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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的法国士兵和他们手里的长枪。他们的红蓝制服令她想家,而当那个慌乱的上士以破西班牙语向她解释他们以为突然打开的窗于会有麻烦的本意后,受了一肚了委屈的她不由得对他们说出法语。
士兵们任马儿在地上掀起团团灰尘,忘形欢呼起来,一直到挂着中尉阶级的一个年轻人过来查看何事使手下喧嚷不前时,珍妮从他盯着她的眼光才发现自己仅有一头长发披在身上。烧红了脸颊的她赶紧退开,关上窗不理他们爱慕的呼唤,她突然不服气地想,也许那个小村并不是法国人摧毁的,华瑞兹党也可能下毒手,如果这些法国军人能救她,他们一定会的,她就可以跟他们去墨西哥城,看摩斯迪有多大的胆于敢阻止她,身为华瑞兹党徒。他不会敢的……她赶紧跑到鞍袋旁边,从里面抽出仅有的一件薄棉内衣套上,就在这时斯迪进来了,她抬起下巴瞪着他。
他膨地关上门,人则靠于其上,脸上一片阴霆,他们一起旅行的这几个星期,他开始蓄须;那使他比任何时候更象海盗。
“你的军人朋友们,正在楼下缠着胖女人找一位新来的法网妓女,”他的声音象只冷酷的秃鹰,“要我让他们上来吗?珍妮?”
她没想到他们一下子就认为她是胖女人手下的女孩,其实她能要人家怎么想呢?
“你太傻了,你可知道这些法国人可能己有几个月没见过一个白种的妇女了,你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吗?”
那有什么不同吗?还不是跟你一样?她从鞍袋中抽出一件丝质衣服按在胸前,“不必那样看我,现在你也没法阻止了,摩斯迪,而且等我跟他们的中尉解释后,他会保护我的。”
“天哪,你真的还那么天真?他们要的是一时之乐,而非要花几个月时间才能证实的落难故事。你打算供他们享乐吗?”
“你总是歪曲事实!”她嚷道,“别以为你能吓得住我!
我宁可下楼去冒险一试,也不愿继续当一个被你羁囚的妓女!”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只耸耸肩放下手。“好吧,珍妮,如果你真想那样做。不过容我劝你先把人服穿好,以免你下楼时引起误会。”
想不到他竟然那么轻易地屈服了,她惊疑地看着他。
直到楼下响起狂喊才使她跳了起来。
“你的朋友不耐烦了”,”他轻轻地说“快吧,否则他们就要找上来了,看到那么方便的一张床,他们可能不愿意听你解释了。”他上前一步,她则本能地后退。”不必怕,你有那么多朋友在下面,我敢怎么样?我只是帮你把衣服穿好。而已,你这头发也该梳理一下,不是吗?”
他不由分说就把她推到梳妆台前,抓起梳子不理她的痛叫迳自往下直梳。“你干嘛?她生气地问道。“你已承认无法阻止我下楼,更不能禁止我向那个好心的中尉道出实情,如果你有你假装的一半聪明。现在就应该赶快逃命。”
他丢下发梳抓住她的肩将她转过来面对他。”现在要逃太晚了”,而且我从来不喜欢逃避。事实上我打算护送你下楼,这或许也是挺刺激的一件事。”
“你疯了!”她象耳语般说出这几个字“他们会杀你的!”
“我也会抓几个垫底,再说那比面对刽子手或拷问好多了,虽然我相信那是你的希望。,’“我不会接受你的威胁而保持沉默的,摩斯迪!我们要算的帐太多了。”
“那就算吧!告诉他们,你是被我绑架的……但别说我与华瑞丝党有关系,那只会害死这儿的许多人,你看过那个村子的惨状,你难道希望它重演?杀人是会红眼的,此事会演变成屠杀。结果,你还是会受到他们的蹂躏,七个法国兵、十五个墨西哥非正规军,有你忙的。”
“我不相信你的话!你根本就是说谎,他们绝不会做这种事。”
门上有人紧张地轻敲,珍妮咬住唇忍下满腔的愤怒。
“维特!看在圣母的份上!小姐再不下去,那些法国人要上来拆掉我的房子。”
“就说我们马上卜来,她只在梳理头发要使自己更美丽,难道不是吗,亲爱的?别担心,就照我告诉你的话说吧……记住说你也是很讨厌我们在这里的。”
胖女人的脚步远了,珍妮却发现自己瞪着斯迪。他的穿着很严肃,一身的黑,只有背心是蓝的,半长的外套上好遮住腰下所挂的枪。
“你好象要去参加丧事似的!她不假思索他说出,他哈哈笑时,她却又生气了。
“参加我自己的丧事!好啦,亲爱的,你何不赶快把头发夹好,我们的准胜利者不喜欢等待了。”
他捏着她的手臂和她一起下楼,己熟知他脾气的她,觉察到一股紧张,那是随着危险而来的一种一触即发、魔鬼见了都要发愁的情绪。他当然是拿她在赌,但她已渐渐相信他其实正在享受冒险的刺激。她忿忿不平地想到,她也要享受一下。她要跟他玩次猫捉老鼠,让他去等。去猜最后的一刻几时会到……然后她将在他最没料到的一刻、在他以为她不会下手的一刻控告他。
酒吧里尽是大吵大闹,用法语和西班牙语叫着要酒、要音乐、要女人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穿着制服,老百姓早就跑光了。角落一小支乐队正拼了命似地演奏着。
珍妮和斯迪抵达楼底时,正听得一声法语喊道:“老太婆,那位小姐呢?众人随着哈哈大笑。他又说:“这老太婆倒蛮会做生意的,她还特别留了一个法国小妞儿给我们他的声音在抬头看见他的小妞儿正倚在一位道貌岸然的美国佬身边时,就接不下去了。在随之而来的寂静中,珍妮实在无法自制地紧紧抓着斯迪的手臂,她已听见他们对她的评语,如今更清清楚楚地看见室内每个人脸上根本懒得掩饰的、赤裸的贪欲。
她突然听见斯迪用有礼而慢吞吞的南方口音说:“诸位先生恐怕弄错了,”他在“先生”两个字上加上轻微的嘲讽,“这位女士其实是我的妻子。”
珍妮倒吸了一口气,愤怒使她什么都看不见,因此晃了一下。胖女人则适时叫嚷了起来,挥动着手臂,摇着那对大胸脯说:“你看!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这儿根本不是正派夫妻的住处,可是这位先生呀一一”她转身朝年轻的中尉所坐的位置摊开手,“逼着他太大进来,说他累得不想继续再找了……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不要再说了!”斯迪似乎很烦他说,“我又不是没预付你房钱,而且是最好的美金。你们这算什么他妈的国家,甚至找不到一个象样的地方,我太太还要受人侮辱,我说,各位……”
“先生!呃,你等等……”中尉匆匆起立走到珍妮跟前鞠了躬,他打量的眼光使珍妮忍不住红了脸。“先生,请你务必原谅我的手下……他们在外面太久了,而且夫人的表现……—呃,这是很自然的误会……”他伸开手,掌心向上表示道歉;然而他横扫过来盯视珍妮的眼光还是十分暧昧。“请你接受我的道歉,我相信你定能了解我们绝非有意冒犯.不知两位可愿过来一起喝杯酒,香摈好吗?”
“呃,这,先生一一这是很大的荣幸,不过我不知道夫人……”
这个美国人的迟疑态度,使中尉马上认定他是一头笨牛。典型的美国人!不过这位太太一一当太太是美丽了一点,了不起是个情妇吧……谁知道?或许仍然有机可乘。
想着这些的同时,年轻的中尉已并拢脚跟向珍妮行礼了。“请夫人原谅,我们离开法同两年了,深深思念妇女同胞说着我们那温柔美丽的国语的模样……我们的香槟真的很不错一一”他用法语很快他说完。珍妮犹豫地抬头去看斯迪,他瞥了她一眼,嘴角露出奇怪的微笑。
“这位先生说的话我大部分都不懂,不过如果你想喝香槟,看来陪陪这位中尉也没什么关系吧?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管他玩什么,她一定要小心不让他得逞。他的演技可真好啊,她也要给他一次教训,告诉他她也能演得一样好。珍妮先对中尉粲然一笑,然后半带不解的咬着唇。
“呃,既然你和你的手下都已经不再误会我是……”
“噢,求求你,夫人!不要再提它,我再向你道一百万个歉……”
“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喝酒?”
中尉虽然不高兴话被人打断,仍礼貌地鞠躬说:“当然要去,容我先介绍白己,在下杜斯中尉,请先生、夫人多指教!”
“我叫约翰,这小女人是我的妻子珍妮。”
珍妮又被一口怒气噎着。这实在大过分了,不过她仍让中尉领着他们走向一张与别人略微分开的桌子,并以微笑和点头接受在场的法国人向她致意。
半个小时后,一瓶香摈变成了好几瓶,其他的法国人都挤在四周替他们的中尉打气,并不断替那位美国人重新斟满杯子,而他只是挂着微笑对嘲笑他的法语声浪充耳不闻地径自喝酒抽烟。杜仕华看见那女人的脸渐渐因酒精而兴奋与酡红,更是有意地使她的杯中常满。
这是多么奇异又不配的一对呀,中尉想到,他已技巧地套出这美国人来自德州,打算在墨西哥买一批牛回堪萨斯赚一笔钱。
“好让我的小洋娃娃穿丝戴金。”他呵呵笑道,杜斯发现那女的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看来这位身分仍然置疑的约翰太太是厌烦他了;这也难怪,不过她丈夫傻呵呵地又说:“我的小洋娃娃一定坚持要陪着我来,她怕我乱追漂亮的姑娘。”
美丽的小珍妮就在这时被香槟呛着了,而她粗鲁的丈夫毫不怜惜地怕她的背反使情况更糟。
“哎,你总是爱喝急酒,而且脸都红了,或许我们该找地方吃东西了,我饿了。”
杜斯脑筋很快,赶紧建议,不,是坚持……他们应该跟他一起吃饭。上士的手艺非常杰出,他马上派他回营准备。太太甜蜜地笑着说她喜欢。还说他是天下最好的人,杜斯若有含意地用腿碰她时.她仍然笑着。
珍妮被酒和她所玩的游戏刺激得兴奋无比,她相信摩斯迪现在必定冷汗涔涔了,活该!他是该受点罪的,现在她可以任选喜欢的时间把他出卖。同时还能享受地说着法语询问她所想念的巴黎,且被人当成美丽的女人殷勤地侍奉着。然而酒也使她不会留意杜中尉愈谈愈困惑的脸色。
酒过数巡。墨西哥非正规军已各自拥着他们中意的人上楼去了,杜靳满意地发现美国人似乎快醉倒了,可是夫人却不一样。她更快乐也更漂亮了,浑身散发出来的光辉,绝不是那件廉价又粗俗的衣服所能掩蔽的。一个可爱而不满足的夫人。一个笨得不知自己鼻子下发生了什么事的丈夫,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完美?而他,杜斯己有一个月不知肉味了,当然那些叫着打着被强暴的女人是不能算的。随着时间过去,他愈来愈相信这个女人不会拒绝他。
在他手下各种技巧的谈话掩饰下,他的甜言蜜语愈来愈露骨了。“你的丈夫睡着了,虽然我不懂有你这么美丽的女人伴在身边,他怎么可能睡着的。噢,如果你能了解我是多么高兴能认识你……”他又用腿在桌下挤她。
“你太大胆了,先生!”然后珍妮改而低声道,“要我就不会低估他,那可能很危险。”
这话是否表示她丈夫善妒?看来似乎不象。也许只是她的一种挑逗。
“夫人,”他急切他说:“我不能怪他为你这样宝贵的资产感到嫉妒。不过求你允许我以仰慕你的美貌和风采之崇拜者的身分,请教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上一你陪这样一个不知感激的人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何在?这疯狂的国家,实在不是任何女人、尤其你这样可爱的女人所应该来的地方,如今,在墨西哥城……”
珍妮在考虑这是否是提出解释的时机?虽然她并不真正喜欢年轻的中尉那过分大胆的态度,但看来他是真正愿意帮助她的。“先生,”她停顿一下考虑着说词,“也许我该向你解释……”
“亲爱的,时间不早了,这位好中尉的厨子大概没找到什么好东西。不管怎样,我们也都不该妨碍了他们几位的任务,我们另找地方吃东西吧。你知道我空肚子喝酒很容易醉的。”
中尉被这不幸的插嘴弄得脸都绿了,而且他的语气叫人很不愉快,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触怒人的话。不过,中尉仍认定他是一个笨人,而且他所挂的枪也不过是美国牛仔少不了的装饰品罢了。何况一把枪对法国军队又算得了什么?他勉强自己装出微笑,说些安抚的话。
“先生,不必担心,我保证上士马上就会回来……或许我们干脆到我的总部去等,我有一瓶上等的香摈,很