱人。
“如果你留下,会诱使我一整夜都不能睡的。”他半开玩笑地轻轻说,接着更严肃了一点,“而且你不能忘了外面还有阿帕奇人呢!最好回车上去,好好睡一下。”
他送她到车边,亲她道晚安,她很满足地在爬进车内,放下车篷时发现他还站在那儿看着她。
六 狂野的欲望
晨光乍现,阿帕奇人就来袭了,两个女人一边抗议那么早就被叫醒,一边被赶至车下。各种箱子和架在箱子之间的长枪负责保卫她们,维金斯说车下比较安全,并保证男人已做好迎战的准备了。
然而当攻击来临,野蛮的呼叫来自四面八方,整个情况还是象一大批野兽朝他们急奔而来。众人先是闲惑的一楞,而后不知是斯迪或柏克高呼一声:“开枪呀,傻瓜,这就是了!”
珍妮从木条间窥见一群棕色皮肤的阿帕奇勇士领着马儿,而且几乎跟他们跑得一样快地朝自己直行过来,然后在一声魔鬼似地巨喊下,跃上马背。
齐鸣的枪声震耳欲聋,有人推开她叫她不要挡路,而接下来她和阿丽便忙着替火烫冒烟的枪换装子弹,而没时间害怕了。她们无法顾及金属的烧烫,也没空猜测子弹会不会射过来守仁继承发展,世称“陆王学派”。著作为后人编为《象山先,手上的动作已经变成全自动的了。
苏亚也持枪射击,在摩斯迪告诉她瞄准再射后,虽然她的肩膀必已因为枪的后座力而淤青;她仍一枪一枪稳定镇静地射击着。珍妮没时间去妒嫉肩膀靠得那么近的两个人,至少他已陪着她们,刚才她看见他从外面一个箭步溜进她们的车下时,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
偶尔子弹也会射中保证她们的箱子,枪声夹在双方发出的各种叫喊中仍未见减少。印第安人在连续两三次的进攻后,留下几具尸体,后退而去。珍妮不敢想象己方的伤亡?”整个事情又不真实了起来。她正想问“他们已经走了?苏亚已先问了出来,不过摩斯迪一边重新装填手枪的子禅一边严肃地摇头。
“还没结束,他们还会再来,所以眼光不要离开那边的高草丛,在可能的情形下印第安人绝不会把尸体丢下不顾的。”
阿帕奇人起先一定没料到篷车队的武力会那么坚强,不过谨慎也丝毫未减弱他们再度来击的威力。这次他们用了些计谋,有些伏在马背上,有些则藏在一团长草后面徒步向前移。
这次有个印第安人闯入了内圈,爬过连接篷车的锁链发出胜利的欢呼。有人嘶叫,一阵乱枪后是一声:“他完了”“继续开枪!”摩斯迪镇静地对突然惊慌起来的苏亚说,眼光扫向因似乎是四面八方而来的怒斥惨叫而缩成一团的珍妮说“你也来,看到东西就开枪,让阿丽装子弹就好了。”
不待她回答,他己转身去保证篷车的内圈。她几乎无法相信几个月前还在巴黎扮演小淑女的她,现在竟蹲在一个不知什么名字的草原中间,双手灼烫、脸上沾了火药,持枪去打她甚至看不见的敌人。
“继续开枪!不要让他们接近!”柏克的声音在战时听起来那么严厉,几乎难以辨认了。
她们的车象被人体撞了一下,苏亚尖叫起来,珍妮扔下空枪,几乎没力气举起阿丽交给她的新装好的枪。她不顾命令和恐惧,转身去看,斯迪已经不在那里,一道恐怖刺耳的惨叫声由车外传来。珍妮抓着枪想爬出去,苏亚立即尖声阻止,她被一种比恐惧更大的本能驱使着爬到近内圈的车辆旁。就在她伏身的两公尺外,躺着一个早已断气但仍大睁着眼睛的阿帕奇勇士,稍微过去一点则是缠斗中的两个人在干砂地上滚来滚去,小刀在阳光下发亮。其中一个人竟是摩斯迪。
“噢,天!”珍妮大声呻吟了一声,举起手上的枪,可是它却重得使她想抛下。她实在不敢用……某种感觉使她向上一看,发现凯尔正站在附近观看。
“凯尔……想想办法呀!”她嚷道,可是表情奇怪,甚或有些暗喜的凯尔毫无动静。
姓摩的会照顾他自己,”他低声说,然后转问她,“你们还好吧,”我听到有人尖叫。”
她不理他,眼睛盯牢缠斗中的两个人,他们彼此抓住对方的手腕,使对方不能用刀,两人身上都到处是血。一枝箭落在珍妮身边儿,凯尔焦急地跑过来,把她推回车下,自己则抓起阿丽手里的枪开始射击。珍妮则趁着他忙之时,仍然向外看。
两个男人持刀打架有一种她无法形容的原始和野蛮,他们不知怎地分了开来,正绕着对方转动,低着身子准备随时起跳,她可以觉察出两人都已处在不死不休的悬崖边缘。
她又举起枪,撞针卡答一声,勇士同时向斯迪跳去,刀光刺眼使她再度无法开枪,只听得一声惨叫,阿帕奇人向后仰倒,小刀由手上落地。她在半昏眩状态中,看见斯迪分腿而站,即使她尖声大叫:”不要!噢,不要!”他仍举刀向下。
他终于看向她,身上的伤口仍在冒血,手上的刀也鲜血淋淋,眼中则一片冷酷。
“你要我让他只带腹上的一刀慢慢死去?他是勇上,勇士应该死得干净利落。”
珍妮无言地缩回车底下,不理凯尔责备的眼光替他换装着弹药。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他杀人,而用刀实在比用枪更可怕。然而,那都是昨夜那样温柔的爱抚过她的手,和那样爱她的身体,天老爷,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我有这种感觉是不是疯了?而且,我自己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
她很快就有时间想这个问题,阿帕奇带着阵亡的族人离开了,这是斯迪和维金斯及凯尔经过一番争执后坚持让他们带走的。
“否则他门明知不敌也会硬闯来取回。用枪挑起一幅白布,我来跟他门谈和。”
“我们赢定了,为什么还要举白旗?”凯儿不满地说着,但在斯迪严厉的眼色下只好照办。
敌人就象来袭时一样朽消逸而去。几个小时后,斯迪和柏克出去探路,回来报告已可前行,车队便开始行进……
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们留下两座石头堆起的坟墓,另外五个伤者改坐篷车。珍妮坐在持缰的苏亚身侧,忆起维金斯在葬礼所念的圣经,不由得热泪盈眶。死亡和暴力!他们离文明世界心爱和熟悉的一切好远好远了,她这时才真正体会到这片大地实在还太野蛮,人也一样,毫无良心的彼此杀戮。
她想起斯迪,理智告诉她,他必须如此,理智也同时逼使她面对他其实是一个职业杀手的事实。她的诚实使她愿意向自己承认,他一开始就吸引了她。不管她如何努力去恨他、躲他,却一直被自己体内一种从前她并不了解的渴望拉向他。
她自我鄙视地牵扯一下唇角,噢,天,其实她并不比他好;也不比任何连自己的基本情绪都无法控制的女人好!她是多么容易就投降了,这件事想必也是他众多的胜利之一吧!不过,他将要发现不可能再那么容易得手了。
任何男人都一样。
当晚她自称疲倦及头痛而躲在车内,阿丽替她端来一碗味道极为可口的清汤。
“可是……这象是鸣汤呀!阿丽,你怎么弄来的?她偷偷地笑,“那是摩先生打来的兔子煮的,听说你不舒服,他要我代他问候你。”
他竟敢假装关心她?她还想把汤对阿丽浇下去,结果却淡淡地说:“真谢谢他,凯尔先生还好吧?她要阿丽以为她开心的是凯尔……这女孩太鬼灵精了。
“噢,凯尔先生也在担心,幸好摩斯迪先生安抚了他.”阿丽放低声音,“我听到他对夫人说他很关心你。小姐,你让全队最帅的两位先生都为你着迷了,他们今天为了放不放印第安人走的问题差点打起来……”
珍妮猛地坐起来:“天!真打起来的话凯尔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阿丽机伶地看看她,珍妮真想教训她一顿,却又害怕她昨晚会不会听到什么,只得将责备硬生生吞回,改说:““摩先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不过他实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很高兴等我们到厄丽巴索,就不必再看到他。”
然而她真地会高兴吗?
旅途平静地进行,她经常以同样的问题问自己。凯尔常籍故来到车边,夜里则缠着珍妮问,我们为什么下去暗一点的地方?为什么不能讨论像订婚那一类比较认真的问题?
“这个环境太特殊!”她总是说,“而且我们认识还不深,爸爸知道后会生气的……”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实在无可救药地深深爱上你了,的意志绝不会改变的。”
然后她就会想,要是他知道,该会多么鄙视她呀……
会的,他绝对会变。也许会要求她做他的情妇,绝不会要她做妻子。记得在巴黎时,她曾对最知心的朋友说,她只想当一名情妇。
她曾大发议论道:“婚姻只是另一种奴隶制度,为什么我要忍受他有情妇,还得每年替他生孩子,却不能有我自己的爱人?我要像任何男人一样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命运。”
这话如今听来是多么大真!她活在一个男人至上的世界,只有符合他们标准的女人才能获得尊重。原该奉献给正确的某一个人的贞操,如今让她过份轻易地交给了错误的人,而想起这个摩斯迪又让她有无限的怨,他甚至不肯来献献殷勤,没有爱也没有承诺。
他只是平淡而无所承诺他说“我要你”,而不是她想听的“我爱你”。”更糟的是,他毫不尊重她,粗鲁强索,待她像什么低级舞女,而她竟然在所有人中挑了他来满足她的好奇心。
珍妮已决定不理他,也尽量避开他,然而,叫她更为愤怒的是,他不仅不再勾引她重复那一夜,反而故意地逃避她。
如今她己惯于接受凯尔那毫无煽动力的吻,但从来不允许他有进一步的行动。不过,在她的理智之外还稳坐着一个魔鬼,也会偷偷告诉她,你不喜欢凯尔的吻,可是你对摩斯迪却是有反应哟……而且,即使到了现在,她仍会在某些夜里想念着他处心积虑替她挖掘出来的那种激情。
她也像别人一样数着到达厄丽巴索的日子,但理由不同。他们将在那休息和补给,然后她在华盛顿的父亲已安排好的人,会带来麦西米伦皇帝邀她们去墨西哥的邀请函。
“我的小珍妮!
’父亲曾经以发亮的眼晴看着她说,“你要以你在法国宫廷中学来的魅力担任我的女大使,记得在对贝元帅展示你最特殊的笑容,他是皇帝背后真正掌权的人”听她父亲讲那些野心和计划好令人兴奋,好象大仲马的小说。她觉得自己是披着大斗篷的女主角,身负生死攸关的重大责任步入险地……不过印第安人已教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